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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阿黄对小舅子的状况越来越忐忑不安,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会儿对他说小舅子的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一会儿又对他说小舅子的问题非常的严重!

阿黄决定设家宴,请小舅子来好好谈谈,并对老婆说,可以考虑给他比较丰厚的经济补偿。

请小舅子吃饭的时候,阿黄一直在努力地观察他,并仔细地听他的每一句话,分析他说的每一句话,极力弄懂他的每一句话。

阿黄的小舅子说自己很清醒,比你们任何人都清醒,矢口否认自己疯了,他说知道自己很傻、很天真,但决没有疯!如果我是疯子的话,那么全世界的人都是疯子!

阿黄的小舅子还说我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我认为在病态的环境里,每个人都是病态的,许多人嘴上说的是这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套,群体性的说谎与“作假”已经蔚然成风。比方说吧,有的人表面是在和您亲热的握手,心里想的却是最好踹您几脚;有的人看上去是在向您灿烂的微笑,心里想的却是最好咬您几口才解恨;有的人也许正在和您热情拥抱、挥泪送别,心里想的却是最好您乘坐的这架飞机失事,摔死您!这叫什么?这就叫“报应”,那才痛快呢;有的人嘴上说不要、不要,我们为你们服务是应该的,这是我们的工作嘛,送这么重的礼,我怎么可以收呢?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个混账小子,怎么就送这么点钱,糊弄谁啊?!

总之,他们的正面艳若桃花,背面则恶气刺鼻如狗尸,他们的人格都是有障碍的,心灵都是扭曲的。

阿黄的小舅子又说最聪明、最有能力、最好心的人都是有那么点发疯的。阿黄认为他这话显然逻辑上是说不大通的,但不能说一点儿道理也没有。

“我知道我的逻辑是混乱的,但我的人格没有分裂,我的人格没有所谓的‘二重化’。说假话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我说真话你们就认为我发疯了呢?我辛辛苦苦给别人送钱去,我难道不是财神吗?我不是财神是什么?!”阿黄听了这些话是大惊失色,感到小舅子的精神绝对有问题!

“道德层面上我从不去做损害别人的事情,我一不去偷别人的、二不去抢别人的,不腐化堕落,我自己糟蹋自己,自轻自贱、恶形恶状,别人还能把我怎么样?我不能适应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我被淘汰,我被疯狂,我是活该!

我就不是人,我就不要脸!我活该丢脸!我现在就是个不要脸的无赖!就叫我无赖吧,这样你们的感觉可以好一点。”阿黄听他这么说,别提有多窘了。

当阿黄向小舅子表示感谢,提出要从小舅子卖给他的二十六份“上海股票认购证”所得好处中分一部分给他时,阿黄的小舅子对阿黄掏心窝子地说道:“姐夫啊、姐夫,我想不开的并不是卖给你们的那二十六份‘上海股票认购证’,这二十六份‘上海股票认购证’,你应该得!你完全应该得!我想不开的是另外千言万语、千辛万苦推销出去了二百七十四份‘上海股票认购证’,我的好姐夫唉,你知道吗?!”这话阿黄听了颇为感动。

语言的表达,特别是语言表达比较复杂的事物和情感,其他人的理解和误解往往是共存的,只不过比例高低不同罢了。就拿刚才阿黄的小舅子语言所表达的内容来说,可能张三的理解为80%、误解为20%;李四的理解为30%、误解为70%,等等,因人而异。阿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真正理解多少小舅子的话,心想最多也不会超过50%的吧。

阿黄的老邻居卞先生,是《民生》农业大学兽医学院的教授,精通三门外语,被公认为是研究猪的“脑神经系统”方面的专家、权威。据说在“文革”时期,卞先生因对要不要讲授“猪尾巴的功能”,与大学教育的改革持有不同的意见,被广大的革命师生一致认为,这是公然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公然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教育路线,这是公开的“放毒”,这还了得?!

“谁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就全国共讨之!全党共肃之!!全民共诛之!!!”这是绝对不容置疑的。于是广大的革命师生义愤填膺,为了保卫伟大领袖毛主席、为了保卫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为了保卫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教育路线,对卞先生进行了多次不但“触及”到了“灵魂”、顺带还“触及”到了“皮肉”的“批斗”。

卞先生被数名“红卫兵”革命小将架在会场的主席台上示众,两手高高地从后面竖起,低头弯腰戴高帽,尖顶高帽将近有1米之高,白纸糊的高帽上写有黑字:砸烂反革命分子的“狗头”!“狗头”上面用红色打了个醒目的大叉;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块大牌子,牌子上贴着白纸黑字:打倒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上面也同样用红色打了个醒目的大叉。

“红卫兵”革命小将们声嘶力竭的高呼口号:“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打倒资产阶级反动派的走狗!”、“谁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我们就要砸烂他的‘狗头’!”、“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揍扁他!揍扁他!扁他!扁他!”

有几位身穿军装、头戴军帽、腰里系武装带,特别革命的“红卫兵”小将实在是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了,怀着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无比热爱,英雄般地冲上台去痛“扁”卞先生。卞先生被广大的革命师生“扁”的除鼻青眼肿外,胳膊和大腿都被打折过,腰部也受过伤。

所以卞先生看上去有些佝偻,走起路来,还有那么点儿不够平稳,但他始终高昂着头,紧闭着嘴唇,清瘦冷峻的面孔,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大义凛然”样,颇有古代士大夫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

卞先生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乱,突出的前额,给人感觉里面都是智慧,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只硕大的、微微发红的酒糟鼻子,鼻子上架着一副精致的方形金丝边小眼睛,嘴上常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他胸中深邃的知识,使他脸上透出泰然自若的神态;再配上那把漂亮的长及胸口的大胡子,显出他倔强而耿直的性格。

总之,他的身上不但充满着“信念之光”和“浩然之气”,还带有主教般的尊严!

所以邻居们看到他便肃然起敬,都很尊重他,认为仅仅称他为卞教授还不够表达敬意,于是在教授前面加了个“大”字,称他为——卞大教授。

卞大教授和阿黄的关系不错,阿黄便把小舅子的情况向卞大教授咨询了一下。

卞大教授听完阿黄的叙述,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忖半晌后用他特有的低沉声音说道:“侬(你)是要听真话呢,还是要听假话?唉,中国现在能够像我这样独立思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阿黄毫不犹豫说当然是要听真话!

于是卞大教授猛抽几口雪茄烟,嘴里吐出了浓浓的烟雾,然后说道:“现在的城里人,钱是比以前多了,生活也的确是比以前要好了,本该乐呵呵、面带笑容才对啊,侬(你)说是不是呢?”

阿黄点头道:“是啊。”

“可就在前几天,我到最最繁华的马路去兜了一圈,突然发觉虽则是人山人海,但几乎找不到一张自然微笑的脸。侬(你)看到的绝大多数人面部表情是:或端庄、或严肃、或矜持、或拘谨、或冷漠、有的甚至还带有几分凝重!”

说到这儿,卞大教授又问阿黄道:“侬(你)知道猪的面部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吗?”

阿黄感到闻所未闻,不禁问道:“难道猪的面部还有什么表情吗?”接着连忙摇头表示不知道。

卞大教授用随意但不失严谨的口吻道:“人的面部有表情,猪的面部怎么会没有表情呢?猪的面部当然有表情,而且猪的面部表情还蛮丰富的嘞!据我的多年深入的、坚持不懈的科学研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侬(你),结论是,猪的面部表情,基本上保持着自然而然的微笑。”

阿黄在心里由衷地赞叹,卞大教授连猪的面部是什么表情都能够看得出来,水平真是高,实在是太高了!

卞大教授看了阿黄好几眼,沉默了会儿才又道:“侬(你)听到过这句话吗?西方哲学的奠基者、著名的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讲,‘爱情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

阿黄又感到闻所未闻,心想爱情怎么会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呢?绝大部分人都经历过爱情呀,难道绝大部分人都有精神病吗?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慌忙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卞大教授接着道:“不错,我是兽医学院的教授,被公认为是研究猪的‘脑神经系统’方面的专家、权威,但我对人脑、人的精神分析学、心理学,是有些我个人的独特认识的。看在咱们多年老邻居的份上,不瞒侬(你)讲,我个人观点以为,其实人患精神病,就像人得伤风感冒一样,是常见病,是多发病。”

“精神病是常见病?是多发病?”阿黄很惊疑地问道。

卞大教授肯定的点点头道:“生活的常识告诉我们,天气发生激烈的变化——或冷或热,人就容易伤风感冒;同样的道理,中国目前正处于社会转型期和矛盾突出期,社会结构、利益格局、现实环境都在快速地调整、变动、切换,人们在这个大起大落变革的过程中,感受到各方面的竞争是越来越激烈,压力是越来越增强,危机感是越来越紧迫!

虽则人人奋不顾身、手足并用、摸爬滚打,都想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攫取最大的收益,企盼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在左拥右抱中挥金如土——功成名就;但真正能够出名、能够发财、能够名利双收的,毕竟是少数人!

而绝大多数的人,尽管不惜耗费自己健康的身体,逼自己不停地去奋斗、去努力地拼搏,却又处处不如人意,在住房、医疗、教育这‘三座’所谓‘新大山’的压顶之下,尝尽了辛酸和苦难、见到了黑暗与罪恶后,却悲凉的发现自己几乎什么都没‘捞’到,仍然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有一种求名利不顺或不得的极度失望和沮丧;特别是现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天天要看别人的‘脸色’,办点事儿就要送‘红包’,有多累啊,心理上承受着空前巨大的压力!

真像狄更斯所言,‘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因此,这就很容易在精神上受到一些烦恼和挫折,却因无处诉说,往往只能默默的压抑、忍受,导致情绪上发生比较大的波动,心理就很容易失衡,精神变得极度忧郁、敏感和脆弱,其实这就是心灵感冒了。”

阿黄认真听着,不断地点头。

卞大教授清了一下嗓子后说道:“从这个意义上讲,也许我们正在迎接一个人人都有‘精神病’的时代。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绝大多数的人都得过精神病——当然侬(你)不要紧张,更不用怕,我说绝大多数的人都得过精神病,就像说绝大多数的人都得过伤风感冒一样,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比如有的时候因事、因情不顺——焦虑啦、自卑啦、自闭啦、恐惧啦、悲观啦、失眠啦、发怒啦、愤恨啦、产生恶念啦、感到生活没意思啦、绝望啦、甚至自我摧残,最极端的是出现自杀的倾向,这些都是精神上患病的具体表现;但极大多数人都是轻微的,用不着去医院治疗,通过向亲人、朋友倾诉,或者听音乐、唱歌,体育锻炼,甚至大哭一场等等,即可自愈;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若不能及时排解生活中的矛盾,长时间得不到抚慰、救助和释放,堆积到一定的程度,往往后果就比较严重了,就要及时去医院治疗。”

阿黄十分担心问道:“那我小舅子……?”

卞大教授又猛抽几口雪茄烟,嘴里吐出了浓浓的烟雾后不紧不慢说道:“像侬(你)小舅子的问题,从医学角度讲,我估计应该是‘偏执型精神障碍’,我建议侬(你)尽快送他去精神病医院检查一下为好。”

听完卞大教授的这番话,阿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仿佛身上爬满了小虫子。卞大教授关切地拍拍阿黄的肩膀道:“侬(你)没有事吧?”阿黄点点头,“没事,没事。”

卞大教授笑了笑,用尽量轻松口吻对阿黄说道:“告诉侬(你)一个听了可能很惊骇事实,根据我个人多年所做的这方面观测和了解,侬(你)很难想象的,无论在艺术、科学、政治还是其他哪个领域,其中很大一部分顶级的成就,是由患过或具有精神病潜质、将要患上精神病的天才人士所创造!其实人类文明,不说全部吧,至少相当大的一部分是由精神病人所创造的!

例如,被称为西方的孔子、‘古希腊三贤’之一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苏格拉底,文艺复兴时期名声赫赫的艺术家米开朗琪罗;再例如,伟大的科学家牛顿、爱因斯坦、阿兰?图灵,等等。

据说乔布斯非常崇拜天才的数学家、密码学家、计算机科学的创始人阿兰?图灵。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发明了高级计算机,破译了‘德军‘的密码,为‘盟军在二战中的胜利作出了独一无二的最大贡献(前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语)。’

但阿兰?图灵先生是‘同性恋’者,因当时的反‘同性恋’法案而被指控为‘严重猥亵罪’,在注射大量雌性激素强行‘治疗’后,不堪屈辱,吃沾染氰化钾的苹果自杀,他死去的桌边还剩下半个苹果。

乔布斯为了纪念他,便把公司取名为苹果,并且以被咬了一口的苹果作为标志。”

卞大教授见阿黄在很专注的听着,问他道:“伟大的作曲家罗伯特?舒曼,侬(你)该知道的吧?”

阿黄点头道:“晓得的。”

卞大教授道:“他的第一至第四交响曲,他的钢琴协奏曲、奏鸣曲、钢琴组曲《蝴蝶》、《童年情景》等等,意境隽永空灵、脍炙人口。

而我要谈的是他的《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这是舒曼创作的唯一一部小提琴协奏曲,也是他最后一部作品,创作于1853年,是他精神病发作前几个月写下的。有人认为,整个乐曲沉闷冗长、乐句臃肿模糊,节奏令人难以捉摸,飘忽不定,显得莽撞而唐突,某些段落透露出精神病迹象,显得较为混乱不清,以致作品更见壅塞沉浊。但我和这部小提琴协奏曲却心心相印,在抒情委婉、优美温暖的旋律、节奏和音符里,隐印着这位音乐家的斑斑泪痕、人生况味以及与无情命运抗争的坚毅和最后的挣扎。

总之吧,正像英国著名诗人拜伦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们这样才华横溢的人都是疯狂的。有人寻欢作乐,有人忧郁哀伤,但所有人都有点精神失常。’”

经家庭会议充分的讨论,他们接受了老邻居卞大教授的建议,决定送阿黄的小舅子去精神病医院做检查。精神病医院的恽医生认真检查后,说阿黄的小舅子受到的刺激太深,绝对不能再承受外界一丁点儿的刺激了,需要住院对症治疗,否则,他的精神就完全崩毁了。精神病医院的恽医生还责怪阿黄夫妇道:“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把他送来呢?早一点儿送来,只是有一点儿精神不正常;现在送来,精神已经基本不正常;再晚一点儿送来,精神那就彻彻底底不正常了!”

阿黄的小舅子听了恽医生的一番话,“扑通”就朝恽医生跪下了,声泪俱下地说道:“医生啊,我真的没有疯,如果我是疯子的话,那么全世界的人都是疯子了!我承认我以前都是装疯卖傻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不再用脑袋撞墙了,也不再说‘我就是财神!我给你们送财来了’这样的话了,那总可以了吧?!医生啊,你就高抬贵手,放我回家吧!”说完,便磕头不止。恽医生赶忙把阿黄的小舅子搀扶起来,然后仿佛不经意地随手摁了办公桌上的一个红色按钮。不一会儿,从恽医生办公室的侧门走进来二位身穿白大褂的男护士,他们身体粗壮,脸上毫无表情,一位站到了阿黄小舅子的左边、另一位站在阿黄小舅子的右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阿黄的小舅子,便欲往里面走。

阿黄的小舅子嚷道:“慢、慢,让我再和姐姐、姐夫说句话。”

于是二位男护士停了下来。阿黄的小舅子说道:“姐姐、姐夫,连你们都铁了心认定我有精神病,看来我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姐姐、姐夫,这是一个人人都有‘精神病’的时代,你们以后也会像我今天一样被送进精神病医院的,我只不过比你们早一点罢了,我会在这儿等你们的!”

阿黄的小舅子本想挥一下手,来加强说话的语气,但他的手被二位男护士拉住了,没办法动。“风萧萧兮易水寒,‘上海股票认购证’一去兮不复还!”阿黄的小舅子刚高歌了“风萧萧”三个字,便被二位男护士迅速的架走了。

望着小舅子远去的背影,阿黄的太太忧伤地哭了;阿黄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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