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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那边,那位韩大大待你和成檩咋样?”

“好着呢,没打没骂。”

“吃得饱不?”

丫头点点头。

志福咝——地吸口烟,停顿半晌。

“你妈妈离开那边的时候,难场么?”

丫头又点点头,停了好一会说:“妈妈一心想回来,哭了好几天,韩大大才答应了,给妈妈包了几件衣裳,路上吃的馍馍,还给了些粮票和钱,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志福呆愣着。不知怎么就问出这么一句:“丫头,你在那边屋里,平安么?”

丫头听懂了大大那句话,突然脸红了,脸埋得很低。“大大,女儿平安着哩,大大放心。”说完她就流下眼泪。

志福心头就像刀剜样,这漆黑的夜空,眼前悄悄地浮出那一布袋洋芋,那时候,他怎么没想到把它给自己亲生丫头吃上啊!

“来,丫头,跟我到柜台上来。”

这间办公屋内有一道内门与商店通着。他端着那盏玻璃罩大灯开门走过去,莲花跟在他身后,空阔漆黑的店内逐渐映来那团黄黄的灯亮,映亮货架上方挑挂的那件玫瑰色的大翻领的衣裳,那是城里人穿的式样,标价半百多元。他把它挑下来,“丫头,你穿上吧,试试合身不,大大给你买下来!”莲花吸了口凉气,“不要,大大,太贵了!”他还是让她穿上身,那么合身,那么漂亮!它搭着羽纱裡子,面料柔软光滑,富贵样。他端着灯和丫头又回到守店的屋,说:“丫头,天晚了,快回屋去吧!”也许是这件贵重的衣裳使莲花敏感到啥事,她停立在那儿没挪步,瞅望着大大。志福问:“咋不走,还有啥话?”莲花踌躇了会儿说:“大大,我,我听人说,大大又有了新娃娃,不想要我们了!”丫头一声哭泣倒在志福怀里。

史淑芬嚼尝到处境难堪。就像她出工背粪,大锨抄起那一锨锨粪土,好像不是抄进她脊后的背篓内,而是从她脖颈领口填进去,沥啦啦撒了一身。

背粪就在河滩,那粪就是积沤了一冬的从各家收来的圈厕屎尿和炕灰。车拉篓背转运到苗田去施肥,爬东山、去后山。史淑芬背着粪篓从远处望见他领着他家丫头去商店,她眼睛就避开了。心想就这么算了,丢在庄顶的两个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也不见他来说句话!

这么些日子孙志福也许不知道庄顶头发生了啥事,刘月萍挑唆志福嫂子和他侄媳来庄顶头寻衅闹事,讨要那两个娃儿,说孙家屋里有女人拉扯娃,把娃交出来让他家领走。那娃虽是他孙家的种子,但也是史淑芬在那种年月一把血一把泪地生下的奶喂的,咋能说领走就领走!即使领走也须娃大大亲自来说,他又没死掉!还在人世上不?他老嫂和他侄媳还带着一伙观热闹的邻居闯进淑芬家院子,就像当年贫下中农斗地主样,骂出那言语让她都学不成舌。她们站在院内对准堂屋扯嗓高吼,史淑芬一不愿意跟她们对骂,更不愿意跟泼妇们厮扭滚打,只好躲进堂屋坐在炕沿边,炕上的成英、成梁两个娃吓得哇哇啦啦地哭着,她真想一把抓起他姐弟俩撇出院去,让她们领走!谁稀罕你孙家的种子!

几日过去那言语脏话还都在史淑芬耳根里转达:“你个臊狐狸精,把偷人养汉的事做下,还有理啦!你个地主家三房小婆还反天哩,夺人夫哩!哪个长×的不会生娃,是个母的都能下一窝!”

史淑芬出工只跟扶正、扶光在一起,没有旁人跟她说话。她看见那个逃荒回来的女人刘月萍,跟一伙女人有说有笑地背粪,总是避开她们,怕她们在众人面前骂出那难听的恶话。她们上山,淑芬便在滩下;她们往回返,淑芬才登东山。有时避不开,山坡上就那么一条捷径山道,错身时便听到她们指桑骂槐的冷话:“这地子,追上肥怕也是那么个不黑不绿的脸色,哼,看它能长成个粮食!”淑芬低着头擦身过去,她们走远之后她把粪篓倚歇在坡埂边,眼里蓄着层泪花望望山下,让他们过日子去吧,人家本就是一屋亲人,孙志福原本就不是她的啥人!好在荒年度过了,她没有那个男人也能过活了,想想,自己就不该走那条路!

晚上收工回到院子,淑芬脸色非常不好,让扶正和扶光去山下拉水,她要洗一洗。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厨屋做饭,小丫头成英抱柴草烧灶火,她做熟一锅杂面酸饭,唤娃子们来吃喝,她的头发绺儿无力地垂吊在额头前和脸颊畔,给娃们舀饭,脑子乱糟糟的。淑芬又从面柜里舀出两瓢白面,在案板上揉和起来,擀出一张面,晾下,晾一阵后把它切出几把儿长面条。娃儿们来添舀汤饭的时候,或吃罢饭来搁放碗筷的时候,眼珠珠溜溜地瞥瞥案板上那几把儿长面,娃子们知道那白面长饭是她单另做给那位后大大的,或许孙大大今天会来屋里。

打发娃们各自睡去,她烧了一大锅热水,用桶盛着提进南屋,倒入木盆内。南屋点着盏豆粒儿油灯,窗帘拉上门闩住,淑芬脱尽衣裤,坐入浴盆内,用瓢舀起水从头顶淋下去,发出哗啦、哗啦的撩泼的水声,流过她脸颊、乳房、腰腹、腿面。昏黄黄的灯亮摇抹过来,不知不觉恍浮出那个男人,蓝制服褂,四个衣兜,他立在那夕晒刺耀的大坡田埂边候她,她从坟地里爬滚摇晃过来。她眼神凝滞,水声隐隐约约,竟像多少年来她头一次重新打量他样,她为啥偏偏要在今晚洗浴身子?肉体内泛起一种针扎样的刺触,两坨隆隆的乳房,腹下茸黑隐秘的地方,似乎腾起一股挣动的痛嫉的感觉,好像大饥荒确实把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像样的了!毕竟他现下是公社在册干部,每月三十元关饷,除此还有一本儿抚恤金存折。淑芬觉出自己像是在跟谁争抢这么个男人哩,那具蓝制服褂的身板摇晃在这水声灯影之中。

这时听见堂屋传来小丫头成英嘴巴甜甜地呼叫:“大大——”,她从浴盆内立起来,水珠滴滴答答地滴淋出响声,拧干毛巾擦拭着身子和湿绺绺的头发。

淑芬缓缓地迈进堂屋,肩膀半倚着门框没吭声,见他抱着成梁坐在堂桌旁,小丫头也倚在他身边,两个娃剥着糖果纸嘴巴嚼食着。孙志福抬头招呼了声“娃妈妈。”好像隔了这些日子他叫着也口生了样。

她吁了口气问:“你吃了?”天已大黑,他吃过饭了。当两个娃睡在炕上发出恬静的鼻息声时,淑芬还是为他煮来一碗长面饭,顶上浇着油亮亮的葱花臊子。农村里把这饭也叫做“白面干饭”,是指没有汤汤水水。一年很少吃它,新麦子打下来吃一顿,过年除夕吃一顿。他在堂桌那盏油灯下呼噜噜地吃着,淑芬挎坐在炕沿边,手里缝补着件娃儿的破衣裳,候着给他去续饭。

他说:“我够了,不要了。”停了一阵,接上说:“莲花母女回来了,我正在想办法安顿,娃妈妈,你别怨我这些日没上来。”

淑芬没吭声,低头瞅着手里的针线,屋这边的光线很暗。

他说:“天不早了,咱歇吧!”

“你到庄下面去歇吧!”她说,说罢抬起头瞅望过去。“娃大大,我思想过了,你搬回庄腰住去吧,把这两个娃领下去。过去,你拉了我和娃子们一把,从死地拉到活路上,我念记着你的恩德就是了。”

孙志福呆愣,“娃妈妈,你这是说的啥话呢!我,我能离得开你哩?”

说时他嗅到她那里飘过来一股清香的身子味,望着她洗浴后尚湿湿的头发。

“我说的是实心话,你下去吧!明天我给你把娃送下去。”

他慌张地说:“娃妈妈,这事可不敢由性子胡说,我铁心实意地跟你过哩,只需略候些日子,我打发她,我干净利落地打发掉她!”

“不,打发啥呀,那么大难不死地回来了,你们原本就是一屋亲人,他孙家大大,这是真话,你去吧!”

话说出口了,淑芬才觉出这的确是她的心窝话!说出口便畅快了,身心没了刚才洗浴时的压抑。

孙志福身体战栗地走向她,忽地搂抱住她,她眼前就又闪出那座地窝棚,由不得挣扎摆动推开他,他滑跌在她腿面上头脸滚埋在她腿根处。她挣起身闪出堂屋门,立在台阶上两手捂住脸,夜空漆漆黑黑。孙志福跟出门来说:“娃妈妈,咋能说散伙就散伙哩,你的扶正扶光还都年碎,咱的娃也养了这么一炕啦!已经走到这步田地,哪达还有退路哩!”

她走下台阶奔到院门上,见大门已经闩了。她又折身去了后院,看了看娃都睡了,检查后院的门也锁好了。她静静地立在后院墙下,不知还该往哪达走!她想就此改换一下她脚下的路,哪怕再回到张青堂的坟头上去!可是这夜空啊,只有几束星星眨动,绽不出一隙光亮!史淑芬又折回前院,迈进堂屋,她刚转过身,孙志福就把她拥抵在门板上,两手捧住她潮湿松散的头发和脸颊疯癫样亲咬吮吸,大手抟捏她的乳房,伸到她的裆下用力摩挲,两膀抱悬她噗地一口吹熄油灯,就让她昏死地又看见那片儿月光……

十一

麦子打碾过了,口粮分给各家了,麦场院除了留给牲口的饲草垛已啥都没了,连碾场遗下的麦衣子土也都分光了。这空落落的麦场院很像刘月萍的心境,孙志福跟她闹离婚已经好些日子,他把月萍接回屋来还不到半年天气!月萍想再打扫些队里没扫干净的麦衣子备填炕,清晨太阳尚未出来她就在墙角根下搜搜刮刮,她就是这被碌碡石磙碾轧过的麦草碎屑和土灰!月萍不想离开他,一让再让,不去干涉他跟庄顶头那个臊鬼野狐的事,你们想睡就睡去,乐意把娃领下来我也接受,可是退让到自己无法立脚事情还是不得过去!他不允许月萍在这屋里呆了!他说“既然你跟那位韩大大有情分,你就跟他过去!”还说“等口粮分下来,卖掉,再补给你些钱”。一日他把一沓钱票子强塞在月萍手上,月萍刷——地一扬把票子撒了一地,他就撕扯住她的头发下黑手地打她,把她按倒在堂屋地上,大巴掌铁拳头地捶她,莲花哭号着拉劝也拉不停手。

刚刚钻出来的太阳照见场院墙一串串白石灰刷写的大字,刘月萍虽然不识字,但知道那就是“运动”,该有人管制她个地主婆子哩!也自会有人管制他公社在册的干部哩!月萍扫满一篓麦衣子背回屋去,刚进院门就听见吼叫:“我让你狗日的去寻你妈妈,为啥不去?”这是孙志福吼斥娃子的声音,一清早他就从商店奔回屋来寻衅这事情,店门都不开了,看是要做个水落石出哩!

成檩由堂屋惊出来,缩躲在院子那畔,孙志福又追到院内一抬脸望见月萍,才住手教训成檩。成檩这个娃,自回到这个家没有喊叫过他一声大大,蔫楚楚躲躲避避的,似乎跟亲大大不亲,也许娃只认识那位姓韩的大大。月萍未及拍拍灰土走上去护住成檩说:“他大,娃不乖,你慢慢调教他。”

孙志福瞥瞥她说:“娃他妈,任你再咋样我都心死了,这屋里没日子过了!今个咱就把手续办利落。”

她扭过脸去流泪,瞅望院那角圈养的猪,麦衣子堆边刨食的鸡。成檩扽了扽她的衣角说:“妈妈,带上我走。”刘月萍抑不住一声哭泣,说:“你心死就心死吧,我不离开这院子,工分我自己挣,娃儿我自己照看。”

“那也不由你,娃子从来都是跟大大!”他说时就上前撕扯成檩,成檩哭喊:“不,我不跟你,我跟妈妈,我跟妈妈走……”

“驴日下的东西!你走哪达去?”孙志福吼叫着把娃打翻在地上,又用脚去踢踹,月萍赶上前拉扯,却被他一甩膀打在脸上唇上,嘴唇立即破绽流出血来,她头发上的草屑脸颊上的泪水和嘴唇上的血滴就扑扑啦啦滚洒了一地,她搂住娃儿卧在地上恸哭。她知道他要把莲花和成檩拉到庄顶头去,好腾出手来撵她离家出屋。这时她才想到,该去找个说理的地方了!她抹了把嘴唇上的血污,拉起成檩走出院门。

她本想还带上莲花,可是这阵子莲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成檩说:“姐姐不想跟那个大大吵嘴,就避开了。”她沿河滩向南走,从头晌一直走到晌午,肚饿了也没有一口吃喝。记起八年前她去外省之前,先就把这南山一转都讨遍了,这条盘山土路即是前往公社所在地——花坪的路,那里有一座大堡子,公社干部都在那达,那达便是一个说理告状的地方。刘月萍三代贫农出身,问问共产党还管不管这个地主婆欺压贫农家女人,孙志福是你们公社关饷的干部,他该不该遗弃一个刚刚逃荒回屋的老婆!

刘月萍牵着成檩娃儿的手,走得满腿满脚挂上浮土的时候走到那座大堡子前,新中国成立前它也是地主庄院,叫王家大堡。堡墙丈余厚,门洞子青砖箍拱,能通车马,洞壁脚步回音森森。她没有害怕,里面是共产党干部,又不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她怕啥!她只后悔没把莲花也带来,让他们看看那丫头的个子!堡子内大花圃后边一座高屋脊双坡水的大宅子,数层石台阶,台阶上有廊榭立柱,大宅两厢有数排平房。她走到这里就不知再往哪达走了,人们会把她母子俩看成讨饭的,撵出去,她确实有些害怕,这才注意到自己和娃都穿得这样破旧,娃的鞋子露出脚趾,“呜——”的一声恸哭她倒卧在地上哭喊:“你们有人管不——?管不管贫农家女人娃儿的死活啊——!”成檩惊吓得也哭号不停,偎缩在妈妈身边。她的哭喊声把两厢的玻璃窗都震颤了,果然有人走上来往堡子外撵她,让她回去找大队支书说去,刘月萍哭喊着就是不走。那高宅台榭上出现了一个女人,向身边一个男干部挥了挥手,那个男干部才走过来说:“起来吧,有话到屋里说。”月萍就跟着那个男干部去了那边一间办公房。进屋坐下来,她哭一阵说一阵,又吞吞吐吐,怕说重了伤及自己男人。只说那个恶毒女人就是早年大地主张青堂的第三房小婆史淑芬!就这时屋门被推开,刚才那位女人走进来,月萍泪眼望见一张年轻的干净净的脸庞,那男干部立即站起身呼了声。

“马主任”,马主任缓步走过来坐在桌旁,男干部汇报了几句,转对月萍说:“你说吧,不要怕,这是我们公社革委会主任。”

刘月萍自不会懂得这年月“革委会”是座新起的高堂大庙,被“三结合”了的领导干部便呼为“主任”,那是最大的官。月萍嘴唇颤抖抖呼了声:“主任哩……”便哭诉自己和娃儿已经没日子过了,走到绝路上了!马主任望见她嘴唇上挂着血痕,头发上落着灰土草屑,吩咐道:“给她倒杯水。”那男干部忙泡了两杯茶端上来。马主任样子很稳当,问:“南峪还在打麦碾场么,你落了这一身麦土?”

月萍说:“麦碾罢了,马主任,是我今早扫填炕扛的,屋里打架,没顾住洗换。”

“你男人打了你?”

月萍点头,“打过好几次,还打这个娃子……”

马主任瞅瞅成檩,脚上的鞋破绽出脚趾,问:“娃几岁了?”

月萍应道:“十岁些儿,马主任,我跟他还有个大丫头,打从他当兵入朝鲜之前我就给他生下那个丫头,他说不过就不过了……”

“好了,我们知道了,这叫做蜕化变质嘛,被阶级敌人拉下水了嘛!他好歹月月领着份薪水,却给娃买不起一双囫囵些的鞋,把钱都孝敬给地主家了,看是他这个党员干部做腻烦啦!”

月萍身心一怔搐,抑不住呜呜哭泣道:“马主任,他,他工作兢兢业业,每晚都去看守商店,我,我不想坏他……”

就这时玻璃窗外露出个男人脑袋,往内窥视,月萍瞅见那是孙志福追赶来了!

孙志福推门进来,疯了样朝她吼叫:“滚!往屋里滚!”

那位男干部厉声呵斥:“孙志福——你出去!你胆子还怪大,敢在这里撒野,没看见马主任在吗?”

孙志福一惊愣,的确这才看见马玉凤,她穿着件洗褪色的军制服,四只衣兜,胸脯上别着一枚毛主席像章。不是说她不太平,“靠边站”了么?孙志福通地两脚立正,叫了声:“马书记!”垂下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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