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啊?”他的变化也太明显了点被!好了,她知道在古代层级深严到何种程度,不要一会一个不小心就把脑袋葬送了就好!
“你到底是谁?”即使想知道她的名字,可是赵佶依然没有放软自己的语气。
“李清照。”原原本本地交代,她知道自己这次不能再撒谎了,上次可以蒙混过去,可是这次如果她再说谎,对于赵佶来说,那就是故意犯罪,挑战他的权威!机灵的她还不至于把自己陷入那个境地。不就一个名字嘛!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就冲她来好了。
听到黎晴照报上了李清照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你就是那个一下子连写了三首《怨王孙》的李清照,李格非之女?”为保谨慎,赵佶又限定了范围问道。
连写三首《怨王孙》?什么时候的事啊,她怎么没记忆!这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
“梦断漏悄,愁浓酒恼。宝枕生寒,翠屏向晓。门外谁扫残红,夜来风。玉箫声断人何处。春又去,忍把归期负。此情此恨,此际拟托行云,问东君。
帝里春晚,重门深院。草绿阶前,暮天雁断。楼上远信谁传,恨绵绵。多情自是多沾惹。难拚舍,又是寒食也。秋千巷陌,人静皎月初斜,浸梨花。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莲子已成荷叶老,青(清)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在黎晴照还不知所以然之际,赵佶已经将那三首词念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三首啊,在她脑海中李清照确实有写过这些词,不过这些词是这个时候写的吗?为什么赵佶会说是她写的,而且是连写三首啊!嗯,值得怀疑!
“怎么,记起来了?”赵佶看黎晴照似乎记起来了,再问道。
算了,且先不管这些词出现的时间了,应付了这个人再说,“记起来了。”黎晴照认命地承认。
“你确实如传言聪颖。”在黎晴照承认了那西词出自她之手后,赵佶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废话,李清照不聪敏谁聪明啊!黎晴照在心里腹议道。
“不知道你可愿意成为本王的王妃?”她的才华足以与他相配了,而他要成为皇帝,就需要这样一个女子相左。而好就好在他恰巧对她这个人,也还算满意。
“啊!”搞错了吧,要她做赵佶的王妃,是她耳朵患上耳疾了,听力出了问题,还是他口误?
“怎么,你是不愿意?”赵佶不屑地看着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女人,好像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就有冒犯他的意思。
一个十三岁的小鬼头竟然敢让她作她的王妃!拜托,她才没有恋童癖好不好!“当然,不是。能够做王妃是天下女子的荣幸,不过,小女子我已经有婚约了。”不管了,她又不能直接得罪赵佶,只好先拿赵明诚来做挡箭牌了,谁叫赵明诚在她的心里一直就是李清照的准夫婿,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好像就是死教条印在她心上了。
“是刚才那个男人?”赵佶逼近黎晴照一步,盯着她的双眸,让她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咳咳咳……”什么男人,是男孩。“你离得太近了。”黎晴照后退了几步,手往后靠在了一张扶椅上。
“哦,是嘛。我怎么不觉得呢?”赵佶像是找到了她的弱点,又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黎晴照绕过他走向了他的身后,赵佶背对着黎晴照微扬了一下嘴角,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转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然后对自己的奴才说道:“你亲自送李小姐回府。”这次,他不会听她的片面之词了,因为他心中早有了自己的算计。
看着那倩影离去,这高阁之中又剩下了他一个人,好像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他小时的印象中,母亲陈氏聪颖庄重,美丽温柔。他父王驾崩之后,母亲一直守在陵殿,直到思念成疾,终是撒手人寰,丢下了小小的他。
母亲告诉他,那是爱。
因为爱,所以愿意共明月,同死生吗?那样的爱真的存在?如果答案是‘是’,那他是否能够拥有那样一份感情?
李府外
“我到家了。”黎晴照指着李家的门口,对那个送她回来的奴才笑笑说,其实是她想把他打发走了,他不会是要看着她进门才能交差吧!
“奴才送李小姐进去。”
不会吧!他原来不是要看她进去,而是要送她进去。“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进去就行。”天哪,什么跟什么,她打死也不愿意让他送,天知道他会给她制造什么意外!
“这是王爷的吩咐,奴才不敢不从,李小姐也别和奴才客气了。请——”那人做了个伸手的姿势。
“可——”是。
“清照。”话还没有说完,黎晴照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嗓音。
掉过头去一看,李清照的老爹!完了!
“不知道这位是?”李格非看着李清照身边的人,问道。
“李大人,奴才是遂宁王府的人,我家王爷让我送李小姐回来,现在人已经送到了,那奴才先走一步了。”得到了确切答案之后,那奴才识趣地走人了,只留下黎晴照在那儿独自发愣。
他溜得还真快!
“清照,你不是和明诚一起出去的吗,怎么?”是遂宁王府的人送回来。
她就知道让李格非知道的话她非得被审问一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吧,她认栽了,“其实我上次灯节的时候我就和王爷见过了。不过我骗了他说我叫丁香,家住城南……”
所以说这次人家是找上门来了?
听完黎晴照的叙述,“糊涂!”李格非只给李清照丢下了两个字,便愤愤地离去。看她把李格非气得,如果李清照知道了的话,肯定饶不了她的吧!如果李清照还活着,肯定会质问她,如果是她自己的父亲她还会那么气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