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何曦儿母女带着丫鬟在济州城看的眼花缭乱。不说别人,单说何氏,作为一个姨娘平时也是不能随便出府的,如果出府必须得夫人首肯,更别提肆意的逛街采买了,要不是何曦儿出了事李家夫妇不好管她,她也不会肆意出门。李府陆氏面上从不少姨娘什么东西,内里自然差强人意。再说何曦儿,一个大家庶女要的是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各种规矩束缚着。只有辛儿稍微好些,在府里时姨娘授意能短时出府,只是从不敢尽兴。
三个人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选了这个又放不下那个。身上的银子只有何氏的体己和她的一些首饰,一路上虽说没有大的开销,还是花了一些的。前路漫长、银子有限大家都心知肚明,三个人选了一些喜欢的胭脂水粉,特色的点心小吃就打算往回走。
路上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跟了何氏三人一路,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外地人。三人谁身上有钱,钱袋收在哪个位置都被这男子看得一清二楚。人群拥挤,这男子走到何氏后边撞了一下,擦身而过。何氏三人看着男子的背影很是生气,这人真是无理,跟女子走得近了都不知道避让。狠狠瞪着他的背影,但都知道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出声走开了。
突然一位光头长须的老者穿着僧袍两三步追上那年轻人。年轻人也是市面上混的时间长了,一看老者来者不善,脚下生风步子轻快,就知道碰到管闲事还会功夫的人了,不敢耽搁脚底抹油遛之。
“你这贼往哪里走!”老者困住他的双臂给他背到身后,再把他身体压得很低。伸手掏出他揣在怀里的钱袋。那年轻人双臂扣在背后疼痛不已连连求饶:“大爷饶命啊饶命。”
周围的人停住脚步议论纷纷,其中就有人说“这小子是地面上的惯犯了,专偷过往商客或是外地来的人。以前因为没有出过大数目,也没有范在本地人手里倒是不曾受过牢狱苦。”
有人说:“怎没受过牢狱苦,你是不知,他呀这是才放出来没有几天。”
又有人说:“胆子也太大了,要我说就应该在监狱里呆着不放出来,省得连累旁人。”
“哎,那小妇人,你的钱袋子。”老者喊了何氏一声,三人这才知道钱袋被偷了。何氏挤过人群接过钱袋,连连道谢。老者本就没打算难为年轻男子,给了个教训就放开了,那男子跟泥鳅一样滑头得了自由不犹豫,一溜烟就没了人影。众人感慨完男子的开溜技术,看着没什么热闹了,慢慢也就散开了。
何曦儿拉着辛儿走到何氏身边,问过她没有丢其他东西也就放了心。何曦儿看看老者轻福了福身子说:“今日多亏了大师,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丫头很有礼貌。”原来老者正是个和尚。“不如就请老和尚吃点好吃的怎模样?”
“应该如此。”三人带老和尚到一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饭馆,本想点些素菜却被老和尚拒绝:“丫头不必估计老和尚,我可是荤素不忌的,正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本来该谢的谢过了何氏三人准备离开却被老和尚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