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晨光透着朱红窗进入房间,笙歌挥了挥手,试图抓住这一抹光,光透过手指。却怎么也抓不住,如同自己的梦一般,看得见摸不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笙歌的沉思,随即应道:“谁?”
“是我,可以进来吗?”女宛站在门外回答道。
笙歌听到回答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让她又爱又恨的声音。手指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里。笙歌缓缓走向朱红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白瓷茶盏,看着茶盏说道:“进来吧。”
女宛一身洁白如玉的衣裙,不施粉黛的容颜,略显几分憔悴。缓缓地走向笙歌面前:“妹妹,近来可好?”
笙歌依旧看着茶盏,反问道:“姐姐认为呢?”
一旁的女宛见笙歌不愿理她,便坐在她的旁边,拉起笙歌的手,继续说道:“姐姐知道你怪我,怪我替了你夺走王爷,可如今我也招了报应。没有和王爷生死相守,而成了皇上的妃嫔。”
“一个男人,竟让姐姐舍得我们多年的姐妹之情,和妹妹的一条命吗?”笙歌站了起来,甩开女宛的手,将衣袖掀开伸向女宛的面前,手腕上一条血红色的线已经延伸到了手掌心,愤怒的继续说道;“事到如今了,姐姐还装着这副伪善的脸孔给谁看呢?为了王爷,你不惜用最毒的巫蛊之术来害我。控制我在王爷面前说自己的名字是女宛。真是我的好姐姐。”
女宛看着笙歌的手腕,眼眸里闪过一丝愧疚,随即被一种喜悦带过。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我是害了你又如何?若不是云姨从小就偏袒于你,站在那跳曼舞是我,与王爷相识的也是我。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该有的东西。”
听了女宛毫不知错的回答,笙歌扬起手打了女宛一巴掌,手掌心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眼里满含泪水:“我笙歌今生今世与你女宛再无姐妹之情。对你,我只有恨。”
被笙歌打了一巴掌的女宛,手捂住脸。笑着走到笙歌的面前,在笙歌的耳边说道:“我无谓你是恨我还是不恨我,我只要你永远无法理所当然地站在王爷的身边。而他的身边站着的只能是我。”说完,她拉起笙歌的手顺势向身旁的桌角撞去。
这时,拓跋钺从门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女宛额角已是撞破流血,昏倒在地。赶忙抱起女宛,向身后跟来的离霜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的话,今早是这位姑娘派寓轩楼的下人来叫娘娘过来的。还不让奴婢跟着进来。奴婢见姑娘如此,只好斗胆禀报王爷。”离霜跪在地上,低着头回话。
“事实如何,本王自会查个明白。”拓跋钺回头看了一眼笙歌,笙歌明白这一句是说给她听的。说完,又对着管家齐福吩咐道:“还愣着这儿作甚?还不去叫大夫。”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齐福赶紧跑出去。
一行人也跟着拓跋钺匆忙忙的离开了寓轩楼。只留了笙歌一人,笙歌走出了门外,看着拓跋钺离开的背影,想起他进来时看着女宛心疼的眼神,着实灼伤了眼。喃喃自语:如若不是你,他的眼里也会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