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早已腐烂自然无法得来新鲜血液。”司徒蓝笑笑:“你若不是做贼心虚早该想到这个问题了,这便是我将你用刑之意——取你身上的血来滴血认亲。也亏得你做贼心虚一时乱了阵脚才将真相说出。”
围观的百姓听完司徒蓝的解释各个点着头拍手呐喊,连老县令也不得不佩服着与师爷一同称赞:“司徒大人的方法真是妙哉妙哉。”
“项良,如今一切你抵赖不得了,还不快将真相和盘托出。”司徒蓝再一拍惊堂木,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罢了罢了。”项良苦笑一声,内疚的看向折志蔺:“志蔺你常年在外经商,并不知家中实情:她实乃水性杨花之人,根本配不上你。你一离开家,她便勾搭家丁勾搭伙计,我看在眼里不说,是尊她为兄嫂,她却变本加厉。那日,她与管家私会被我撞见,我气急败坏同她起了口舌之争,她担心我将此事告知与你,便同我约定,从此不再与外头的野男人勾搭,但同时我必须答应她,与她结好。”
折志蔺倒吸一口冷气,外头的百姓也一阵唏嘘。
“后来,她怀了孩子,我想请郎中来打胎,她却不同意。她威胁我说待你下次回来之时,我同她一起给你下毒抛尸荒野,从此折家归我。我不赞同她的做法,与她日夜争执此事。那****在外喝了些酒,一回来她便与我争执这事,我怒火冲天失手就将她掐死了。”项良叹一口气,很不愿意回忆不堪的往事:“我本想将她尸体抛于井中再谎称她失踪了,却不想我掐死她的时候被丫鬟和下人看见了,他们大喊着要逃,我只能狠下心杀了他们,后来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我杀红了眼,便大开杀戒。待我清醒之时,折家已无一活口,我惊呆了。我想起民间百鬼帮的传闻,便将尸体伪造成残忍杀害的样子想嫁祸给百鬼帮。”
“你欲逃离凤凰城,可是有投靠之人?”
“并无。”
“那这张字条是写给谁的?”司徒蓝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张字条来,这是当初项良飞鸽传书被杨小清劫下的字条。
“那不是我的。”项良咬牙不认账。
“那你杀人之事难道没有告知叔叔项昕大将军,让他给你出出主意?”
“叔叔为人嫉恶如仇,绝不会允许我犯下这样的错事,我如何敢告诉他。你到底想说什么?”项良一听项昕的名字从司徒蓝嘴中吐出,脸有些发白。
“项大将军嫉恶如仇的同时,竟然让自己的侄子偷主家的银两来孝敬自己?”
“你胡说八道!!!”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司徒蓝冷哼一声掏出了鬼王给她的账本,一把扔在项良的面前:“是不是要我告诉你具体数目?”
“我……”项良一时语塞,接不下话来。
“当然这是后话,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有证据。”司徒蓝冲解琴点了点头,后者一个旋身飞到堂中将账本收好,回到司徒蓝的身后站着。
“项良,”师爷见司徒蓝招呼他上前,急忙露了一嗓子,将口供和朱砂放置在项良的面前:“既然你已认罪,便画押你的口供吧。”
“志蔺,折家那祖传的上等白玉石被那婆娘拿去卖了换银两花,后来我赎回来了,怕她再次拿去卖,我就将白玉石藏在后院水井中。”项良见折志蔺双眼发直并没理会自己,叹息着在口供上按上了自己的拇指印。
“解书,你带人去取来。”司徒蓝下令着,解书接令立刻带着几个衙差出了公堂。
没过多久,解书就带着人回来了,怀中果然抱着一大块上等的白玉石头。
“大人,果然有。”
“既然是折家的东西,就归还给折家主人吧。”司徒蓝挥一挥手,有衙差上前解开了折志蔺的手铐脚铐,解书也将白玉石递到折志蔺的手中。
“项良,俗话说杀人者偿命也。你残害了一百一十三条人命,就是死一百一十三次也无济于事!”司徒蓝再一拍惊堂木,站起了身:“就算事出有因,你也没有剥脱他人性命的权利,如今你伏法,真是天网恢恢,皇天有眼。项良,自即日起关押大牢,待本钦差奏明朝廷后再将你择日处斩。”
项良一脸木然,而堂外的百姓则早已沸腾了,鼓掌声欢呼声络绎不绝,甚至想涌进公堂内向杀人凶手吐一口唾沫。
“折志蔺呢?”司徒蓝光顾着百姓,再一细看堂下,折志蔺的身影早就没了。
“大人将他脚镣手镣解开后,他就带着白玉石离开了。”老县令回答着。
“如此大难,愿他能看得开。”司徒蓝为他的命运感叹。
“大人,既然案子已经破了,这里就交给小人吧。还请大,哦不,还请明妃娘娘移驾后堂,有人在那里等着娘娘呢。”老县令行了个君臣之礼,司徒蓝惊愕不已。
一直以来都是用钦差身份同老县令交流,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明妃身份的,看来这和后堂的人大有关系,而自己不得不去。
“好。”司徒蓝不假思索,带着解书解琴往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