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传得慢了,依依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写得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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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京城,每天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从衣装上,你也许难断一个人的身份,但是巍峨的府门,门前高大的一对石狮,门前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即使这只是新搬来的人家,即使府门上只写了一个不起眼的“赵”字,作为路人的你,也许也免不了要浮想联翩——这又是哪里来的富贵之家?
云雪没有想到,良诚说的将自己放心交给他,他是这样的安排!
“喜欢吗?”良诚扶着云雪的肩,“这里是我们的家,小家。”他的表情很认真。
云雪有点想笑,堂堂太子,竟也想到到皇宫外安个家。
“我明白了,像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经常都喜欢在家外安家——”云雪故意不去注视良诚的眼,虽然这双眼里,写着不被认可的懊恼,“我没说错吧,太子殿下?”
是的,他没有想着要将自己带到宫中,让他的父皇母后承认,就是说,他为了自己的太子身份,将她安排在他在京城的某个住处住下。
也许,他并不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云雪还是不舒服,而且,他如何安排,忽然间,她觉得兴味索然,并不想知道了。
良诚看出了云雪的疑惑,也不解释,对程武低语几句。不多时,府中上下来了五六十人。接着,一个叫管叔的中年人,将一本名册,恭恭敬敬地递到云雪手上。
云雪对良诚轻笑:“你这是要将府中的一切事务交给我,让我来管?”
良诚点头:“这本来就是你的事!”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笃定,似乎只要云雪有一丝质疑,便是对他们感情的亵du。
他和她,难道已经真的如此亲密了吗?亲密到他可以自作主张,替她安排一切?云雪在心中摇头,良诚,也许我们之间,还真的需要更多的了解,我们之间,远远还没到那种彼此一个眼神,一句言语,就可以洞察对方一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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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诚跪在御书房,已经半日,顺宗帝批阅着手中的折子,头也不抬。
顺宗帝万万没有想到,良诚竟然将那个女子带回了京城,这也就罢了,身为父皇的他,可以给儿子这点面子,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行了。可是,你听听,良诚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求父皇应允儿臣,辞去太子之位。”
顺宗帝坐在书案后,心中震惊万分。他心爱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可以舍弃江山,舍弃大周的子民了吗?
“太子,说说你的理由。”是的,总会有个他不知道的理由。发雷霆之怒,并不能解决问题,不做储君这样的大事,相信良诚并不是意气用事,太子一直不是个凭意气做事的人。
“父皇,儿臣这些天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个人来这世上一回,总要认认真真爱一个人,认认真真做上几件事,这一生才算圆满。可是,儿臣身为太子,却不能去达到这最简单的几个愿望,所以儿臣觉得,太子之位,儿子可以拱手让人,求父皇成全。”
顺宗帝简直要跳了起来,什么?
“你想让谁接替你的太子之位啊?”顺宗帝不紧不慢地问。
“二皇弟良佑可以——”良诚道,“二皇弟文韬武略,没有一点逊于儿臣,儿臣认为他可以胜任这太子之职。”
“嗯,你的建议朕会好好考虑的,不过,这件事朕没决定前,你还是给朕呆在东宫,老老实实处理你的政务。”皇帝感叹一声,“朕老了,经不得折腾了,你之所以这样,无非是不满父皇对那女子的处置嘛!好啦,父皇答应你,让她和你在一起——”
“谢父皇恩典!”良诚喜出望外,跪下谢恩。
顺宗帝闭上眼,挥挥手,示意良诚出去。
良诚轻轻退了出去,顺宗帝看着儿子一脸喜色地走出,第一次思索起自己对那女子下的旨意来。
听完蒙奇的密报后,顺宗帝也曾为良诚救云雪的的行为震惊不已,但是,他更多的则是恼怒,当他将良诚叫来,便想着狠狠质问和训斥一番。谁知,良诚两句话不到,便跪下来,请求辞去太子之位。
他的神情是那样认真,那样坚定,好像这个问题他早已深思过千百回,如今再提出来,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激动和不安之色。
是为了那个女子吗?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顺宗帝忽然来了兴趣,有机会,他一定要召来仔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一般,能让良诚为她如此?
她值吗?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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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叔陪着云雪,将这赵府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这府中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主院,还有两个跨院,府中园林布置,假山,小桥流水,还有一个池塘,虽然塘中荷叶已经凋落,但是水中游鱼穿梭,水面清澈,云雪一看就喜欢。
几个院子之间,长廓相接,曲曲折折,周围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每百来步远,便会有石凳石桌,桌旁是亭亭如华盖的大树,显得幽静清凉。长廓中间,坐落着几间休闲的亭子,亭上雕着吉祥的花鸟,倒也别有深意。
整个赵府都是一座大花园,种着四季的花草,显得四季如春。
这些,倒没有什么,让云雪稍稍满意的,却是一座别致的小庭院,院子不大,却有卧房、客房、书房和藏书阁,还有一个小厨房,房中显然是精心布置过,无论是家具,名器古董,都颇显主人的身份,尤其是书房,虽然简洁,但是宽大,画案和书案皆备,即使是不起眼的一支笔,都是大周最出名的坊间做的,更别说那些纸砚了。
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
庭院中的几株树,却让云雪微微动容。这是几棵梅树,苍劲古雅,疏枝横斜,在夏末的阳光里,随风摇曳。
管叔在一边解释:“这几个梅树,殿下花了不少心思,请了最好的的果农来照看,今天冬天,梅花开得特别好,特别香,大家都说是梅花有灵,提前报喜,这不,王妃您就来了。”
王妃?云雪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脸一下红了:“管叔,你这样叫,我不习惯,你还是叫我梅姑娘吧!”
“这——”管叔为难起来,“是王爷嘱咐我们这样叫的!”
云雪道:“王爷那里我自会解释,你们就按我的意思叫我吧!”
王爷,王爷?
管叔不用这样提醒,她也知道,良诚是怕她难堪,所以给她这样的名份,殊不知,她云雪还没有好好地思索过这个问题。以前她避他,就是不想融入这种复杂的皇族,不想融入他将来必须要面对的一切,皇位,后宫,众多的国事,等等。
她只不过想让自己的生活简单点,简单到夫妻和孩子,简单到和和睦睦一家人,而不是最复杂的皇族,而且还是太子。
他匆匆将她安置在这里,就回宫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也没有派人来告之她一声,也许她从此,就是良诚在东宫之外的外室,见不得光,见不得人,但也可以悄悄地叫府中人尊称一声“王妃”。
她云雪不希罕!
走出府门,抬眼朝前方望去,却看见不远处全是那高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十分刺眼。
云雪问管叔:“这前方是哪里的房子?”
管叔惊讶地道:“梅姑娘以前没来过皇宫吗?我们这是在皇宫的后墙,离这不远处,那座比较巍峨的宫殿,便是太子殿下的东宫殿。”
云雪吃了一惊,什么?东宫殿的后墙?
管叔朝东宫殿一指:“姑娘还没看见吗?你看,你看,那殿的右侧,是一片梅树林,一到冬天,东宫殿到处都飘着梅花的香气,大家都说,殿下爱梅花,都到了痴迷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