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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诚望着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公文,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不用问,这一定是父皇的旨意,让他埋头于这些纷繁复杂的国事里,时时提醒他必须履行太子的职责,至于他和云雪的事,父皇虽明言说同意他俩在一起,但是从他不情愿的表情看,父皇多半是受了他说要辞去太子之位后,被刺激后而作的无奈退让。
良诚对知善道:“晚膳时你再叫本王,今天本王不见任何人。”
说完这些,他就拿起了奏折看了起来。
皇帝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人变老了呢?此时,他躺在何美人的宫殿里,正和美人嬉戏。何美人是新进宫的秀女,长得是肤如凝脂,婀娜妩媚,加上一双含烟多情眼,选为秀女的第一晚,顺宗帝就临幸了她。
何美人自此恩宠无限,就连最具风头的乔贵妃,皇上这些天也很少去了。当然,例行公事那一天还是少不了要去的的。
顺宗帝一边吃着何美人喂到嘴里的异国葡萄,一边状似无意地问:“爱妃呀,你给朕说说,女人是怕的事是什么?”
何美人嘟着嘴,抛了一个风情无限的媚眼:“皇上,臣妾以为,女人最怕的莫过于红颜的衰老,女人一旦人老珠黄,便会受丈夫嫌弃……”
顺宗帝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子:“爱妃说得有理,女人怕老——”他“啪”地亲了何美人一口,“不过爱妃不用想得太多,你还这么年轻,离人老珠黄还早着呢!”
何美人得意的一笑,娇嗔地道:“皇上啊,人家才十五岁呢,正是人比花娇的时候呢!”
顺宗帝拍着她的小脸:“爱妃还小,还小——哦,爱妃不生气哦!”
何美人扭过身子,故意不去理他,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越发显得梨花带雨,*无边。
顺宗帝无法,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去朕的殿里将那支凤凰钗拿来——”那是某部落为了表示对皇帝的臣服,特地拿来孝敬的。
不多时,包着凤凰钗的礼盒拿进了何美人的宫殿,何美人用纤纤玉手拈起这凤凰钗,一时看迷了眼:这支钗纯金打造,凤凰形态逼真,最奇的莫过于凤凰口中的明珠,一颗颗晶莹圆润,熠熠生辉。
何美人爱不释手,破涕为笑。
顺宗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爱妃,这钗,朕给了你,你也不能戴,这是预备给皇后的生日礼物。”
何美人也不是个笨的:“皇上,原来您拿这个来,只是给臣妾过过眼馋之瘾的,臣妾不依。”
顺宗帝脸一沉:“朕赐给你的珠宝还少吗?别惹朕不高兴!”说罢,对身边的太监道,“摆驾去顺宁宫!”
何美人跪在地上恭送皇帝离开,直到看不见皇帝的影子,才由身边的宫女扶了起来。她在心中恼怒地骂道:“你这昏君,年纪都可以做我爷爷了,还召年轻女子入宫,若不是为家人着想,我哪会进这吃人的后宫,服侍你这老朽般的老男人?”
唐皇后正拿着把大剪,剪顺宁宫前的花草,五六个宫女围在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
唐皇后放下大剪,立刻有宫女过来为她拭汗,她任由宫女擦去细汗,口里笑道:“哎呀,本宫老了,拿不动剪了,想当年,这满园的花草本宫都可以一个人剪下来,现在才一下,就腰酸背痛了。”
一个声音在皇后耳边响起:“是哪个不知事的奴才偷懒啊,让朕的皇后亲自操劳这些锁碎之事?”
宫女太监们全跪了下来,唐皇后也跪了下来:“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顺宗帝笑着将皇后扶起:“起来吧,地上凉,你可是朕的皇后,要爱惜身体!”
唐皇后笑着起身:“皇上怎么有空来了?”
皇帝道:“很久没来看皇后了,朕想念得紧,就过来看看,怎么,皇后似乎不大欢迎朕?”
唐皇后一笑:“臣妾的心思,皇上还不明白?”她幽幽一叹,“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早就忘了这顺宁宫了。”
顺宗帝笑了笑,对身边一干人挥手:“都下去吧,朕要和皇后说说话。”
宫女太监们唯恐避之不及,一下子全走得干干净净,顺宗帝将唐皇后一把搂进怀里,无限爱怜地说:“如儿,你又瘦了!”
唐皇后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皇上,大白天的,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娇羞的样子让顺宗帝十分愉悦,笑得不可抑止:“如儿,如果朕想,你还能推辞?”他看着唐皇后目光灼热地看着他,声音一冷,“只是今天,朕实在没有心情做那种事,朕是来和你说太子的事的。”
“诚儿怎么啦?”唐皇后立刻清醒过来。
顺宗帝微闭一下眼,呼了一口气,果不其然,这母子连心,只要一说到太子良诚,皇后便会格外关注起来,他这个做皇帝的,在皇后心里的地位,只怕也比不过儿子良诚的。
顺宗帝也正经起来:“皇后,你那好儿子,今天竟然要求辞去太子之位,还求朕成全他。”
“皇上——”唐皇后双腿一软,声音颤抖,“您,您答应他了?”
皇帝点头:“他可是朕最喜欢的儿子,又是皇后亲生的,朕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完了,完了,唐皇后一时面如死灰。
她这辈子,所有的祈盼,所有的努力,全部灰飞烟灭了。
“皇后,起来吧!”顺宗帝扶起无力的脸上苍白的唐皇后,露出他惯常的笑容,“皇后,朕还没说完呢,朕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没指答应他辞去太子之位的事啊!”
“皇上!”唐皇后又惊又喜,“皇上您没答应他么?太好了,他这要求如此荒唐,皇上做为明君,哪里会答应他?臣妾谢谢皇上!”唐皇后又跪了下去。
这一次,顺宗帝没再扶她起来。
皇帝正襟而坐:“皇后,我只是告诫太子,不可荒废国事,他喜欢那女子,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眼,由着他,但是,那毕竟是人家的下堂妇,做侧妃可以,做太子妃却是万万不能。”
唐皇后点头:“臣妾明白皇上的苦心,臣妾会和他好好说的。能做太子的侧妃,也是那女子前世修来的福气,臣妾以为,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顺宗帝道:“皇后能这样想,甚合朕意,但愿诚儿也能体谅他父皇的一片苦心……”
顺宗帝顺理成章地在顺宁宫用晚膳,又理所当然地留下来陪皇后聊天,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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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得御膳房消息,晚膳已经预备好,他想起良诚交待的话,悄悄走进东宫殿来。
知善的脚步轻,但良诚已经发觉,他似乎已经处理完大半奏折,心情很好:“晚膳好了?”
知善躬身回答:“好了,殿下,可以用膳了。”
良诚离案而起:“走,我们出宫去!”
知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晚膳——”
良诚脚步匆匆:“你走不走,晚膳一会儿凉了,你负责!”
知善纳闷地跟在良诚身后,走出东宫殿,走出梅树林,走出后门,走到一家“赵”姓的府门前。
良诚也不进门,对府门中的两个家丁仰起头:“叫你们家的女主人出来——”
那两个家丁看见良诚,嘴张得比鸡蛋还大,竟然什么也没问,就跑进府中去禀告了。良诚站在府门前,神态自若地踱起步来。
知善心想,这两个家丁还算识相,知道看人脸色,一眼就看出咱殿下的不凡来,跑去叫人了——等等,殿下刚刚说了什么?女主人?通常不是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吗,殿下竟然叫女主人,这女主人是个什么人呢?
难道——知善的心猛地跳了起来,他知道他不该如此想,可是,越是压抑,越是好奇,在漫长的等待中,那个念头还是跳出了知善的脑海——
太子殿下和这家的女主人,他们之间会不会,会不会——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