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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東漢碑刻中的新詞新義(12)

離世,先秦謂超脫世俗。上引碑刻例指去世、死亡,乃東漢新義。《漢語大詞典》“離世”條於該義項下首舉晉陶潛《祭從弟敬遠文》:“奈何吾弟,先我離世。”

【作治】

○作治連月,功扶無亟,賈錢二萬七千。(山東嘉祥出土東漢永壽三年畫像石題記)

“作治”一詞,西漢已見,乃“使天下太平”義。本條例指製作,東漢新義。《漢語大詞典》“作治”條於該義項下始舉宋曾鞏《本朝政要策·兵器》:“宋興,太祖將平定四方,命魏丕主作,責以稱職。每造兵器,十日一進,謂之旬課,上親閱之,作治之巧盡矣。”

【伯子】

○伯子玄曰大孫,次子但曰仲城,次子紆曰子淵,次子提余曰伯老,次子持侯曰仲雍,次子盈曰少河。(三老諱字忌日記)

○府君諱根,字元石,司空公之伯子,樂安太守之兄子,漢陽太守侍御史之兄,乘氏令之考。(安平相孫根碑)

伯子,先秦已見,義指弟為兄卜葬時,祝辭中對兄長的稱呼。《禮記·雜記下》:“祝稱卜葬虞,子孫曰哀,夫曰乃,兄弟曰某,卜葬其弟兄曰伯子某。”上舉碑刻乃“長子”義,《漢語大詞典》“伯子”條於該義項下舉清戴名世《〈野香亭詩集〉序》“先生為今相國容齊公之伯子”為唯一書證,時代太晚。

【時年】

○惟永平七年七月廿一日,漢左將軍特進膠東侯第五子賈武仲卒,時年廿九。(賈武仲妻馬姜墓記)

時年,猶年紀。大多用於指死者的卒年。碑刻語料中慣用,《漢魏南北朝墓誌彙編·魏品一墓誌銘》:“時年有六,聰令韶朗,故簡充學生。”又《魏故使持節平東將軍冀州刺史勃海定公封使君墓誌序》:“降年不永,乙太和七年冬十一月九日薨於代京,時年六十有八。”《唐代墓誌彙編》武德○○三《大唐洛州別駕大將軍崔公妻庫狄夫人墓誌銘》:“武德六年歲次癸未六月乙巳朔二日景午,卒於洛州廨舍,時年五十有九。”例甚多,茲不贅舉。《漢語大詞典》僅收有“時代”一義,且惟舉《南宮詞紀·鎖南枝·風情》之例為書證。

【區別】

○黃巾初起,燒平城市,斯縣獨全,子賤孔蔑,其道區別。(漢故穀城長蕩陰令張君表頌)

區別,其“區分”、“辨別”義已見於先秦。本條例為“差別”、“不同”之義。《漢語大詞典》“區別”條於該義項下首舉北齊李清《造報德象碑》:“二經混其無為,五緯彰其區別。”

【振鐸】

○武王秉乾之機,翦伐殷商,既定爾勳,福祿攸同,封弟叔振鐸於曹國,因氏焉。(曹全碑)

振鐸,搖鈴。古代宣佈政教法令時,振鐸以警眾。此謂從事教職。《漢語大詞典》“振鐸”條於該義項下僅舉明章懋《與沈副使仲律書》為例證。

【收養】

○收養季祖母,供事繼母,先意承志,存亡之敬,禮無遺缺。(曹全碑)

收養,先秦已有“收留撫養”義。上舉碑刻例指“收留贍養”之義,乃東漢新產生的義項。《漢語大詞典》“收養”條於該義後僅舉清王士禛《池北偶談·談獻六·樓護養呂公》:“所謂與護相知者,當是既執獻寬,而收養其父母矣。”

【洗心】

○出典諸郡,彈枉糾邪,貪暴洗心,同僚服德,遠近憚威。(曹全碑)

洗心,本謂洗滌心胸。上引碑刻例喻改過自新,係東漢新產生之義項。《漢語大詞典》“洗心”條於該義項下首舉《後漢書·隗囂傳》:“今臣之事,在於本朝,賜死則死,加刑則刑。如遂蒙恩,更得洗心,死骨不朽。”

【芟夷】

○轉拜郃陽令,收合餘燼,芟夷殘進,絕其本根。(曹全碑)

芟夷,先秦已用,本指“除草”、“裁減”的意思。進而引申為“剷除”義,乃東漢新義。《漢語大詞典》“芟夷”條於該義後始舉《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今操芟夷大難,略已平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

【本根】

○轉拜郃陽令,收合餘燼,芟夷殘進,絕其本根。(曹全碑)

“本根”一詞,先秦已見,指草木的根幹或喻指事物的最重要部分。本條例指根基、基礎。《漢語大詞典》“本根”條於該義項下首舉《晉書·劉頌傳》:“借令愚劣之嗣,蒙先哲之遺緒,得中賢之佐,而樹國本根不深,無幹輔之固,則所謂任臣者化而為重臣矣。”

【大號】

○其先出自慶都,感赤龍生堯,王有天下,大號為唐。(漢成陽令唐扶頌)

大號,本指帝王的號令。本條碑刻例已引申指“帝號”、“國號”的意思,乃東漢新產生之義項。《漢語大詞典》在該義項下首舉《陳書·高祖紀上》:“大同之末,邊政不脩,李賁狂迷,竊我交愛,敢稱大號,驕恣甚於尉他。”

【供事】

○收養季祖母,供事繼母,先意承志,存亡之敬,禮無遺缺。(曹全碑)

“供事”一詞,西漢已見,義為“奉事”、“履行職責”。本條例為“侍奉”、“服事”之義。《漢語大詞典》“供事”條於該義項下首舉書證為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書證》:“古者,子婦供事舅姑,旦夕在側,與兒女無異。”

【祖統】

○惟序仲氏,祖統所出,本繼於姃,周之遺苗。(濟陰太守孟郁脩堯廟碑)

○厥後堯來祖統,慶都告以河龍。(成陽靈臺碑)

祖統,本指先祖的垂統、遺業。上舉碑刻例則指一姓嫡傳統系。《漢語大詞典》在此義項下僅舉清朱大韶《實事求是齋經義·不繼祖與禰解》為書證,偏遲。

【刑法】

○銀甕,刑法得中,□至。(武氏石室祥瑞圖題字)

“刑法”一詞,先秦已見,指關於犯罪和刑罰的法律規範的總稱。上引碑刻例乃“刑罰”義。《漢語大詞典》“刑法”條於該義項下首舉例證為元曾瑞《留鞋記》第三折:“兀那和尚,你既為出家人,可怎生謀死人。你從實的招來,免受刑法。”

【義士】

○義士梁國寧陵史強強良二百。(魯峻碑)

○義士范贖,陳留外黃。(武氏左石室畫像題字)

○義士河東安邑劉政元方千。義士侯褒文憲五百。義士潁川臧就元就五百。義士安平祈博季長二百。(曹全碑)

義士,本指恪守大義之人或俠義之士。本條碑刻例指出錢贊助刻碑的人,係東漢新義。《漢語大詞典》“義士”條於該義項下始舉北魏酈道元《水經注·陰溝水》爲書證:“城東南有一碑,碑文悉破無驗,惟碑背故吏姓名尚存:熹平元年,義士門生沛國蕭劉定興立。”

【永久】

○穆穆聖蒼[下闕]老名,永久彌光。(倉頡廟碑)

永久,其“歷時長久”義已見於先秦。本條碑刻例乃“永遠”之義,係東漢新產生的義項。《漢語大詞典》“永久”條於該義項下首舉三國魏嵇康《答難養生論》:“被天和以自言,以道德為師友,玩陰陽之變化,樂長生之永久。”

【貪饕】

○以内照外,貪饕革悔,奸□□遯。(巴郡太守張納碑)

○貪饕改操,革濁為清。(益州太守無名碑)

貪饕,《漢語大詞典》收有二義:一為“貪得無厭”,始引例為《戰國策·燕策三》:“今秦有貪饕之心,而欲不可足也”;二為“貪吃”、“嘴饞”,首舉唐元稹《青雲驛》詩:“野鶴啄腥蟲,貪饕不如雞。”本條碑刻例之“貪饕”一詞,義指貪得無厭者,《漢語大詞典》失收。

【紫臺】

○上合紫臺,稽之中和,下合聖制,事得禮儀。(魯相韓勑造孔廟禮器碑)

紫臺,猶紫宮。指帝王所居。此指帝心。《漢語大詞典》“紫臺”條於該義項下始舉《文選·江淹〈恨賦〉》之例為書證。

【空桑】

○顏育空桑,孔制元孝。(魯相韓勑造孔廟禮器碑)

空桑,空心桑樹。此指非父母所生,來歷不明者。《漢語大詞典》首舉書證為《舊唐書·傅奕傳》之例。

【女師】

○夫人冤句曹氏,終溫淑慎,咸曰女師。(郎中馬江碑)

女師,古代指掌管教養貴族女子的女教師。上舉碑刻例則指女子的楷模,乃東漢新義。其他碑刻語料中亦不乏此用,如《唐代墓誌彙編》顯慶一四三《唐古二品宮墓誌銘》:“夙希景仰,早預宮班,椒庭共號女師,彤管咸書悅美。”又龍朔○六三《大唐故魏君墓誌銘並序》:“粵自初笄,作嬪君子,六行兼美,女師之訓克彰;四教聿脩,婦道之儀彌洽。”又乾封○四四《大唐黃府君夫人孫氏墓誌銘並序》:“其銘曰:‘高門代載,懋德餘基,誕降閨範,茲為女師。’”“素紼遵路,玄堂蔔期,家喪母道,人亡女師。”

《漢語大詞典》“女師”條於該義項下僅舉《梁書·皇后傳·太宗王皇后》:“后幼而柔明淑德,叔父暕見之曰:‘吾家女師也。’”

【告愬】

○以淮出平氏,始於大復,潛行地中,見於陽□,立廟桐柏,春秋宗奉,災異告愬,水旱請求。(桐柏淮源廟碑)

告愬,本為周制,指天子於每年季冬把第二年的曆書頒發給諸侯或指諸侯於每月朔日(陰曆初一)行告廟聽政之禮。本條碑刻例泛指於朔日祭祀鬼神,東漢新義。《漢語大詞典》“告愬”條於該義後僅舉明閻二梅《觀虎丘祭曆壇者》詩為書證。

【優遊】

○鍾天地之美,收九澤之利,以殷潤國家,家富人喜,優遊樂業。(楚相孫叔敖碑)

優遊,本謂悠閒自得,此指從容致力於某事。《全後漢文》卷六十郎顗《詣闕拜章》:“陛下躬親庶事,詔書每下,廣開不諱之路,以天下為憂,百姓為念,而不數見公卿,責以政事,誠優遊養德之道也。”《漢語大詞典》於該義項下首舉唐炯《〈王勃集〉序》之例為書證,時間過遲。

【總角】

○總角好學,治《春秋嚴氏經》,貫究道度,無文不睹。(巴郡太守樊敏碑)

總角,古時兒童束髮為兩結,向上分開,形狀如角,故名。本條碑刻例借指童年。《漢語大詞典》“總角”條於該義下始舉晉陶潛《榮木》詩序“總角聞道,白首無成”為書證。

【膚寸】

○元初四年,常山相隴西馮君到官,承饑衰之後,□惟三公御語山,三條別神,迥在領西,吏民禱祀,興雲膚寸,偏雨四維。(祀三公山碑)

○春生萬物,膚寸起雲,潤施源流,鴻濛沛宣,並天四海,莫不蒙恩。(嵩岳太室石闕銘)

○觸石膚寸,興雲祁祁。(無極山碑)

膚寸,本為古代長度單位,一指寬為寸,四指寬為膚。借指下雨前逐漸集合的雲氣。《漢語大詞典》“膚寸”條於該義項下始舉例證為晉張協《雜詩》之九。

【寧靜】

○寧靜烝庶,政與乾通。(司隸校尉楊孟文石門頌)

“寧靜”一詞,先秦已見,謂清靜寡欲,不慕榮利。本條例乃“安定”義,東漢新產生之義項。《漢語大詞典》“寧靜”條於該義項首舉《三國志·魏志·牽招傳》:“曹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伐叛柔服,寧靜四海。”

【成行】

○良匠衛改,雕文刻畫,羅列成行。(從事武梁碑)

成行,先秦為“動身”、“準備起行”義,動詞。本條例乃“排成行列”義,東漢新義。《漢語大詞典》“成行”條於該義項下始引書證為晉傅玄《雜詩》:“繁星依青天,列宿自成行。”

【戰兵】

○戰兵雷合,民散失命。(益州太守高眹脩周公禮殿記)

戰兵,本謂以武力決勝負,如《文中子·問易》:“強國戰兵,霸國戰智,王國戰義,帝國戰德,皇國戰無為。”本條碑刻例指從事戰鬥的士兵。《漢語大詞典》“戰兵”條於該義後首引例為宋蘇軾《上皇帝書》:“又城大而兵少,緩急不可守,今戰兵千人爾。”時代過晚。

【洪淵】

○沈沒洪淵,酷烈為禍。(析里橋郙閣頌)

洪淵,即深淵。《雲笈七籤》卷六十八金丹部《飛綱丹並序》:“居洪淵而不溺,踐兵刃而不危。”《漢語大詞典》僅收有“博大淵深”義,且僅舉《大戴禮記·五帝德》為書證;其“深淵”義闕載。

【美厚】

○天姿明敏,敦《詩》說《禮》,膺祿美厚,繼世郎吏。(西陝頌)

美厚,猶優厚。《漢語大詞典》僅收有“指美好的衣食”一義,且僅舉《列子·楊朱》為書證;“美厚”的“優厚”義失收。

【耆耉】

○不享耆耉,大命□□。(敦煌長史武斑碑)

耆耉,泛指壽考。《漢語大詞典》僅收有“年高望重者”一義,且首舉例為宋蘇軾《鳳翔八觀·石鼓》詩;其“壽考”義未收。

【輕黠】

○殘偽易心,輕黠踰竟。(北海相景君銘)

輕黠,輕銳狡黠的人。《漢語大詞典》“輕黠”條下僅收有“輕銳狡黠”一義,當據補。

【家巷】【家衖】

○遷右扶風槐里令,遭同產弟憂,棄官,續遇禁岡,潛隱家巷七年。(曹全碑)

○年踰皓首,縣車家巷,黃髡荒老,背有胎表,孫息敖姚,歡樂壽考。(梁相孔耽神祠碑)

○以公事去官,休神家衖,未能一朞,為司空圭暢所舉,徵拜議郎、太尉長史、御史中丞。(魯峻碑)

“家巷”之“家鄉”、“閭里”義,始見於東漢。亦作“家衖”。巷,里中道。《漢語大詞典》“家巷”條於該義項下首舉《隸釋·漢司隸校尉魯峻碑》之例作書證,不誤。

【收入】

○故使婿鄉春夏毋蚊蚋,秋冬鮮繁霜,癘盅不遐,去其螟蟘,百穀收入,天下莫知,斯德祐之效也。(仙人唐公房碑)

收入,即收穫。《漢語大詞典》“收入”條於該義項下首舉《禮記·王制》“制農田百畝”漢鄭玄注之例。

【還歸】

○徙守成都,今復還歸尉官。(青衣尉趙孟麟羊竇道碑)

“還歸”一詞,較早見於西漢,為“歸順”、“歸附”義。上引例乃“歸還”、“恢復”之義,東漢新義。《漢語大詞典》於該義項下始舉《金瓶梅詞話》第九九回:“當時統別打死二人,除了地方之害,分付李安,將馬頭大酒店還歸本主。”

【孝孫】

○孝子仲章、季章、季立,孝孫子僑,躬脩子道,竭家所有,選擇名石,南山之陽,攫取妙好,色無斑黃。(從事武梁碑)

孝孫,指居喪的孫子。上引例“孝孫”與“孝子”對文,“孝子”指父母亡故後居喪者。《漢語大詞典》收有“祭祖時對祖先的自稱”一義,首舉例為《詩·小雅·楚茨》:“孝孫有疾,報以介福,萬壽無疆。”“孝孫”的“指居喪的孫子”一義,《漢語大詞典》未收,似宜據補。

【築蓋】

○棇觀菜色,宗諸邂逅連有不得兼官徹傍象不及大,孤慚亡父,憂在夙夜,如有空缺,務郤築蓋。(故民吳仲山碑)

築蓋,本謂建築脩葺。此引申指補缺職位。《漢語大詞典》收有“建築脩葺”一義,僅舉《史記·淮南衡山列傳》:“遣其子母從居,縣為築蓋家室,皆廩食,給薪菜鹽豉炊席器席蓐。”“築蓋”一詞的“補缺職位”義未收。

除以上外,東漢碑刻中出現的新義還有:幽秀(幽雅秀麗)《稾長蔡湛頌》明楊慎《詞品·招落梅魂》、隆烈(顯赫的功業)《帝堯碑》失收、宮衛(皇宮的保衛工作)《繁陽令楊君碑》《後漢書·齊武王鄉縯傳》、應會(應接聚會)《綏民校尉熊君碑》《世說新語·政事》“群胡同笑,四座並歡”劉孝標注引晉孫盛《晉陽秋》、清平(廉潔公正)《趙相雍勸闕碑》《後漢書·魯恭傳》、寧輯(安定和睦)《荆州刺史度尚碑》《隸釋·荆州刺史度尚碑》、雲布(形容眾多,到處都是)《山東嘉祥出土東漢永壽三年畫像石題記》《北軍中侯郭仲奇碑》《文選·班固〈西都賦〉》、典術(謂經典之學)《費鳳別碑》漢蔡邕《故太尉橋公廟碑》、學徒(學生)《封丘令王元賓碑》漢蔡邕《司徒楊秉碑》、貞良(忠良的人)《綏民校尉熊君碑》《北軍中侯郭仲奇碑》《後漢書·崔琦傳》、白駒(賢人、賢士)《費鳳別碑》《博陵太守孔彪碑》《後漢書·崔駰傳》、二陰(指《易》卦中兩個陰爻)《魯相韓勑造孔廟禮器碑》《易·大有》“柔得尊位”三國魏王弼注、帝宮(京城、京都)《成陽靈臺碑》《文選·潘岳〈悼亡詩〉之三》、貨稙(財物)《西陝頌》晉葛洪《抱朴子·行品》、承奉(承命奉行)《國三老袁良碑》《後漢書·和帝紀》、忠義(忠貞義烈)《司隸校尉楊孟文石門頌》《後漢書·桓典傳》、大節(高遠宏大的志節、節概)《郎中馬江碑》《司隸校尉楊孟文石門頌》《後漢書·馬援傳》、香風(帶有香氣的風)《析里橋郙閣頌》南朝梁簡文帝《六根懺文》、祖述(發揚)《孔謙碑》《漢書·司馬遷傳》、家業(家傳的學業)《孔謙碑》《後漢書·郭鎮傳》、孤子(居父母喪者的自稱)《□通封記》《南史·宋巴陵哀王休若傳》、聖心(帝王的心意)《郎中鄭固碑》《三國志·魏志·楊阜傳》、塚土(墓土)《真道塚地碑》《新唐書·張鎰傳》、天衢(指天)《郭泰碑》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時序》、四維(四方)《祀三公山碑》唐歐陽詹《早秋登慈恩寺塔》、致誠(極其真誠)《西嶽華山亭碑》《二刻拍案驚奇》卷二、故老(年高而見識多的人)《曹全碑》晉陶潛《詠二疏》、表著(撰述)《濟陰太守孟郁脩堯廟碑》明宋濂《滁陽蔡氏道山阡表》等等,共計119個。

§§§第二節東漢碑刻詞語考釋

《漢語大詞典》是一部集古今漢語詞語之大成的巨著,它“古今兼收,源流並舉”。我們在研讀東漢碑刻材料時,發現其中仍有數量不菲的詞語爲《漢語大詞典》所失收。現選釋其中的近百條詞語,以期方家學者斧正。這些選釋的詞條中,從使用的語料來看,絕大多數不僅見於碑刻語料,在傳世文獻中也很習見,有少部分則僅見於碑刻材料中甚至衹出現在東漢碑刻語料中;從時間來看,基本上出現於東漢,極少幾個在西漢前已有用例。

【朋疇】

○君生也即有殊操,脩孝行[下闕]鄉黨,乾乾積善,念於濟人,故朋疇宗親受爵位者,皆[下闕]也。(議郎元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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