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后喜道:“权王追问子书的事情,查到孙雪方那里。弟子已经安排他们两兄弟去执行这个任务?”
老人忽然开口,语气严厉道:“你是不是想借此任务除掉此二人?这个任务不管完成还是未完成,只要关于子书的事情,权王为了保密,必然要将主要参与人等灭口!”
韩后喜惊出一身冷汗,半响跪道:“是。”
老人正眼看了下素衣青年韩后喜,神色像是高看一眼。冷笑道:“居然这么干脆,就承认了。至少还不错。算有点担当。老夫还以为你会说个借口。例如说,他侮辱师门,为恶不仁之类的烂借口。”
素衣青年韩后喜道:“弟子不敢!”
老人道:“子书的消息也是你放出去的吧?早不出消息,晚不出消息。现在才知道书在孙雪方手里?老夫举一便能反三,老夫猜测的可对?”
素衣青年韩后喜汗流浃背连道两个:“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老人继续冷道:“你早就知道孙雪方子书的事情,连师傅都没告诉,其实是有私心想自己得到好处。是不是?”
素衣青年韩后喜心一沉,咬牙道:“是。”
老人很平静,只是语气缓和了许多,训斥道:“你不是不敢,反而是胆子大的很。弗门人才辈出,就是要胆子大。做事情切勿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当朝律法以“奉公守法,违法罪罚|”来治理百姓。但你要知道这个法并不是大多数人的“法”,而是少数当权者的”法”。守的不是大多数人,而是守的是他们。他们就是法!你若想又所作为,必须突破君臣伦理桎梏。不但精神要突破规则,而且还要自己创造规则,这样才能有所大成!”
素衣青年韩后喜道:“弟子受教!谨记师傅教诲!”
老人自顾嘲笑道:“这得多大的仇。莫大机遇跟利益都能放弃!罢了,罢了。老夫自己不还是为了屠一座庙,已经守了四十年吗?”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过了一会,老人很郑重,严肃道:“传闻活了五百年的天道子留下三本神书。“天书”,“道书”,“子书”,据传闻获得此书便可获得神秘力量。但是为师要跟你说。那书你不要去碰。为师不会害你。原因为师现在不能说。而且老夫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孙雪方有奇遇我相信。但是他手里的书不一定是子书,即便是子书也是残篇。“子书”不一定是书。老夫虽然得到过残篇,但是老夫具体也说不出来它是什么东西。”
素衣青年韩后喜心里虽然有深深的不甘,但是不敢说出来。刚才的小聪明算计被师傅三言两语全部推算说出来,吓得到现在还是魂不守舍,他只能强安心神,不停地道:“是.是。是。”
老人话锋一转道:“对了。如果老夫安排你去做这件任务,你想怎么安排?”
素衣青年韩后喜知道这八成又是考验,不敢大意。道:“权王的人肯定是不能去做这件事情!弟子听闻此次边塞之战,杀出了一名骑兵勇士。年龄三十岁左右,一人一马一枪,杀了五百多人,是个人才。师傅,徒儿想准备把他拉拢过来。用他来做这次任务的死士。”
老人情绪上没有什么波动,只是问道:“说说当时情况。”
素衣青年韩后喜连忙应道:“此人名叫宁袁。天生神力,一杆长枪,一枪穿透十人。据说当时战场以他为中心的地方堆满尸体。尸山血海,整个人就像披头的魑魅魍魉,血染的鬼神恶煞!异族的士兵都不敢靠近。当时杀伤人太多,敌帅震怒,命令两千多人围着一个人厮杀。他....”
老人忽然打断素衣青年韩后喜说话,道:“人现在还活着吗?他的状况还能杀人吗?能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吗?”
虽然被追问了三个问题,但是素衣青年韩后喜还是激动道:“奇就奇在这里。异族骑兵下马,两千人都杀不死他。退兵之后,此人只是在军营帐篷里面,狂喝酒。酒醉以后,睡了一觉,第二天什么事情都没有。”
老人迟疑道:“老夫怎么没听说宋威有此猛士?他到底是谁的人?”
素衣青年韩后喜半响,嘴巴才吃力道:“他。他是姜昆的人?”
老人盯着素衣青年韩后喜,不动声色道:“你是不是很欣赏此人?”
素衣青年韩后喜道:“十步杀百人,此乃真猛士也!”
老人哈哈大笑,反怒为笑道:“老夫本以为你跟其他普通才俊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废物!”
素衣青年韩后喜一脸不解,但又不敢反驳。只是看着师傅。
老人道:“老夫得到情报,千机门的“千人千面”宁向洋跟他师弟人都不在中都。八成是随姜昆去了昆仑州。这边塞之战,姜昆手下骑军突然冒出了个英雄。不用想,肯定是千机门的人。”
老人喃喃自语道:“宁袁,宁袁。应该不是宁向洋就是袁甲谋。”
素衣青年韩后喜道:“千门三杰,宁向洋,姜昆,袁甲谋不是传闻都是胸中千古韬略,手无缚鸡之力吗?”
老人冷道:“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传闻。只相信自己。你这徒弟真是差的太远!真让老夫失望!”
素衣青年韩后喜连忙请罪道:“师傅,弟子愿意将功赎罪。马上寻觅武林高手,来执行此事。”
老人道:“说来听听?”
素衣青年韩后喜道:“利用太子府地位不是很重要的宠幸家臣,收买,威胁等手段找他假借太子名义,悬赏重金让武林高手来做这件事情。不知师傅,可满意?”
老人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还算满意。只是有一点不太满意?”
素衣青年韩后喜如履薄冰,兢兢战战道:“请师傅明示?”
老人目光逼人,道:“你既然是老夫门人。这等机密之事,就不要请武林高手了。你自己也是武林高手。这件事情,老夫希望你自己亲自去做,比较合适!”
素衣青年韩后喜听罢心里愤怒万分,脸上却是不敢流露一丝。故作感激道:“徒儿听师傅的。没有别的事情,徒儿先行告退,弟子在也不敢掉以轻心了。现在马上去准备一二。”
老人道:“如果你去请千门的人去做这件事情,就等于害死了老夫。现在就想轻易走吗?”
素衣青年韩后喜跪着不停磕头道:“师傅,徒儿有罪,徒儿不敢了。”
老人诡异怪笑道:“老夫现在很不开心,想玩个游戏,你马上去准备一下,让师傅开心一下。”
素衣青年韩后喜听罢,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全身惊颤,内嘴唇都咬出了血,不敢表现出来,立即将咬破的血吞到腹中,瞬间喉咙一甜,赶紧低下头。
素衣青年韩后喜随后把手放在头后,抓着脑勺后部的头发。用力撕,撕开了粘贴的假发,露出了光头。白皙的头皮,上面布满了数道烫伤的疤痕,触目惊心,显的异常恐怖,。
老人树皮褶皱一样的沧桑面孔,脸上露出了激动,兴奋。老人欣喜无比,双手小心翼翼,从袖子里面拿出火折跟袖珍皮鞭。老人对着火折子吹了吹,升起一团火光。火影之光映在老人脸上看的格外扭曲渗人。然后在看着火折熄灭。他全身奋亢的拿着火折子在韩后喜头上不停地点着戒疤。老人心急火燎的催促韩后喜脱掉身上的素衣,只见韩后喜背上刺满全身“和尚”图纹。栩栩如生的和尚有念经诵佛之动相,打禅安坐之静态,细数下来竟有数十种表情动作画像。其中最为惊悚的是其中一副惟妙惟肖的“和尚”刺身。图中,数个长相修罗恶鬼样的魁梧和尚,面目狰狞正在将面善静柔的的一个妇人跟几个孩子推入井中。老人看着这图像,神情暴走,人像疯癫了一样。拿出短鞭子,疯狂的抽打。抽打的越快,仿佛快感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