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有些恼怒:“什么猪肉,别扯开话题,妖女,再若不招,小心我把你的皮抽烂!”
落乔身子向后缩了缩,然而后面就是冰冷的墙壁,根本无处可躲,刚刚那一鞭挥下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她颤抖着声音道:“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音未落,第二鞭子落下来,卷起一片衣服和皮肤。
“妖女,少在这里装糊涂,快点招不招?”
落乔痛得直流泪,浑身颤抖,嘴唇也因为身体上的痛楚被咬破出血,她费尽力气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叫……落乔。”
后面一个长相还算俊俏的灰衣男子出声道:“你不承认没关系!”他向前面的黑衣男子抬手示意,“看来这二鞭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不来点狠的你是不肯招了,给我打。”
黑衣男子听他这么说,自是不会手下留情,鞭子一下一下带着内力打向固定在墙上的人,随着鞭子不停的落下,落乔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身子有如风中树叶般摇晃不止,铁链也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管她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仍旧逃不过鞭打的命运。
不多久,外衫直接被打碎脱落,里衣也是破碎不堪,均是沾染了不少的血,隐约可见红肿流血的肌肤。
落乔在牢里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被人欧打那是家常便饭,还有狱卒的警棍,时不时地落在身上,打在身上,皮肤表面不见得有多伤,但是皮肤下面的肉却已受到损坏,能疼大半个月。
鞭子抽得极狠,但她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二年的牢狱足以改变一个人,无论是什么东西。若是平常女子,如此几鞭早就受不住晕过去了,只是她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待遇?
随着鞭子越打越狠,整个人都成了血人,全副注意与精神都在与疼痛作抵抗,惨叫声越来越低,最后只听得到时有时无的几声闷哼。她的头低垂着,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身体软了下来,全靠手腕的二条铁链挂住了身子,没有倒下去。
即使如此,也依然被无情地挂在墙上,被打散的长发像疯子那般乱七八糟,这副模样有些像十字架上的耶稣,看上去脆弱得可怜。
黑衣男子把鞭子往空地一甩,怒道:“打成这样还不招!”
后面的灰衣男子走过来,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来,“她非寻常女子,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招!别忘了,我们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份来历可不小!”
“总管,下手可要轻些。”后面的人提醒道。
黑衣男子不以为然笑道:“怎么,看上她了?”
“呸!”后面的人啐了一口,“看上她这个贱人?恐怕离死不会远了!庄主说一定要问出猪笼城的下落!”
灰衣男子冷哼:“知道,我才不会杀了她,死了反而让她得了便宜!”
说罢,手中匕首挑开她的左袖,狠狠地插入裸露在外的左肩。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落乔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整个人猛地动弹起来,全身痛得猛烈的颤抖起来,两手死死地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手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痛。
当身体一处痛楚大过于所有痛楚时,那么其它的一些小痛苦便什么都不是了。
然后灰衣男子觉得还不够,将匕首用力向前缓慢一推,直至没入手柄,血沿着刀柄缓慢涌了出来,到最后这一下,她连哼一声都没有,直接昏迷了过去。
但很快又醒了过来,原来灰衣男子把匕首抽出来又****了进去,“这时候你还嘴硬?老实交待!”
二年的牢狱生活磨得落乔都是有苦往肚里吞,要想生活下去,有时候别人踩着你的脸大吐口水,你还得死命的笑。可是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此地,受到这般鞭打,落乔胸口愤恨难解,破口大骂起来,虽然声音不大气势也不足,反正她才不在乎什么女人面子问题:“你们再怎么折磨我,我也只是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说的妖女,猪圈什么的,我根本不明白。你们才是卖猪肉的,你们全家都是卖猪肉的!”
一番脏话喷出来,几个男人始料未及,被击个正着,灰衣男子恼怒,正要上前再欲动手,突听得外面一个清泠且带着些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人都已经抓来了,怎么还没有问出来?”
耳朵里嗡嗡作响,落乔好像听到地牢铁门吱的一声打开,外面强烈的阳光光线射了进来。
随后进来了一名身着雪白衣衫的女子,落乔努力向那看去,竟然是在树林里见到的那名女子。
女子素颜未戴任何配饰,精致异常的面貌完美得不似真人,雪白衣衫干净得过份,在这四面围墙阴湿的地牢中,仍显得仙子般出凡脱俗。女子美则美矣,却美得异常冰冷,尤其是她的眼睛,媚而无灵动,竟生出丝丝寒意与杀意。
反观自己,像畜生般被铁链锁在墙上,且被鞭打得浑身是血,衣衫不整,大家同为女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想起自己在树林里昏迷,最后见到的就是眼前这名女子,难道是她把自己抓到这里来的?
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之间有仇吗?
那个时候,她本来想和她说话的。可是,她也看到了她居高临下瞧自己时的眼中流露出来的厌恶……
落乔死死地盯着她,脸上是极尽的痛恨,声音异常的暗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抓到这里来,你想干什么?”她也不想这么去想,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女的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