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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农家接生记(2)

我一听这话,立即脱口而出:“什么,平安都要当爸爸了?当初你生他时,长寿用棉絮包住你,在你身上打,说是要驱你身上的鬼,那情景我们都还记得呢!”你彩虹婶听了我的话,也说:“就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呀,孝芳你都马上要当婆婆了!”(我们贺家湾叫奶奶为“婆婆”,说一个人要做“爸爸”“妈妈”“婆婆”了,那是恭贺人家有福气的意思。)孝芳听我们这样说,就抿着嘴唇笑了一笑。二十多年的时间把这鬼女子的模样改变了许多,就是她这笑,还保持着少女时的样子,不事张扬,像不好意思似的。笑过后她才说:“都是托干爹干妈的福,我们才有今天,这辈子多靠了干爹干妈,只是不知道平安家里的生孩子顺利不顺利呢。”你彩虹婶说:“上次我去给桂琴检查胎位时,就曾经给她说过,到分娩时一定到城里医院去生,怎么没去?”

孝芳听了你彩虹婶的话,忙说:“平安到县城医院去问了,现在到医院生孩子,比过去更贵了!县城医院生个孩子要四五千元,如果是剖腹产,说不定还要七八千。就是乡上医院,顺产也要三千多元,他们两口子舍不得花这笔钱,觉得生孩子不是啥大事,所以坚持要在家里生!”

我说:“生孩子怎么不是大事,难道你忘了生平安时的事?还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苏孝芳听了这话,脸色一下黯淡了下来,说:“我说过他们的,可他们不听,我和他爹又有什么办法?他们还说,万山叔和彩虹婶不是接过这么多的生吗?到城里去生,不是同样的是这样接生吗,何必要去多花这几千块呢?”我听完孝芳这话,还想埋怨她几句的,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我知道,并不是农村的女人不知道在家里生孩子的风险,她们谁不想到大医院去生呢?可大医院生孩子确实太贵了,动不动就是两头甚至三四头大水牛的钱,一般乡下人怎么拿得出?实际上,乡下女人是拿命在赌呀!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贺健那里又怎么办呢?我搓着手想了一阵,才望着你彩虹婶说:“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去给桂琴接生,我一个人到城里去吧?”可你彩虹婶此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说:“要是遇到像平安出生时那样的情况,我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要不我们换换吧?”我又看了苏孝芳一眼,便说:“接生是大事,你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个人就多分力量。他那医院开业,我们去不去都照样开,干脆我们都不去了!”我想了想又说:“我现在就给贺健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不去了!”接着我就掏出手机,给那小子拨起电话来。电话响了半天,那小子都没有接,我估计他们还在睡瞌睡。正要挂机时,那小子才声音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我说:“是我!我和你妈今天不能来参加你的开业典礼了!你平安弟的桂琴媳妇要生了,我和你妈要去接生……”我的话还没完,这小子便用了生硬的口气对我说:“离了你们,难道他们的孩子就生不出来了吗?那国家还开医院做什么?我跟你们说,不要以为你们接了这么多年生没有出事,要是一旦出了事,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我一听他这话,恨不得立即对着话筒大叫:“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平安弟的媳妇生的是谁?是你的亲侄儿,你知道吗?”可是这话只在我心里叫了一遍,我便挂断了电话,和你彩虹婶子拿上接生的用具和药品,跟着孝芳一起去了。

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长寿原来那三间草屋已经换成了三间平房。

我们走进屋子,发现长寿也起来了,他没按照过去的规矩去敲响篙或扫簸箕给儿媳妇催生,看来他也知道那些都是迷信了。此时他只坐在堂屋的板凳上抽自己种的旱烟,味道很浓,烟头一黑一亮。亮的时候,他那张粗糙的脸就闪一下。他本身就比孝芳大七八岁,此时已完全是个老头的样子了。脸像烤干了的苹果,唇下边挂着一撮灰白的胡须,脑袋往下垂着,看见我们时也像平安一样咧开嘴笑了一下,但和平安不同的是,他嘴里的牙齿已经缺了几颗,而平安满嘴的牙齿还是完整的。

我们走进平安夫妇的屋子,估计又一次阵痛袭来了,桂琴只是朝我们投来了感激的一瞥目光,还没来得及跟我们打招呼,就一只手抓着床沿,一只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挥舞,同时大声叫了起来:“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声音凄厉,你彩虹婶和孝芳一见,立即过去把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同时安慰说:“不要紧,桂琴,坚持住!”这时平安也进来了,孝芳立即对他说:“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去拿根响篙到门口敲,把这懒猪儿懒狗儿变的赶出来!”接着又说:“叫你老汉莫光坐倒抽烟了,他帮不到其他啥子忙,去烧点热水这点事都做不得?等会娃儿生下来就要热水!”平安听了,脸上立即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出去了,不一会儿屋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敲竹响篙的“啪啪”声。接着,长寿也进灶屋烧起水来了。

这时桂琴的阵痛过去了,你彩虹婶抓紧时间去给她检查,孝芳则打开桂琴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给孩子准备的小衣服、包布、小毯子等东西。

这些东西全是从商场里买回来的,似乎还透着一股香味。我一看见这些东西,就想起四十多年前给苏孝芳接生时,她奶奶拿出的那些小衣服,全是用旧衣服改的,也没有专门的包布,只有两条烂裤子,也不知是谁穿过不要的。至于用于婴儿的小毯子,那时是见也没见过。我又想起平安出生时,这屋子里阴暗潮湿,那盏十五瓦的电灯发出的光模模糊糊,我们找孝芳那鬼女子的静脉血管,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还是借助于手电筒的光才找到。可现在这屋子里宽敞明亮多了。看着这一切,我心里禁不住还是生出了许多感慨。可是还没等我想明白是什么感慨,桂琴又一次叫了起来。这次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子一阵阵痉挛,大颗大颗的汗珠出现在额头上。一看见这样子,我心里又有些着急了,可你彩虹婶却像胸有成竹一样,她跳到床上,托起桂琴的屁股,大声叫道:“一切正常,用力,娃儿快要出来了!”孝芳这鬼女子也过去将桂琴的两条大腿往两边掰,嘴里也叫道:“用力,桂琴,你万山爷爷和彩虹奶奶在这里,不要怕!”

桂琴像是得到了力量,她用手从上到下按着肚子,似乎是在赶孩子快出来一样。突然之间,她用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将身子往上拱了起来,从额角上渗出的汗珠大如黄豆。突然之间,一个赤条条的婴儿从桂琴的大腿间滑落。这小家伙像是很性急似的,还没等我们看清楚长得什么样,便马上“哇哇”的啼哭起来。说实话,大侄儿,你没有接过生,你不知道一个接生员听到这“哇哇”的婴儿哭声时,心里是种什么感受?听到这哭声,我们就觉得比世界上所有的音乐都好听,激动得只想放声大哭或高声喊叫!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孩子落了地,接生员的心才能放下来。

你彩虹婶迅速把孩子的脐带剪断,在脐带处敷上药,贴上纱布,拿上小衣服给孩子穿上,并用包布包好。这时平安也不敲响篙了,咧着大嘴走进屋来。这汉子一边高兴地望着你彩虹婶手里的孩子,一边“嘿嘿”

地笑,傻了一般。孝芳这鬼女子也是一样,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在屋子里一趟趟地来来去去,却像忘了该干什么一样。最后似乎才记起来,急匆匆地跑出去打了一盆热水来,让你彩虹婶洗手。我看见她打水的盆子是一只不锈钢盆,也像是为迎接这个小生命特意买的。看见这只崭新的不锈钢盆,我忽然记起平安出生时,孝芳这鬼女子的奶奶打水用的是一只破旧的木盆。我想起这些的时候,就觉得这二十多年时间还是有些变化!从我们进屋到孩子顺利出生,长寿就没进来露一下面,这时我喊叫起来:“长寿,你不进来看看孙女呀?”长寿听了我的叫喊,急忙跑到儿媳妇房间的门口,只是脑袋伸了进来,脸上的皱纹绽放得像一朵菊花,脚却没有动,只对屋里说:“有什么看头?只要鼻子嘴巴长全了的就好!”我知道他这是在遵守我们贺家湾儿媳妇生孩子,老公公不能进儿媳妇房间的风俗,便从你彩虹婶手里接到孩子,把她抱到门口让这个老实憨厚的汉子看。长寿马上伸出手来在孩子脸上轻轻触摸了一下,眼睛立即笑成了一条缝,嘴里像平安一样却说不出什么话。孝芳这鬼女子见长寿用手指触摸孩子的脸蛋,便心疼地说:“你那手指头硬得像石头,别把孩子摸痛了哟!”过来从我手里把孩子抱过去,放到床上去了。

我们都以为万事大吉了,孝芳这鬼女子把孩子放到桂琴身边后,就急忙出去给产妇和我们煮红蛋。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孩子生出来都包扎好了,可桂琴的胎盘却仍然在子宫里没出来。孩子出生了胎盘不出来的现象,医学上叫“胎盘滞留”。“胎盘滞留”可不是好事,它会使产妇大出血而死。现在想起来,当时孝芳的娘生她时,就是因为“胎盘滞留”而大出血死去的。现在,从桂琴的产道已经开始往外出血,如不采取紧急措施,桂琴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和你彩虹婶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立即采取人工剥离,虽然这有些危险,但只要小心、细致,一般产妇的生命是能够保住的。可是,当我们正要采取人工剥离时,才发觉没有带多的备用手套。刚才你彩虹婶接生的那双手套已经污染破裂,不能再用了。回去拿吧,又根本没有时间了。情急之中,我马上对你彩虹婶说:“不用手套了,直接消了毒把手伸进去!”可你彩虹婶听了我的话,却有些犹豫了,说:“我没有直接用手去剥离过胎盘,要是……”

我一听她这话,知道她信心有些不足,便说:“我来!”说着,我拿出酒精瓶子,把手和手臂都消了毒,然后在产妇的床前跪了下来。这时你彩虹婶和平安已经把桂琴抱起来掉了个方向,我跪下来的时候,脑袋处在产妇的两条大腿中间。我们乡下的风俗,认为一个男人的头被女人的大腿这样夹住,而且还是刚生过孩子、产道里正往外流血,那是十分秽气和不吉利的。可我哪里顾得这些,我只知道我是医生,救人是上天给予我的崇高职责。我把贺平安都赶了出去,让你彩虹婶和孝芳这鬼女子把桂琴的大腿再掰开些,把消了毒的右手五指攥拢,捏成锥尖状,然后慢慢地插进产妇的产道。产妇的位置比我高,她卧在床上躺着,我跪在地上,手臂低于她的产道。产妇子宫里那些鲜红的液体毫不留情地顺着我的手往外流。它们流过了我的手臂,然后从手臂流下来染红了我的衣衫。可我根本顾不上,只一心想尽快把产妇子宫中的胎盘剥离出来,越快越好。我的手已经进入产妇的子宫了,我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大意,老天爷保佑我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小心,小心,再小心,动作既要快,手上用力又要轻巧,别碰伤了子宫,给产妇造成第二次伤害。贺长寿建房时,已经将屋里地面做了硬化处理。我的两只膝盖跪在水泥地上,最初还没觉得什么,可时间一长,我觉得两只膝盖痛了起来,不但膝盖痛,大腿也麻木了,有些不听使唤了。可是我不敢动,我知道只要身子一动,手上的均衡和用力也就会分散。我对自己说:“即使你的腿断了,也不会危及生命,可桂琴才二十多岁,这个年轻的生命就在你手里,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就这样,我咬紧牙关坚持着,从我身上淌下的血水和汗水流了一地。终于,谢天谢地,留在产妇子宫里的胎盘被我完整地剥离出来了。大侄儿你那天不在现场,你不知道当我的手从产妇的产道里滑出来时,那一家子人,包括长寿在内,响起的不是笑声而是一片哭声。而我呢,像要昏厥过去一样,一下瘫坐在了地上的血水中。你彩虹婶一旁早做好了准备,我的手从桂琴产道里一滑出来,她就马上去给桂琴注射了葡萄糖。没过多久,桂琴的产道里就不再往外面流血了。我们一看,知道产妇平安了,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叫孝芳这鬼女子去找了一件长寿的衣服来换了,又用热水擦了身子和洗了手,接过孝芳端来的早已煮好的红蛋吃了起来。

吃红蛋的时候,孝芳这鬼女子又对我说:“他爷,你又给孩子取个名吧!”我一听这话,就急忙说:“平安是我取的名,这丫头我就不取了,让平安和她妈妈给取吧!”说完我考虑了一下又接着说:“如果我有什么希望的话,就是希望二十多年后她生孩子时,能像城里人一样在医院里生,别再吓唬我们了!”你彩虹婶听了我这话,却说:“别把你沙罐大爷美死了!到她生孩子的时候,你都七老八十了,还想接生?”我说:“只要农村人都能够到城里医院生得起孩子,我巴不得现在就把这只接生箱给扔了,永远不做这份职业都行!”你彩虹婶说:“就是呀,你看农村现在很多职业都消失了,比如裁缝、木匠、石匠、铁匠、弹花匠都没有了,可为什么接生员这个职业不消失呢?”

正说着,平安忽然拿着一条巴掌宽的红布带子过来披在我肩上。我开初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问道:“这是干什么呀?”平安没答,孝芳这鬼女子却说:“给你挂个红!”我这才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怕我沾上了女人生孩子的秽气,以后不吉利,所以给我披红驱邪。我虽然是医生,嘴上说不相信这些,可心里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再一想,反正这又不费事,于是便说:“那好,我现在就拴在身上!”说着当着他们的面,把红布带子拴在了腰上。挂了红,平安又拿来一个鼓鼓的红包,我和你彩虹婶再三推辞。我说:“我和你彩虹奶奶接了你们家三代人的生,救过两条人命,你娃就拿这样一个红包谢我们,拿得出手吗?”那平安也老实到家了,一听我的话,竟然满眼的惶惑,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然后拿眼睛去看他妈孝芳。我一见就笑了起来,说:“平安,我和你开玩笑的,哪是要你的红包嘛!我和你彩虹奶奶是救了你们家两条人命不假,可我们救人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钱,要是收了你的红包,我们自己都会觉得不干净了!”

你彩虹婶也说:“添人进口是喜事,按说我们该买点东西来表示祝贺!礼物我们也就不专门去买了,红包你们就留下!”接着又说:“我们知道你们家的日子并不宽裕,有了一个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所以你们把这点钱留下,以后孩子需要什么就去买点什么,就当是我们给孩子买的,好不好?”可平安和他妈坚决不干,最后我们只得象征性地收了他们两百块钱,他们这才不坚持了。

吃完红蛋,我们就回家了。

——选自《〈乡村志〉卷四:〈中国村医〉》

四川文艺出版社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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