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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丧事风波(1)

民间习俗认为,如果出丧和下葬错过了阴阳先生推算的日子,会“犯重丧”“犯火期”。民间习俗又认为送葬途中,棺材如经过别人院子或门前,须为对方“披红”,以避免死者阴气沾染对方。何家沟的何老太太死了后,出殡队伍从何少春院坝里过时,丧家忘了这一规矩,一场大规模的械斗即将爆发。

下面是一位基层乡干部亲身经历的一场因办丧事不慎引出的风波……上任第二天,我召集了一个党政班子和乡属单位负责人会议,一则和大家见见面,二则听一听大家的情况介绍。因为方方面面的人多,乡长老周讲了全乡的基本情况和财政状况后,各分管领导又介绍了自己管辖那一条线的情况,然后又是各直属单位负责人汇报,所以会议开的时间就很长,厨房的王师傅已经催了两次吃饭,但会议还没结束,吃饭的事就耽误下来。因为是初次见面,大伙不好对我提意见,可我的肚子却没有耐心,早就“咕咕”地提出抗议来了。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大伙拿着碗筷正往食堂走时,突然从外面扑进两条上气不接下气的汉子,把我们堵到了楼梯口。

“不……不好了,周……周乡长……”汉子惊魂未定,看着老周结结巴巴地叫了起来。

我们马上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全都不由自主地站住了,等待汉子把事情说清楚。

可两个汉子却只顾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看样子,两个汉子确实累坏了。喘了一会气,才莫名其妙地说:“就……就要出……出人命了……”

老周似乎被他们这不着边际的话弄得有点不耐烦了,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嘛,啰唆什么?你们肚皮喂饱了是不是?我们的肚子还在唱’空城计‘呢!”

我急忙捅了捅他,提醒他不要这样对群众说话。

他也许这时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忙把我介绍给了两个汉子:“这是新来的孙书记……”然后又把他们介绍给我:“这是何家沟村计划生育专职干部向从来同志,这是何家沟村第二村民小组组长何本同志,有什么事你们就直说吧!”

两个汉子直直地看了我一眼,才露出了一丝高兴的神色,过来和我一边握手,一边说:“哦,孙书记?你来了就好,这事儿我们就放心了。”

我说:“看你们累得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就竹筒里倒豆子——痛快一点。”

“好,我说。”那叫何本的村民组长接过了话茬,“我们那儿的何老太太何辉玉不是昨儿死了吗?今儿个一早出殡,出殡队伍从何少春院坝里过,何少春突然从屋子里冲出来,捧起一碗米朝何老太太的棺材撒了起来。这下可好,何老太太的女儿汤玉玲和其他亲属不干了,说是惊了亡灵,是不吉利的,就要把棺材往何少春堂屋里抬,还要何少春重新开路。

何少春哪里肯答应?双方现在都纠集了很多人,拿刀拿棍的,互不相让,说是要死就多死几个人摆起来看呢……”

我们一听,早忘了肚子的饥饿,一个个都大眼瞪起小眼来。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何老太太,一会儿何辉玉,究竟死了几个人?”

“就一个人呀!”叫向从来的计生专干解释起来:“何辉玉就是何老太太,何老太太也就是何辉玉,何老太太年轻时,大家叫她大号何辉玉,老了就叫她何老太太了。”

我问:“你们村干部到现场去没有?”

向从来说:“那还不去!?村长、支书、团支书、治保主任、民兵连长全都去了,可一个要个整南瓜,一个要个整坛子,哪里解决得下来?!

越解决越不依教,请的人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动武了,唐支书才叫我和何组长赶来汇报的!”说完,又马上补充,“孙书记、周乡长,你们快拿主意吧,不然,真会死几个人来摆起……”

老周没等向从来说完,就铁青着脸狠狠地骂了一句:“狗日的些,吃饱了没事撑的!”一边骂,一边返回身,也不看我,“笃笃”地回寝室去了。

我从老周的态度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随即返身,和老周一齐往楼上走。我一边走一边用探询的口气问:“周乡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老周仍然板着脸,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大家立即下去,无论如何,不能发生械斗,更不能死人!”

我说:“都这时候了,同志们还饿着肚子,是不是等大家吃点东西再去……”

“来不及了!”老周打开寝室门,把手中的碗往桌子上一扔,随即又拉上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不知道,在农村这样的事最容易发生械斗了,等吃了饭去,说不定人就死来摆起了。”

我一听,更担心起来,于是对老周征求意见说:“是不是给……派出所打个电话?”

老周回过头来,像是不认识地看了我一会,才说:“先不要忙。”

我说:“要是真发生械斗,我们制止不下来……”

老周说:“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吧!”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对我说:“农村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实行的是一票否决,能不捅上去就尽量不让上面知道,否则,像这样大规模的械斗,一旦上面知道了,到了年终考核时,你一年的工作就算白做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说完,又自怨自艾地补了一句,“怎么一上任就碰着了这种事?”

老周看了我一眼说:“农村工作,小事天天有,大事三六九,麻烦事多着呢!”说完,才突然想起似的,站住了,说:“哦,我忘了!你才来,对情况也不太熟悉,就不要去了!”

我急忙说:“那怎么行?我虽然初来乍到,可毕竟是班长,大家都去,班长不去,同志们会怎样看?!”

老周说:“这样的事很复杂,我怕一旦处理不好,会影响你的威信。”

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今后总要面对这些事的,就权当锻炼吧。”

老周听了,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好吧!”说着,我们俩一齐下了楼。

来到院子里,同志们竟然还没有走开,老周朝四周大喊了一声:“全体乡干部集合!”

没一时,同志们都站在了院子里,一个个脸上都是庄重而肃穆的神情。老周这时俨然成了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威严的目光一一从大家脸上扫过,这才一字一句地说:“大家都知道了,何家沟村二组发生了一起因出殡而引起的严重治安事件,这件事如不能及时处理,很可能引起一场大规模的械斗,造成群死群伤!现在到了非常时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考验大家的时候到了!全体乡干部必须用生命来制止这场械斗的发生,如果哪个要当缩头乌龟,就他妈是小娘养的!我就是这样一句话,下面……”

他把目光转向了我。

听了他的几句战前动员,我心里突地产生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

的悲壮情怀,我感激地对大家说:“同志们,实在对不起大家了!我知道你们辛苦了,到现在还没吃饭……”

没想到老周这时却打断我的话,说:“时间就是生命,有什么重要的话就讲,别啰嗦了,顿把顿不吃饭饿不死人!”

我有点不满他这种教训的态度,又有点感激他,忙说:“其他没什么强调了,刚才老周说得对,现在到了考验我们的关键时刻,是骡子是马,我们道上瞧……”

没想到老周马上把话接过去,补充了一句:“我还说一句丑话,孙书记刚来上任,够朋友的就把场子扎起,不够朋友的就他妈当你的缩头乌龟!”

说完,队伍就出发了。这时,老周又把妇女主任小汪给喊住了:“你就不要去了!”

小汪愣愣地望着他,好像自己做错了事,嚅嗫着说:“大家都去,我……”

老周瞪圆了眼睛,没好气地吼道:“你去干什么?打起来了,说不定还要我们照顾你呢!”

小汪只好站住了。这个老周,在他那粗鲁的态度下,还有一副柔弱心肠呢。

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行进。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满头大汗地赶到了出事地点。那是在一个占地面积只有八十多平方米的小院坝上,其中三面成凹形的简易小瓦屋,院坝外边有一可容二到三人平行的土路,这样的路在山区丘陵地带,可称得上是大路了,但也看得出,院坝平时也是人们过路的地方。可此时,这不大的空间里聚集起了密匝匝的愤怒人群,而人群之上,则是一根根木棒、一条条扁担,甚至还有砍柴用的大砍刀。一口黑漆棺材停在了院坝中间,地上遍是被撕毁了的纸人纸马、方相灵刍的碎片,人们仿佛完全忘记了棺材中的亡人,只顾愤怒地推攘、叫喊与指手画脚地互相咒骂。我们很快就看清了对峙着的双方——头上缠着白头帕的显然是丧家和丧家的亲属,这白头帕农村叫作“孝帕”;而头上没包孝帕的,就该是属于今天朝棺材撒米的肇事一方了,而被围在人群中央奋力阻止对立双方向中间靠拢、又被双方不时推来攘去的人,则是村干部无疑了。四周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有的爬在树上,有的立在墙头,有的干脆还搭了凳子,高高地站在上面,唯恐看不清似的。

看见还没酿成流血事件,我们多少松了一口气,但这种一触即发的形势,又容不得我们丝毫松懈和麻痹。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都退开,退开——”

一赶到院坝,老周就毫不客气地一面大声吼叫,一面带着乡干部插到了人群中去,和村干部一道,组成了一道人墙,然后把人群往两边赶。

吵闹着的双方暂时被我们的气势压倒了,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中间的隔离带终于增宽了一些,但手中的木棒、扁担、钉耙及砍刀,还被他们高高举着,而且也虎视眈眈地紧紧盯着对方。

“把手里的东西都给我放下去!”老周站在“楚河汉界”里,双手叉腰,怒目金刚似的又对人们吼叫起来。

但对峙的双方似乎没有听见,谁也没有把“武器”放下来。

“放下来——”

老周又大喝了一声。

仍然没有人放下来,也没有人说话。过了好一阵,缠孝帕的一方才有人怒气冲冲地说:“他们先放!”

话音刚落,另一方的人马上接过了话茬:“他们先放!”说话的人还把手中的家伙往上举了举。

“乡村干部听着,各就各位,执行任务,把他们手里的棒棒扁担什么的,全部缴下来!”此时此刻,老周再次成为指挥三军的将领,我心里不禁对他涌起阵阵崇拜和感激之情。

乡、村两级干部听了老周的号令,果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之色,转过身去,就去夺两边人手中的木棒、扁担、钉耙和其他的武器来。

也许是慑于老周的威严,也许是他们还没有发展到敢和政府执行公务的人对抗的地步,一些人把手中的家伙交给了乡村干部,一些人则主动地把家伙放了下来。

这时,老周的语气才缓和了一些,当然还没有放下脸上的威严来,先朝两边的人看了看,说:“为什么要聚众闹事,啊?谁是两边的当事人,站出来说吧……”

话还没说完,从戴孝帕的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们面前,话未出口,哭声先响了起来,然后才抽抽搭搭地说了一句:“青天大老爷,你们可要为我这个弱女子做主哇……”

我低头朝这个穿一身素衣、用一根长白布包裹着头的女子看了一眼,突然心里“砰”的一声,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这女子实在是太娇小柔弱,又太美丽动人了!也许是因为才丧失了亲人的缘故,她的脸就跟她头上的孝帕一样苍白。她说完那句话,就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那一对非常好看的丹凤眼,流露着似乎压抑不住的冤情。

我被那眼光、那神色深深打动了,不由自主地对她说:“不要这样跪着了,起来说吧!”

这时,老周似乎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对那女子说:“起来吧,这是新来的孙书记。”

我听见人群中有一阵小声地议论声,我知道他们可能是谈论我,但我装作没有听见,见那小女子仍然跪着,身后的孝帕长长地拖在地上,就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这女子站起来,目光哀怨地朝院坝中间的棺材看了一眼,才又伤心又委屈地说了起来:“何少春他是狗,不、不讲良心呀!呜呜……我妈生前把他当亲生儿子待……待呀,说……说我上没有哥……哥,下没……没有弟弟,亲表哥也……也当亲……亲哥哥呀,可没……没想到他……他朝我母亲撒……撒米呀……”

女子越说越伤心,还没说完,就猛地离开我们,跑到那口黑漆棺材边,伏在上面号啕开了。一个同样缠着白帕的男人立即过去,抱住那女子劝说了起来。

一席话使我惊呆了——没想到肇事的人,竟然是女子的表兄,那棺材中老太太的亲侄儿,这农村的事怎么了?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老周,想从老周那儿得到答案。可老周的脸上却是一副见惯不惊的神情,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他大声叫了起来:“何少春,过来——”

随着话音刚落,从另一边人群中,气咻咻地闪出了一个汉子。这汉子看着四十来岁,五大三粗,脸上的肉一绺一绺的,一看就是一个不会讲理也讲不来道理的粗野山民。果然,只见他几步跨到老周面前,没等他的“父母官”发话,就没一点文明气地说开了:“来就来,哪个敢把我卵子咬了!”

我以为老周听了这带有侮辱性的话,会龙颜大怒,没想到他却像没听见似的,只盯着汉子问:“怎么回事,啊?”

那叫何少春的汉子乜斜了老周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管不着!”

我一看,实在不成样子了,于是忍无可忍地冲汉子说:“什么管不着?其他管不着,共产党的干部找你了解一点情况,总还是管得着的!”

那汉子在我这个新书记面前,大概还是多少有些惧怕的,因为他听了我的话没有顶撞。

我抓住这个时机,乘胜追问:“说,为什么要朝棺材撒米?”

那汉子一下改变了刚才的态度,又蛮横地对我反问起来:“她为什么要走我的院坝?”

缠孝帕一方的人听了汉子的话,立即抱屈地冲我说开了:“孙书记你看看,院坝外面那条小路,怎么能把棺材抬得过去?”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就看清这儿的地形了——汉子的院坝下面是一道岩,岩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当然没法通过这八个人抬的棺材。于是我就对这个胡搅蛮缠的何少春说:“院坝是大路,明显也是行人过路的通道,为什么不能过?”

汉子说:“活人可以过,死人就不能过!”

我强行压住心里的怒火,又问:“为什么?”

何少春说:“死人过了阴气重,不吉利!”

“放屁!谁跟你说的不吉利?”我终于爆发了。

那汉子也像红了眼睛似的和我扛上了:“放屁不放屁,反正不能从这里过!”

我一看,真有些没辙了。这时,时候已经不早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丧家那方把死人抬走,棺材一离开这里,事情才能暂时了结,一场械斗才能避免。至于这个蛮横的汉子,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给他点厉害看看的。我看见戴孝帕一方的人,在我“修理”何少春时,脸上都露出了十分拥戴的神色,以为他们要讲道理一些,于是就转身对他们说:“你们就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了!什么不吉利,什么亡灵不安,这都是封建迷信!大家要相信科学,科学是什么?科学就是事实的本质、真相。俗话说,人死如灯灭,人一死,什么也都没有了,没有了思维,没有了感觉,也没有了记忆,更没有了什么灵魂。一句话,人一死,所有的中枢神经系统便停止了活动,最后都变成了什么呢?不都是变成一堆泥土嘛……”

我努力想讲得认真些,平易些,让他们都听懂我的话,不能说没有下工夫。果然,我看见他们一张张土色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先前紧张的空气也有些缓和了,就接着说:“我相信你们都听懂了我的话吧?既然灵魂是不存在的,所以你们就先将老太太抬去安葬了,我们再来处理何少春撒米的行为,行不行……”

“不行!”我的话音未落,先前那些看似平静的脸一下又扭成了一张张近似于恐怖的面孔,纷纷朝我吼叫起来:“他不重新给死人开路,我们不得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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