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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马扒皮的末日(3)

“你们别说了,”吴松年急得又要哭,“赶紧去看看呐!”

“对,对!”吴森茂答应着对李爱媛说,“咱俩去一趟。”

说完,吴森茂吩咐孩子上板关门,自己匆匆收拾一下,就和李爱媛一起,跟大儿子走了。天黑后,吴森茂和李爱媛回到家里,吴松年直接回了文化馆。吴森茂两口去韩家一趟,了解的情况,并不比吴松年讲的多多少。韩大嫂只知道哭,一问三不知。吴森茂想去韩镇山的厂子问问,又觉得没啥用处。明摆着嘛,人家对被扣人的家属都守口如瓶,对他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又能说什么?再说,韩大嫂和大儿子也不叫他去。他们都说,去了也没用。韩大嫂去过几次,人家就是那几句话,多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吴松年也去过,不仅啥也没问出来,自己还叫人家盘问了个溜够,吓得他再也不敢去了。既然如此,吴森茂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好言相劝。李爱媛更是只会陪干亲家母掉眼泪,想叫老嫂子到吴家住几天吧,韩大嫂又死活不干,非要守在家里等老伴儿的消息。天色渐晚,万般无奈,吴森茂两口和吴松年只得离开——第二天他们还要上班呐!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吴森茂两口除了星期礼拜叫吴松年过去看看,送点儿吃食,也帮不上别的忙。

“这是咋说的,”吴森茂心急火燎地对李爱媛说,“当年我得病,人家韩大哥舍命相救,这才保住咱这条小命,如今人家遭难,咱却干瞅着,有劲使不上。”

“谁不说呐,”李爱媛说,“真急死个人!这都十多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何时是了哇?哪怕有个确信儿呐,也好哇!犯了啥事?关在哪?是杀是剐,说个明白,这么糊里糊涂的,真能把人憋死!”

一晃又是十几天过去了。

一天上午,吴松年汗水淋漓地跑回家,进门就嚷:“我干爹回来啦!”

“咋样?”

“没事儿吧?”

……

吴森茂两口子一迭连声地问。

吴松年站在地上,眼含泪水,也不作答,最后只挤出一句:“你们自己去看吧。”说完,吴松年只顾埋头痛哭。

吴森茂两口一见儿子这样,知道韩镇山准是情况不好,俩人也没再问,抬脚就走,坐电车,雇三轮儿,马不停蹄,直奔韩家。

吴森茂和李爱媛一踏进韩家屋门,俩人全呆住了。

坐在炕上的韩镇山,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个多月不见,韩镇山原本乌黑的头发,全白了;一张脸,白里透绿;人瘦得皮包骨头,和骷髅架子差不多;两只死鱼般的眼睛,木呆呆地盯着地面——吴森茂和李爱媛进来,他连头也不抬。

“大哥!”吴森茂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没想到,韩镇山像被电打了一样,“腾”地跳下炕,光着脚,规规矩矩地立正站好,低头弯腰,嘴里连说:“是,是,是!”

“大哥,是我,”吴森茂来到韩镇山面前,拉着他的手说,“我是森茂哇!”

韩镇山仍然立正低头,嘴里又是几个“是”。

吴森茂见此情景,只好把韩镇山强拉到炕边,按他坐下,脸对脸地问:“大哥,你怎么啦?”

“是,你怎么啦。”韩镇山学说一遍,又要站起。

吴森茂一边按住韩镇山,一边和李爱媛交换眼色。

吴森茂问了半天,韩镇山除了说“是”,就不会说别的,而且总想站起来,立正低头。吴森茂对他无可奈何,只好放下东西,又留几个钱,说些安慰的话,拉上李爱媛走人。

不管怎么说,韩镇山给放出来了,人们心上压着的这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然而,一个失去工作能力的老人和一个压根儿没工作的老伴儿,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据吴松年后来讲,他为此事去工厂问过,工厂的答复是,给三十二万块钱的生活费。看来,韩镇山老两口今后就得靠这点钱度命啦!

秋末的一天上午,吴森茂骑车到东郊去办货,回来的路上,眼见得旅旅行行的行人,急匆匆地往城外跑,像赶庙会似的,挤得他骑不成车。吴森茂只好推着车,在人群里,一步步往前挪,有时甚至不得不停下来。吴森茂心烦,索性不走了。他支上车,蹲在地上抽烟,等人过过再说。恰在这时,有一位老兄过来借火。

吴森茂一边帮他点烟,一边好奇地问:“老哥,你们这么急着往城外跑,这是去干啥?”

“噢,你不是出城?”借火人不答反问。

“我是进城,”吴森茂说,“这不,人太多,走不动了,停下来等等。”

“等啥?”借火人说,“出城啊,看热闹去,枪毙反革命!”

“在哪儿?”吴森茂问。

“苇坑!”借火人只说了俩字,急火火地走了。

吴森茂心想,苇坑没多远,反正骑不了车,莫如调头,咱也去开开眼,这辈子还没见过宰人呐!

想到这,吴森茂起身,丢掉烟头儿,推上车,随人流往城外走去。人稀,他就骑上车;人稠,他再下来,就这样骑骑走走,没多会儿就到了。好家伙,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想往前挤,门儿都没有。吴森茂只好学别人的样子,把自行车推上一个小土岗,支好车梯子,自己再爬上去,站在车后边的货架子上。这回行了,居高临下,一目了然:一眼望不到边的苇子坑边,一大片荒草甸子,被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围出个大圆圈,圆圈里空无一人,圆圈外人挤人,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地,密不透风。周围的坟堆、土丘、小树,上面也都是人。通城里的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往这儿赶。

时近中午,随着人们的一阵骚动和叫喊,大路上驶来四辆敞篷大卡车,还有几辆吉普车。车队在士兵隔出的人胡同里缓缓前行,正好从吴森茂所在的土岗前通过。吴森茂近水楼台,看得一清二楚:开道和压后的吉普车不说,单说大卡车,车厢四角各站一个大兵,他们军装整齐,头戴钢盔,手握冲锋枪,面朝车里,枪口朝下。车厢下挤满了人,他们倒背着被绑的双手,头触地跪在那里。车队穿过人胡同,进入空场。四辆卡车并排停在空场中央,解放军战士打开后车厢板,车上的犯人被一个个地拉下来。他们被抛下车后,大都就地瘫倒,一动不动,要由士兵俩夹一个地架到刑场。刑场是远处的一道土埂,犯人被拖上土埂,跪成一溜。有人在拿大喇叭喊话,大概是在宣读判决书,吴森茂一个字也听不着。宣判完毕,一队军人出来,一个对一个地站在犯人身后,步枪的枪口,顶着犯人的后脑勺。突然,枪口一冒烟,犯人便栽到土埂下不见了,接着传来一阵沉闷的“嘭嘭”声……

跟着又拖第二拨……

几天以后,沈城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展览。新鲜!谁见过?都说“金枪大戏,活马上台”好看,但那毕竟是戏,这可是真人真事儿!而且不是普通的人,一般的事儿,而是展览皇帝和他的全班人马。这可是百年不遇,沈城被轰动了,人人争看展览,万人空巷。

吴森茂原本也憋足了劲,要好好看看这场好戏,可是,事到临头,他又变卦,不想去了。你道为何?原来,他听看过的人回来说,这次展出的是个自诩“神龙下凡”、“真命天子”的假皇帝,名叫朱云金。朱云金谎称自己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八代玄孙,借以煽惑民心。他选宰相,任大臣,设文武百官,登基坐殿,临朝听政;他组织“一贯道”,自任道首,下设“点传师”纠集道徒,愚弄道众;他建立“地下反共救国军”,委官职,赐军衔,招兵买马;他统领“八大金刚”,指挥“十三太保”,砸仓库,抢军火,扩大武装;他抢银行,打家劫舍,积聚活动经费;他埋地雷,丢炸弹,杀人放火,制造混乱……他设“三宫”,置“六院”,选“七十二偏妃”,极尽奢华,荒淫无耻……

展览会上,除了用讲解、图片、说明和连环画,历数这个反革命集团的种种罪行,斑斑血债,还有一场压轴好戏——活人展览:假皇帝,他的王公大臣、各级道首、将校军官、八大金刚、十三太保、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悉数登场,供人观瞻。

吴森茂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什么“反共救国军”,什么“一贯道”、“点传师”,什么“八大金刚”、“十三太保”……这些词儿,怎么这么熟悉,怎么和他老丈人进城磨叨的一模一样?天哪,这里边该不会有马广志吧?想到这里,吴森茂不禁浑身乱颤。马广志,马三驴子,马扒皮,吴森茂这辈子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不管是在他发迹的时候,还是在他落魄的时候。现在马广志成了阶下囚,示众的对象,万一他瞧见他吴森茂在参观他,像在动物园观赏猴子一样,一气之下,喊出他的名字:“下边那个人,我认识,他叫吴森茂,和我是亲戚!”他可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还不叫人逮了,送苇坑去?一想到苇坑的情景,吴森茂又是一阵颤栗。

再说了,马广志抢银行,携款潜逃,他吴森茂是亲眼所见。马广志和他擦肩而过,他又跟了他们那么长时间,保不齐马广志当时就认出了他,只是碍于环境,不便声张。现在他败露了,想起当时的情景,说不定会怀疑他吴森茂告的密,一见到他,盛怒之下,反咬一口,他可咋办?俗语说得好:“狗咬一口,入肉三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没得说,又是苇坑!

吴森茂就这么胡思乱想,自惊自诈,坐立不安,直到展览结束,他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儿。

什么叫“庸人自扰”,此之谓也!

几天后,朱云金反革命集团的首恶分子被悉数处决。据说,唯独“八大金刚”

里,少了一个“金刚”。后来听乡下来人说,沈城的活人展览刚一结束,马广志就被早已等在那里的双杨镇人领走了——马广志必须去那里偿还血债。

因为活人展览影响巨大,所以,随后出版的一本详述朱云金反革命集团覆没过程的连环画宣传册——《假皇帝覆没记》,一时间就成了畅销书。

吴森茂家也有这么一本,不知是哪个孩子弄来的。吴森茂见到了这本小人书,他挺感兴趣,就要过来看。小人书画得不错,画下附有简单的文字说明。书中把朱云金反革命集团的形成过程、种种劣迹、种种罪行写得清清楚楚,画得活灵活现。

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相关人物的真名实姓,说得明明白白,很有意思。画得也像,别人,吴森茂说不准,但是马广志,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真像,这大概是因为作者见过真人吧?吴森茂正手指蘸着唾沫,一页页翻书,看得来劲儿,突然,他愣住了,原来他正看到这个集团如何败露这一节。书中写匪徒们抢劫“中街银行”,得手后,“八大金刚”之一的马广志和“十三太保”之一的王可成携部分赃款骑车潜逃,被一位也在这条路上骑车的市民碰上了。接着便写王可成掉钱,他和马广志下车捡钱——骑在他们后边的这位市民无意中发现,前边的两个骑车人在捡钱,车上还驮有大量成捆的大面值新币,并发现第二个骑车人身上有枪,于是产生怀疑,写信举报,致使匪徒阴谋暴露,导致该反革命集团全军覆没……吴森茂越看越紧张,越看越兴奋,他甚至把李爱媛也叫来,和他一起欣赏自己的“英雄”行为。

俩人反复翻看这一节,都觉得写得不错,和吴森茂经见的一模一样,也和他们告发的过程差不多,美中不足的是,画里的“市民”一点儿不像吴森茂。此人身材高大,体魄魁伟,粗眉大眼,方脸阔耳,穿一身工作服,戴一顶前进帽,十足的钢铁工人,而绝非小店主,年龄也就二三十岁,比吴森茂年轻十几二十岁。这也难怪,人家画家没见过这位“市民”本人,如何想像得出他的长相?但是令人费解的是,书中既然详述了这一过程,何以不说马广志的姓名和住址也是这位市民说出的呢?

这可是破案的关键,没有这两点线索,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抓到马广志,迅速破案?

吴森茂两口琢磨半天,好歹搞不清个中的奥秘:是怕暴露检举人,还是怕惊动这位市民?不知道。算啦,往下看。下面更神,小人书作者硬说检举人是什么“无名英雄”,还叫他“勇敢地站出来”,政府对这样的“模范市民”,一定会大加褒奖,等等。吴森茂看到这些溢美之词,喜形于色,很有点儿要挺身而出,作个“有名英雄”的架式,结果被李爱媛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你傻呀,你去承认,检举马广志的是你,人家问,你怎么知道他叫马广志,还知道他住哪儿,你们认识?转了一大圈,这不又回到举他时叫咱犯难的老问题上去了吗?与其这样,当初干嘛不亲自去举,就是写信,干嘛不留姓名?”

“这——”吴森茂心有不甘,“这不是把他们抓了吗?咱现在是英雄——”

“屁,缺心眼儿!”李爱媛说,“你是英雄,英雄怎么认识反革命,怎么和抢匪成了连襟?噢,你还收留过他,他也救过你的命,怨不得你包庇他!”

“我——我和他——”吴森茂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李爱媛说,“你说得清?要能说清,还费那些事儿干嘛?又是隐姓埋名,又是绕大圈到远处去寄信!”

“说得也是。”吴森茂信服了。

李爱媛坚持说:“这件事咱不能认,这个英雄咱不当,这份奖赏咱不要。”

“我也没说认呐,”吴森茂退却了,“更不想当英雄,领赏。”

“那就好,”李爱媛说,“咱就当没这回事儿!”

吴森茂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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