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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就是马扒皮(1)

从1931年森茂鞋店开张,到1941年,整整十年,吴森茂的买卖越做越大,越做越好,这钱可就赚大发了。他知道,钱这东西不会下崽儿,放着是死的,用着才是活的,才能让钱生钱,所以他一直琢磨,也经常和李爱媛、李志忠商量如何扩大生产,发展买卖。他想过就地盖房,添案子,加人手,甚至想过买地,建厂,装机器……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吴森茂的买卖像夏天拔节的庄稼,一节节往上蹿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场“掐脖旱”——太平洋战争爆发了!为了“以战养战”,小日本加大对占领区的搜刮,大搞所谓的“经济统制”,今天“统制”金属,明天“统制”粮食……没几天就“统制”到吴森茂头上来了。像橡胶、皮革、布匹这样一些做鞋必不可少的材料,全在“统制”之列,这买卖还怎么做?两三年的工夫,森茂鞋店由三四十人,逐渐减为三五个人,最后,连亲如一家的裴师傅,也只好卷铺盖走人。

时局不稳,世事险恶,吴森茂扩店建厂的美梦是破灭了,小买卖也日渐败落。

加之,李爱媛以平均两年多一个的速度给吴家添丁进口,吴森茂的负担是越来越重。如今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大儿子已经上学,大女儿过两年也要上学,二儿子三岁,下一个也快来凑热闹了……买卖半死不活,勉强维持,弄不好,不知啥时候就得动老本,坐吃山空。为此,吴森茂整天愁眉不展,想不出个万全之策。万一买卖垮了,退路何在?这些年是挣下不少钱,可也架不住一大家子花呀!孩子气吹地一样往大长,穿衣吃饭不说,还要念书识字,他吴森茂总不能让孩子们也和自己一样,一辈子当睁眼瞎吧!将来呢,还要娶媳妇,嫁闺女,得多少钱?自己年岁日大,也不能不想想后半生的着落吧?

“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专遇顶头风。”就在吴森茂为买卖犯愁,为日后担忧的时候,一场意料不到的灾祸,突然落在他的头上了!

东北光复前一年的夏天,沈城流行一场大瘟疫,俗称“虎列拉”,就是霍乱。

人们缺乏医学知识,闹不清“虎列拉”是啥病,只知道被“拉”上的人,上吐下泻,没几天就玩完。日本人也搞防疫,宣传画上画的大苍蝇,满身红毛,嘴里叼着人,画下边的小人儿一点点儿,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四散奔逃,横尸遍野,叫人看了毛骨悚然。人们看见苍蝇,就像见了鬼,吓得“吱哇”乱叫。家家户户的墙边屋脚,特别是厕所和垃圾堆,被勒令撒上生石灰;人们被告诫,不许喝生水,不许吃生冷的东西,饭前便后要洗手,如此等等。日本人也组织防疫队,给各家各户打过几回药水。但是,“虎列拉”照样“拉”人不止。日本人防止瘟疫扩散的最简单方法,就是把病人拉出去烧掉。日本卫生车四处乱窜,穿着防疫服的日本宪兵和防疫人员,挨门逐户搜查,发现躺在炕上的病人,二话不说,拉上汽车就走。拉到哪,不告诉你,反正是一去不复返。有人说是给烧了,有人说是给埋了,也没地方打听实信,反正亡国奴的命也不值钱!

就在这时,吴森茂被“拉”上了。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屎”,吴森茂一天拉七八次,最后就只能泻清水儿,挺大个活人,不到两天,瘦得皮包骨,连炕也起不来了。李爱媛只会守着丈夫哭,里里外外,只有李志忠一个人张罗。他让鞋店歇了业,打发了伙计,关门上板。他安排森茂两口重新搬回前屋——因为这里亮堂些,他也重回后屋,带三个大孩子住。这样既可照管孩子,又能就近照顾病人。但最令人头疼的是,人得病了,不敢上医院,不敢请大夫,也买不着好药——西药也叫日本人“统制”了,一家人只能看着病人等死。李志忠倒也四处托人,淘换了几副偏方野药,但病人吃了,一点也不见效。更加令人担忧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日本人的卫生车来。若是病人被日本人发现,一准会给拖上卫生车,拉走烧掉。李爱媛急得直哭,李志忠也一点辙没有,再就是四个不懂事的孩子,老小子才三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岁,能干什么,只能跟着裹乱。一家人就这么守着吴森茂,等他咽气儿。

吴森茂得病后的第三天,吴家西邻张春生领着顺城街管片的巡警韩镇山,来到吴家。张春生搬到这儿没几年,但因两家是近邻,他和吴森茂又年龄相仿(吴森茂比他大两岁),性格投缘,加之一个卖鞋料,一个做鞋,生意上常有来往——当然是做鞋的照顾卖鞋料的,所以俩人关系不错,平日称兄道弟,常来常往。两家的内眷和孩子,也混得很熟。现在吴家遭了难,张家自然十分关心。张家两口,每天几次到吴家探视,看望病人,打听病情,安慰家人,帮忙找药……现在,眼看吴森茂不行了,吴家人对救人已经不抱希望,只求病人别被拉走,活活烧掉,能叫吴森茂安安稳稳地死在家里,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这样,张春生就把韩镇山找来了,想请他帮吴家这个忙。照理说,吴森茂是这条街上几十年的老住户,他认识韩镇山,要比张春生早得多,关系应当更密切才对,要找,也应当吴家人自己去找,何必转托别人?怪就怪吴森茂这个人只会一门心思做买卖,天生不善交际,立身处事,只讲信誉,凭的是本事和良心,从不拉私人关系,尤其不愿跟当官的套近乎。

在他眼里,巡警大小也是个官,而且是给日本人干事的官,他就更加敬而远之了。

所以,韩镇山当巡警多年,吴森茂和他相识多年,俩人也只有公事往来,平时见面,不过点头为礼。倒是刚搬来两年的张春生,和韩巡警的关系,反而比吴森茂和他的关系好得多。张春生和吴森茂邻里关系不错,加之张春生感念吴森茂照顾他的买卖,所以在他得知吴家的难处和想法之后,就主动帮他们去请韩镇山。韩镇山和吴森茂虽无私交,但却知道吴森茂是个实实在在的买卖人,在公事上从未难为过他,也没给他找过任何麻烦,所以,张春生一说,韩镇山就答应了。

俩人来到吴家,韩镇山看吴森茂已经瘦成皮包骨,连欠身打招呼的劲儿都没有了,李爱媛两眼跟桃儿似的,只知道哭,特别是那挨肩儿的四个孩子,偎在炕上,小眼盯着他,叫他鼻子直发酸。还就是李师傅能帮着招呼一下,替他们诉诉苦。

“我看这样吧,吴老弟,”韩镇山大致了解了实情之后说,“你的死活我管不了——我既不会看病,也不会抓药。现在日本人搞药品统制,我也没处搞药。你们自己有法子,自己想去,我帮不上忙。至于说日本的卫生车,这个你们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给他们拉去烧了。怎么办嘛……我去想想,到时你们听春山的就是了。”

听了这话,李志忠忙不迭地打拱作揖,李爱媛恨不得趴在地上给韩巡警磕几个响头。

“行,韩巡警,”李志忠说,“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不指望您救森茂的命——现在谁也救不了他。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就是死,只要不是被日本人活着烧死,能让他死在家里,留个全尸,我们也就心满意足啦!为这,我们全家感谢您……”

“感谢的话别说,”韩镇山拦住李志忠说,“这年月,谁家没点难处?你们就想办法给森茂治病吧,日本人的事,我来应付。”

说完,韩镇山拉上张春生走了。

算来,日本人已经好几天没挨家挨户搜查了。吴森茂躺下三天,愣没碰上卫生车,真是幸运!按常规,日本人早该来了,说不定,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果不其然,当天下午两三点钟,日本卫生车在街西口出现了。吴家还没听到信儿,张春生慌慌张张跑来,进门就喊:“吴嫂,来啦!快给大哥穿好衣服,叠被,收拾炕。”

转头又对李志忠说:“大爷,快摆炕桌,拿麻将,装出打牌的样子,我去叫人。”

说完,张春生转身就走。他前脚出去,他媳妇跟脚进来,风风火火地,又帮李爱媛收拾炕,又帮李志忠摆麻将桌……这边正忙着,张春生领着左邻右舍三四个人拥进屋来,二话不说,不打招呼,不脱鞋,跳上炕就玩麻将。张嫂帮李爱媛和李志忠,把穿戴好的吴森茂架到牌桌旁:两边挤着,后边撑着,硬把他戳在那,装出看打牌的样子。张春生点烟送水,一通瞎忙。桌上的四个,骨牌拍得“噼啪”响,吆五喝六,胡吃乱碰,可劲儿折腾。等韩镇山领日本人进屋,这里已是乌烟瘴气,一团混乱。日本人只在过道里往东屋看了一眼,就奔后屋去了,见后屋、后院空无一人,转身往外走。韩镇山把他们让出门外,又领他们到下家检查去了……

张春生扒门缝往外看,直到卫生车转进东胡同,这才叫屋里撤牌桌,安顿吴森茂躺下。

又过两天,吴森茂已是昏迷不醒,手脚冰凉,只剩一丝游气儿。李爱媛早已不哭了,她正在给吴森茂准备装老衣服,单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儿,就给他穿戴上。李志忠则为吴森茂搭对好了一应后事,就差买棺材了。就连左邻右舍也不再作任何他想,只等吴家报丧,好过去帮忙。总之,凡是见过吴森茂病态的人,对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可是,就在这天晚上,奇迹却出现了。

天刚傍黑,吴家就熄灯睡觉了。屋里黑咕隆咚,一片死寂。大人孩子,睡着睡不着,全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连出气的声音都难得听到。自打吴森茂病倒,吴家天天如此。

突然,前面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但很急促。李爱媛翻身坐起,忙穿衣服,后屋的李志忠和两个大孩子也起来了。李志忠叫李爱媛别动,看好吴森茂,他自己跑到前边。只听他和外边嘁嘁了几句话,就把门打开了,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一下子拥进好几个人。李爱媛也弄不清怎么回事,又不敢大声问,怕惊吓了病人。就听李志忠关好门,把来人领到了后屋,让后屋的两个大孩子抱上老三,到下屋去睡。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来到前屋,悄声儿对李爱媛说:“你二姐一家来了,你去看看,我守着森茂。”

李爱媛一听十几年不见的二姐来了,忙蹬上鞋往后屋跑,进门一看,好家伙,一炕人!若不是二姐迎上来,她还真认不出来。姐俩见面,执手而泣,互道寒温之后,二姐一一向妹妹介绍:大大咧咧在炕上盘腿而坐的二姐夫、偎在炕里的二女一男三个孩子。而后二姐悄声问李爱媛:“听爸说,老妹夫病了。啥病,厉害不,咋治呢?”

李爱媛听二姐这一问,眼泪刷地流下来:“你妹夫……快……不行了!”

“这是咋话说的?”

“已经五六天不起炕,”李爱媛抽抽噎噎地说,“就剩一口游气儿。”

“啥病,这么快?”

“虎列拉。”

……

“我看看!”二姐夫突然冒出一句。

这位满脸连毛胡子的大块头,撂下长腿,就要拉李爱媛,嘴里拉长声说:“老妹子,走,让我看看。”

李爱媛赶忙一闪身,拉上二姐往前屋走,大胡子跟在后边。

李志忠见他们来了,忙起身让地方,同时小声嘱咐:“轻点,别惊动他。”

一边是姐俩,一边是大胡子,仨人围着吴森茂。惨淡的电灯光下,吴森茂的一张脸,白里透黑,没有一点血色,瘦得吓人。眼睛微闭,半张着嘴,已经看不出喘息的动静。大胡子二姐夫俯下身,左看看,右看看,一会摸头,一会把脉,最后用大手探了一阵鼻息,站起来说:“死不了,有救!”说完,两步跨出门外,向后屋走去。剩下的仨人,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你看我,我看你,就连二姐也不知道丈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是来正经的,还是在扯淡?一会儿,大胡子回来了,大手里托着个小油纸包,嬉皮笑脸地对李爱媛说:“老妹子,你放心,妹夫死不了,你姐夫我有灵丹妙药。拿杯开水来!”

屋里人不知他玩什么把戏,一个个愣怔怔地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

“拿水呀,听见没有?”大胡子嚷道,“还有勺、筷子!”

李志忠好像被大胡子喊醒了,一边惊异地盯着他,一边机械地倒水,递筷子、羹匙儿。大胡子背对大家,在小地柜上鼓捣半天,最后弄来一匙黑水。他小心翼翼地把羹匙儿端到吴森茂面前,左手捧起他的头,右手举着羹匙说:“老妹夫,我这药可金贵,你必须把它喝下去,不能糟践了。也就是你,换别人,我可舍不得。喝吧,它能救你这条小命儿!”

吴森茂两眼微睁,他已无力答应。大胡子慢慢地把药给吴森茂灌下,末了,还用清水把小勺涮干净,把涮勺的水也给吴森茂喝了,这才把他放下,嘴里唠叨道:

“躺着吧,这就算行啦!”说罢,大大咧咧地坐在炕沿上,用右手的小勺敲着左手,作着怪相对李爱媛说:“老妹妹,我救了你当家的命,你咋都不谢谢我呀?我们可是一天没好生吃饭啦!”

李爱媛没理他,但听说他们还没吃饭,忙对二姐说:“你们还没吃饭?这是咋说的,我这几天愁得呀……唉,我给你们做饭去。”

“我跟你一块去。”二姐说。

姐俩相携着到后屋去了。

坐在炕边的这位二姐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个女人的屁股,又补上一句:

“弄点好吃的!”

李志忠显然对他这位二女婿没有好感,但碍于面子,只得留下来陪他。

“我说……”李志忠招呼二姑爷。

“什么?”大胡子抬眼瞅着李志忠问。

李志忠朝炕上的吴森茂一努嘴,问:“睡着了吗?”

“睡着了,”大胡子扭身看了一眼吴森茂说,“睡得好着呐。这一觉,明儿早见啦!”

“我问你,”李志忠又问,“你给他吃的那是什么药?”

大胡子向四周瞄了两眼,右手做出一个六字的手语,中间三指攥着小指直伸,大指贴嘴,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大烟!”

“啊!”李志忠发出一声惊叹。

李志忠向来对这位二女婿不怀好感,十分后悔自己把女儿嫁给了这个畜牲。今天一见面,瞅他那副熊样,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开始,这个家伙说他能救吴森茂,李志忠根本没往心里去,以为他又在胡吹乱侃,及至他给吴森茂灌药,李志忠也没指望他救人,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应付一下而已。现在听他说给吴森茂灌的是大烟,李志忠真有点惊呆了,一颗心也“咚咚”地跳起来。李志忠知道,大烟这东西可是止痛止泻的灵丹妙药!但这年月,他打哪儿弄来的大烟呢?这东西可比金子还贵,平常人连想都不敢想,再有钱,也没处淘换去。再说,多危险哪,这要叫日本人知道了,准没命!

“真要是大烟,说不定森茂还真能捡回这条小命儿!”李志忠想。

吃罢饭,二姐一家被安顿在后屋。李志忠只好和吴家的三个大孩子,挤在小下屋的半铺炕上,勉强凑合一夜。其实,这一晚李志忠根本就没有睡,一是太挤,三个孩子早已横躺竖卧地睡着了,炕上根本没他容身的地方,他又不想惊动他们,所以只能在炕边坐坐,靠墙打个盹儿。二是,他满脑子都是大烟,大烟,大烟……再不就是那只做成六字儿手语的大手,还有那盛满黑水的羹匙儿……这一匙黑水真能救活他三女婿的命?他可是死停当的人啦!一只脚已经迈进阎王殿,那个畜牲能把他拉回来?能!李志忠不由得喜极而泣,流下几滴老泪;不能!李志忠怒不可遏:

“你个兔崽子,拿要死的人搓球,敢忽悠我,老子今天跟你拼啦!”

李志忠就这么时喜,时怒,时哀,时乐,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整整折腾了一夜。

同样是这一夜,吴森茂却睡得格外地安稳。他既没像前夜那样抽搐,也没走水,叫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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