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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转眼过了十余天,已然到了己月。月中这一天梓曦了个大早。这天气进了商秋,气候是一天天的转凉,梓曦早上起来只觉得这天儿是更凉了。和上了衣服,遂自用木杖支开了窗户,就看见屋前那颗杏树在那硬邦邦的杵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般,叶子零零碎碎散了一地。又打了盆清水擦脸。本来做这些的是梓曦的贴身丫鬟,流苏。流苏今年有十六,没有太出众的相貌。但却有一种新鲜的“味道”,就像是被雨水冲刷过得林子,流苏十岁进相府,十二岁便跟在梓曦身边。前些天回桂林老家探亲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不过,月初前几天写信回来说,近几天就回来了。

梓曦嘟囔道:“这都月中了,死丫头跑哪去了。”梓曦坐在杏树下吃着瓜子,天上太阳挂的高高的,却是丁点温度没有,地上偶尔还刮上一阵凉风。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约莫着有辰时。梓曦起身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瓜子皮儿,又回屋子洗了洗手。就出了院子向北走去。梓曦这是去范华的院子。前些天范华听说梓曦和阮明浩要定亲,当即叫来了阮正清。核实是不是真的。阮正清是满脸笑颜的和范华道喜。哪知道范华留下了句:“只要我不死,就甭想要阮明浩和梓曦定亲。”然后就怒气冲冲的把阮正清赶走了。这下子可是把阮正清弄懵了,前前后后的找了范华几次。都是被范华骂的狗血淋头。后来。干脆就先要下人们停下布置,阮明浩除了念书,基本上天天都腻在范华那,不干别的,就是墨迹范华同意要自己和梓曦定亲。梓曦的院子和范华的院子还算是远的。梓曦一路走过去,就看见相府的房梁,柱子上都被刷上了红漆。窗户上也是换上了新的竹篾纸。倒是给这秋色平白的添了几分暖意。梓曦心下叹道:“怎的夫子不同意我和浩浩哥定亲成婚呢?”又想道:“莫非,夫子知道些什么。”这不想还好,捋出来一根思绪,后面是接二连三的什么都想。梓曦又想道:“我在相府十年,除了几个人知道,还没有露出消息。一定是有别的事情。”梓曦这样想,安心许多。

离范华的院子还有不到十余米,就看见阮明浩守在那。嘴里叼着根枯草,上半身倚在一颗半倒的杨树上,面朝着天,手扣在脖子后面。梓曦大声道:“哥哥,你在这做什么呢?你怎么还不进去呀!一会夫子可生气了。要罚你背书的。”阮明浩一听是梓曦,急忙的翻过身。梓曦道:“你慢点。别摔着。”阮明浩听着梓曦对自己的关心,心下一甜,美滋滋的说道:“没事,摔不着,你哥哥我身手矫健着呢!”阮明浩说不出的滑稽,梓曦“嗤”地一声笑出声来。应付道:“对。对。你最厉害。”说着向院子走,又问道:“哥哥,在外面干什么呀!不怕夫子骂你呀!”阮明浩说道:“夫子今天有事,告诉我说‘今天,不用默书了。’”梓曦进了夫子的院子,又进了屋子喊了几声“夫子。”果真是没人应,心下好奇道:“夫子干什么去了。”本来梓曦想问问阮明浩夫子干什么去了。转念一想:“哥哥,他也未必知道,问他也是白问。”阮明浩在门外叫到:“妹妹,你快点出来吧。趁着今天夫子不在,咱好好出去逛逛。”

梓曦说道:“你呀!想都不要去想,今天就在这里给我好在这里读书。”阮明浩听着,“啊”了一声,说道:“哎呀!妹妹你听哥哥说,哥哥天天读书多伤脑筋!要是不适当的放松一下可能会变成傻子。我就是为了更好的读书,才想出去逛逛的,劳逸结合嘛!”梓曦忍不住好笑,心下道:“哥哥,怎么拿出哄小孩的把戏了!”说道:“嗯!然后呢!”阮明浩声音越发低下说道:“然后,然后……再给妹妹买件东西。”梓曦好奇问道:“给我买什么东西。”阮明浩红着脸,“嘻嘻”笑道:“当然是给妹妹买根金钗。”梓曦听到,当然是给妹妹买根金钗几个字时,脸上红彤彤的都能挤出水来,小模样煞是招人喜爱。梓曦低声说道:“不用费事,前几天义母已经送了我一根玉簪,煞是好看呢。”阮明浩瞟了一眼梓曦头上戴着的玉簪,簪体通绿翠亮,玉簪首部顺着尾部镶着八颗岫岩玉。阮明浩一早就看出这是母亲最喜爱的祖母绿岫岩簪。却是撇了撇嘴说道:“我母亲送的是我母亲送的。我给你买的是我买的。意义当然不一样。”梓曦心中一甜,又想到范华从中干涉,心中不免唉声叹气说道:“我看呀!还是先放一放,等夫子松口再说吧!”阮明浩也是愁眉不展,良久,又道:“不知道夫子是怎么了。咱俩个多配呀!吕布貂蝉,范蠡西施,阮明浩和梓曦。”梓曦被阮明浩一逗,又是嗤笑一声说道:“皮。”

阮明浩道:“妹妹,走吧!出去逛逛,夫子肯定会同意的。不行的话咋俩就私奔,过上一辈子。再生一堆娃。”梓曦一时有些失神,只想着,在处乡下,自己和阮明浩坐在一起,身前围着一群孩子。梓曦不由的有些心痛,又想着日后要着手对付相府,只觉得鼻头一酸。便豁出去了,想着以后,倒不如眼下过的舒坦。梓曦说道:“好,那今天就出去逛逛,散散心。”

阮明浩和梓曦出了相府一直向东走,京兆城分布的格局很特别。正北是皇宫,正北向正西过度,一品官至五品官就住在正西。正南是百姓住的地方。正东就是各集市,饭庄,钱庄的聚集地。

阮明浩和梓曦一路走一路闹,到了双屿楼,看的双屿楼正门紧闭,朱红色的大门上挂了一个半尺的竹排,上面用浓墨书了两个大字“停业。”梓曦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一阵翻腾:“难不成是姑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么?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关门停业?”阮明浩左右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双屿楼停业七天,是因为调动了所有资金和人员到江南善施。阮明浩看着梓曦一阵失落,想到梓曦是以为双屿楼关门不能吃到好吃的菜,便安慰道:“怎么了,我听说双屿楼去江南善施去了,真是比朝廷还好呢!”梓曦认为这个理由还说的说去,姑姑他们应是去善施了。又听到阮明浩说“比朝廷还好呢!”心中确实一震,急忙四处扫了几眼,对着阮明浩说:“哥哥,下次说话可要小心一点,万一要有心人听去怎么办。”阮明浩也是一怔,这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呀!”便做样子的拍了自己脸几下,说道:“嗯,知道。哥哥下次注意。”

阮明浩和梓曦一时也没地方去,阮明浩拽着梓曦到了天一街,是卖玉器古玩的。其中不乏有堪比何氏之玉。进了天一街,倒是没了外面集市的喧杂,街道两边都是各形各色的门户,古风颇浓。阮明浩和梓曦穿的均是罗绸锦缎,一进了天一街商贩们俱都极力叫卖。阮明浩顿时是眼花缭乱,各式各样的玉器古玩。在这里只平富贵权势,是大富,大贵。莫要再这里提及自家权势,除非官至二品,要不然就是自家可以主事的前来。否则,在商贩的眼里只是白花花的银子。

阮明浩和梓曦径直走向京兆城最大的古玩店。“财神铺”。这家古玩店自打京兆城建成,就开在京兆城,换了四处旧址。却是没有人敢打“财神铺”的注意。因为,这“财神铺”后面站着的是“财神府”花氏,不说富商巨贾,单说当朝的国母就是花氏的嫡女。也没人敢打“财神府”的注意。

到了财神铺,可以说是碧瓦朱甍。三层高的楼阁,丈尺宽的广亮大门,两端又开了两道小门,一道供下人行走,一道供商户百姓行走。门前竖着两尊汉白玉雕着的石狮子,一个张嘴,一个闭嘴,直叫人看的是栩栩如生。上书一副对联,广亮大门左柱子上贴的书“花氏上下百花芳。”广亮大门右柱子贴的是“财神四方财源茂。”中间横批当今皇上亲笔赐的贴金大字“财神铺。”

阮明浩和梓曦过了广亮大门,才看见那三层高的楼阁。楼阁下第一层是财神铺租给商贩的。有十二家店面。这些商贩在财神铺做生意,只要不卖出假货赝品,就会受到财神铺的保护。二楼是大件古玩,三楼是才玉器。阮明浩相爷之子,在哪都是吃香。财神铺的老板是财神府的二管家,方元。是肥头胖耳,真可谓是“方圆”。笑容可掬,实是吃人不吐骨头,人称“笑刀子。”阮明浩和梓曦二人进了财神铺便有人通报方元,方元不到片刻就整理好仪态,赶了出来。

方元笑的满脸肥肉都挤在一块,只露出两颗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见过小相爷,见过小姐。”方元作揖说道:“原来是小相爷呀!不知道,小相爷来我财神铺是做什么呀!”阮明浩看这胖子笑容可掬,胖的像一个球似的。就打趣道:“你财神铺是卖什么的?”方元道:“我财神铺第一层是租给商贩的。第二层是卖古玩大件的。第三层是卖玉器的。”阮明浩说道:“对呀!我当然是来财神铺买东西的啦!难不成我来这里吃饭。”方元也一并打趣的说道:“不知道小相爷来买什么东西,吩咐小的一声送到府上多好,还劳烦小相爷跑上一遭。不过,小相爷若是饿了的话,小的这就吩咐下人做饭。”阮明浩又问道:“难道你财神铺的饭比双屿楼的还要好吃?”方元连连摇头道:“这可比不了,人家双屿楼可是远近闻名的饭庄。我财神铺也不过是个倒腾破烂东西的铺子。比不了,这可比不了。”道:“我看你这么‘丰满’想必你财神铺的厨子也不差,今个中午就在你财神铺吃了。”方圆一怔,这都是场面的客套话,哪想到阮明浩还真就来真的了。便说道:“好,小的稍后就吩咐下人们做法。”

几人说这话就走到了三楼,真是琳琅满目,只看这玉器芳卓,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照在玉器上晃得人眼睛直花。阮明浩逛了一圈,这玉器大多是华贵端容显得纷华靡丽,自是配不上自家妹妹清素淡雅。怎么能要自家妹妹沾上这粗鄙之气。便说道:“方元,还有没有别的样式了。”

方元说道:“别的?小相爷,这都是咱们财神铺最好的成色。”阮明红用眼睛瞟了瞟梓曦,说道:“方元,你看你这些东西,哪一件配得上我家妹妹。”方元自打阮明浩和梓曦进了财神铺,就把精力放在阮明浩身上,自然是没有太多闲工夫搭理梓曦。适才听阮明浩说财神铺的玉器配不上梓曦。一并把梓曦看作是别家的小姐,仗着自家权势,就以为自己美若天人。走上前应付到:“是,是。配不上..”“上”的音还没落,就看见梓曦三千青丝垂腰,浓妆淡抹,柳绣花眉。一支玉簪簪在头上正是好处,犹如点睛之笔。仪态大方,双手轻盈而握,腰间垂下一条玉树娟纱金丝绣花香囊。更是衬得梓曦温文尔雅。方元一怔,心下暗作比较。这么一比,财神铺的东西果真配不上梓曦。也不是真的配不上,而是财神铺的东西和梓曦相比较少了一丝韵味。方元上下仔细打量梓曦,又见梓曦淡眉中含着三颗淡痣,心中一惊。只看的梓曦脸色微红低下头。

方元心下一一盘算,虽说财神府有皇后娘娘,可是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好逾越,财神府固然也和众多官员深交,可是这些官员摞在一起也定不上一个相府。心里做好了打算,便说道:“这些东西的确是及不上小姐淡雅。小的自己十余年倒是收藏了几件尤物,不能说配得上小姐,也是可以衬得小姐出尘不染。”

梓曦淡淡一笑,说道:“便有劳了。”方元回首吩咐了身后跟着的管事。不过多时,四个约莫十六七的姑娘身着淡烟霞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每个人手持都端着一个木锦匣子。来到几人面前。搭眼一瞧。木匣子上分别放的是羊脂色茉莉小簪,红翡翠滴珠耳环,白银缠丝双扣镯,金丝阑珊镂雕步摇。阮明浩看着这四样东西,的确是比那些低俗的首饰强的多。梓曦也是眼前一亮。方元看见梓曦和阮明浩的态度,知道自己的这些东西很讨人喜欢呢!就说道:“若是小相爷有看得上的,不妨拿走。就当做是我送给小姐的。”阮明浩贴近那四样东西,一个个的都是精工细琢,不像周围的玉器,这四样东西没有太多的雕饰,就像天生长的一般。阮明浩说道:“是么?那些四样我都看中了是不是可以都拿走。”

方元听的一阵肉疼,可这自己张了嘴,阮明浩又这么说。方元便道:“小相爷有看得上的是小的的福气,小相爷尽管拿便是。”说着转身吩咐下人说道:“去,把这些东西给小相爷装上。”阮明浩当即止住说道:“君子怎么能夺人所爱,我就挑一件,就挑一件。”说着拿起了一个仔细瞧瞧,又放下拿起那个看看。只看的是眼花缭乱。方元一听也放下了心,说道:“小相爷尽管挑选。”又转身小声吩咐下人道:“去,再拿一根钗来。”满脸媚笑的看着梓曦说道:“就全当送给小姐的见面礼。”

梓曦连连道谢,阮明浩说道:“‘财神府’就是大气。妹妹,还是你去挑吧,我看不明白。哎呀!比读书还难。”方元听见阮明浩说财神府大气,也不知道是阮明浩兴起的玩笑还是别的。就在那陪笑。

梓曦走到近前,看见那四个首饰。样样都不比自己头上簪的祖母绿岫岩簪差。梓曦拿起来白银缠丝双扣镯,放在手上比了比。还记得母后就有一个这样的镯子,只是不知道这镯子是不是母后的。梓曦遂自自嘲一番,母后的镯子怎么可能在这。梓曦把白银缠丝双扣镯戴在手上,不知道是镯子大还是梓曦手腕细,镯子荡在梓曦手腕上,梓曦借着光看见镯子内壁好像刻着什么东西,搭眼一瞧不由惊叫出来,不为别的,只为镯子内壁刻的两个字——“璇璇。”这正是母后的镯子啊!虽说那时自己还小,确实清楚的记得这是父皇送给母后的,亦是母后最喜爱的东西。

方元听见梓曦惊叫是眼前一亮,不由得好好打量起梓曦。阮明浩则是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妹妹?”梓曦脸上升起一片红晕,只道刚刚失态无关紧要,切莫要人瞧出什么由头来,便淡淡的说道:“没事,妹妹方才觉得这镯子煞是好看,不由心生爱意。”阮明浩看这镯子戴在梓曦手腕上甚是招人喜爱,唤来方元说道:“好,就这件东西啦!大总管不会舍不得吧!”

方元“嘿嘿”一笑说道:“小相爷言重,既然小姐喜爱,就送给小姐了。要不然,在我这也是干放着,不如戴在小姐手上靓丽。”又转身从下人手上接过一个六寸大小的大红色锦盒,锦盒上绣着锦凰腾云,密密麻麻的纹路看的人直眼花头晕。方元双手恭敬的敬上说道:“这是,我财神铺送给小姐的,还望小姐收下。”说着掀开锦盒,看见一只透金镂空锦凰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步摇,即是不及梓曦手上的镯子与梓曦头上的簪子,也是个极好的物件儿。

阮明浩收了透金镂空金凰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步摇。又打量起梓曦手上戴的镯子,越看越感觉心中越喜。一手拿着锦盒一手拍打,说道:“这镯子好像天生就是给妹妹的准备的。”梓曦也是高兴,居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母后的东西,温婉一笑说道:“哥哥笑话,妹妹哪及得上这镯子一半光鲜。”

阮明浩细细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玉器,说道:“照我看,这里的东西加起来也值不上妹妹好看。”

这时方元请阮明浩和梓曦到后堂用饭。要下了三层楼,从一楼穿过去,到了后堂只看的一张大圆桌子上铺着一层锦绣八方进宝琉璃布,周圈坠上流苏。四处摆放的东西均是好东西。阮明浩自然是坐在首位。方元和梓曦分坐在左右下首,梓曦坐在左侧下首下意识的用手划了下锦绣八方进宝琉璃布,布料丝滑,肌理清晰。显然是上成的料子。心下道:“财神府果真是家大业大。”不大一会,就有方元就唤来下人传菜,约莫有十几道菜端上桌子。山珍海味无奇不有,卖相也是极好的,只叫人看得是眼花缭乱,不知道先吃哪个好。

饭桌上方元连连解释几遍,说道:“小相爷来的急,小的没有什么准备,这都是慌忙之中做出来的。要是不符合小相爷口味,还望见谅。”阮明浩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说着给梓曦夹了块红烧脆皮玉面狮子头,遂自,自己也夹了块相思豆桂花清蒸鲈鱼吃,凝神片刻说道:“嗯,好吃。怎么,难不成你们是把双屿楼得老师傅绑架了在这里做饭不成。”

方元靠在椅子背上,双手交叉,两个大姆手指头绕着打转,说道:“小相爷笑话啦!小的平生什么都不好,就喜欢在这张嘴上下点功夫。不怕小相爷笑话啦。做这菜的厨子是小的亲自跑到关外在找来的,做的是一手好菜呀!”听见阮明浩“嗯嗯”一声,但还不闲着手往自己碗里和梓曦碗里夹菜。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又说道:“要是小相爷喜欢,我就把那厨子送给小相爷了。”果然,阮明浩动作一慢,却又说道:“不必了,君子怎能夺人所爱,今天大总管已经送给妹妹一件镯子了。就不劳烦大总管啦。”阮明浩心里还是清楚的。方元送的镯子是以他自己的名意送的,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方元这是在替财神府向相府表示好意。但要是认死理的话,还真不能说,这镯子是财神府送的。至于那个步摇,大不了回到相府后,派人把钱送来就好了。这些都是说的清的事,要是把方元的厨子收下就不太好说了,再者说你吃的什么东西都是人家做的,也不放心。

几人聊的热络,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还夹杂着一些叫骂。听着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方元当即脸色青黑,唤来身后下人上说道:“外面怎么了。”阮明浩和梓曦也是好奇,谁敢来财神铺惹事。那下人本来是打算要靠在方元耳边说的。却不料方元说道:“说吧,这又没外人。”这一句话,就把阮明浩和梓曦揽到财神府,起码现在是。

下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大总管,回小相爷,回小姐。是一楼左厅卖小件玉器的老王头和人家吵起来了。”方元说道:“为什么。”那下人又说:“回大总管的话,有个十七八岁的人要买王老头的玉件。王老头卖他三十两银子,他说王老头出的钱有问题,说要砸了王老头的铺子,在砸了财神铺。”

方元就像一碗不见底的水,淡淡的说道:“把他给我赶出去,提到他家大人那去。”那下人吱吱呜呜地说道:“可,可是大总管,他身上佩戴的是左相府的令牌。”

方元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不是皇上,谁也不敢砸我财神府的生意。”

方元这话说的虽有些大,却是不假。方元凝神思量半天,微微眯一着眼,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左相府,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持有左相府的令牌。莫非是徐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罢便起身笑道:“小相爷和小姐在此稍等片刻,小的去处理一些事宜稍后便来。”

阮明浩也猜出来了,那人应该是徐然的儿子。打小阮明浩和许然的儿子徐虎就不对头。本来往日里徐虎也在这京兆城横行霸道,可毕竟是天子脚跟下也有所收敛。上半年她姐姐封为一品正妃——贤妃。独领北宫。这徐虎便到处惹是生非。本身,天子脚下权贵便多,即使他们给许然和贤妃的面子,也是给许家结下了不少怨恨。阮明浩说道:“不妨,我便出去陪大总管看看。”梓曦心下也是好奇,也想知道,这个脸上总挂着笑容的大总管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财神铺一楼左厅是卖玉器的右厅是卖瓷器的,三人径直走向左厅,距左厅约莫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就听见许虎在那叫骂。梓曦心中好笑,也不知道就是徐虎是真“虎”还是假“虎”。这财神铺是财神府下的第一大产业岂是他在这里胡搅蛮缠的地方。

几人越走近方元的脸越发青黑,到了王老头铺子跟前就看见,铺子里四五个人乱砸乱摔,一个约莫五十于岁的老者护下这个,护下那个。有个身着黑色短袖长袍的少年踩在一块叫“雨轩院”的牌匾上。神气的样子好像踩的是财神铺的牌匾。

方元自当装作是不知道这少年是谁,便上前大声怒道:“是谁家的小娃娃刚来砸我财神铺的招牌。”王老头看见方元,就上前跪道:“大总管,给小老儿做主呀!”王老头铺子里砸东西的人看到方元来也住了手,财神府的大总管可不是他们得罪得起。方元扶起王老头眼睛扫了一圈,看见有十余个是财神铺的人。又大声斥道:“有人砸我财神铺的招牌你们看不见么?”有一个下人小声嘀咕道:“这也不是财神铺。”“铺”的音还没落下。方元就批天盖地的给了他俩巴掌,扇的他是头昏眼花,方元骂道:“放屁,这就不是我财神铺的招牌了,外面,大门上,皇上亲笔赐的三个大字——财神铺。你是眼瞎看不到么?这整栋三层楼阁都是我财神铺的。”

方元这话说的是骂下人,实是说给徐虎听。又抬重的皇上,是想要徐虎知道财神铺后面站的是谁。梓曦心下暗道:“财神府的大总管果非常常人。”这徐虎明没念过多少书,哪知道方元的话说给他听的。只道方元来了半天也未和自己搭上半言,是瞧不起自己。便道:“胖子,你是谁呀!”

方元道:“我是财神铺的大总管。”徐虎又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呢?”

方元说道:“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敢在财神铺闹事的都没有好下场。”徐虎呸了一声说道:“没有好下场!胖子你看清楚,我是谁?”说着拿过腰间的令牌,上面金笔红漆一个大字“徐。”徐虎闷哼一声说道:“这回你知道了吧!我就是徐家的大少爷,徐虎,我父亲就是正一品左相许然,我姐姐便是一品正妃贤妃。”

方元装作着才知道的样子,大惊,昂了一声说道:“哎呦,原来是徐家大少爷。小的见过大少爷。”说着,还拍了自己几下嘴巴,说道:“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大少爷不和小的一般见识。”阮明浩“嘻嘻”一笑,不知道方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虎看着方元一阵鄙夷,说道:“你刚才不挺硬气的么?还什么砸你财神铺的东西没有好下场。今个儿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方元一脸媚笑,讨好道:“这不是不知道是大少爷您么?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顶撞大少爷你呀!”又冲着王老头喊到:“你是怎么骗大少爷的银子的。”王老头一听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硬着头皮说道:“回大总管的话,大少爷看中了小店一件儿玉器,我卖了大少爷三十两银子。”

方元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说道:“混账,大少爷是谁,大少爷是当今左相府的大公子哥。”徐虎被方元几句话哄得服服帖帖,连连点头。方元又说道:“大少爷什么身份,三十两银子亏你说得出口。知道为什么大少爷砸你铺子?”

王老头说道:“不知道。”方元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也不知道,也不看看大少爷是什么身份?你向大少爷要三十两银子,那不是看不起大少爷,看不起左相大人么!起码要三百两。才配的上大少爷。”阮明浩和梓曦对视一眼,均是笑了。王老头和徐虎都“啊”了声。方元又说道:“怎么大少爷你还嫌低呀!”不待徐虎说话,方元又向着王老头说道:“三千两银子。”徐虎又是啊了声。方元又说道:“四千两银子。”方元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花的是自己的钱一般。

徐虎这才反应过来说:“什么。”方元则是一脸难色说道:“大少爷,不能再加啦!”徐虎又是啊了声,声音颇抖连忙说道:“对,对,对。万万不能再加啦!”

梓曦则是心中咂舌,谁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三十两变成了四千两。

方元则吩咐王老头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呀!去,快去把大少爷方才买的玉器找出来呀。”王老头这才颠簸着走进铺子里,翻找玉器。那可是四千两银子呀!把他整个铺子摞起来都及不上一半呀。这铺子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别说找刚才那件玉器。就是一件完整的玉器都没有呀!王老头倒也是聪明,思来想去。从腰带里拿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玉。”这哪里是玉呀!说是石头也不为过,不到半个巴掌大小的玉,坑坑洼洼,玉面尽是污点。这是一块废料。王老头把这块玉交到徐虎手上,徐虎也是好气,花了四千两银子买了块石头。却也是只好压制不能发作。谁让方元把帽子扣得太高了。梓曦看着那块废玉心中一惊,那块玉正是梓曦的贴身之物,不过早在十年前那场战乱中丢失,不知怎么地在这里。阮明浩“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徐虎哪里还记的阮明浩是谁,也正巧的徐虎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作。当即叱道:“混账,你是在笑话你家大爷。”

阮明浩一听,当即挂下了脸,说道:“大爷是在笑话你,怎么样。”梓曦心中暗叫不好,着徐虎正在气头上,身后还跟着四个随从。哥哥若是这么激他,保不准会狗急跳墙。梓曦向前一步,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徐哥哥你呀!”徐虎被梓曦这么一问有些发懵,待仔细看清梓曦,又看了看阮明浩说道:“啊!是妹妹呀!可是几年不见,妹妹越发长得靓丽。”阮明浩也明白了梓曦的用意,默不作声。徐虎又说道:“妹妹,今天来这干什么呀!”梓曦秀眉一蹙,用手正了正头上的簪子,朗朗说道:“哥哥忘了不成,再过四天就是妹妹生辰。这不,浩浩哥领着我来财神铺挑件东西。”

徐虎哪里知道梓曦的生辰是哪天,更是不知道梓曦在满口胡诌。当着梓曦面前也不好说,就糊里糊涂的说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我这次来也是为了给妹妹挑选礼物的,还想着,等妹妹生辰一到,便差人送去相府。哪曾想到,在这里遇见妹妹。”

梓曦当即眼色一暗,婉韵叹气说道:“哎!看来,哥哥还是不曾把妹妹放在心上。来这小铺子给妹妹买礼物,也罢。总归的,哥哥还记得妹妹。”

徐虎被梓曦说得一愣,脸色微有些涨红,说道:“妹妹是哪里话,这里的东西怎么配得上妹妹,我不过是路过这家铺子罢了。”又向方元说道:“去,把你们财神铺最好的东西给少爷我拿出来,少爷不缺银子。”

“是么!徐家少爷果真是霸气,方元。去把财神铺最贵的东西拿出来。给徐家少爷瞧瞧。也免得徐家少爷小瞧了咱们财神府不是。”这说话的是个约莫十五六的少女,修长身材,鼻腻鹅脂,双眼灵秀。只穿的一身玉涡色迷离繁花丝锦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倒是显得清脆利落。方元看见这少女见了一礼,向着少女一一介绍阮明浩,梓曦,徐虎三人。后又向阮明浩,梓曦,徐虎介绍这少女。原来这少女是财神府的三小姐,花硅香。以往一直居住在江南,正值今年江南水灾,这才回了皇城。

方元按着花硅香的吩咐,又吩咐了下人,不过一会便取来了一个观音菩萨像。这像高不足一尺,底座是紫檀木刻画鎏金底座,观世音菩萨像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成,观世音菩萨额头中间,还用红宝石嵌了个吉祥痣。可谓是吉祥而至。

花硅香一拍手,说道:“徐大少爷,不知道这个你看的上眼么。”

徐虎傲慢的“哼”了声说道:“可以,只要你拿得出,我就买的来。”

花硅香凝神思量,“嘿嘿”一笑说道:“徐大少爷真是亮堂人。咱们俩家又都是世交了。我便折个半,卖给徐大少爷。就卖徐大少爷”说着,拉直了音“两万两。”这个价钱可是让众人心里一惊,两万两呢。还是半价,卖出了人情,又挣足了钱。徐虎也是心中一诧。但说出口的话怎么能收的回来,就咬着牙说道:“好,不过我今日没带那些银票,我可以立下字据……”“据”的音还没落,花硅香就接道:“左相府乃是贵户名媛,我自当放心。”又温婉一笑说道:“徐家大少爷真是大量,不过是两万黄金。”…

徐虎真真是一愣,这可是两万两黄金呀!这个时候,就算再笨的人都想得明白,花硅香就是故意而为。徐虎冷哼一声,径直到了梓曦前面说道:“这个就权当是送给妹妹的了。”

梓曦低首示意,说道:“那妹妹就谢过哥哥了。”瞄了眼还被徐虎握在手里的那块玉,说道:“妹妹近日来养了一株盆栽,确实少了些应景之物。妹妹斗胆,向哥哥讨要这块玉,置于盆栽之中。”

徐虎用大母手指磨了磨玉,伸手递给梓曦说道:“妹妹喜欢就尽管拿去。需要什么就和我说好了,我都可以送与妹妹。”什么玉?在徐虎心里它连块石头都不是,再者说两万两黄金都花了,还差这一块废玉么。

梓曦心下冷笑,我要那开国玉玺,军将虎符你能那得来么。不过还是连忙接过,道了几句谢。徐虎也转身离去。方元又将阮明浩,梓曦,同带着花硅香请到了后堂。这时,后堂的菜都撤了下去,就连那张大圆桌子也一并撤了下去。

几人落座,寒暄了半天。笑那徐虎是给徐然丢尽了脸。花硅香在江南呆久了,却是一点不像江南的姑娘们的甜雅秀气,倒是直爽的像个四川姑娘。满嘴叫的梓曦“姐姐。”亲热得不得了,若是旁人,没准真会把梓曦和花硅香当做亲姐妹。方元又吩咐人泡了盏安溪虎跃铁观音。方元说道:“不知道小姐种了些什么盆栽?若是需要些应景的东西,与我只会一声变好。何必拿着块废玉。”自打方元瞧见了梓曦戴上那镯子惊叫一声后,便一直注意着梓曦的举动。方元相信梓曦不会没有原因就向徐虎讨要这块废玉,虽然梓曦说的由头过得去。可是偌大的相府还找不出个应景的物件儿。

梓曦缓缓拿起茶碗,吹了吹徐徐热气,小抿了一口。这安溪虎跃铁观音不似别样的茶一般苦涩,倒是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梓曦淡淡一笑说道:“就是白日里闲得没事做罢了,找一些东西消磨消磨时间。何必用得上什么贵重的东西。”

方元说道:“也是,若是小姐日后需要些什么东西,只要是我财神府有的东西,小姐便差人来去就是了。”花硅香连连应道:“对,要是姐姐要什么东西,就说一声。反正我们家什么都有。”

坐了半晌阮明浩和梓曦就离了财神铺,回了相府。一路上阮明浩没少打听梓曦要那块废玉做什么。阮明浩可是清楚,梓曦才没种什么盆栽。方才认为梓曦是拿这块废玉有她自己的用处,便没支会。这会问梓曦,梓曦还打上了哑谜,笑着说:“你猜。”

回了相府,梓曦坐在井台沿尔上,给那块玉嵌了条丝带,还记得母后也是这样给这块玉嵌了条丝带。梓曦穿好了玉,就唤来坐来一旁的阮明浩,把玉系在了阮明浩腰间。还记得母后也是这般把玉系在自己的腰间,爱抚的说:“乖宝贝,要是以后有了心上人,就把这块玉给他。”如今梓曦把玉给了阮明浩。

阮明浩拿起系在腰间的玉说道:“妹妹,你把他给我做什么。”梓曦羞红着脸说道:“哥哥,送了我这镯子,我自当还礼才是。”说着举起了戴镯子的手,镯子在手腕上搭着,煞是好看呢!

阮明浩心中一喜,自己送妹妹镯子是定情用这是的,那妹妹送我东西岂不也是。阮明浩想着心里一暖,美滋滋的说道:“妹妹送的,都是最好的。”

梓曦自然知道阮明浩把这块玉看成了废玉,也道阮明浩这份心是好的。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哥哥,要讲着贵重,我送与你这块玉,可是比这镯子贵重。”阮明浩说道:“是,是。不过妹妹你这块玉就算再贵,也就及了四千两银子。我送对着太阳瞧瞧你的东西可不止这个数的。”又说道:“不过嘛!妹妹送的东西不是最贵的也是最好的。”

梓曦嗔道:“油嘴滑舌。你把那玉对着太阳瞧瞧。”阮明浩从腰间解下玉,对着太阳。正是下午未时,日头正上着。阮明浩对着太阳一瞧,这哪里是什么废玉呀!只看见这块玉中间套着一个核桃核大小的玉,闪闪发光晶莹剔透。折射的太阳光晃的阮明浩眼睛发花,透过云间,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金轮,刺眼得很。阮明浩一拍额头“哎呦”一声说道:“莫非这巴掌大的玉都是都是包浆老皮。只有中间丁大的那块才是玉。”

梓曦点点头说道:“恩,比这镯子金贵吧。”阮明浩都傻了眼,连说道:“金贵,金贵。”阮明浩心下大抵还是清楚的。和氏璧是天下第一美玉,是天下共传之宝。本身就是被包浆裹着的玉璞。后被人剥开,美玉现世。录异记中写道“岁星之精,坠于荆山,化而为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可见和氏璧的珍贵美丽。虽说自己手上的这块玉不比和氏璧,也是一块美玉呀!阮明浩又问道:“妹妹,你怎么会知道这块玉的金贵。”梓曦说道:“书上看的。”阮明浩那里信,又问道:“好妹妹,你告诉我。”梓曦说道:“不告诉,就不告诉。”阮明浩身子猛的向前一张,一下子就亲到了梓曦的侧脸,美滋滋的说道:“不告诉就不告诉。”

梓曦脸上顿时红了起来,那一片红晕就像是四月份的花儿一般叠在一起,含羞待放。眼下清澈澈的就像是含了春水一般,脉脉含情。

注释:一,《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出自白居一个人易《长恨歌》。钿合金钗相传为唐玄宗与杨贵妃定情之信物。泛指情人之间的信物。

二,文中和氏璧本就是一玉璞,并无包浆一说。纯为平禅因写作原因,杜撰而出。并无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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