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786200000006

第6章 深秋寒日情暖心。

待梓曦和阮明浩走了之后,花硅香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拿走了几个有趣的西域的物件儿也离了财神铺。方元又在财神铺盯了会,就叫来几个下人吩咐几句。换了身衣服,从财神铺后门出了去。绕着天一街走了一圈,直接穿到东城又绕了几圈,到了一个十字巷。快速的闪到了左巷一户人家的门廊外。刚落下脚,就看见几人穿的黑袍小襟杉的人了到了巷口,几人四处照看一圈。打头的比划了几下,向直走去,剩下几人,分拨从左右赶去。方元见有人奔着自己这来。跨步进了门廊。看着那人紧跑着过了门廊处。方元才走了出来,望着那人跑去的方向,向地上唾了口吐沫。骂道:“狗杂种,跟踪我。呸”

方元这才原路返回。到了北区皇宫,在宫门外一个约莫三十好几的正一品女官尚仪,折冬。见了方元连忙上前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晚,皇后娘娘近日来感了风寒,头疼的厉害着呢。”

方元“唉”了一声说道:“别提了,徐然在财神铺安了探子,我饶了京兆大半圈才甩开。”俩人进宫径直向正东走去,皇后娘娘管理三宫六院,居在东宫凤尙殿。俩人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凤尙殿。凤尙殿布置得雍容华贵,过了红墙大院,凤尙殿的琉璃金瓦上坠下一道道流苏柳带。

折冬顺着方元到了主殿,只见一年近四十的妇人卧躺在大殿正央,她就是皇后娘娘花氏,头发向后髻起高鬓五寸,冠着紫凤昭阳琉梅鬓钗冠,十二朵并蒂金莲各分左右博在耳后。配以流金珊瑚头钗,又置花连凤凤嵌花镶珍珠步摇垂足唇边。好不艳美,身着金丝软烟罗凤凰百花穿云外袍,外袍之上瑞珠流苏如星光闪烁。每逢一寸之远必坠上珍珠玛瑙。内配段子阳春三月辉内袍加以相合。臂间摇曳着丈尺的紫砂清苕。一双秀眉温婉而驻,面如月半桃花,果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折冬和方元到了殿内请了一礼。折冬径直走到了皇后身旁。皇后娘娘又把凤尙殿的侍女内监护卫遣了下去,左手一直揉着额头说道:“本宫身子不太舒服,不知道,方总管急忙进宫有什么事情呀!就捡些重要的说说吧。”

方元恭敬的说道:“回皇后娘娘,那白银缠丝双扣镯被奴才送了出去。”不待方元接着说下去,只见皇后身子一怔,用广大宽袖猛地一挥,身前的糕点果品扫落了一地。方元被皇后此举吓得连忙跪下,长久以来,皇后给人的都是母仪天下的慈眉善目,哪曾似这般暴怒。皇后倏的一下站起身子,在这诺大的殿内格外显眼。头上的步摇金簪哗哗作响,皇后双眉一蹙,外袍后摆直甩到身前,丹凤眼怒视着方元,大声斥道:“混账东西,本宫是把东西放到财神铺保管。你怎胆敢送人。”皇后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内回荡。

方元的鼻头上盖上了一层透亮的水珠,颤颤道:“皇后娘娘息怒,息怒。奴才是照着皇后娘娘您的吩咐。奴才把白银缠丝双扣镯送给了阮正清的干女儿。阮梓曦,只因此女如皇后娘娘所吩咐一般,眉中含有三颗芝麻大小的淡痣。奴才便想此女是不是皇后娘娘吩咐下去找的那人,而且此女正是二八妙龄。皇后娘娘吩咐寻找的那人今年算来也正是二八妙龄。所以,奴才就斗胆将白银缠丝双扣镯混在四件首饰之中,供此女子挑选。果然此女看见白银缠丝双扣镯内壁刻的字时失声惊叫,选了白银缠丝双扣镯。奴才想此女子就应是皇后娘娘一直寻得人。便赶来禀报。”

皇后又急忙询问方元说道:“你与本宫细细道来那女子的样貌。”方元又是将梓曦的样貌描绘一遍。皇后听到最后失声大笑,说道:“梓曦,梓曦。像,像。像极了。”又让方元起身,问道:“她人在哪里。快快召她进宫,本宫要好好看看她。”

折冬上前一步,说道:“娘娘不可啊!梓曦姑娘身份过于极端,若是娘娘召她进宫,宫内人鱼混杂,莫要人瞧出了什么由头。”

皇后这才凝神思量片刻,说道:“好,就依你所言。”又向着方元说道:“你替本宫时刻注意着相府。”又听着方元说财神铺被安了探子。冷哼一声说道:“看来本宫是好久不在这三宫六院走动,以至于他们忘了本宫了吧。倒是辛苦着徐然替我照看着财神府了。”缓言又道:“也好。本宫就拿他左相府开刀。也好为梓曦探探路子。”说着唤来了身后的内监郭林瑞,郭林瑞三十大多的年龄。位居东宫内监总管之位。于折冬一样都是皇后的心腹。皇后说道:“林瑞呀!你去左相府传我的旨,就说:徐然身为左相,公务繁忙之余,还不忘帮本宫照看着财神府。果真是国之忠才。另赏九锡一宝——朱门。”郭林瑞领了旨就出了大殿,又唤了几个小内监。出了宫直奔左相府。

方元听得皇后的赏赐也是一惊,赏了朱门。那左相府的广亮大门就要拆掉,除了徐然和在宫中的贤妃可以走得了朱门。更是不能另起门户,左相其他人府怕是要走“后门了。”这本是莫大的殊荣。可自古被赏赐了九锡的臣子,到最后莫不是篡逆谋反。所以,近宋以来就从未赏赐过九锡。几乎废掉。可今天皇后拿出九锡,是变向说徐然是以下犯上。待郭林瑞退下之后,皇后又要折冬顺着方元出宫。方元一路上都在琢磨,梓曦为什么会让皇后如此失态。探探路,探什么路?折冬说道:“这宫里面人多眼杂。咱们做奴才的,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不知折冬是顺口说的还是有意。都敲了方元当头一棍。

这一日,已近深秋,日头俞渐变凉。天上挂着的太阳依旧是亮着晃眼,不过却是没有丁点温度。

前花园里的莲花也不似夏季那般艳丽撩人,只剩下一池子干枯的莲径。细细的莲径枯的有些青黑,上面支着大大莲蓬,好像随时都会折掉。池子上飘着早早就枯死的荷叶。虽然有下人捞打,还是不免有些干枯的碎荷叶飘在池子上。那大红大艳的牡丹不过剩下枯枝子,零零散散地枯叶子挂在枯枝上,哪里还有以往那般风光无限的光景。绕是在靓丽也是抵不过春秋交换。

不过,前些日子。相府内务植来了一批四季海棠和桂花。倒是给这萧条冷淡的天儿添了不少的暖意,看的也喜庆的多。

梓曦在房间里闲坐着。屋里的被子也都换成棉絮的了。虽说才深秋还未进冬,可梓曦的屋子里却早早地升上了火盆取暖。只因为梓曦一小就体弱多病。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只听得外面有人喊叫,梓曦一听就认出来是自家丫鬟,流苏。“小姐,你想我了吧!”再寻声音,就看见个十四五的姑娘站在门槛处。长的白净,穿的一身淡粉色的漯裙,脸上挂着笑就像新落得了桃子一样。头上两边扎着团成球的发髻。梓曦一看,正是自家的丫鬟——流苏。想着她一去就两三个月,这回来还笑盈盈的。便细声嗔道:“我道是谁,这不是咱们流苏姑娘么。来,我可得好好的瞧瞧。”

流苏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连忙上前给梓曦斟了杯茶,讨好地说道:“小姐,好像,好像瘦了。”梓曦没接过茶碗,扭过半边身子侧坐着。满不是味地说道:“我可没你那好福气。”流苏不经意看见梓曦的芊芊玉手有些发白,指甲只上也是光滑的没有丁点血色。流苏一把握住梓曦的手,冰的就像是捂住一碗冰水一样。流苏把摆放在门口的火盆挪到了内室支住。才和梓曦说道:“小姐怎地不知道珍重身子,害的手寒又犯了。”

梓曦一听也是心中一暖,本自己就是唬唬这小丫头罢了!怪她不知道回来。现在细细一想,这丫头也到是可怜。今年不过十五,若不是摊上自己。恐怕还说不上什么时候才回的了家呢!柔声一叹,说道:“好啦!我会多注意的。”又想道,流苏家里离京兆远的很,看这流苏风尘仆仆地,想必是急忙赶回来,不知道挨没挨着休息。心下又是一酸,说道:“一路上累坏了吧!”

流苏“咯咯”笑道:“小姐不生气就好了。才不累呢!一路上好玩的很呢!”说着,却是声音愈渐低下,说道:“不过,不知道下次还什么时候回去。”竟有了哭动静,哽咽抽泣的说道:“爹腿还摔坏了,今年收成还不好。要不是我回去的巧,小姐还给了我些银子。爹娘差点把弟弟卖了。”

梓曦一听心里更不是味儿,这才多大的孩子呀!亏自己还埋怨她回来晚了。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换成谁也不能赶回来呀!梓曦手反搭上流苏的手背轻拍,说道:“多大了还哭,也不臊得慌。等过段日子,我就要你回家过年去。”

流苏当即止住了泪,用手擦了擦脸。桃子般青涩的脸蛋上挂着两道泪痕,梓曦又掏出绣着月上桂树的手帕擦拭着流苏脸上的泪痕,说道:“不过,下次你在回家。可不许在甩赖不回来了。”

流苏被梓曦逗的“嗤”地一声破涕而笑,眼睛红彤水润。梓曦又走到梳妆柜拿出了一个翡翠嵌珍珠玉镯,又唤来流苏,把翡翠嵌珍珠玉镯塞到流苏怀里说道:“拿去当了换些银子寄回家里去,给你爹治腿,顺便补上家用。在写封信回去,就说:别想不开,日后也别打算着卖你弟弟了。有什么困难,就知会一声。”

流苏当即推辞说道:“小姐要流苏回家过年,已是大恩。岂能再要小姐东西。况且,小姐你就这一件像样的首饰,怎么能给我当了。”又顿了顿,说道:“我来的时候我爹他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家里面也用我自个攒的些钱和小姐给的,暂时补上了。”梓曦眉头一蹙,用力摁住了还在流苏怀里的翡翠嵌珍珠玉镯。说道:“什么大恩不大恩的,什么东西还赶得上人重要。再说了,小姐可是趁你不在又新置了件儿镯子。”说着咣了咣戴在手上的镯子。梓曦心下也是好笑,这丫头片子,平日里自己不喜的戴那些招人眼目的东西,竟被这小丫头说得如此不济。

流苏也注意到了梓曦手上的镯子,却是比这翡翠嵌珍珠玉镯显得贵重的多。一时又想道家里的日头俞渐不好过。就接过了翡翠嵌珍珠玉镯。梓曦又吩咐道:“快去吧!慢点,别被马车碰着。”又拿出了十两银子说道:“我估摸着你是赶路赶得急,没吃饭呢吧!拿去买些吃的在。”又怕流苏一并给他家里寄去,就又说道:“我给你的这镯子够你家三口人一年吃肉穿棉了。你呀!莫要苦了自己,免得年时回去你娘看见你累坏了身子骨,要你娘担心。”

本来流苏是想把梓曦给的银子一并给家寄过去,可一想梓曦的话,绝对有道理。就笑道:“知道了小姐,我肯定会吃点好东西的,犒劳犒劳自己。”说着就跑了出去。只听的流苏在外面喊了句:“姑爷好。”就没了影踪。梓曦心下道,不知道哪个快嘴的下人和流苏讲了自己和阮明浩定亲一事。也庆幸,今日没给流苏“闲空”的时间。要不然,这小丫头片子又要问东问西。想必,刚才在院中喊的“姑爷儿。”也是给自己“通风报信。”想到这。嗤地一笑。就探头看去。

果然,流苏话音刚过。阮明浩就走了进来,眨眼之间。依然已经到了内室。

阮明浩落座说道:“妹妹,流苏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这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呀!”梓曦感觉这手寒的厉害,两只手握在一起伸到火盆边上,说道:“流苏也是刚回来不大会。”说着又把流苏家里的事请讲了一遍。听得阮明浩也是心下不舒服,说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妹妹你就多招呼着点流苏。”

梓曦“嘻嘻”笑道:“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不心疼着,谁心疼呀。”阮明浩点头说道:“恩,就好。妹妹你手寒又犯了吧!”说着揽过梓曦又把梓曦的手握在怀中。柔声细语地说道:“妹妹的手怎么这么凉。等会我吩咐后厨给做些暖身子的补汤来。”梓曦仿佛感觉直到了开春,冰化了雪消了。脸上羞红的靠在阮明浩怀里说道:“不用麻烦了,我这手寒不过是小事,等开了春天儿暖了就好了。况且,说白了,不过就是手发凉罢了。不碍事,不碍事。”

进了晌午,这天儿才有了点热乎气。阮正清下了朝直接去了满成王爷府。午间吃饭的时候,流苏还没回来呢!阮明浩把菜叫到了梓曦屋子里。俩人草草的吃了中饭,梓曦觉得有些乏了,便睡下了。哪寻思着阮明浩趁着梓曦睡着,偷偷亲了下梓曦,犹如蜻蜓点水。不过多时也离了梓曦屋子,不知道上哪玩去了。

梓曦这一觉睡得极深。只感觉迷迷糊糊的有人叫自己,听得不太真切。这一觉睡久了,脑袋有些昏涨。梓曦勉强睁开眼,只看见流苏坐在床尾看自己。支起半个身子,左臂支在榻上,右手绕成圈的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流苏说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本来,我给你留了个鸭子呢!”说着“嘻嘻”一笑又道:“不过我怕凉了不好吃,就吃了。”

梓曦正了正头上的簪子,又看了眼窗户外面。此时以是傍晚十分。火烧云红了半边天,诺大的金轮挂在天上,哪还似正午那般毒辣。梓曦说道:“那你都把鸭子吃没了,还叫我干什么呀。”

流苏说道:“叫小姐吃晚饭呢!后厨已经做好了,问是送来吃还是在正堂吃。”梓曦问道:“怎么就我一个吃呀!”流苏说道:“姑爷儿吃完了,估摸着现在已经睡下了。姑爷儿刚才还来看小姐你了呢!不过,姑爷儿看小姐还睡觉呢,就没叫醒小姐。老爷还没回来呢!”流苏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照理还真就该管阮明浩叫声“姑爷儿。”可流苏这叫的也太顺嘴了吧!

梓曦起身穿上鞋说道:“告诉后厨不用热了,我不吃了。”刚吃完中饭没多久,又睡了一觉,梓曦道也不觉的肚子饿。

流苏在这待了会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说是黑了天就回来。梓曦一个人在屋子里闲坐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披了件锦棉绣花紫红大袍在身上,走了的出去。

出了屋子清凉的多了,头脑也是一阵清醒。倒是屋前植了一批大花秋葵。梓曦虽然谈不上喜欢,但毕竟给这冷淡,萧条的秋日添了些暖意。大花秋葵这名儿倒也是相同一般,梓曦屋前植了七八株,每株都有半个人高矮。叶子耷拉在地上。被风吹的“撕拉撕拉”的。

清风有些微凉,总有几缕细风钻进袍子里。梓曦用力的裹紧袍子,只道:“这深秋,就这般模样啦。那到了深冬,我岂不要,闷在屋子里。”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一处灯火空明的地方。抬头一看却是阮明浩母亲阮孟氏的庵院。庵院有匾无名,却是应了佛经上说:“有即无,无即有。”梓曦一阵踌躇怎地该走到这来了,开了门,进了庵院。只看见顺着大门进屋子的青石路两侧植满了寒兰。倒是和这庵院相配二三。

梓曦进了庵房,庵房里静得出奇。除了阮孟氏拨动佛珠的声音,就属阮孟氏的念经声。庵房正央放了尊佛祖金身像。梓曦隧自坐下。不过多时,阮孟氏合礼起身,看着是梓曦就说道:“梓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这呀!”梓曦起身做了一揖说道:“这不是晌午睡了一觉,一睁开眼睛就晚上了。流苏那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逛逛。就寻思着来看看义母。”阮孟氏笑道:“流苏还小,心性贪玩。要不然,在吩咐内务多给你拨几个十七八,干活利落的丫鬟。”说着起身,进了内室取出一罐茶叶,隧自直接用沸水泡上。给梓曦倒了一大碗。梓曦拿着碗盖撇开茶沫子说道:“照我说呀!义母你这应该有几个丫鬟供着使唤。省的您自己还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放心累坏了神子。”说着小抿了口茶,是普通的红茶,还有一股子霉味,该是留了几个月的了。想着义母修佛的确不该太注重外物。

阮孟氏手里的佛珠一直盘着,笑着说道:“不用。我这是清静的地方。要是真来几个丫鬟拿不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梓曦说道:“也是。一个人也是清净。”阮孟氏喝了一口茶,笑道:“这茶还是我开春存的呢。有点发霉啦。”又说道:“梓曦。放心,义母会多替你和范华学士说说的。你也别怪明浩他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梓曦把落下的头发拨到耳后,说道:“恩,我知道。义母,我那有个不到一尺高的观音菩萨像,不知道义母供不供奉,若是义母供奉,明个我就差人送来。”

阮孟氏好奇问道:“梓曦,你怎么有尊观音像。”梓曦就把那天在财神铺的是一并说了。阮孟氏眉开眼笑的说道:“徐然这回可是赔了,不但赔了,还赔大发了。”梓曦也跟着笑道:“可是,不过也多亏了徐然这个宝贝儿子。要不然去哪弄这些好东西。”

梓曦看着天也不早了,请了个安。就又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就看见流苏躺在右室丫鬟守夜睡得榻上。唤了几声,也没见流苏应。就走上前去,听见流苏呼吸平稳。原是流苏已经睡着了。梓曦看着天儿凉。流苏榻上还是摆着一铺夏天的单薄被褥。心知是流苏回来的急。内务没来的时间打理。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给流苏盖上。是自己去年用的,百花齐放蜂恋花丝棉被,只是有些褪色。梓曦这才回了内室,熄灯睡下。

时间匆匆,又过了三五日。梓曦前天收到了程思公主的信。信上说:双屿楼近些日子有点麻烦,关了铺子,一并撤掉了在江南作善施的部分人。又奇道双屿楼遇见了什么麻烦,估摸着是和朝廷有关系。又细细的琢磨一番,也实是想不出什么由头。到是又想道这么多年朝廷对双屿楼的压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都避的过去,更不要说现在的双屿楼。梓曦想到这才心安。

过了晌午,吃过了饭。阮明浩就跟着梓曦回了院子。流苏隔着老远就看就梓曦和阮明浩并着肩,亲密得很呢。流苏耸耸肩偷笑一声。跑回屋子里泡了盏茶。不等茶泡开,又急忙的跑会院子里,流苏就隐约的听见阮明浩说:“妹妹,以后咋俩成了亲,一定多生几个闺女儿子。”流苏只听到自家小姐“哎呀”的娇怨一声。阮明浩又说:“我呢,就交儿子读书。妹妹你,”听着声音迟缓半天,又说道:“哦!妹妹你就交闺女坐女工。”说着,阮明浩咯咯的笑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击掌声。

流苏只听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俩人的脚步声也是错乱有致。心知梓曦和阮明浩已经近了院子跟前。流苏便拔开步子跑回屋子里,等到了屋子里定神坐下,就见梓曦和阮明浩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流苏搭眼一瞧看见自家小姐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又快速的打量了梓曦一眼,只见梓曦脖颈上有处吻痕,红得发紫。流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听见阮明浩说:“流苏,有什么好玩的事,和我说说。大家一起乐乐。”流苏瞟了一眼进屋就坐下了的梓曦,梓曦脸上还有一片霞云。流苏又笑了一声,给梓曦斟了杯茶说道:“我呀!是在好奇!”说着便不作声。

阮明浩被流苏这么一说,犯了糊涂,心下甚是好奇。探着脖子问道:“好奇什么呀!”流苏到了阮明浩跟前,给阮明浩顺手斟了茶,附在阮明浩耳朵边小声说道:“我呀!是在好奇,小姐脸上怎么红红的。”说着咯咯作笑。阮明浩一听也嗤的一笑,看向梓曦。梓曦脸上的红晕早就没了大半,阮明浩又瞄向梓曦脖颈出的吻痕,吻痕有点发紫,梓曦肌肤胜雪那吻痕显眼得很。梓曦感到阮明浩的目光看向自己脖颈处,脸倏地一下红的像个蒸炉一般。哪里还不知道流苏和阮明浩在说什么,白了一眼说道:“你俩要是不待就出去。”流速和阮明浩连连叫冤。

到了申时,天就有些凉了。外面有丫鬟来报,说:老夫人叫少爷过去一趟。阮明浩问什么事,那丫鬟却道:“不知道。”说老夫人就吩咐阮明浩过去一趟。阮明浩和梓曦说了声,就和丫鬟出了去。梓曦想到前些日子去庵院看见庵院都没个下人,屋里面虽说不是太杂乱。也有些小细节处理得不够好。就又唤来流苏,把流苏吩咐到庵院收拾一下。遂自就坐在内室榻上,听的外面风撕拉撕拉的哗哗作响。春风无意催草生,草却不待夏日来。

为什么自己一个女儿家要承担这一个王朝的荣辱兴衰,自己该是有父亲,有母亲。不该是这般小心翼翼。还好,自己还有一个姑姑。自己还有阮明浩。想到阮明浩梓曦心中又是一阵酸痛,这本来都是很好的。自己明年就要和阮明浩成亲了,虽然和利益挂上了挂钩,却还是真真儿的欢喜。也还不知道这段感情能走到哪里。虽然梓曦心里清楚,自己和普通的女儿家不一样。自然担负的就自然不一样。自己身上有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怎堪为人。

梓曦叹了口气,想这些没用的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晚间流苏回来,唉唉抱怨了一顿。说是庵院太过清闲,淡雅。连晚上吃得晚饭,老夫人都是安排了一顿素的。梓曦听的流苏抱怨,笑道:“我看你呀!也是该吃些清淡的。要不,我看你吃胖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流苏当做没听见梓曦说话,又说道:“不过,今天下午老夫人还要我去请范华夫子哩!我这才偷跑回来。”梓曦听的也是好笑说道:“‘偷跑回来’也不是不要你回来。”又奇到范华为什么不要自己与阮明浩定亲,前几日范华出去就一直没见到。听着流苏今个说,范华今个儿才回来呀!心下暗做打算,想来自己是该去范华那探探口风,可又见这天也黑透了。便遣走了流苏,随后放下了床帐。打算着明个去找范华。

翌日。

这天进了已月末就更凉了。梓曦一晚上觉轻的很,稍微有点响动就醒转过来。到了三更天就醒了,在床上翻来调去睡不着。近了鸡叫,梓曦才又缓缓的睡着了。一夜睡得有些头疼。清早上梓曦起来,头晕沉沉的,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脚上好像灌了铅一般重。做什么都不吃劲。费力的穿好衣服,走进了正室。只看见桌子上用铜盆盛了一盆清水,还在徐徐生着热气。心下想到应是流苏打来的水,扫了几眼没见到流苏的影儿,梓曦又唤了几声也没见人应。遂自洗了把脸,只看到水中的人儿脸色苍白。心知是昨夜窗户没合好,该是着了凉。就寻思着回到榻上歇息一会。哪料到走了几步头疼得更甚,索性就回身坐在了椅子上。半柱香的功夫,梓曦只觉得没有方才那般不适,便想试着有到内室。也赶巧儿,流苏拿着一包东西就跑了进来,还大叫着:“小姐,你看我拿什么回来了。”

梓曦被流苏这么一喊,脑袋嗡的一下,只觉得眼前的东西一模糊。刚起来的身子,“砰”的一声坐回了椅子上。梓曦坐在那不动,闭目养神,以手支颐,微侧着身子靠在梨花木座椅上。流苏到了梓曦跟前,大口喘着粗气。把那包东西放在桌子上,急忙倒了一碗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又倒了两三碗茶一口闷了下去。才拍着胸脯说道:“可累死我啦!小姐你猜猜我拿什么东西回来啦!”梓曦此时是头晕眼花又漂清,那还顾得上流苏,更别提流苏拿回来的东西啦!

流苏说道:“小姐,我和你说。这东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淘来的,昨个前门房新来的一个丫鬟,我去交待些东西,听她说她家的祖辈偏方,说是手寒的人,一副药下去就好了。我要说啥都不给。最后还是我商量半天花了我三个月的工钱才买来的呢!这不,一大早我就去抓药了,等会我拿后厨去,要他们给熬了。”。

梓曦心里也是安慰,三个月的工钱对流苏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平日里流苏都舍不得多花一分钱。流苏看梓曦不做声,就唤了几句小姐。只看见梓曦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额头和鼻尖上湛出一层晶亮的汗珠。流苏“啊哟”大叫一声,说道:“小姐,你病啦。”伸出手探到梓曦额头上,随即一蹙眉,大声说道:“哎呀!怎么这么烫。”梓曦缓缓摆手,微微张嘴,费力说道:“不……不碍事……不碍事。”缓了缓,喘了几口气又说道:“许是……着了凉。缓一会就好啦!”流苏嘖了一声,说道:“小姐,我看你是惹了冷风寒。可不能再熬下去啦!走……”流苏扶起梓曦,一步一暂的走向内室。自顾自的说道:“我扶着小姐进去歇会,然后我去了给小姐找个郎中。”

待流苏把梓曦扶到榻上歇息下,又伸手摸了摸梓曦的额头,确实比方才还要烫上几分。心下不由叫苦。打了盆清凉的水,透了手巾放在梓曦的额头上。梓曦现在是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情。只觉得脑袋混呛。流苏转身要出去请郎中,刚急急忙忙的出了屋子,就看见阮明浩喜气洋洋的进了院子。流苏当即有了主心骨一般,说道:“哎呀!姑爷儿,小姐病啦!你快点看看吧!”阮明浩听见“小姐病啦!”几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迈开步子就向屋子里跑去。不待“吧”的音儿落下。阮明浩就到了梓曦榻前,看见梓曦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梓曦看见阮明浩着急的样子心里一暖。想告诉阮明浩自己没事,不用担心。可是,舌头就像打了结般无力,只用手摆了摆。阮明浩见梓曦此般,心中疼爱之情更深。一个劲的责怪自己没照顾好梓曦。流苏又撤掉了梓曦额头上的湿手巾,透了一遍冷水又放回梓曦额头上。梓曦的刘海湿答答的贴在额头上,手巾上渗出来的水顺着头发滴在榻上,阴湿了一片。

阮明浩喊了声:“流苏,照看好梓曦,我去请郎中。”说着就没了影儿。流苏搬过一张椅子坐下守在梓曦榻边。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阮明浩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嘴里还嚷道:“郎中你快点。”

一位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者背着医箱走了进来,手缕着稀疏的山羊胡子,眼睛微眯好像随时都会睡着。说道:“不急,不急,慢慢来。”流苏看到老者急忙上前说道:“唐郎中,你快点吧。我家小姐病着厉害着呢!”这老者年已古稀,是东城区赫赫有名的郎中,治疗一些小病杂症极为利落,一副药下来,药到病除。因此人赠外号“唐一手。”也正对了他的名字唐毅艏。唐毅艏到了梓曦榻前,坐到方才流苏坐的椅子上。微微倾身屈指探到梓曦手腕弹动几下,便闭目养神。不大一会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感了风寒而已。老夫给小姐开附药就好啦。”随后唐毅艏拿出了一白色小瓷瓶。说是把里面的药丸磨成粉,熬成汤,喝下去。药到病除。另外又开了副振清丹,说是梓曦的风寒比较严重,把振清丹服下去会昏睡六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头就不会疼的厉害啦!唐毅艏作势起身,却不经意的看到了梓曦手腕上带着的白银缠丝双扣镯。唐毅艏自打进屋就微闭着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不过却只是一瞬。随后,阮明浩派人把唐毅艏送出了相府。

流苏隧自急忙去后厨找人把药丸熬成汤。汤熬好之后天色都到了晌午,流苏把药汤端会来的时候,梓曦已经服下了唐毅艏开的振清丹,昏睡过去。阮明浩守在梓曦身边,双手上下握住梓曦的左手。流苏见状做声轻轻一咳。阮名浩急忙抽回双手,忸怩说道:“我来就好了,你出..。出去吧!”

“是,是,是。”流苏连忙说道,把药汤塞到阮明浩手里又说道:“哟,姑爷儿,还不好意思了。”说着嗤地笑了出来。阮明浩脸憋得的涨红,眼神闪烁羞赧的说道:“死丫头。谁不好意思啦!我..我怎么会不好意思。”挥手把流苏赶出去。道:“去忙你得吧!”

待流苏出去,阮明浩又回身做到梓曦榻上。匀了一勺药汤。抿了一口,只觉得是一阵酸苦,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又匀了一勺药汤,把乘药汤的碗放在椅子上,起身。一手扶起梓曦,一手持着汤匙打算着给梓曦喂药。可是药汤却顺着梓曦嘴角边滑下下颚。阮明浩急忙把汤匙放进药碗里,用袖子擦拭着汤药。阮明浩心中无奈烦恼。如今梓曦昏迷,怎么能喝得下去汤药。阮明浩看着榻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心中着急,端起药汤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嘴里顿时一阵酸苦。阮明浩嘴对嘴的把汤药渡到梓曦嘴里,用手顺着梓曦小腹,把药顺下去。一碗汤药喂了进一刻钟。累的阮明浩是气喘吁吁。用袖子擦拭着梓曦嘴边的药汤痕迹。看着梓曦一直紧皱的眉毛疏散开,心下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又想道方才种种,心里一甜。嗤地一笑,一双眼睛荡起一片片涟漪。只觉得眼前的人儿是自己要掏心掏肺爱的人,没有任何人比她动人。阮明浩又是嗤地一笑,左手中指屈指刮了下梓曦的鼻子。探身吻到梓曦的额头,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

注释:一,九锡是中国古代皇帝赐给诸侯,大臣有殊勋者的九种礼器,是最高礼遇的表示。这些礼器通常是天子才能使用,赏赐形式上的意义远大于使用价值。皇权最盛的汉武帝,就首先议论过“九锡”之礼。后来曹操接受过汉献帝所赐予的“九锡”,具体是:衣服,朱户,纳陛,车马,乐则,弓矢。本来都是皇帝赐给大臣的荣誉物品。东晋朝廷就曾屡赐给过桓温羽葆鼓吹,班剑,甲仗等,大多拒而不受罢了。问题在于所谓“九锡”,王莽,曹操,孙权,司马昭都受过;后来宋,齐,梁,陈四朝的开国皇帝都曾受过“九锡”,于是乎“九锡”成了篡逆的代名词。(PS:九锡是最高赏赐,只有最高统治者皇上才可以赏赐。文中,九锡是皇后所赐,纯属平禅写作原因。)

同类推荐
  • 碎碎星河

    碎碎星河

    一段佚事,一对侠侣,一生相爱,一世不悔。她与他的前世,她与他的今生,她与他的世世情缘,她与他的代代相恋。穿花过从寻寻觅觅,执手不老惨惨凄凄。君独爱她的一抹红晕,奴只喜他的阳刚之气。他是她的神,她是他的仙。为何不能长相厮守。他只能在原地徘徊。她只能跪在佛前祈求来世再爱。天上,人间。两鬓斑白,未曾敢弃。连理枝,比翼鸟。她与他心心相印。只愿,神仙眷侣。作者:熊新招2014年9月28日17:38
  • 女狙击手穿越:逃婚酷妃王爷追

    女狙击手穿越:逃婚酷妃王爷追

    本文美女帅哥如云,女主暗藏,有待慧眼相识。风流到令人发指的少年王爷,坐拥无数美姬,笑纳戏伶男宠;一道指婚圣旨下来,吓得他惶恐而逃;丰神似玉的少年候爷,形似琉,神似璃,天下人皆称“琉璃公子”洁傲孤僻,却引得无数女子的垂爱,可他却偏偏孤守一人;谁是谁错过的缘,而谁又是谁注定的人?
  • 霸宠倾城色

    霸宠倾城色

    她想与青梅竹马的心上人牵手今生。但是他却于她的新婚之夜,杀尽她的亲人,将她掳劫回王府。受到母亲牵连,被迫承受不属于自己的罪责。每一个侍寝之夜,都是一场较量。终于他对她再无兴趣,她以为可以逃离。他对她说:“花若惜,只要你能赤足走出王府,本王就放你离去。”
  • 重生双伊

    重生双伊

    因为一个机遇,女主被人换了命运,穿回了古代,而在现代中的女主躯壳却断不了和女主的联络,所以,两个人的命运被紧紧的连在一起,女主穿回了古代做了皇妃,展开了一场宫斗,但是最后却斗不过自己,命运如何延续,会不会像咒语那般,没人清楚,只有慢慢的去努力......
  • 来自大藏剑山庄的恶意

    来自大藏剑山庄的恶意

    藏剑山庄,存在于大唐年间,唐人尚武,一言不合都可能大打出手;唐人傲慢,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红楼世界的社会如何?重文轻武。整个朝野上上下下都软弱得很。除了少数的武将少数的几个大臣,基本上都是那种被人欺负了都只能在角落里哭泣,最多再讨论一下花钱消灾的可能性的货色。这是一只来自大藏剑山庄的小黄鸡在这种窝囊社会里蹦达的故事。
热门推荐
  • 重生之我是卧底

    重生之我是卧底

    正在战场上的陆诩被人奋力一击,在即将死亡之际,重生于方子木的身体内。灵力堆积的顶峰——九幽之术;剑道的最强之击——落英剑法;阵法的得意之作——寒冰阵;无上的丹炉——归青炉;还有那青木星系上威力巨大灵符的破解之道等等,这些都等着陆诩去了解去学习。作为一名红土星系的未死之人,重生于青木星系,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世、如何习得技艺这就是摆在陆诩的难题。
  • 此情为谁

    此情为谁

    她们是最好的女子,只是命运弄人,有人痴情错付,有人寻得有情郎。
  • 人在火影戏人生

    人在火影戏人生

    每个火影迷心中都有一部自己的火影。这部小说就是我心中的火影。emmm……各位看官有建议可以在评论区讨论。第一次写书更新会慢一些几个小时才能磕磕绊绊的写一章你们受得了吗?受得了就点来吧!!文笔什么的各位担待一下。。小白写书。哈哈
  • 明伦汇编交谊典世谊部

    明伦汇编交谊典世谊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暗恋泰迪熊

    暗恋泰迪熊

    安紫芹知道,聂瀚东身边已有个和他堪称天造地设的未婚妻,她也知道,他向来只当她是妹妹,对她只有疼,没有爱,可即便晓得今生与他无缘,她依旧无法嫁给父亲中意的对象,因为她的心早被他偷走,十多年的暗恋岂能说收就收呢?
  • 《无双枪神》

    《无双枪神》

    一个少年的封神之路,双枪在手,兄弟在侧,我即天下无双!!
  • 许辉散文典藏·河西走廊的散步

    许辉散文典藏·河西走廊的散步

    本书为许辉散文典藏丛书之二,收录了作家2000至2010年间200余篇散文。作家以其“作家的眼光”“文化学者的视野”“地理学者的脚步”,凝聚成篇篇美文。其中有作者在农村参与小麦生产的亲历亲验,有作者夏天在麦田里“蹲守”的有趣描述,有作者在欧洲寻找小麦的足迹,有作者对麦作区人群的传神描写和塑造,有作者大江南北行走的感受和思考,有作者对淮河徒步、骑车、乘车、开车进行实地考察的见闻记录。
  • 重生成为多肉植物

    重生成为多肉植物

    重生成为多肉植物后,张禹发现一切都变了……
  • 归家何处

    归家何处

    “你连我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我原本以为他会委婉些。没想到这么直接。“是”“她流产大出血迫不得已割除子宫,你满意了。”我毫无愧疚感眉目甚至带着笑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一定是我太爱你。”他无可救药的看着我。
  • 没有你我失忆了七年零二十一天

    没有你我失忆了七年零二十一天

    一个失忆伪娘,接连遭遇奇奇艳遇。从医院里睁开眼睛就是美女如云。先是美女俏护士,然后是萌物小萝莉,然后又是热辣欲女……他爱上了初见的美女护士,并且为此疯狂不已,等他决定为此付出一切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的开始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复仇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