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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一直很紧张,不敢让飞船出现在这些当地人面前——生怕这会引起恐慌,或是引起激光切枪攻击,或是别的什么——但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我们之间的距离仍旧达好几公里,所以,在这座北峰的白色背景墙下,飞船至多也就是日光照射在黑色金属上所发出的一丝不同寻常的亮光。我本希望他们会认为我们只是一只鸟儿——我和飞船已经在屏幕上看见过好多鸟儿,多数展开双翅可达好几米长——但这一希望很快便破灭了。一开始,我看见寺庙上的几个工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朝我们的方向望来,接着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但没有人恐慌。没有人四处奔跑寻求躲藏,也没有人去取武器——我没看见任何武器——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已经看见了我们。我望着两个穿着袍子的女人向上跑过一系列一路走高的寺庙建筑、吊桥、阶梯、陡梯,然后奔过倒数第二座建筑台架,来到最东面的平台上,那里似乎有人在岩壁上凿洞。有几间看上去像是建筑小屋的东西,其中一个女人走了进去,片刻之后,她和几个穿着袍子的高个身影一起走了出来。

我放大双筒望远镜的倍率,心在胸膛里扑腾扑腾直跳,但那栋建筑旁飘着一些烟雾,我无法看清那最高的人影是不是伊妮娅。但透过朦胧的缭绕烟雾,我的确瞥见了一丝金发——长发刚刚及肩——一时之间,我放下望远镜,直勾勾盯着远处的山壁,就像个白痴般咧嘴傻笑。

“他们在发信号。”飞船说道。

我重新拿起望远镜观看。另一个人——我想,是一个女的,但头发的颜色比刚才那个深——正在挥动两把手持信号旗。

“那是种古老的通信码,”飞船说,“名叫莫尔斯电码。第一个字是……”

“安静。”我命令道。我在地方军学过莫尔斯电码,还曾在冰架上用两块该死的绷带叫来了医疗直升掠行艇。

去……东……北……十……公……里……外……的……山……沟。

停……在……那……里。

等……指……示。

“听到了吗,飞船?”我问道。

“听到了。”每当我对飞船表现出粗鲁之意,它的声音总显得冷冰冰的。

“走,”我说道,“我好像看见东北约十公里外有条缝,我们从东面过去,尽可能保持距离。我想,他们在悬空寺那儿不会看见我们,我也没看到那个方向的岩壁上有什么建筑。”

飞船没发出任何意见,便带着我飞了出去,掉过头,沿着陡峭的岩壁一路前行,最后我们来到了那条山沟上——那是条垂直的裂痕,从高高的冰雪顶峰处,朝下笔直坠落了数千米,但底部比寺庙的水平面还高四百米,而寺庙现在已经消失在了西面的那个岩壁外。

飞船垂直悬浮攀升,最后我们来到了山沟底部之上五十米的地方。我惊讶地发现,这条裂口两侧的陡峭岩壁上,竟有溪流在往下流淌,滚滚流进山沟的中部,最后像瀑布般倾泻进稀薄的空气中。整条裂痕中长满了树木和苔藓,它们大片大片地从溪流中挺立起来,高达好几百米,慢慢往上,就只剩几条多彩的苔藓攀向高处的冰层。一开始我觉得此地肯定没有受到人类的打扰,但紧接着我便看见北部崖壁上凿刻出的台阶——我想,它们的宽度刚好可以让人踏足——接着我又看见几条穿进鲜绿苔藓中的小路,还有小溪中巧妙安置的垫脚石,最后还发现一座饱经风霜的微小建筑——实在太小,不像是什么小屋,更像是一座拥有窗户的凉亭——它蹲坐在山沟那翠绿开口的最高端,小溪在旁边哗哗流淌,头顶的常绿植物被风刮得极富造型。

我指了指,于是飞船朝那儿升去,悬停在凉亭旁。我终于明白在这儿为什么难以着陆,虽说不是不可能。领事的飞船还没那么大——在安迪密恩这座老诗人的城市中,它曾在那儿的一座石塔中藏了好几个世纪——但就算张开尾翼或是展开可伸缩支架,垂直降落在这儿,也会压坏树树草草,或是苔藓地衣。在这陡峭的岩石世界中,这些东西看上去太珍贵了,不容受到如此践踏。

于是我们便悬停在那儿,等待着。过了三十分钟,一名年轻的女子从通往岩石平台方向的一条小路上拐了出来,热诚地向我们挥起手来。

那不是伊妮娅。

我承认,当时我非常失望,我心中想见小丫头的愿望再一次达到了执念的程度,以至于开始生出一些团圆相聚的荒谬幻想来——在一片开满鲜花的田野上,我和伊妮娅互相朝对方奔去,她又一次变成了那个十一岁的孩子,而我又成了她的保护神,我们俩都因为重新见到对方而喜悦地大笑,我举起了她,原地打着转,将她抛向空中……

啊,绿色的田野倒的确有。飞船仍旧悬停在半空,一条阶梯架下,通向凉亭旁开满鲜花的草地。年轻女子穿过小溪,在一块块踏脚石间轻巧地跃动,最后爬上绿色的山丘,微笑着朝我走来。

她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优雅的体态和仪表,跟我记忆中的小朋友一模一样。但我从没见过这个女子。

伊妮娅怎么可能在五年间变了这么多?她会不会进行了易容,以逃脱圣神的追捕?是不是我忘记了她的样子?最后这个似乎是不可能的。不,不可能。飞船向我保证,如果伊妮娅在这颗星球上等我,她会度过五年又几个月的时间,但我的这趟旅程——包括冰冻沉眠那段时间——只不过是四个月的时间而已。我所经历的时间才只有几个星期,不可能忘记她的样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

“你好,劳尔。”那女子说道,她长着深色的头发。

“你——好。”我应道。

她走近了些,朝我伸出手。我和她握握手,她握得很紧。“我叫瑞秋。伊妮娅说起过你,她讲得一点没错。”她大笑起来,“当然,我们绝没料到会有人乘这样一艘飞船过来……”她朝那个方向挥挥手,我的飞船正停在那儿,就像一只竖立的气球,顺着微风微微摇摆。

“伊妮娅还好吗?”我问,声音有点异样,“她人呢?”

“哦,她在悬空寺里,在忙呢。现在正在换班,是一天里最忙的时候,她走不开。她叫我过来帮你搞定飞船。”

她走不开。到底在搞什么?我几乎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经受了肾结石和断腿的痛苦,被圣神士兵追击,还被丢进一个没有陆地的星球,然后被一头外星生物吞进肚子,接着又被吐出来——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走不开?我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我得承认,当时我激动的情绪已经非常汹涌了。

“搞定飞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面说,一面左右四顾,“这儿肯定有地方让它着陆啊。”

“事实上没有。”这个名叫瑞秋的女子说道。在明亮的阳光下,我仔细打量着她,她的年纪应该比伊妮娅要大一点,也许在二十五岁上下。眼睛是棕色的,眼神伶俐,深褐色的头发剪得很随意,跟以前的伊妮娅如出一辙。皮肤黑黑的,肯定是长时间暴露在日光下的结果。工作让她的双手布满了老茧。由于时常微笑,眼角周围还带着细纹。

“嘿,听我说,”瑞秋说道,“你可以去飞船里把你需要的东西拿下来。拿个通信志或通信仪,一旦你需要它的时候就能叫它回来。然后,在储藏柜中拿两件拟肤束装,再拿两个吸氧器。最后叫你的飞船飞到第三颗卫星那儿——就是那颗第二小的,它其实是被俘获的小行星。那上面有个很深的撞击坑,飞船可以藏在里面,这颗卫星的轨道几乎和我们同步,它始终以一面对着我们。所以,只要你以密光向它发出信息,它就会马上飞回来。”

我满心狐疑地看着她。“带拟肤束装和吸氧器干什么?”飞船上的确有这两样东西,用于普通的真空环境,省去了穿宇航服的麻烦。“这儿的空气正好,不算太稀薄。”我说。

“的确,”瑞秋说,“在我们这个高度的大气中富含氧气,这很让人惊讶。不过,伊妮娅让我叫你带上拟肤束装和吸氧器。”

“为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道,劳尔。”瑞秋说。她的目光很平静,似乎完全没有狡诈和欺骗的意思。

“为什么要把飞船藏起来?”我问,“这里有圣神的人吗?”

“还没有,”瑞秋说,“但最近六个多月来,我们一直在等待他们的光顾。此时此刻,天山上还没有任何太空飞船,附近也没有……除了你的飞船之外。也没有任何飞行器、掠行艇、电磁车,或是飞行机、直升机……只有滑翔伞……但他们从没飞远过。”

我点点头,但还是迟疑着。

“今天,杜巴看到了他们无法解释的事。”瑞秋继续道,“我是指你的飞船在卓木拉日飞过的情景。但最后他们用‘缘分’一词解释了一切,这样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缘分?”我纳闷道,“杜巴又是什么?”

“缘分就是神迹,”瑞秋说,“佛教的预言,在天山的这一地区很盛行。杜巴是……啊,字面意思是天顶,是指住在高处的人。还有竹巴,指住在山沟中的人……也就是低处山谷中的人。还有创巴,指住在林谷中的人……主要是那些住在帕里山西部地段及更远处的大蕨林和盆景竹台中的人。”

“你说伊妮娅在悬空寺?”我倔强地问道,不愿听从年轻女子叫我把飞船藏起来的“建议”。

“对。”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到那儿之后就能见到。”瑞秋微笑道。

“你认识伊妮娅有多久了?”

“四年左右吧,劳尔。”

“你是这个星球的人?”

她又微微一笑,耐心地面对我的审问。“不。你见到竹巴和其他人之后,就会知道我不是本地人。这儿的多数人是汉族人、藏族人,以及其他中亚血统的人。”

“那你是哪里人?”我冷冷地问,即便自己听来都觉得十分粗鲁。

“我出生在巴纳之域,”她回答道,“一个偏居一隅的农业星球。到处是玉米地、林地,黑夜漫漫,有几所大学,除此之外没多少东西。”

“我听说过这地方。”我说。但这更让我狐疑了。巴纳之域在霸主时期名噪海外的“优秀大学”如今早已变成了教会的学院和神学院,我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年轻女子的胸脯——我是说,看看那儿有没有十字形。把飞船送走,然后踏进了圣神的陷阱,这种事实在是不难想象。“你在哪儿碰到伊妮娅的?”我问,“巴纳之域吗?”

“不,不是。是在阿姆利则。”

“阿姆利则?”我重复道,“从没听说过。”

“很正常。阿姆利则在偏地之外,是个索美尺度很低的星球,一个世纪前才有人定居,是逃离帕瓦蒂内战的难民,几千名锡克教徒和几千名苏菲派教徒在那儿勉强维生。伊妮娅到那儿,是受雇设计一座沙漠社区中心,而我正好受雇在那儿进行调查工作,督导建造工人。之后我就和她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但还是犹豫不决。我内心充满了某种情绪,并非失望,它们像怒火般冲击着我,但又不太像愤怒,似乎有点嫉妒的意思。要真是嫉妒,那可太荒谬了。“贝提克呢?”我突然有种直觉,觉得机器人已经在过去五年的某个时间死去了,“他是不是……”

“他昨天去帕里集市买补给了,这是两周一次的例行工作。”名叫瑞秋的女子说道。她抓住我的上臂。“贝提克很好。今晚月出时,他就应该回来了。快,拿好你的东西,叫你的飞船藏在第三颗月亮上。你最好自己听伊妮娅解释。”

最后,我就拿了几样东西:一件替换衣服,一双好用的靴子,小望远镜,一把带鞘的小刀,还有拟肤束装和吸氧器,以及一只巴掌大小的通信器。我把所有东西塞进一只帆布背包,跳下阶梯,来到草地上,向飞船下达了命令。我内心有个声音希望飞船对这个重新进入蛰伏状态的命令表现出愠怒(这回是在一个没有空气的月亮上),但飞船静静地接受了我的命令,并暗示它每天会通过密光检查一下,确认通信装置是在运行状态。接着,它升向高空,直至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了,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气球。

瑞秋递给我一件羊毛朱巴,叫我套在保暖夹克外。我注意到,她在外套和裤子外还套了一套尼龙轭具,辅助带上还挂着金属制的攀登器械。于是我问她那有什么用。

“伊妮娅已经在悬空寺为你也准备了一套轭具。”她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吊索上的器具,“这是运用这个星球最先进的技术制成的,布达拉的五金匠制作这种工具,开价着实不菲,制造这样一套需要鞋钉、索轮、折叠式冰镐、冰锤、导缆器、安全钩、岩锥、尖钩,随你列举。”

“我也需要用到这些东西?”我狐疑地问道。我在海伯利安自卫队学过基本的冰上攀登术,比如坐式垂降、借用裂缝攀爬等。在鸟嘴师从阿弗洛·休谟时,我还曾顺着绳索爬上采石场。但我对真正的登山运动没有把握,我不喜欢高的地方。

“你会用到,而且马上就会习惯的。”瑞秋向我保证,接着便出发了,她跳过一块块岩石,轻盈地沿着小道向上爬,向悬崖边缘前进。她身上那副轭具的零件丁零当啷地作响,就像是铁钟的鸣响,或是山地山羊脖子上铃铛的声音。

陡峭的山壁上有一条小道,我们沿着小道走了十公里。道路很狭窄,右侧是令人晕眩的万丈深渊,北面那座不可思议的高山和底下不断搅动的云层发出炫目的光芒,富氧大气涌动着令人心醉的能量,但在我习惯了这一切之后,这段路走起来也就极其容易了。

“没错。”当我提到大气时,瑞秋回答道,“如果这里有可燃的森林或草原,那富氧大气就会变成大麻烦。你应该见见雨季的闪电风暴。不过我们这儿的易燃物,就只有山沟那儿的竹林和帕里雨带那边的蕨林,它们都是易燃物种。而我们使用在建筑上的竹木,其材质非常密,极难点燃。”

接下来我们沉默了一段时间,以一列纵队向前走,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道上。我们刚转过一个角度狭小的弯道,头顶的悬岩让我不得不猫下了身子,就在这时,小道登时变宽,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悬空寺出现在了眼前。

现在,我正位于悬空寺的东下方,从这么近的距离看,它还是犹如被施了魔法般,悬在半空中,下面空无一物。其中几座既低矮又古老的建筑的底部有岩石或砖头,但大多数都临空搭建。主建筑上方七十五米之上,是一块巨大的悬岩,这些塔状的建筑都遮蔽在它的下方。不过有一条条梯子和一个个平台歪歪扭扭地一路向上,几乎到达了悬岩的下部。

我们来到一大帮人中。五颜六色的朱巴和无处不在的攀绳并不是这儿唯一的共性:这些人礼貌地盯着我,从他们的脸庞看来,大多数人似乎都带有旧地东亚人的血统。对于标准重力水平的星球来说,这些人的身高相对来说有点矮小。瑞秋领我穿过人群,爬上梯子,进入其中的一些建筑,经过散发着熏香和檀香味的厅堂,接着又出来,穿过门廊、吊桥,走上精致的台阶,所经之处,这些人无不点着头,充满敬意地退到两侧。不久,我们便来到了悬空寺的上层,那儿的建造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先前我透过望远镜看到的小人们现在变成了生机勃勃的人类,他们拉着装满石块的重篮子,吆喝着嗓子,一个个洒着热汗,辛勤地劳作着。在飞船里看到的无声的效率十足的活动,现在变得热闹非凡,锤子重重击打,凿子叮叮作响,鹤嘴锄应和着,同任何建筑工地秩序井然的热闹场景一样,这些工人们一面喊,一面打着手势。

爬上几条台阶,又越过三级通往最高处平台的长阶梯,我停下了脚步,喘了口气,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段阶梯了。不管氧气如何富足,这段攀爬还是很累人。瑞秋正注视着我,目光平静,很容易被误会成是冷漠。

我抬头一望,看见一名年轻女子正迈步从最高平台的边缘下来,姿势相当优雅。刹那之间,我的心紧张得扑腾扑腾直跳,是伊妮娅!但我留意到她走路的样子,看到她那黑色的短发,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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