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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和瑞秋从阶梯的底部退开,那女子从最后几级梯级上一跳而下。她长得很魁梧,很结实,跟我一样高,面容冷峻,眼眸竟是紫色的,标准岁数大概在四十或五十上下,皮肤黝黑,很健康,从眼角和嘴角的白色皱纹看来,她是个很喜欢笑的女人。“劳尔·安迪密恩,”她猛地伸出手,“我是西奥·伯纳德。这些建筑中有我的一份力。”

我点点头。跟瑞秋一样,她也握得相当紧。

“伊妮娅刚收工。”西奥·伯纳德朝阶梯指了指。

我看了看瑞秋。

“你自己上去吧。”她说,“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我双手交替往上爬,竹梯上约有六十级梯级,我一面爬,一面想到,如果从这上面掉下去,下面的狭小平台压根就接不住你,等待着你的将是永无止境的深渊。

我爬上平台,看见了几栋简陋的小屋,还有一大片凿过的岩石,最后一座寺庙应该会建在这里。十米之上,是数万吨重的岩石,那正是悬岩,它弯在我的头顶,就像是花岗岩材质的天顶。一群长着剪尾的小鸟在那儿的裂缝间飞扑四窜。

面前有两栋小屋。正在这时,从较大的那栋里出现了一个身影,我的眼睛定在了她的身上。

是伊妮娅。那双无所畏惧的黑眼,那副不自觉的笑容,那轮廓鲜明的颊骨,小巧的双手,随意修剪的金褐色头发。在岩壁的劲风吹袭下,她的头发翩翩起舞。跟上一次见面时相比,并没长高多少,我仍旧不用弯腰就能亲吻到她的额头。但她的确变了。

我猝然吸了口气。我这辈子当然见过别人长大成人,但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我的朋友,看着他们长大的同时,我也在长大成人。显而易见,我还没有生育过子女,我唯一一次仔细观察别人长大的经验,就是和这个孩子相处的那四年又几个月的时间。我意识到,伊妮娅在大多数地方仍和五年前她十六岁生日时相差不多,除了所剩无几的那点婴儿肥,她的颊骨愈发瘦削,面容更加刚毅,臀部变宽了,胸部微微凸起。她穿着鞭裤,高筒靴,一件从西塔列森带来的绿色衬衣,一件在风中摇曳的卡其夹克。和旧地时相比,她的手臂和双腿强壮了,有力了。但这些在我眼里都不是什么大变。

她身上的一切都变了。我认识的那个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现在,她正穿过简陋的平台,疾步朝我走来。让我陌生的,不仅仅是那改变了很多的面容,瘦削体态下精壮的肌肉,更是……一种刚毅。一股气度。就算在儿时,伊妮娅也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有生气、最活泼、最完美的人。现在,儿时那个孩子不见了,起码是隐匿在了成年之下,在那生龙活虎的光环下,我能看出一种刚毅。

“劳尔!”她迈过最后几级台阶,来到我身边,靠近我,有力的双手抓住了我的两条胳膊。

有那么一小会儿,我还以为她会和从前那个十六岁的孩子一样……重复我们在旧地最后一分钟所做的事……亲吻我的嘴唇。但她没有那么做,只是抬起一只手指修长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抚摸着我脸上和下巴上的皱纹。那双黑色的双眼中洋溢着……什么呢?不是欢乐。或许是活力。我希望,那是幸福之情。

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我想说点什么,但甫一张口就打住了,我抬起右手,似乎要去摸她的脸,但又放了下去。

“劳尔……见鬼……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她放下手,用力抱紧了我,力道真是大极了。

“丫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拍拍她的背,手掌感受着她夹克的粗糙质地。

她退后了一步,那副笑容更灿烂了。她抓住我的上臂。“找飞船的这一路是不是很糟糕?快告诉我。”

“五年!”我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我朝你喊了。”

“什么时候?在汉尼拔?当时我已经……”

“对,后来我又朝你喊‘我爱你’。记得吗?”

“记得,但是……如果你知道……五年,我是说……”

我俩马上说了起来,几乎是喋喋不休地说着。我试图把我的旅途经历告诉她,穿越那一座座远距传送门,在维图-格雷-巴里亚那斯B上受到了肾结石的袭击,阿莫耶特光谱螺旋的人民,云海星球,又像水母又像乌贼的怪物。始终是我在问她问题,在她回答前,我又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伊妮娅一直在微笑。“劳尔,你样子没变。一点儿也没变。但当时,见鬼,我本来猜你会变一点点。只有……多长时间来着……一两星期的旅途,再加上在船上的冷冻舱里睡上一觉。”

在这阵幸福的眩晕中,我又感受到一阵怒意。“该死的,伊妮娅,你应该把时间债的事告诉我。还有传送到那个没河没陆地的星球的事。我也许会死的。”

伊妮娅点着头。“但我也不是那么确信,劳尔。一切都没有定数,只有普通的……可能性。这就是为什么我和贝提克会在小舟上额外加一个帆伞的原因。”她又笑了笑,“我猜那东西很管用。”

“但你知道这一别会是很长一段时间。对你来说是好几年。”这不是一个问题。

“是,我知道。”

我张口想说话,但内心的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后我抓住了她的臂膀。“丫头,很高兴重新见到你。”她又抱了抱我,这次亲了亲我的脸,小时候我跟她讲笑话或是说了让她高兴的话时,她总会这样做。

“快来,”她说,“中班结束了。我带你看看我们的平台,给你介绍几个人。”

我们的平台?我跟着她爬下阶梯,走过先前和瑞秋同行时看到的几座桥。“伊妮娅,这一路走来,你还好吗?我是说……一切都还好吗?”

“都好。”她扭过头来,又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劳尔,一切都好。”这里有三座叠在一起的塔楼,我们走在最高那座塔的侧边小道上。这条道非常窄,我们走在上面,平台也在不住地微微颤动,当我们走到塔楼间狭小的平台上时,整座建筑都震动了起来。最西面还有一座塔,我发现人们正从里面出来,人群正沿着峭壁上的一条狭窄道路迤逦而行。

“这儿有点晃,但其实很结实。”伊妮娅注意到我心里的疑虑,“我们用坚硬的竹松木制成横梁,又在岩壁上钻洞,把横梁架在里面。整座建筑就是这样支撑起来的。”

“木头肯定会烂的。”我跟着她走到一条短短的吊桥上,风把桥吹得左右晃动。

“会。”伊妮娅说,“这座寺庙在这里已经有八百多年,这些横梁被替换过好多次。具体次数没人知道。和这儿的地板相比,他们的记录更加不可靠。”

“他们雇你,要你把这座建筑建成?”我问。我们来到了一块红木材质的平台上,尽头处有条梯子,通向上方的一个平台,之后是一条更加狭窄的小桥。

“是啊,”伊妮娅说,“我在这里有点像是建筑师,又像是建筑工头。我第一次到这儿的时候,在布达拉那儿监造了一座道观。达赖喇嘛觉得我有能力建成悬空寺。过去几十年来,好多自告奋勇的革新者都一败涂地。”

“你到这儿的时候。”我重复道。现在我们来到了建筑中部的一块高高的平台上。四周立着雕刻得很漂亮的栏杆,边缘矗立着两座小塔。伊妮娅在第一座塔的塔底停下脚步。

“一座庙?”我问。

“我的地盘。”她莞尔一笑,招招手,叫我进去。我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是个三米见方的小屋子,木地板打磨得又光又亮,上面铺着两块小小的榻榻米。最让人震撼的是远处的那块墙壁——事实上那里根本没有墙壁,那是一块中式移门,已经折了起来,屋子的尽头就这么完全敞开着,暴露在天空之下。睡在这里的人要是梦游,没准会踏进无尽的深渊。西墙边靠着一只低矮的木台,上面放着一只漂亮的芥黄色花瓶,瓶内插着三支柳条状的枝子,一阵阵微风顺着峭壁往上吹来,枝上的叶子发出瑟瑟的响声。这是屋内唯一一件装饰。

“在屋内我们要脱鞋,不过刚才你走的那段走道不算。”说完,她领我来到旁边那座塔里,它和第一座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里的移门被拉上了,旁边地板上放着一块蒲团。“这是贝提克的东西。”她指了指蒲团边上一个涂着红漆的小柜子,“我们打算让你住在这里。快进来。”她甩掉靴子,走过榻榻米地垫,拉开移门,最后盘腿坐在垫子上。

我脱掉靴子,把包裹放在南墙边,走到她边上坐下。

“噢,劳尔。”她又抓住了我的臂膀,“哎呀。”

在那片刻时间内,我完全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不是海拔太高,还是氧气太足,把我弄得太激动了。我集中注意力,望着外面的一队人,他们穿着鲜艳的朱巴,从寺庙里走出来,沿着峭壁上狭窄的小道和小桥往西行进。透过屋子敞开的大门朝对面望去,可以看见恒山那闪闪发光的山丘,在午后的阳光下,山上的冰原正闪着亮光。“天哪,”我轻声说,“丫头,这真是太美了。”

“是啊。但如果不小心的话,也是极其致命的。我和贝提克明天带你上峭壁,教你一些进阶课程,攀登器具的使用啦,攀登规则啦。”

“应该是基础课程吧。”我禁不住地一直看着她的脸和眼睛,要是现在再碰碰她的肌肤,我真怕会碰撞出火花来。当她还是个孩子时,每当我们碰到对方,就会有一种触电感,我现在记起了这种感觉。我深深吸了口气。“好吧,”我说,“你到这儿之后,达赖喇嘛,暂且不管他是谁,说你可以负责这里的寺庙建造工作。那么,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怎么来的?你什么时候碰到瑞秋和西奥的?你还认识这里的哪些人?我们在汉尼拔道别后,发生了什么事?塔列森的那些人去哪儿了?圣神军有没有追你?你的建筑知识从哪儿学来的?你现在还和狮虎熊谈话吗?你怎么……”

伊妮娅竖起一只手,哈哈大笑起来。“劳尔,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瞧,我也想好好听听你的旅程。”

我和她目光对视。“我梦见我们在梦中谈话。”我说,“你跟我说有四个步骤……学会死者的语言……学会……”

“生者的语言。”她接下我的话,“是的,我也做过这个梦。”

我必定是弓起了眉头。

伊妮娅微微一笑,双手放在我的两手之上。她的手变大了,包住我一双特大的拳头。我记起小时候,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把她的两只小手包起来。“劳尔,我的确记得这个梦。在梦中,你非常痛苦……你的背……”

“肾结石。”一想到这个,我不禁缩了下身子。

“嗯,对,即使相隔数光年,我们也还能做同一个梦,我想,这就说明我们还是一对好朋友。”

“数光年,”我重复道,“好吧,你是怎么跨越数光年来到这儿的,伊妮娅?你还到过什么地方?”

她点点头,开始述说整个故事。微风从敞开的移门墙那里吹进来,撩拨着她的发丝。述说这些的时候,暮光正高高地照射在北方的高山之上,还有东部和西部的峭壁上,颜色越来越艳丽。

伊妮娅是最后一个离开西塔列森的,那是在我划着小舟漂下密西西比河后的第四天。她说,其余学徒通过不同的传送门离去,登陆飞船用尽了最后一丝能量,把他们送到各个传送门——金门大桥、大峡谷、拉什莫尔山的岩壁顶、肯尼迪宇航中心历史园锈蚀的起飞台。似乎都是在旧地的西半球。伊妮娅的那个远距传输器位于一个名叫圣菲的空旷城市北部的印第安村落中,它建在村内的一栋砖屋内。贝提克同她一起传送走。听到这话之后,我不禁眨眨眼,妒火中烧,但并没说什么。

跨越远距传输器,她首先来到了一个名叫伊克塞翁的高重力星球。那儿是圣神的领地,不过主要集中在另一个半球。伊克塞翁一直没有从陨落的伤痛中复原,伊妮娅和贝提克出现在一个长满丛林的高原上,那里有一座座迷宫般的废墟,杂草丛生,面目难辨,主要居民是重生的美国土着,后来又有放浪变节的基艺家前来,想要把旧地全部有记录的恐龙种类都复原,于是,原本就不稳定的局面更加恶化了。

伊妮娅给故事添上了一丝趣味。由于贝提克的皮肤是蓝色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机器人,所以他在身上涂上了当地人使用的绘脸颜料,以此隐藏自己的身份。她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为了赚钱——或者说为了交换食物和毛衣——大胆地领导起伊克塞翁旧城的重建工作,这些城市包括坎巴、伊琉姆特、毛维尔。而她也确实干得不错。伊妮娅不仅帮着为三座老城的中心和无数小屋做了重新规划和重建工作,而且还发起了一系列“论坛”,十多个互相敌对的部落也前来听她演讲。

讲到这里,伊妮娅显得小心翼翼,但我很想知道这些“论坛”都是干什么的。

“就是普通的事情,”她说,“他们会就话题发起讨论,我也会提出一些值得思索的问题。大家会就此讨论。”

“你教导他们吗?”我想起了那个预言,说这个约翰·济慈赛伯人的孩子将会成为“传道者”。

“是苏格拉底式的吧。”伊妮娅说。

“什么苏……哦,对。”我记起来,从前在塔列森图书馆,她和我讲过柏拉图。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他以诘问的方式教授知识,导引出人们早已知晓的真理。我觉得这种手法相当不可靠,即使是在最好的情况下。

她继续说下去。在讨论小组中,有几个人成了热忱的听众,每天晚上都会来,并跟着她一起在伊克塞翁的一个个废墟城市间游走。

“你在收弟子。”我说。

伊妮娅皱皱眉。“劳尔,我不太喜欢这个词。”

我抱起双臂,朝外望去。山霞照亮了数千米之下的云层,北山映照在璀璨的晚霞中。“也许你不喜欢,但是,丫头,我觉得这个词没有任何不对。师傅到哪儿,弟子便跟到哪儿,想从她那里学到最后一点知识。”

“是学生跟着老师。”伊妮娅说。

“好吧,”我不想和她吵,我想听完她的故事,“继续说吧。”

伊克塞翁没什么好说了,她说。她和贝提克在这个星球待了大约一个当地年,也就是五个标准月。他们在那里造的大多是石屋,她设计的式样都很古典,几乎是希腊式的。

“圣神呢?”我问,“他们有没有过来四处打探?”

“有几个传教士也参加了讨论,”伊妮娅说,“其中一个……克利福德神父……还和贝提克交上了朋友。”

“难道他——他们——没有把你供出去吗?他们肯定还在找我们啊。“

“我敢肯定,克利福德神父没有那么做,”伊妮娅说,“不过,后来的确来了一些圣神士兵,开始在我们工作的西半球搜寻我们。部落的人把我们藏了起来,我们躲了一个月。但傍晚的讨论会没有取消,克利福德神父也仍旧来,当时掠行艇还在丛林上方来来回回地飞行,想要找到我们呢。”

“后来呢?”我就像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只会一刻不停地提问题,叫别人快点讲完故事。虽然只不过是几个月的分离而已——包括噩梦肆虐的冰冻沉眠——但我已经忘了自己是多么爱听这个小朋友的声音。

“没多大事发生,真的,”她说,“我建完最后一幢建筑——供人们玩耍和集会的古老圆形剧场——就和贝提克离开了。有几名……学生……也离开了。”

我眨眨眼。“和你一起吗?”瑞秋说她是在一个名叫阿姆利则的星球遇到伊妮娅的,之后便和开始她同行。也许,西奥来自伊克塞翁。

“不,伊克塞翁没人跟我一起走。”伊妮娅轻声说着,“他们要去别的地方,他们有东西要去教别人。”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现在狮虎熊也允许别人进行远距传输了?还是说,古老的传送门全都开启了?”

“不,”伊妮娅说,不过我不知道她回答的是哪个问题,“不,远距传输器仍和从前一样毫无声息。只不过……啊……出现了几个特例。”

这回我还是没有催她一说究竟。她继续说下去。

离开伊克塞翁之后,伊妮娅传送到了茂伊约。

“希莉的星球!”我嚷道。外婆的声音浮现在我脑海中,那声音在教我海伯利安《诗篇》的韵律。茂伊约是其中一个朝圣者故事的发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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