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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卡萨德再次问,“那到底是什么?”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泪水快要滑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是怎么回事,似乎转过一个陌生的街角,突然发现自己回家了,回到了塔尔锡斯再分配营工程之中,他久绝人寰的母亲正在门口向他招手,那些已经被遗忘的朋友和兄弟姐妹正等着他来玩一场疾走球。“快来。”莫尼塔说,她的语气中毫无疑问带着急切之情。她拉着卡萨德朝闪亮的椭圆走去。而军人则一直望着其他人和繁星天穹,直到迈步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消失了。

他们迈步走出,来到了黑暗之中。卡萨德拟肤束装里的滤光器花了短短几秒钟校正了视野。他们是在海伯利安光阴冢山谷,在水晶独碑的底部。现已入夜。云层在头顶翻腾,风暴正在肆虐。仅有从光阴冢中传出的闪烁之光,照亮了这些景象。刚从干净、光源充足的地方走出,卡萨德现在感觉到一股突然失落的恶心感,然后,他的意识汇聚在了眼前看到的东西上。

索尔·温特伯和布劳恩·拉米亚正在山谷南部半公里外,索尔俯身在布劳恩身上,而那女子正躺在翡翠茔的前面。风卷狂沙,密集地席卷在他们周围,以至于他们没有看到伯劳如影子一般,正穿过方尖石塔的小径,朝他们走去。

费德曼·卡萨德迈下独碑前的黑色大理石地,绕开散乱在小径上的水晶碎片。他意识到,莫尼塔依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

“如果你再攻击的话,”她说,声音在耳畔游移,轻柔、急切,“伯劳会杀死你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卡萨德说。他那些军部装备和碎裂的装甲依旧躺在几小时前莫尼塔丢下它们的地方。他在独碑里搜了搜,最后找到了突击枪和一袋手榴弹,枪还能用,他检查了一下弹药,拨开保险扣,然后走出了独碑,快步向前,想在中途拦截下伯劳。

耳畔水流哗哗,我随之醒来。刹那间,我以为自己正偕布朗徒步旅行,来到了洛德瀑布附近,此时正从瞌睡中醒来。但是当我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的黑暗和我入睡时一样可怕,那水声带着恶心的滴流声,而不是骚塞来日将会在诗歌中大加称颂的瀑布急流。我感觉糟透了——不仅仅是因为我和布朗蠢头蠢脑地不吃早饭就去爬斯基多山,下山后喉咙像是冒火了一样,非常不舒服——而且,我已经绝命般地病入膏肓了,周身疼痛,病症甚至比疟病还要重,痰液和火焰已经在我的胸膛和小腹内沸腾了。

我坐起身,摸索着来到窗口边。从亨特的房门下传来一丝朦胧的光,我意识到,原来他点着灯睡着了。那本不是件坏事,我也可以去点上灯,但我现在已经不必去点,因为我摸索着来到一个稍亮些的矩形前,那是外面较浅的黑暗投射在房间内更加黑暗之地的一个矩形。

空气很新鲜,带着雨水的气息。闪电就在罗马的屋顶上方闪现,我终于明白,叫醒我的声音是雷鸣声。城市内没有别的燃灯。我微微探出敞开的窗户,望见广场上方的台阶上雨水满地,圣三一大教堂在闪电的衬托下显出黑色轮廓。从台阶上吹下来的寒风凛冽刺骨,我回到床边,拿起毯子裹住自己,然后拽了一把椅子拖到窗前,坐在那儿,朝外望着,思索着。

我记起了我的弟弟托姆,就在他生命的最后几星期、最后的几天中,他的脸和身体由于呼吸困难而极度扭曲。我记起了我的母亲,她当时看上去是多么苍白,脸在黑暗的房间中几乎闪着亮光。大人们容许我和妹妹抚摸她黏糊糊的手,亲吻她发热的嘴唇,然后退出去。我记起了,有一次在离开房间后,我暗中擦了擦嘴唇,斜眼瞥了一下,看看我妹妹和其他人是否看见了我这罪孽深重的行为。

济慈死后不到三十小时,克拉克医生和一名意大利外科医生剖开他的身体,他们看到,就像赛文后来写给一位朋友的信里提到的:“……肺病的最糟症状——两肺已经全数尽毁——细胞全部死亡。”不管是克拉克医生,还是那名意大利医生,他们都无法想象,济慈是如何熬过那最后的两个多月的。

我坐在黑漆漆的房间中,望着黑漆漆的广场,思绪纷飞。与此同时,我聆听着胸膛和喉咙内的沸腾之声,感觉到痛苦就像火苗在体内燃烧,感觉着脑海里那些哭喊的梦魇般的痛苦:马丁·塞利纳斯在树上呼喊,遭受着那些诗文的痛苦,对我来说,我既无力,又懦弱,绝不敢去完成那样的诗作;费德曼·卡萨德在呼喊,他已经准备好死在伯劳的爪子之下;领事在呼喊,他被迫再次做出背叛行为;成千上万圣徒在呼喊,他们哀悼他们世界的死亡,悲叹他们兄弟海特·马斯蒂恩的死亡;布劳恩·拉米亚在呼喊,她回想起自己已故的至爱,我的孪生兄弟;保罗·杜雷在呼喊,他躺在那儿和电刑、和记忆的冲击搏斗,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胸膛上等待着的十字形;索尔·温特伯在呼喊,他一遍遍地捶打着海伯利安的土地,呼喊着自己的孩子,而瑞秋那婴孩的哭声依旧回荡在我们的耳中。

“该死,”我低声自言自语,拳头捶打在窗框的石头和灰泥上,“真该死。”

过了一会儿,就在第一缕白光预示着黎明的到来时,我走离窗户,找到我的床,躺了一会儿,闭上了双眼。

西奥·雷恩总督听到音乐之声,随之醒来。他眨眨眼,左右四顾,认出了边上的营养槽和飞船的诊疗室,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见到过它们。西奥意识到自己正穿着柔软的黑色睡衣,一直睡在诊疗室的检查床中。现在,西奥过去十二小时的零碎记忆开始拼合起来:从医疗槽中抬出,安上传感器,领事和另外一个人凑过来望着他,问着一些问题——西奥张口回答,似乎他真的清醒了一样,然后又昏昏睡去,梦见海伯利安和它燃烧的众城。不,那些不是梦。

他坐起身,感觉到自己几乎是飘出了睡床,找到了衣服,它们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旁边的架子上。他飞速穿戴好。音乐一直响着,忽而升高,忽而减弱,但那高质量的声音始终萦绕耳边。那是实况演奏,而不是录音。

西奥走过一段短短的台阶,来到了娱乐舱。他惊讶地发现飞船的大门正敞开着,了望台探了出去,显然密蔽场也经去除。他停下脚步。脚底下的重力极小:刚好把西奥拉回到甲板上,刚刚好——也许是海伯利安重力的百分之二十,或者更少,也许是标准重力的六分之一。

飞船门户大开。璀璨的日光注入敞开的舱门,照进了望台。领事正坐在那儿,演奏着他称为钢琴的古老乐器。西奥认出了考古学家阿朗德淄,正靠在敞开的船壳边,手里拿着一杯酒。领事正弹奏着一首非常古老、非常复杂的曲子;十指在钢琴键上飞快跳动。西奥走近了些,张口对微笑的阿朗德淄耳语,突然又震惊异常地停下,凝视着眼前的东西。

了望台之外,三十米之下,闪耀的日光洒向翠绿的草坪,延伸到极近的地平线。在那草坪上,一簇簇人类或坐或躺,姿态悠闲,显然正在倾听领事的即兴演奏音乐会。但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西奥看见一些瘦高个,看上去就像波江五的唯美主义者,穿着纤细的蓝色袍子,苍白,光秃,但在他们身边,在他们之外,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人类坐在那儿竖耳聆听——种类比环网有史以来目睹过的还要多:有些人披着毛皮和鳞片;有些人的身体像蜜蜂,眼睛像多面接收器和触须;有些人如铁线雕塑一样脆弱瘦小,巨大的黑色翅膀从他们瘦削的肩膀上竖起,折叠在边上,仿若披风;有些人显然是为生活在高度重力水平下而设计出来的,矮小、结实、强健,如同南非水牛,站在他们面前,就算是卢瑟斯人也会相形见绌,显得脆弱不堪;有些人身躯短小,胳膊细长,全身长着橘黄色的毛皮,唯有他们苍白的灵敏脸庞将他们和旧地灭绝已久的猩猩的全息像区别了开来;其他人看上去更像狐猴,而非类人动物,更像鹰、狮、熊、猿,而非人类。但不知怎的,西奥立马知道这些的的确确就是人类,他确信无疑,一如他确信他们令人震惊的差异。他们专注的眼神,他们放松的姿态,还有一百种精妙的人类品质——乃至长着蝴蝶羽翼的母亲怀抱长着蝴蝶羽翼的孩儿的方式——所有这一切都证明,他们是西奥无法否认的一种普通人类。

美利欧·阿朗德淄转过身,微笑着注视着西奥的表情,他小声道:“驱逐者。”

西奥·雷恩目瞪口呆,他昏昏然地摇摇头,聆听着音乐。驱逐者是野蛮人,不是这些美丽轻盈的生物。布雷西亚上的驱逐者俘虏的身形都一模一样——对,是很高,对,也很瘦,但显然更加符合环网标准,而不是眼前这眼花缭乱的不同种类。更甭提他们的步兵尸体了。

西奥再次摇摇脑袋,与此同时,领事的钢琴曲驰向了高潮,最后以一个响亮的音符收尾。对面原野上的数百人鼓掌喝彩,声音在稀薄的空气中既高昂又轻柔,西奥望着他们站起身,舒展四肢,然后各赴前程……有些快马加鞭朝极近的地平线走去,其他人展开八十米的翅膀腾空而去。还有一些人朝领事飞船的底部移动过来。

领事站起身,看见了西奥,笑了笑。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西奥,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马上要开始谈判了。”

西奥·雷恩眨眨眼。三名驱逐者降落在了望台上,巨大的翅膀收在身后。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一身厚厚的毛皮,带着不同的记号和条纹,那毛皮仿佛野生动物的一样,有机,令人相信那是真的。

“荣幸之至。”最前面的那个驱逐者对领事说。他的脸庞如狮子一般——阔鼻,金眼,周围是一圈茶色的毛皮。“最后一段是莫扎特的《D小调幻想曲》,KV397号,对不对?”

“对,”领事说,“弗里曼·范兹,容我介绍西奥·雷恩先生,霸主保护体星球海伯利安的总督。”

狮头的目光转向西奥。“不胜荣幸。”弗里曼·范兹伸出长满毛发的手。

西奥和他握握手。“很高兴见到你,阁下。”他心里琢磨着,自己是否还在恢复槽中,是不是还在做梦呢?洒在他脸上的日光和紧紧相握的手表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弗里曼·范兹重新转身朝领事看去。“我谨代表合聚体,对你献给我们的音乐会致以谢意。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你的演奏了。”他左右四顾了一下,“我们可以在这儿谈,或者在我们的一个行政中心会谈,谨听君意。”

领事犹豫了一秒钟。“我们有三人,弗里曼·范兹,而你们有好多。我们到你们那儿去。”

狮头点了点,继而遥望天际。“我们会派艘船过来接你们去。”他和另两个人走到栏杆前,迈了下去,朝下坠了几米,最后展开复杂的双翼,朝地平线飞去。

“老天。”西奥轻声说。他紧紧抓着领事的胳膊,“我们这是在哪里?”

“游群。”领事一面说,一面合上施坦威钢琴的盖子。他在前开路,领着两人来到船舱里,等阿朗德淄走进来后,把了望台收了起来。

“我们要去谈什么?”西奥问。

领事揉揉双眼。看上去好像这人在西奥治疗的十到十二小时期间,没怎么睡过,或是根本就没睡。“那要看首席执行官悦石的下一条消息了。”领事说,他朝蒙上传输数据列迷雾的全息井点点头。此时此刻,一条超光信息正在飞船的古老发射台中解码。

梅伊娜·悦石走进政府大楼的医务室,在候命的医生的护送下,来到恢复舱边,保罗·杜雷正躺在那装置里面。“他怎么样了?”她问第一个医生——首席执行官的贴身医师。

“身体超过三分之一的部位受到二级闪光烧伤,”厄玛·安德洛内瓦医生说,“烧掉了眉毛和部分头发……当然他的头发本就不多……身体和脸的左侧还受到了三级辐射灼伤。我们已经完成表皮再生术,给他进行了RNA模板注射。他现在没有痛苦,也没有知觉。虽然胸脯上的十字形寄生虫有些麻烦,但那眼下不会危及病人的生命。”

“三级辐射灼伤,”悦石道,稍微停顿片刻,就在杜雷等候的小舱的听力所及的距离之外,“是等离子弹所致吗?”

“对,”另一名医生回答道,悦石没认出他来,“我们确信,这人是从神林传送来的,就在远距传输连接被切断的那一瞬间。”

“好吧,”悦石道,在杜雷躺着的那个飘浮托盘边停下脚步,“我想单独和这位先生谈一谈。”

两名医生互望了一眼,朝一名机器护士招招手,叫它回到贮藏屏障中,然后一同离开了这里,同时关闭了通向监护房的传送门。

“杜雷神父?”悦石问道。她见过这名神父的全息像,也听赛文描述过朝圣诸事,因此她认得出他。杜雷满脸通红,脸上斑斑驳驳,闪着再生凝胶和喷射止痛药的光芒。即便如此,他的样子仍然惹人注目。

“执行官大人。”神父小声说道,似乎想要坐起身。

悦石的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躺好,”她说,“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如何?”

杜雷点点头。这位年老的耶稣会士眼中含泪。“世界树的忠诚之音不相信他们会真的攻击,”他低声道,嗓音中满含痛苦,“赛克·哈尔蒂恩觉得圣徒和驱逐者有着某种协议……某种协商。但他们真的攻击了。战术切割武器、等离子装备、核弹,我想……”

“对,”悦石说,“我们在战略决议中心都看到了。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杜雷神父。从你迈进海伯利安的穴冢后的一切。”

保罗·杜雷定睛望着悦石的脸庞。“你知道这些事?”

“对。我知道大多数相关的事情。但我得知道更多的事。更多。”

杜雷闭上双眼。“迷宫……”

“什么?”

“迷宫。”他再次说道,声音提高了一点。他清清嗓子,向她讲述了这一切——穿过万尸隧道的旅途,传送到军部的飞船,和赛文在佩森上的邂逅。“你确信赛文是出发朝我们这里过来的?政府大楼?”悦石问。

“对。他和你的助手……亨特。两人都欲图传送到此。”

悦石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神父肩膀上一块未烧伤的区域。“神父,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赛文失踪了,利·亨特也是。我需要有关海伯利安的建议。你能和我待在一起吗?”

有那么一会儿,杜雷看上去满脸困惑。“我得回去。回到海伯利安,执行官大人。索尔和其他人正在等我。”

“我明白,”悦石安慰他说,“一旦有办法回到海伯利安,我会派你回去。但现在,环网正经受着野蛮的攻击。上百万人正在死亡,或者正命悬一线。我需要你的帮助,神父。在那之前,你能帮助我吗?”

保罗·杜雷叹了口气,躺了回去。“嗯,执行官大人。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

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赛德普特拉·阿卡西随后走了进来,她递给悦石一份信息纸。首席执行官笑了笑。“我说过,事情发生得非常快。神父,现在又有了新的进展。这是条来自佩森的消息,枢机团已经去西斯廷教堂了——”悦石扬扬眉毛,“神父,我忘了,是不是原本那座西斯廷教堂?”

“对。在天大之误后,教会一块石头一块石头、一幅壁画一幅壁画地将它拆开,运到了佩森。”

悦石低头看了眼纸张。“……出席西斯廷教堂的会议,并选举出了一名新教皇。”

“这么快?”保罗·杜雷低声道。他再次闭上双眼,“我猜,他们肯定觉得得快点选好。佩森离驱逐者侵略波来袭……嗯,有多久来着?……十天工夫吧。但是,这决定却也来得太快了……”

“有没有兴趣听听谁是新教皇?”悦石问。

“我猜,要么是安东尼奥·瓜杜希枢机,要么是阿格斯蒂诺·路德尔枢机,”杜雷说,“其他人此时都不占多大的人数支持优势。”

“不,”悦石说,“根据这条来自罗马教廷爱德华主教的信息……”

“爱德华主教!对不起,执行官大人,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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