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布了。我一直在用你的名字说话,自己跟自己说话。最后发布在潇湘,那里的昵称和账号我已经发到你的QQ里。”——2013年6月23日23:5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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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天了,你没有出现,但是我知道你没有离开。你不会就这么走掉的。你说过,你‘永远都在’!”——2013年6月25日0:11分。
……
“潇湘和论坛的章节我都已经更新到第三章。潇湘那里要保持每天更新,我必须要写出来,不对的地方你自己修改。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更不要问我为什么给它起了这个名字……你不要问,我不会回答。因为,不需要说出来。你,都明白。”——2013年6月26日18:4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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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的时间里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看到陆熠的“身影”。但是,心底的笃信,知道他毕竟还在“周围”。几天来用论坛邮件给他发的信件,里面夹杂着不断变换的情绪。
连续几天“代替”他写在《空气》的前三章,那些个文章里面的字,一些就是曾经共同的记忆,也有一些是未经双眼亲见的,完全是推测的感觉,但是,一样地笃信着它们的真实。《重逢》(第二章)中刻画出的那一幕,是时隔多年仍旧无法忘记的事。那些话……“我们之间,变化最大的似乎是你。”、“在我的记忆里你从来没有这么咄咄逼人过,特别是对我。但是,现在的你……怎么?你不快乐?”……“咄咄逼人”、“从来没有”?曾经?我们的曾经,那些刻意的“错过”!逼迫的形式,又何止于言语!
(《空气》第三章后来的改动较大,最后的显示已经90%以上出自陆熠的手笔。“也许是因为面具太过厚重了吧,所以透不出任何的温度。”)
清晰的看到,他在修改后的文字里也用加粗的文字着重点显示:“时间,是最锋利的刻刀!”
其实,在写出那些字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想象他看到那些字的时候会有怎样的感觉——那,必定是一种至深的触动吧!特别是那一句:“谨以此文,祭奠所有的不可挽回”,那一句被加粗显示的、鲜红色的字。还有,一些曾经隐藏在心底的被拿出来“暴晒”的感觉……其实,《空气》这题目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把犀利的剑,剑的锋利直指他的心。猜想到他之前在《太晚》那个贴里面应该已经看到了那些浅淡的字,“空气,看不见,可是,缺不了”。就是因为他曾经看见了,那些字也必定曾经并且必定仍然凝结在他的心中,所以,“空气”两个字对他来说才会是最“致命”的——“无论如何,我都是空气……”这是显示在《空气》中“夜谈”那一章里面他对“灰神”说过的话(大义)。然而,那些个除去“空气”两个字会带给他的必然的感觉以外的……就好像严琰的心中仍在时常出现着的“变换”一样,在陆熠的心里面也必该是有着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在不断更替着的——之前几章的文字里面已经提过的“天平”——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就是“天平”两端的重量,不断地交替摇晃着难以达到一种“和谐”的平衡。就好像严琰心底一直都清楚的知道的那一点一样,陆熠的心里面必定也是明白在严琰与他之间最弥足珍贵的是什么。是的,就是那一种心里面最纯良的感觉,那一种最不愿被打破的关系——所说的知己或者所谓的知己,希望被保持下去。那时候的陆熠其实也是明明知道的吧,严琰之所以反应激烈,一切激烈的真实原因都是因着一种不可克制的矛盾心态……那一种希望被保留,但是,却又在现实里找不到可以抓得住的东西,在“绝无希望”的境地里希望着那一束光……而陆熠,就是那个明明抓住了就可以安心地依靠上去却又不可以真正安下心去靠近的东西,就是那束明明接近了就可以感受得到温暖的光,却只想要踟蹰着远看,遥看着不肯接近的同时又不希望那束光消失……
其实,把《空气》里面前几章的那些字写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最真实的现实留在了文字里——“回国的时候。她,已身为人妻。”——这才是既定的事实,是不可改变和逆转的。而且,那个关于严琰至深的秘密,知道他必定不会以任何一种文字加以显示。这对他无疑是一种苛刻,如果将姜睿最不可容忍的错放在《空气》起始的话,那么,后面关于“陆寒”的一切都会拥有可以被人理解的理由,不是么?至少,是可被理解和原谅的,至少,那个“三儿”的称谓不会被轻易地冠在他的头上。但是,深深的知道,即使得到了严琰的应允,陆熠也不会把那件事写出来!
……
即使怎样,最终的事实,是严琰用“至少在《空气》完成之前,你,不准走。”这样的话留住了陆熠。所以,无论怎么说还是严琰不希望可以依靠的东西和光的离开或者消失。所以,当《空气》初现在论坛和潇湘的时候,已经决定一起面对那些必然会到来的苛责与非议。但是,第一个迎向它们并且面对的,必然会是你——陆熠!
居于严琰心中的其实也存在在陆熠心底的那些个矛盾着的“声音”……其实,陆熠!你和我都知道,如果完全凭借理智的话……严琰与姜睿之间这一种由最初的改变演变到后来的关系也是一种不可逆转,分开,或许真的已成了必然的事。所以……如果完全凭借理智的话,2013年的陆熠应该继续保持着沉默,等到严琰与姜睿之间的一切都在演化后的必然之下结束的时候,再开始。已经隐藏了多年的情感了,又何必挣那一朝一夕?而且,即便争取,如果完全凭借理智的话,当时的我们也不可能看到更多的希望的东西!如果完全凭借理智的话……陆熠选择暂时的离开才是最“应该”的事——所有的,都可以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之后,开始在“云淡风轻”里!只是,当时的陆熠无法看着严琰“世界”里所有希望的消失,当时陆熠不能看着严琰一个人站在那一片绝望的境地里……只是,最后,严琰以着自己自私的心对陆熠说:“至少在《空气》完成之前,你,不准走。”!
所以,曾经的想要离开成了“不可能”。所以,陆熠的必然留下,然后,被严琰恶毒的赋予了一个任务——用最****的心来完成那一部《空气》!
“空气”!单单这一个题目,就足以让陆寒头痛!之所谓是一种折磨,一种“虐”,也正是为此——她的命题,完全就是要陆寒一层层地揭去伪装、表皮……甚至覆盖着的肌肉,直至,将骨骼裸现。同时,对她,难道……不亦如此?(摘自《空气》第二十八章)
原来,在接受那一个“任务”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背后的很多东西!
……
在《空气》开始的时候,一切的“后来”都成了一种必然。
那些苛责,虽然来得比预想的晚了很多,但是,还是来过!
……
无论是否真的希望,那一个时期,当《空气》初次呈现的时候,一切的后来都成了一种必然。在那一个时期,当“代替”着你写着《空气》最前面几章的那些字的时候,心里的,一个时隐时现的声音:
我们心里面的那一个“天平”,无论你是在刻意的无视还是不愿正视,想要忽略它的存在必定是不可实现的事。你该知道“让一切开始”意味着的“另一些”该是什么,你必然知道。所以,一样不容你忽略或者刻意地无视。用一个好一些的词汇,那一个“介入”的定义——在一场婚姻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让隐藏在心底的开始,无论原来存在的那一场婚姻已经变成了什么,无论怎么说,都逃不过我们心底的那一个一直都在的东西!
……
第二天的一早就拨了电话给他,之前已经发现他登录了论坛的账号。
其实,在那一个早晨之前的那个夜晚,也已经看见他书房的灯整整亮了一夜。
“你登陆过了。”第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语气是平淡的,甚至有些冷。
“我已经修改好前面的几章,四、五章都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发表的事你来操办吧。”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也是平平的,没有可见的波澜。
但是,听到了一些疲惫。“很累?”问他。语气依旧是平淡的,仍旧没有热度。
“今晚大缥给你留位置吗?”有些突然的问了他这个问题。
听到他很是明显的停顿,“什么?”
“NAIBSEL是谁?”再问。听筒的一端,唇角微微地翘起。
“什么NAIBSEL?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熠,看着NAIBSEL所说所做的那些的时候,怎么可能想不到是你。
……
在那一天的通话过程中,真的始终没有听到他问任何一个“为什么”。虽然很清楚,他,很想问。
……
或许,从那一天开始,他已经在接受着严琰的残忍,以及,一时之间的,有一些恶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