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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唠叨的选择

灰蒙蒙的天空中,一道男子的身影静静的漂浮着,不知过了多久,左道的虚影也慢慢显化了出来。

不过此时左道晕乎乎的,只记得自己似乎是消散在了一片灰色的天空中,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如同之前一般漂浮于天空之上,只不过像是换了一片天,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又一次从左道的内心浮现而出。

“唔,还没醒吗”

“你觉得这是梦吗”

“不然呢”

男子随即一阵沉默,对于自己多年前亲手送入空间乱流的孩子,男子的内心很是愧疚,不过自己光是为了应付追杀便已经自顾不暇了,若是再带个孩子的话,两个人可能都会死,不过男子对于能看到左道还是感到很高兴的,毕竟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你是谁?这是哪?”左道率先打破了沉默,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是你的识海,而我,只是一个在逃亡路上扔下孩子的不称职的父亲”

虽然自己从未见过眼前此人,不过左道却能感受到一种来自于灵魂的共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那是左道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受,这让左道已经在内心接受了眼前此人就是自己的父亲的事实,而且这是在自己的梦中,可能是婴儿时期的记忆将父亲的样子以这种方式显露了出来,左道也只有这样想了。

“父亲”左道的语气都有点不自然。

“无忧,这些年,只怕是苦了你了”男子的眼神中都带着愧疚。

“难道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左道小声呢喃到,却不料这番话落入了男子耳中,不过男子听到这番话之后只是稍微顿了顿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左道并没有注意到。

“当年,左家祖宅一夜之间成为废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进入左家祖宅探查的人也全部留在了里面,没有人活着出来,一切都是个迷,那些支撑着左家前进的前辈们大都消失在了祖宅当中,虽然事情隐瞒了数百年时光,但是没有了强大战力守护的肥肉终究会引来狼群,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没有了左家这颗大树,其实我也就只是一个走了些许捷径的修士而已,而我仗着自己的天赋与左家这两个字得罪了太多太多人,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在左家分崩离析之后终是应了劫,无奈只能带着刚出生的你四处逃亡,所幸的是逃亡路上被神算子所救,为你我算上一卦,从此往后神算子不在欠我左家一丝一毫......”男子缓缓地说到,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左道对于这些东西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即使有概念他也不会在意,就在左道胡思乱想之际,男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这不是梦,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为了那一线生机你才会被送往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而二十年后神算子的九星传送阵就会将你传送回这片大陆”

“啊?你说什么”左道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听到九星传送阵之后就想起了九星连珠,整个人直接就懵了。

“九星传送阵?那岂不是说那块奇奇怪怪的玉佩就是阵法咯,还有九星连珠也是你们弄得?”

“玉佩确实就是阵法,不过我们还没有能力去弄九星连珠,只是神算子算到了这一切而已”

......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操作之后,左道终于还是相信了这不是梦的这一事实,至于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嘛,就是让左道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人生,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左道的种种观念。

在这一刻,要是有人给左道说地上捡块泥巴吃了可以白日飞升估计左道也会相信。

“父...父亲,我听燕云说你希望我做个凡人,安稳的度过余下的一生,那么为什么要把我传送回来?”虽然左道已经认同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不过左道自己已经走过了二十年的时光,突然要去叫一个人叫父亲,不论怎么样都会会有一丝别扭的感觉,特别是在左道认为这不是梦之后。

“人啊,对于故土总是有一种执念的,让你回来也不一定是为了让你修仙”

“那父亲你觉得我应该修仙还是就这样做一个凡人呢”

“人总是多变的,谁也不会列外,由我来决定你生命的轨迹,终归不是你的路,你想做什么那就去做什么,失败了也就失败了,生命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奇怪的,生命的乐趣就在于探索,在于去追寻那些未知的东西,所以我想将这一切交给你自己选择”左元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地平线,似乎在想着一些心事。

“生命本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东西,未知的奥秘就是生命之中最可贵的东西,我要去探索神魔的文明,去追求那些神秘的东西”对于热血还没有冷却下来的左道来说,要是不能去接触这些从未了解过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损失,至于这种类型的话完全就是这些年的生活经验让左道在一瞬间说出的官方用语。

“你真的想好了?你要想清楚,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或许今夜还在把酒言欢明早就会身死道消”虽然说是让左道自己选择,但是为人父母肯定还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认认真真的考虑自己的路。

虽然以前并不想让左道踏上仙途,不过左元还是明白决定一个人生命该如何绽放的还是只有自己这个道理的,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能为孩子做的就是给出适当的建议与引导,至于给左道铺路那就不用想了,毕竟自己现在都被许多人惦记着呢。

“若是作为凡人度过这一生,也就只有那么几十年的岁月而已,既如此,为何不去看看更远的世界”左道发自真心的说到,特别是在左道知道修行可以增加寿命的时候,左道就已经决定了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由你吧,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在这个世界上,天赋异禀的人大有人在,这只能被称之为幸运,他们不是天才,天才,是努力将天赋发挥出来以及活着的人”左元望向左道,一脸严肃的表情。

“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你,还活着么”左道疑迟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放心吧,我还活着,虽然我感应不到本体的具体位置,但是我要是想知道自己死没死还是能做到的”

......

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之后,左道再一次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之时,左道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院子。

一小股神魂印记便能坚持这么久的岁月,这就是神魔的领域嘛,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样?左道心想到,不过很快左道的思绪就被燕云打断了。

“你醒了?告诉我你的选择吧,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想法了,虽然我大概也猜到了你的选择,但是我还是要印证一次”燕云轻声说到,手中不停的结印,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看的左道眼花缭乱,然后再凭空变出一尊大鼎,给左道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选择去见识神魔的领域,去追寻未知的东西”左道的眼里满是坚定,充满了决心的话语从左道的嘴里蹦跶出来。

“即使这个时代天才如同地上的草芥一般繁多?这可是黄金盛世,你考虑好了”

“我就是这个时代的主角,所有人都将仰望我的背影”

“没了左家的支持,从起点来看就比大部分天才低了许多,没有大量资源支撑的你,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那又如何”

“终究是年轻人啊,哈哈哈”

燕云没有想到左道会给出这样一个答复,在听到这个答复之后愣了愣神,随后便笑了起来。

“很好,希望你不要辱没你父亲左元的名声”燕云还在掐着印诀,一株株奇形怪状的植物不停的凭空出现,而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左道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

“这是什么,大变活鼎后又是大变活草?”虽然之前在所谓的识海里,左道就已经被震撼了一次,但是听到的与实际见到的东西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左道还是被惊呆了。

“空间印诀而已,待到修为高了,你自然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不过现在嘛,你给我过来”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燕云直接隔空将左道抓了过去,随后将左道置入鼎中,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左道完全懵了,眼前一黑便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燕云面色沉稳,掐出一道道手诀,打在鼎身,另外一只手按在鼎上,一股股火红色的灵气涌入鼎中,之前拿出来的那些奇怪的植物,一株一株的化作液态没入鼎中,一时之间药香扑鼻。

“既然已经有了觉悟,就要做好随时暴毙的准备,要知道,世界对于弱者的无情可是比任何东西都要坚硬的”此时的燕云双眼通红,按在鼎上的手也变成了暗红色。

“引渡天火,以火焚身,塑形化体...”燕云口中蹦出无数咒语,只见天空当中落下一道火红色的雷霆直接没入鼎中,鼎身由暗金变的通红,连周围的空间都烧出了一道道裂痕,而在鼎中,一种白色的火焰不停的灼烧着左道的身体,使得左道的皮肤一处处龟裂开来,看上去十分瘆人。

此时的左道,除了痛觉以外便没有了其余任何知觉,那是超出常人所能忍受的极限,而那些药材的存在却让左道保持着清醒,这种想昏迷过去却又只能忍受的感觉让左道整个人的精神都要崩溃开来。

“你就是左家的仇人吧,这样搞我”左道大声的嘶吼到,这样的痛觉完全就不是左道所能忍受的,作为一个人终究是有极限的,就算是有药材的作用也不能让一个普通人在这种痛楚下保持长时间的清醒,所以左道在享受了很久之后便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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