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钣!阿钣!”不昧连续呼唤却不见任何回应,正要飞身奔向那粒子洪流的源头。却突然感到四周仿佛有一阵强烈的气流涌过,整个身体被冲撞得失去了中心,甚至整个宇宙仿佛都突然抖动了起来。伴随着剧烈的颤抖,远处那倾泻着粒子洪流的天体竟然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怎么回事?”不等不昧回过神来,这抖动突然却又突然停止,就如它突然出现一般。而且伴随着颤抖的消失,那个巨大的天体却又再次出现在远处,也即如它从未消失过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钣、阿钣”不昧慌忙扑向那粒子洪流的深处去寻找阿钣。可是眼见已接近那裂缝的边缘处,却依旧不见阿钣的踪影,反而有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巨大固体的球形物体迎面向自己撞来!
“啊?逆天盾茧!”不昧心底暗自惊疑,然而巨大的盾茧却已劈面砸来让她丝毫没有思考和犹豫的机会,慌乱中不昧本能的挥起双掌护住自己的胸前。那盾茧来势迅猛速度奇快,而不昧虽是仓促出手未尽全力,但毕竟法力高强过人,所以这一掌将盾茧挡开虽然自己也被震得掌心发麻身体连连后退,但却将那巨大的盾茧硬生生的震得原路反弹了回去,径直射进了那个巨大的裂缝里面。
这里面怎么会飞出逆天盾茧!阿钣又去了哪?
不等被震得掌心酸麻的不昧在惊诧中回过神来,那个刚刚被她一掌震飞的盾茧居然再次旋转着射了回来而且速度远胜前次。
“岂有此理!”这次不比先前,不昧知道如果盾茧第一次撞向自己是随着倾泻而出的粒子洪流一起在惯力的作用下的偶然巧合,那么当被自己一掌挡回之后,却再次更快的速度沿着同样的路线返回撞向自己,便绝不可能是什么巧合。唯一的可能便是盾茧遭到了外力的猛烈撞击,被人故意弹了回来,也就说有人藏在那个裂缝的里面,在故意戏耍自己而且对方一定是个古归人!因为就在她第一次将那盾茧挡回的瞬间,她便隐约感应到一股异常强大的念力。这念力不是一般法术所能发出的普通联络信号,而是只有修炼过逆天而且已修炼到相当高深程度的古归人们才可能发出和感应到的呼唤信号,换句话说这是古归人们专门用来彼此召唤的信号。所以当盾茧二次撞向自己的时候,不昧又气有怒之下挥起一掌迎面猛击过去。本以为这一掌必将把那盾茧震得远远的不知飞向何处,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盾茧在即将与自己双掌相撞的瞬间竟突然爆裂,一股威猛绝伦的磅礴掌力呼啸而出,与自己的掌锋撞了个正着。
“砰!”两力相撞之下,将四周无处不在的粒子洪流震得翻江倒海一般卷起阵阵猛烈的粒子风暴,冲向浩瀚的太空深处。只将不昧震得连连倒退掌心阵阵酸麻,体内气血翻涌经脉隐隐作痛。
“更祖!不昧拜见更祖师尊,不昧接应来迟请师尊治罪!”顾不得运功调理自己体内翻涌的气血,不昧尚未来的及稳住身形便慌忙以法力驱动意念说到。
是谁能打出如此刚猛绝伦的掌力?而且是在尚未走出盾茧的时候?不昧很清楚,除了更祖和姮姬之外绝对不会有其它人,而姮姬当然不可能置身与盾茧之内,所以此人必定是更祖无疑。而从这走出盾茧一瞬间所打出的第一掌来看,显然他的法力和身体并没有因渡劫而遭到多大的伤损。
“是不昧你怎会在这里!”盾茧爆裂,绿光迸溅中走出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赤发红眉,酮体光芒四溢,双眼间霸气人;正是更祖!虽然对更祖的出现心底已有所预感,但当对方真的毫无伤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昧仍难掩心底阵阵惊慌和恐惧。
“回师尊,不昧应姮姬师尊之约赶来此处,不想忽见异象天体,便靠近来查看究竟,却隐约感应到有古归人的呼叫信号自那怪异的天体内传来,所以”
“没想到却是本尊”
“正是!”虽是身处太空,但不昧仍以双膝跪倒做躬身叩拜的姿势,将头紧紧低下不敢正眼去迎对方的目光,因为她知道以更祖的狡诈和敏锐很可能轻易看破自己的心思。
“哦?你不是曾当众立下誓言声称今生再不与古归人为伍?”果然如不昧所料,更祖并不相信自己。于是不昧想也未想,便突然站起身来双眼直视更祖反问道:“不错,但您与姮姬不是也答应过不昧,随时可以重返古归人团队?难道您返悔了若是返悔不昧告辞!”
“哦?哈哈且慢!”
不昧转身边走,身后果然传来更祖的阻拦,不昧心底暗自庆幸。
为了掩饰心底余悸,不昧有意不转身面向姮姬,只淡淡的道:“还有事?”
“如当初所言,你随时都可已重返古归人团队,只是我想不明白,当初你离去时何等绝决?整整一个宇宙周期,我派了多少人出面相劝你都不肯回头,宁愿使用自己炼制的那个质量奇的差盾茧,也不肯接受我派人给你送去的那个;为何现在却又突然提出?”
“没错,若依我本已绝不会在回归不归人团队,只是”不昧话未讲完,更祖身后那依旧向外倾斜着粒子风暴的裂缝内突然窜出一人!
“如此忤逆父亲何必再需与她浪费唇舌!我看她此来分明是要趁您渡劫新醒之际图谋行刺!便让我为你解决了这个逆子,也为我古归人断绝一个祸患!”也不等更祖表态,来人劈面便是一掌,直取不昧。
“畜生!你也配谈人伦道理!”不昧无需去看来者到底是谁,便奋起右掌回身与对方硬拼一掌。双掌相撞,不昧被震得倒退数十几米不止,那对手更是一阵趔趄身体几乎失去平衡,险些再次被弹回那裂缝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