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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案底刺绣(3)

姜雪子脸一沉。同事吐了吐舌头,屁颠屁颠地跑远了。

可留下的那句恶毒话,一直徘徊在姜雪子的心里,一时半刻都挥之不却。姜雪子挤出人群,像一条鱼挣扎着跳进了水里那样,终于喘了一口长气,和囡囡站在了宽阔的大街上。姜雪子想不起肯德基在什么方位。囡囡熟门熟路地指了指远处的街心花园。

没走几步,路边一辆白色的捷达拼命地揿着喇叭。囡囡说:“我爸爸来了。”

囡囡的爸爸叫文军,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文军摇下车窗,向囡囡招着手。姜雪子的出现让文军吃了一惊。他摘下了头箍上的墨镜,下了车:“咦,姜警官,你怎么会和囡囡在一块呢?”姜雪子望了望拥挤的校门,大事化小地说:

“办案子呗,我还能做什么?”

文军愣了一秒,就恍悟过来。那么大的恶性案件,他不可能没听说过的。文军摸着囡囡的头,带着意外的欣喜说:“那正好,今天是囡囡的生日,我答应她去商场买一件礼物,顺便给孩子过个生日的。你也一块参加吧?”

“不!”囡囡恼怒地回绝道。

姜雪子的脸一下子就臊红了,尴尬地盯着囡囡,不知所措起来。“不了,我刚做完事,太热了,还得赶回家去。”姜雪子不想破坏他们父女俩的喜庆,拒绝了。此刻,这个上四年级的小女生胀红着脸,倔强地摇着头,但一只手仍拽紧了姜雪子。

“我去和阿姨学画画,你去过我的生日吧。”

“嘻,没大没小!”文军嗔怒道。

姜雪子矮下身,哄着囡囡说:“不能和爸爸这么说话。哪天都可以学画画的,但囡囡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一次不过,生日就丢了。”

“偏不!”囡囡噙着泪,嘟囔道。

姜雪子没了脾气,抚着囡囡的脸蛋,像在呵护一片柔弱的雪花,不至于让它融化。况且,不仅仅是柔弱,它还是一片疼痛的雪花,受伤的雪花。

半年前的那个冬夜,囡囡的妈妈下班回家。刚走到自家楼门时,从黑暗里冲出一个蒙面人,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囡囡当时正在一楼的家里做作业,听见妈妈的喊叫后,趿着拖鞋,懵懵懂懂地跑了出来。事后,囡囡对姜雪子这样描述一那个坏蛋穿着一件军大衣,包裹得很严,领口竖起着,头上罩了一个黑色布套。那一刻,坏蛋正和囡囡的妈妈抢夺着肩上的挎包。囡囡的出现让凶手慌了。她妈妈也怕凶手会伤及孩子,就松了手。凶手真的慌了,扔下了挎包,趁着黑夜跑了。但囡囡的妈妈却再也没抢救过来。突如其来的一刺,将她的肝脏捅烂了。

案发后,姜雪子领命,频繁地往文军家里跑,想要囡囡再多多提供一些嫌犯的特征,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孩子的眼睛里藏着神!她会想起来的。姜雪子笃信这一点。

却也是无心插柳吧。囡囡没为姜雪子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细节,却忽然喜欢上了画画。一到文军家里,不等姜雪子问什么,囡囡就拉开了画画的架势,还要文军照猫画虎地买了夹板和一堆专用的铅笔。姜雪子的确认真辅导过几次。一来二去,她俨然成了囡囡的私家画师。要不是人夏以来案件频发,姜雪子还挺喜欢这一份无偿的工作哩。

“囡囡要听话,姜阿姨也喜欢听话的孩子。”姜雪子和颜善目地说。

文军气恼地说:“妈的,惯出来的毛病。”

“嗨,你怎么跟孩子说话呢?”

姜雪子拨拉开文军,心疼地抚了抚囡囡的脸,像是妥协了,拽着她的胳膊上了车。囡囡上了副驾驶座。姜雪子一低头,坐进了后排。车门“砰”地一下关上了,冷气十足。车窗上覆着一层膜。待眼睛适应下来时,姜雪子的头皮猛地麻了。

在她旁畔,端坐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齐肩无袖的白色!恤衫,露脐,下身是一件石墨蓝的牛仔裤,紧绷绷地,凸现着洋溢的青春气息。姜雪子坐下的一瞬,她将下巴扬了扬,算是打了招呼。姜雪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恰在这时,囡囡从前头递过来一块蓝箭,剥好的,喂进了姜雪子的嘴里。

车子启动了,谁也没讲话。街上的车越挤越多。文军拍着方向盘,骂着娘。姜雪子从后视镜里瞅着身畔的那个女孩,发现她沉着脸,抑郁不乐。鹅蛋型的脸冲着窗外的风景,一语不发。姜雪子打破了僵局,说:“囡囡够幸福的啊,有三个大人给她过生日。”文军猛地击了一下脑门,说:

“忘了给你介绍了,她叫林兰。”

姜雪子颔首微笑,目光再次确认了一番鹅蛋型的脸。粉扑扑的,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林兰倒也没讲什么,跷起二郎腿,盯着窗外。姜雪子余光一扫,看见林兰膝盖上的洞,一些线头夸张地张着嘴,一副新派的装束。姜雪子没话找话地说:

“那个案子很快要重新侦查的,还得你配合。”

“是吗?”文军有惊无险地答。

“命案必破!那些无头案死案旧案,如今都被搁在桌面上了,非破不可。现在公安的这碗饭可不好吃了,压力太大了。”姜雪子感慨道。

文军打了几下喇叭,回头冲姜雪子说:“嘿,看到你的事迹了。你现在可是神笔马良哦,几笔就能把嫌犯的模样给描出来,神了!臧刚算是撞在你的枪口上了。”文军汗漫滔滔地说:“自古杀人不外乎两个手段,一是用刀枪动粗,二是用笔。你姜警官手里的一根铅笔,可是灭敌于无形之中啊。”

“碰巧了,哪有那么玄乎呀。”姜雪子带着暗中的得意。

“改天给你庆贺一番?”

没等姜雪子说话,她包里的手机忽地唱了起来,显得很突兀。一瞧陌生的号码,也不知是谁挂来的。姜雪子接听起:“喂,哪位呀?怎么不讲话呀?是谁?”

听筒里是一个人粗重的喘气声。声音似乎热乎乎的,扑打着耳膜。姜雪子肩上一冷,摆了摆手,示意文军将车停靠在路边。下了车,姜雪子捂住听筒,隔窗刮了一下囡囡的鼻子,打着手势,要他们先走。文军执拗一番,彼此僵持了片刻,可远处驶来了一辆交警的摩托。他只好踩了油门。

车子滑出去的一段,姜雪子瞧见林兰一直盯着自己。眼神里含满了一股愠怒和忌妒的东西,一种灰蒙蒙的物质,与她娇媚的鹅蛋型的脸一点也不相符。

“哪位?再不说话,我可就挂了!”

“是臧毅,对吗?你要再这样的话,我可就报警了!”

仍旧一片哑默。无奈之下,姜雪子踅至街边的梧桐树下,扭身环顾着周遭的人群。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姜雪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也闹不明白有没有歹念之人盯梢什么的。街上的秩序像是一股浓稠的河水,按部就班地流淌着。

“我是肖依,嫂子。”对方突然乐呵呵地笑。

“你个鬼!”

“嫂子,可想死你啦!”

夜风很凉。凉到深处,就落雨了。

姜雪子怎么都睡不着。音箱里放着《盛夏的果实》,有气无力地缭绕着。是盛夏的果实,还是剩下的果实呢?她仔细玩味着,依稀靠近了自己:我是剩下的吗?这是一个疼痛的疑问,像疮疤,一揭起来,准会有一股血涌出来的。风吹打着窗框。雨浇在玻璃上,有一种磨砂的效果。姜雪子恐慌起来,看了好几遍插销,但每回都不踏实。按心理学的术语,这叫“道德焦虑症”。就像一个有洁癖的人,总怀疑自己的手上有尘垢那样。姜雪子看了看手机,哑默一片。屏显上的时间翻过了零点,可变换的数字更叫她难以人眠。

这是一套租借来的房子,一室一厅。

房间装修了一半,就停下了。四壁上毛坯的颜色不见了,但细部的工程突然间草草结束,不可推敲。吊了一半的顶,挂着一盏!的灯泡。这一切都缘于肖铁的死。姜雪子环着双臂,盯着一堵墙。墙上的灰尘处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痕迹,泛出端正的白。那是摘下的一块镜框所致。本来,姜雪子描眉画额,穿着雪白的婚纱,手挽进了肖铁的臂弯里。但现在都不复存在了,随着肖铁逝去,昔日的一切都不见了。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垃圾道的铁门也被哗啦哗啦打开。黑暗里,像有一包东西飘落而下。姜雪子耳尖,捕捉着静夜里的动静,但静夜却像一头巨兽,睁开了眼睛,吞噬着还在缱绻不巳的白昼。这么一想,姜雪子奔至书柜前,取出了一沓白纸。

翻了几翻,择出了几张臧刚的画像。

这是几份初稿,是银行杀人抢劫案发后,姜雪子连夜画成的。正是因为这几份初稿垫底,在最后一个目击证人回忆完毕后,姜雪子在局里一气呵成,迅速勾勒出了臧刚的面部特征,比广州来的那个专家先胜一筹。支队的同事们夸姜雪子神了,也用“神笔马良”这样的话来赞美她。但姜雪子心里清楚,其实自己费了好多张的铺垫,才有了那份定稿。臧刚被捕获时,恰好是中午时分,姜雪子正吃着盒饭。她突然听见了动静,边嚼着米粒,边趴在窗台上往外张望。

臧刚戴着粗重的脚镣,被押解下车。脚镣沉闷的哗啦声,在那个午后异常刺耳。

老胡也从车上下来,如释重负地咂着烟,喷出一口烟雾,冲姜雪子高高跷了一下大拇指。浓烈的日光把臧刚的身体缩成了一团黑影,窝在一堆镣铐下。臧刚定定地站着,望了望天,长长出了口气,似乎觉得自己巳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那一刻,姜雪子也出了一口长气,觉得肖铁死后覆盖着自己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说实在的,姜雪子觉得办案的全部快感就在于抓获嫌犯的那一瞬间。肖铁活着时,给姜雪子打过一个比喻,说按住嫌犯的那一刻,与一个垂钓者手腕一抬,鱼儿挣脱水面时带来的快感是一致的。姜雪子不信,肖铁便答应带她去钓一次鱼,直到现在都未践行。而肖铁巳不在这个世上了。那天下午,姜雪子像换了个人似的,嘴里哼哼着流行歌,晴朗一片。她知道,楼下的囚室里正突审臧刚。没几个回合,臧刚就麻利地交代了。而这头功一件,自然是属于手里的那一根铅笔,姜雪子没不高兴的道理。晚上,老胡在燕子楼宴请办案的弟兄们,姜雪子破例喝了不少的葡萄酒,一帮人还到量贩!房里狂吼了一阵。

但臧刚的归案带来的晴朗感和满足感迅即不息了。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包括生活与心情。阴霾重现,像窗外的雨,虽在暗夜里看不见,但又确凿地砸在地上。不同的是,阴霾现在埋在了姜雪子的心里,始终挥之不去。

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们?这帮自以为是的男人们?

姜雪子拎着几份画像,从那些粗砺的线条中,渐渐地找回了臧刚的面部特征,似乎一个活生生的人,此刻仍隐匿在纸纹里。姜雪子看了几遍,脑子里回响着臧刚在执行车旁说过的那番话,寒意便更深了。

三下五除二,姜雪子想也没想,就把几张画像撕成了碎末。扔进门后的簸箕里。姜雪子还不踏实。于是,她披了件外套,拧开防盗门,站在垃圾道前,喂进了一根火柴。火一亮,撕碎的臧刚就在明亮的火焰里蜷曲着,呻吟着,化成了一摊灰。有几片纸灰跳至空中,袅娜着。姜雪子边退边看,猛地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是谁?干什么?”

“是你撞了我!”

“那你……”

“哦,我找李科长的家。”穿雨披的人一口山西腔。

姜雪子惊出了一身汗,嗫嚅着说:“你走吧。”

“那你知道他家吗?”

姜雪子闭了门,贴在冰冷的防盗门上,听见山西人敲着门,不依不饶地问着。敲了一气,传来下楼的脚步声。这么一激灵,姜雪子再也没法人睡了。她圆睁双眼,一再问: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们这些男人。在姜雪子的询问里,他们包括了臧刚和自己梦牵魂绕的肖铁。姜雪子含混不清地将他们归为了一类人,一帮自以为是的男人们。

后来,姜雪子给肖依挂了电话。肖依讶异地说:

“你怎么了,嫂子?”

姜雪子说:“我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害怕极了。”

“你睹物伤情了,那你到号来吧。”肖依快人快语地说。

“在哪?”姜雪子犹豫道。

“好!”

其实,在案发前,臧刚的前途可谓无限风光,坦途一片。他是一家支行的领导,担任副手。那家支行恰巧坐镇工业区,规模甚巨,不良贷款率也是一降再降,一直被树为行业典型。国家开始整顿金融秩序后,像臧刚这样精通业务的人明摆着很快会扶正的。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巳到了年纪的一把手却没有丝毫让贤的意思。非但如此,一把手还上下联手运作关系,想将另一支行比臧刚更年轻的一个亲戚调进来,把臧刚挤出局。不时就自恃甚高的臧刚岂能坐以待毙,一个疯狂且周详的计划出笼了。

案发前一个星期,臧刚以胃溃疡为借口住进了医院,向一把手告了假。

冬天的傍晚来得太早了。支行下属的一个营业所临近关门时,臧刚带着两个雇来的帮手,闯进了营业大厅。他们手里拿着一把仿真手枪和货真价实的匕首,喝令营业员将现金装进一个提包里。公正地讲,起初臧刚的计划其实非常简单。他只想做一次银行被抢劫的小小事故,也不打算顺手牵走多少现金。按着首问责任制的规定,哪怕被劫走一分钱,案件就会被定为恶性的大事故,一把手自当引咎辞职的。如果天衣无缝的话,补缺的该是臧刚本人了。但人算不如天算,谋划好的细节走了形。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令臧刚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是工业区发薪水的日子,码在柜台上的现金堆成了山。

他不想被认出来,所以他的分工只是待在柜台外,发号施令一下。不时臧刚不常来这家营业所检查工作。他知道头顶上悬着摄像探头,也明白一应俱全的保安措施。他的一个帮手跳在柜台上,先敲碎了那个虎视耽耽的玩意。为保险起见,臧刚和帮手们都戴着一副头套,露出眼睛和鼻子来,像美国三!党的那副样子。令臧刚泄气的是,营业所的保安员一见硬塑料的仿真手枪,抱头蹴在了墙角里。倒是一个肥胖的女营业员不屈不挠,用身体护着桌子上的一堆钞票,死活不肯就范。

那一瞬,胖胖的女营业员甚至引起了臧刚的喝彩。

后来,臧刚在讯问笔录上按手印时,沮丧地说:真的,我当时只想劫走几百几千,制造一次小小的事故而巳。臧刚还说,做金融那么久了,钱在我的脑子里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数字,我对钱不存好感,更不想去私自占有。

但事情不以臧刚的狡辩为转移。

那两个帮手是臧刚从乡下雇来的,挖过煤,进过盲流收容所,当过小偷,也坐过牢。一见堆积成山的现金,他们早将臧刚的话抛之脑后了。他们不顾三七二十一,揣满了提包,后来还拾起地上的一只蛇皮口袋,将成捆的钞票拨拉进去。肥胖的营业员置生死不顾,和两个帮手撕扯不休。她的鼻孔里淌着血,眼睛也被打肿了,仍旧蹒跚地遮挡着那一堆冰冷无光的东西。臧刚交代说:要搁在往常,我真的会感动的,肯定会重重地嘉奖她,但那一刻我却无动于衷,我觉得她是一个大麻烦。

女营业员的努力惹怒了一个帮手。他手一挑,就把女营业员放倒在地。

姜雪子记得一那个杀害了女营业员的帮手,正是那天在执行车旁大小便都失禁了的家伙。他赔惨了,现在把自己也送进了阎王殿。

他们顺利地趁着夜色遁匿了。当晚,臧刚还住进了医院,听几个来陪夜的同事惊魂未定地谈起抢劫一事。次日,臧刚抽身和两个帮手在郊外的一处租借房里见了面。臧刚起初准备要他们划整为零分头消散,去乡下躲上一阵,待风头过后再坐地分赃,拿回各自的佣金。但一见床上铺满的上百万元的现金时,臧刚的计划出现了位移。

他对自己食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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