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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案底刺绣(4)

潦草打发走两个帮手后,臧刚仍旧一如既往地住在医院,吃着病号饭,天天挂一些不疼不痒的液体。有关银行杀人抢劫案的传言甚嚣尘上。而那一段,臧刚冷冷坐壁上观,看一把手怎么收拾那个烂摊子。臧刚甚至还给一把手挂过几次电话,积极献言献策,提供一些离题万里的线索。有一天,臧刚听陪夜的同事聊天说:

一把手巳被停职了,等候上级处理。

臧刚冷冷地说:不能落井下石,看人家的笑话。

据说线索有了,我有个同学在市局当差,说一个做警察的女画家在收集目击证人的口供,巳经画出了嫌犯大致的样子。同事咂着烟说,听说那家伙,长了一个挺大的鼻头,呵呵,臧行长,跟你的差不多吧。

鼻子?

半小时后,臧刚便打发走了那个多嘴多舌的同事,自己也借故溜出了医院。在拎着上百万的现金逃亡的日子里,臧刚匆忙转战在几大城市间,颠沛不堪,懊悔连连。臧刚很清楚,即使抢上银行哪怕一分钱,死罪都在所难免,更别说这么多沉重压身的赃款了。彻底死了心的臧刚,将所有的钱都用来整容。但不管使上什么手段和先进技术,自己的鼻子仍然像一个赫然的罪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段时间,臧刚眼盲耳塞,不知道自己易容后的模样早就被姜雪子歪打正着了,还被贴在了报纸的通缉令栏上。

一天傍晚,臧刚去楼下的胡同口小商店买烟,遂一头撞在了店主手里的那份《晨报》上。恰巧,店主正在读三版的通缉令。

臧刚巳化成了一捧灰烬。但他临死前说过的那番话,却像不着边际的阴霾一般,罩在了姜雪子头上。

到了号,姜雪子没进院门,而是给肖依挂了电话。肖依是肖铁的妹妹。自打肖铁出事后,姜雪子也和肖依的来往稀疏了。但她也不明白,何以半夜三更地给肖依去电话呢?号是一片旧宅子,进深很阔,勾心斗角的屋檐在夜空下展翼,如一群飞行的夜鸟。门楼上举着几盏红灯笼,在风雨飘摇里显示着夜生活的隐秘欲望。肖依举着伞出来,护在了姜雪子的身上。

“我特难受。我知道,这么大的城市,就你不会笑话我的。对吗?”姜雪子软弱地问。

“自然。”

“我忽然想你哥了,想得贴心贴肺,都快吐血了。”

“你还沉浸在那件破事里,没拔出来呀?”

肖依冷冷地答,带着揶揄。

她揽住姜雪子的胳膊,进了号院落。院子里灯火通明,一间间包厢里客流攒动,镂空的窗棂内猜拳饮酒,纵声狂歌,沸腾一片,不绝于耳。姜雪子头一遭来号,但她早就听说过这个专门提供野味的餐厅。肖依介绍说,它只在午夜过后才营业,餐厅里连菜单都没有,但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即使是国家明令禁止捕杀的一些珍稀野生动物,它都能热腾腾地供上桌。瞧着幽深诡谲的旧宅子,姜雪子唏嘘几下,似乎真能嗅见一种动物在暗中咆哮不巳的味道。姜雪子有点骇然,坐下时,心里还打着鼓。

“吃孔雀,还是来一条蛇?”肖依问。

“你是素食主义者?妈的,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动手,别人也会找上门来的。”肖依属于那种快人快语的女孩,彳艮利落地点了一条蛇,还叫了一瓶酒。肖依说:“反正你一个电话把我给招来的,今晚的觉泡汤了,我陪着你,一块熬吧。”姜雪子瑟缩着,讪讪地说:“不知怎么了,我很害怕,也挺想你哥的。”

“切!”肖依鄙夷地嘘了口气,“你想他,他能想你吗?他一死了之,可把那么多的骂名和恶臭留给活着的人。就冲这一点,他不配当我哥,也不值得你去想念。你去大街小巷里听听,小道消息满天飞。谁要是问我,我都懒得去理睬,也不承认肖铁就是我哥,我可不想一辈子活在他干下的丑闻与阴影里。喝!”

“你怎么这样讲话?”姜雪子急了,脸也煞白:“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不能泼脏水。”

“秃头上的虱子,还调查个鬼?”

“你?”

蛇是必须活剥的,这是号的规矩。姜雪子刚开始没明白服务员拎进来一个钢筋支架是干什么用的。转眼间,一个大厨模样的家伙,将一条欢蹦乱跳的花蛇钉在了支架的钉子上。蛇扭曲着,发紫的血从头部淌了下来。戴高帽子的大厨手里一镟,剖开了蛇皮,然后往下一捋,一卷完整的蛇皮被脱了下来。上面鳞皮闪烁的碎斑很耀眼。蛇停下了,像武侠小说里描述的一件独门暗器似的,悬在视线尽头。

姜雪子的胃也悬在半空,一只无形的手似有攥紧了脏腑,使劲抽捏着。酸楚的胃汁泛了上来,像卖弄手法的大厨撕裂了蛇胆,挤出碧绿的液体来。不仅仅是蛇的缘故,肖依的话更像那枚钉子,钉住了姜雪子的心。

……那是一桩持枪抢劫案,嫌犯被堵在了现场。

最初发现嫌犯的是小区的保安。他们听到了一声发闷的枪声。小区内住着不少有金阶层,他们囤金积银的气息让一些蠢蠢欲动的鼻子嗅到了腥味。等肖铁带着刑警二大队的弟兄们冲进去时,走投无路的嫌犯绝望地开枪自尽了。现场除了带有余温的尸体和遍地血迹外,就是成捆的现金和金银制品。这是一粧没有悬念的命案。技侦人员做完各种记录后,就开始清扫现场了。

可趁着忙乱,肖铁鬼使神差地将一捆钞票塞进了夹克里。

那一阵,肖铁和姜雪子租借的房子快装修到尾声了,可钱是个缺口。后来,支队在审看死者家里安装的录像资料时,惊奇地发现了肖铁的坏手脚。老胡是护着弟兄们的。弟兄们跟着他出生人死惯了,一发大案,谁都不明白还能不能再回来。谁也不能拍着胸脯说,第二天早上会把脚穿进鞋子里。老胡扛住了上头的压力,给了肖铁一次自辩的机会。

肖铁是二大队的队长,骁勇善战,频获嘉奖,一直是老胡的心腹干将。那一阶段,支队上下的气氛郁闷无比,像是一次战斗损兵折将了似的。但肖铁并不领老胡的情,他用自己的死回答了老胡。

那是一个初冬的夜里,肖铁留下了一捆钱和遗书,从桥上栽进了黄河里。

姜雪子盯着蛇,胃里涌动着一股酸腐的液体,几欲呕出来。肖依爱搭不理的,继续大口大口地灌着酒,脸上布满了酒精分子,绯红一片。这还不算,等大厨将蛇胆挤进了肖依的酒杯后,酒液一瞬间就发绿了。肖依一饮而尽,利落得不行。肖依的嘴角边也淌下了发绿的液体,像惊悚片里的闪灵,眼神登时迷离起来。

“妈的,我哥他太自私了。”

“别这样!”

“他死了,可留下未婚妻和一个妹妹,还得忍受人们的风言风语。”

“他毕竟是亡灵了,别说他了!”

肖依碰了一下杯,可姜雪子不敢接。肖依骂骂咧咧地说:“死是容易的,一闭眼就过去了,那我们活着的人该怎么办?一看见警察,一见电视上演的那些片子,我的头皮都发麻,我跟我的伙伴们说过了,肖铁不是我哥,我也不是他的妹妹。我不承认。”

“你这样不公不,对他不公不。现在局里还没下结论哪。”姜雪子愤怒地说。“哼!那算他生前没功劳还有苦劳,老胡他们罩着呐,也算他活着的时候维下了一帮朋友。要不,按现在的形势,他早该被惩罚了。”肖依滔滔不绝着。一侧的服务员目瞪口呆地忙乱着。姜雪子捂住了耳朵,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可仍顶不过肖依的发泄。肖依的眼泪哗哗而下。她忽然靠在了姜雪子的肩上,声嘶力竭地说:“我搞不明白,他中了什么邪?一万块钱就能让他魔鬼缠身吗?”

姜雪子也哭了,说:“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别自欺欺人,嫂子。”

“真的,那一刻他糊涂了,转不过弯来。”

肖依呜咽着说:“其实,我挺怀念我哥的。真的,没一天晚上我不梦见他的。我那样骂他,诅咒他,是忍受不了旁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语。我天天买醉,我和乱七八糟的男人们上床鬼混,抽大麻,喝麻醉糖浆,可我心里头清晰得很,我想他。”肖依像一摊泥,附着在姜雪子的身上,泪水也湿了姜雪子的肩膀。雨水从屋檐上淌下来,红灯笼映照的庭院里热闹非常,欢笑沸腾。可姜雪子感觉在这么一团热烈且虚幻的氛围里,自己和肖依却如同寄居在一孔冰冷无助的洞穴里。欢声笑语是别人的,唯有寂寞凄楚才属于她们自己。哭了一阵,肖依止住鼻息,扬起头来,朝姜雪子愣怔地望了一眼,决断地说:

“你不能这样活了,我也不该这么活。”

姜雪子哽咽着,扶住肖依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脸颊说:“对不起了,我替你哥对你说一声抱歉。他不是故意的。你相信他,他是爱你这个妹妹的。他别的或许都不在乎,但他在乎名誉和身份,在乎我们二人。他可能实在没办法了,才做了那么一个糟糕的举动,他被魔鬼缠住了身。你要信任他,肖依!”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体贴话,嫂子。”

这么一讲,姜雪子悠忽之间觉得自己也轻松了不少。这么凄凉的雨夜,本来自己才需要扶助和理解的,可偏偏充当了一个安慰别人的角色。肖依哭起来很好看,

咬着雪白的下唇,目光里飘拂着一种雾气蒙蒙的物质,越发妩媚可爱了。肖依摘下姜雪子的手,振作起来,气定神闲地对她讲:

“嫂子,你不能抗拒,你只能适应。这就是他妈的社会!”

姜雪子没吱声。相反,她喜欢肖依的这种口气,说明肖依走出了刚才的伤情和回忆。姜雪子点点头。肖依破涕为笑了,孩子似的转阴为晴,继续灌着酒,对一碟热气腾腾盘踞着的蛇肉停箸不食,玩笑地说:

“你得重新开始,找一个爱你的男人,要他拿你当手心里的宝。”

“我没心理准备。你哥一走,抽空了我的心。”

“有没有目标呀,现在?”

姜雪子愕然地说:“怎么会?”

“嘿,你个老土。”

肖依有点炫耀地说:“有什么呢?死者巳矣,我们还得加倍地活。生活在继续,要不然的话,才辜负了狗日的花花世界哪。”

姜雪子听着肖依字正腔圆的咒骂,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肖依却不理她的茬,一往无前地说:“雪子,你有心理障碍,你跟我哥扯了结婚证又能说明什么呢?你俩可没办什么仪式,没仪式就是没昭告天下呀。同居能怎么样?跟我同居过的男人至少有几打了。我是未婚,可早就享受巳婚待遇了一你不能天天沉浸在往事里,作贱自己,你现在就是一未婚女青年。”

“可问题是……”

“是什么?”肖依蛮横地追问。

姜雪子吞吞吐吐了一下,忽然想挑开,蛹一般地破茧而出说下去:“问题是,我怀过孕的,和肖铁在一块的时候,但没办婚礼仪式,不能生下来,就给做了。”

“这有什么?”

“那年夏天我怀了孕,可不能生下来,那个孩子也就罢了。”姜雪子噙住了泪。“切!障碍。”肖依不屑地一嘘。

文军来过技侦队几次了,和姜雪子一班人显得很熟络。一进门,他就开始散烟,高谈阔论地说一些秘闻。待消停下来,他才坐在了姜雪子的桌旁,接受她的问话。自从他妻子遇害以来,文军就成了主要的谈话对象。老胡一个电话,文军就会搁下手头的活,立马直奔技侦队而来。“命案必破”的责任制一下来,这桩案件就被推到了一线。

但姜雪子每每都很失望,文军确实提供不了什么新鲜细节。

说到底,发生在冬夜的那桩杀人抢劫案,现场的目击证人其实只有囡囡一人。但血腥的场面,让囡囡这么一个小孩子受了不小的刺激。她的记忆中断着。后来,老胡采纳了文军的意见,由文军在不日里诱导囡囡,帮助她恢复记忆,回想一下嫌犯的特征,而后再转述给姜雪子。半年多的时间,文军从刚开初的沉痛愤怒,渐渐地转为不静恬淡了,还不时和技侦队的人开个玩笑,像命案与他没什么牵连似的。

半年!半年的时光,原先的仇恨和悲痛就消弭无迹了,眼前干干净净。姜雪子想:时光真是一块最顶用的橡皮擦啊,把什么都修改了。

老胡也对这个案子心灰意冷,初步的判断是由流动人员作的案。这些人居无定所,一旦作了案,就溜之大吉了。除非再次作案被擒,或被同伙供出来,一般很难捕到他们的踪迹。但命案必破,这是扛不住的铁律。

“没什么新的,这几天我太忙了。”文军展展手,笑着说。

“是吗?你是不是忘了?要么又有别的喜事?”姜雪子盯着电脑,话里有话地说,“囡囡的生日过得怎么样?她是属兔的吧?”

“讽刺我?”文军用律师的机敏回答道。

“没什么意思。那个女孩不错,但瞧年龄的话,起码跟你不是一代人。你们是隔代的交往,你得哄着她才是丨”姜雪子边揶揄,边从图库里调出了一幅男人的面部轮廓,斜着眼睛观察了一下文军,与他大致相仿。文军不知道自己此刻被描摹了,但姜雪子的话令他不自在了半天。他尴尬地搓着手,哼哼唧唧了一会,很坦白地说:

“我是一个男人嘛,挽救不了过去,可我也得硬着头皮生活,是不?”

“当然!”

“那女孩叫林兰,大四的,学法律,到我的事务所来实习。”文军似乎想极力表明清白,鼻孔里喷着烟,认真地说:“她有意,我还无心领受哪。她们可是下一代,我可不想吃窝边的草。吃不上,还得惹一身的臊腥,弄得我成了不毛之地哪。”

姜雪子的耳廓里缭绕着文军的絮叨,心思却不在话上。她用光标收缩了一下那张脸颊,又把眉骨隆高了一些。这样一来,它和文军的特征便更相符了。姜雪子斜觑着,注意到文军的嘴巴两侧各有一道深深的沟回,像一对括弧,包住了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姜雪子又从图库里调出了一对“括弧”,贴在了脸谱上。仅仅一秒钟的工夫,姜雪子的手心里即攥出了汗。她愣怔地盯视着屏幕上的脸谱,目光游移到了文军的脸上,来回订正了几次,一丝不苟。姜雪子惊讶地想:原来,他是一个极具男性气质的人啊;

那两道深刻的沟回,真的像是一对括弧,将阅历、经验和沧桑都包括了进去似的,引而不发。它们还像隆起的一对坟丘,埋着年龄、曲折与无言的过往。姜雪子脸上不由出现了欣喜,但她的盯视和愣神却使文军如坐针毡起来。

“你怎么这样看我?”文军唐突地问。

“哦?”

姜雪子像被瞧破了心事,猛地关闭了界面,放松下来。“是啊,你们男人都潇洒’从来只有新人笑,谁还能管旧人哭?那个女孩不错,除了嫩点之外。”

“看你,笑话我吧?”

姜雪子看见文军将烟蒂揿进了烟缸。许是用力过猛了,他的指头被烫了一下。“对了,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姜雪子戏谑道,“队上老有人讲,办案办成了朋友。你是我办案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嘛。”

“你可真会讽刺我,哪儿跟哪儿呀?没你猜测的那回事。”文军求饶地说。

“这样,我下星期有空闲,想教囡囡学画画,你去告诉她一声。”姜雪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主动承诺此事。说完了,姜雪子悔意丛生,连连责备自己。可她从文军的目光里读出了一种喜出望外的东西。那东西即刻自燃了起来,发出微光。

“那好,囡囡有福了。”

临出门时,姜雪子忽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件包装精美的八音盒,交给文军。姜雪子说,“这是送给囡囡的生日礼物,那天没顾上。”文军有点感动,掂了掂,又折身回来说:“要不改天我摆一桌,给你和囡囡设个拜师宴,让你们成个正儿八经的师徒?”姜雪子退却说:“什么师徒?我算哪门子老师呀,我天天画的是罪犯,怎么能担当得起呢?”

文军坚持着,姜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打定了主意,即使去赴宴,也得把肖依喊上,要肖依保驾护航才行。

出乎姜雪子预料,三天后,她就和文军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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