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阳没有出声,双手扶着,把自己的脚从刘尔臣腿上拿下来,眼睛更是闪躲着,怕刘尔臣看到自己窘迫,或者发现自己一双哭过的眼睛。
“怎么买了那么多的酒?”明显是想岔开话题,柏阳指着门口的三箱啤酒。
“不是你说的喝醉嘛?”刘尔臣不愿意了,这人怎么自己说的话都能忘记。
“噗嗤!”一声,柏阳笑了,“那也不需要这么多吧,三箱,你想撑死我啊?”
“我又不知道你的酒量是多少,多买点以备后患嘛。”刘尔臣眼睑一薄,做无赖状,“人家明明是为你考虑,却好心不得好报。”
刘尔臣的声音懒懒的,听到柏阳的耳朵里有些暧昧。所以,她低着头不敢答话。
刘尔臣见柏阳沉默,又结合着白天她那么亲密无间的去帮一个朋友,便心里了然,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更不可能会是别人口中的小三小四,就算是真的是,那其中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想到着,便心情明朗了,双手撑起膝盖站起来,刘尔臣走到门口,弯着腰,撅着屁股,将三箱啤酒放在了茶几上。
手搭在啤酒箱上,刘尔臣望着柏阳,眉毛一挑,笑笑,“咱们可以开喝了吗?”
柏阳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明亮顽皮的眸子,宛然一笑,“可以。”
“那,有什么下酒菜嘛?”刘尔臣假装吸溜一下口水,馋猫般的问道。
柏阳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虽是惊诧,却也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并在脑海中思索一番,眼睛无意中看到旁边一口没动的蛋糕,便心中有了主意“有。”
刘尔臣顺着柏阳的目光看去,蛋糕上插着生日蜡烛,已经燃了一半了,也都已经吹灭了,看来来过人,许过愿了。
其实,刘尔臣刚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他假装没有看到而已,因为不明白,为什么蛋糕一口没动,人就走了呢。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柏阳不说,他不敢问,现在既然柏阳已经提气了,刘尔臣就当是顺水推舟问了句,“谁生日。”
“是……”柏阳正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说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上午看到自己被欺辱,晚上又腆着脸买了蛋糕要求自己陪他过生日,可是愿望许过了,他又一口没动的走了?呵呵,多么荒唐可笑的事情,就是打死算命的,也没有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柏阳撒了谎,“我的生日。”
“啊?”刘尔臣一脸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就下去给你补个礼物。”
说着,刘尔臣作势就要动身,被柏阳一把拉住,“不用,已经送了我最好的礼物。”柏阳望着茶几上的三箱啤酒,然后昂起头对上刘尔臣的眼睛,“咱们今晚不醉不罢休。”
“不醉不休,好,那就不醉不休。”刘尔臣望着此刻的柏阳,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和白天见的不一样,陪悦母看病的时候友善,被人欺负虽隐忍,却却刚强。此刻,一双微红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可是对着自己,却是笑脸盈盈。
可是却不和坚强扯上边,反而是无尽的哀伤和惆怅,刘尔臣突然就想抱抱她了,把她揽在怀里,好好的,用身体和生命一辈子保护她。
可是那一切都太远来,那就让自己陪着她不醉不休,好好的放松一次,刘尔臣转过神来,脸上和善的笑像是多年的好友,“那咱们是对瓶吹呢,还是拿杯子?”
“对嘴吹,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啊。”说着,柏阳直起腰,作势就要拆啤酒箱。
“我来。”刘尔臣也慌忙抢着将箱子打开,取出一瓶酒,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啤酒板,“我估摸着你这里肯定没有这玩意,就顺手在超市买了一个。”
说着,啤酒被打开,白白的啤酒沫慢慢的上升着,却只到瓶口,就没再往外溢。
柏阳和刘尔臣看着停在瓶口的啤酒沫,彼此相识一笑,刘尔臣就自觉的把第一瓶就递给了柏阳。
柏阳接过之后,咕咚咕咚就是小半瓶下肚,柏阳一抹嘴巴,抬头看到刘尔臣在望着自己,佯装生气的撅着嘴巴,“嗯,看什么呢,你怎么不喝啊,就让我一个人喝,不够意思。”
刘尔臣赶紧尴尬一笑,慌忙从箱子又拿出一瓶打开,正要喝,看到柏阳举过来的手,刘尔臣赶紧笑着递过,和柏阳砰了一下。
然后两个人都昂起头对瓶吹,这期间,两个人的眼睛相互对视着,喝着喝着就笑喷了,刘尔臣的动作敏捷,可是柏阳却弄的胸口上到处都是。
刘尔臣放了酒瓶,就想帮柏阳拭擦,却手指触及处,一团柔软。
“对不起。”尴尬的将手移开,刘尔臣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把最后的半瓶喝完。
柏阳也没有说原谅,同样昂起头把剩下的喝完。
尔后,她摇摇头,仔细的感觉了一下,道,“这都一瓶了,我怎么一点醉意都没有啊?”
刘尔臣笑了,“才一瓶,你想要多醉啊。”
“那总该有一点点吧,我怕喝太多,会喝……咯。”柏阳打了一个酒嗝,“会喝撑啊,咯。”
刘尔臣一看到柏阳这个囧样子,立刻就笑了,“还真撑了,看来你今天是醉不了了。”
“咯。”柏阳又打了一个饱嗝,冲刘尔臣一招手,豪气的叫到,“没关系,给爷再来一瓶,你看姑奶奶我喝醉不喝醉。”
刘尔臣笑笑,这才什么时候,连自己是雌是雄都要分不清了,还爷、姑奶奶的叫喧着呢,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却没有说出来,果真又打开一瓶递给柏阳。
柏阳接过,用手在半瓶处比划了一下,然后昂起头,一口气又吹了半瓶,再看看,差不多就是自己刚才比划的位置,她满意的点点头。
倒是把一旁的刘尔臣看的云里雾里,呵呵,既然看不明白,那就不要费劲了,一会肯定知道。刘尔臣顺手又打开一瓶,当饮料矿泉水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柏阳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脚上的痛,更有可能是因为酒上头了,让她站起来的身子有些不稳。
刘尔臣正伸手打算去扶,被柏阳摇摇手拒绝了,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冰箱房间简易的室内吧台旁。把啤酒瓶往上一放,挑选了一瓶已经开封的半瓶红酒,拔开瓶塞。
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拿着啤酒,转过身,打着饱嗝对刘尔臣说,“看我给你调瓶鸡尾酒。”
柏阳近视眼般的,把眼睛凑近瓶口,可是不管自己多么努力,两个瓶口就是对不到一起。
“嘿嘿……”柏阳望着刘尔臣,干笑着,“两个口,对不上。”
薄睑微睁,柏阳一脸的迷醉和慵懒,“嗯,嘿嘿……”总算是对准了,红酒兑到啤酒里,柏阳将酒放在耳边听着响的摇晃着,“鸡尾酒。”
呵呵,应该是有些醉了,已经开始任性,开始迷糊了,刘尔臣摇摇头苦笑着走过去,想要拿掉柏阳手中的酒。
可是柏阳却在刘尔臣赶过来之前一口气喝光了,不仅仅如此,柏阳还将手里没有倒完的红酒也对瓶吹了。
喝完之后,柏阳就彻底晕乎了,整个身子也飘的厉害,白眼珠一翻,整个人要倒。
刘尔臣眼疾手快的跑过去,将即要倒下的柏阳拦腰抱在怀里。
柏阳慵懒的睁开眼,望着刘尔臣,笑了,伸出一只手,沿着他的脸庞曲线抚摸着,“我醉了嘛,不然,你怎么对我如此温存。”
呵呵,怎么会不醉,本来酒量就不高,还两种就掺着喝,怎么能不醉,刘尔臣几乎是连抱带拽的将柏阳拉到沙发上,“你醉了,到那边坐一会吧。”
柏阳没说话,身子烂泥一般的瘫着,任由刘尔臣将自己拖到沙发上。
到了沙发上,她倒是活了起来,一下子跃到刘尔臣的肩头,熊在他的背上,嘴巴胡乱的亲着刘尔臣。
温纯的,带着啤酒红酒混合香的嘴巴,在自己的身上摸索,鼻息里均匀的呼吸还喷在自己的耳朵旁。
这要刘尔臣如何不沉醉。
他开始的时候还能抗争,可是柏阳软软的胸脯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夏天的衣服又是那样的单薄,很明显感觉那是一团很舒服的肉团。
柏阳喝了酒,身子烧的厉害,猛然间,胸脯抵到刘尔臣的肩膀上,有些凉丝丝的,很舒服,所以她也什么都不清楚的把自己的胸在上面蹭啊蹭。
双眼紧闭着,柏阳摸索着刘尔臣的脑袋,想要把他的脸扳过来,然后主动的送上嘴巴,吻他,吻的如此热情,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柏阳似乎有些生气,由吻变成了咬,不知道轻重的啃着刘尔臣的脸。
“啊。”刘尔臣一声尖叫,将柏阳推开,捂着鼻子,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没站起来。
柏阳不知道自己咬到人家鼻子了,所以,已经一厢情愿的想要接着吻他。她摸索着抓到穆介宇,想将其手从脸上移开。
刘尔臣执拗不过,只得松开两手,露出的鼻子上一圈咬痕,红的几乎冒血,怪不得他叫的那么大声。
可是柏阳不管这些,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从始至终没有睁开过眼睛。
身子一倾,脑袋倒在刘尔臣的胸口上,她明白这不是自己要的地方,边支撑着身体往上攀,双手紧紧的勒住刘尔臣的脖子,弄的刘尔臣几乎窒息。
终于嘴巴对上嘴巴,叫柏阳给吻上了。
她的吻有粗鲁,但是柔软的嘴唇让其温存了许多。
可是刘尔臣还在把持着,不知道是真君子,还是因为鼻子的疼痛没有消失,他紧抿着嘴巴,任凭柏阳的舌头如何往自己嘴里探,就是不开。
可是闭着眼睛,急着接吻的柏阳那里管这些,先把嘴巴撬开再说,柏阳从舌头弄开刘尔臣的双唇。
刘尔臣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无限放大的柏阳的脸。
他是真的不想愿意啊,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用不着守身如玉,可是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别人吃干抹净吧。
刘尔臣依旧顽强的抗争着,就算是嘴唇被打开了,可是还有一道防线牙齿呢,所以,他闭着眼,咬着牙,坚持,坚持,这可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刘尔臣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嘶。”忍不住又叫了,原来是柏阳找不到打开刘尔臣牙齿的方法,所以狗本性再露,又咬了刘尔臣的嘴巴。
刘尔臣吃痛,本能的想张开嘴叫,却被柏阳适时的将舌头放了进去。刘尔臣瞪大了双眼,硬是无辜的将叫声被柏阳封在喉头了。
你还别说,柏阳的吻技还真不错,虽然刚开始因为动作有些粗鲁,弄得刘尔臣有些疼痛。可是确定刘尔臣不会挣扎之后,柏阳的动作开始渐渐温柔下来。
天哪,要是这样,男人还能受的住,那么这个男人不是没种就是阳痿。刘尔臣没有受的住,所以他是男人。
不再需要柏阳的引导,刘尔臣直接上了……
“阿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