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国的教育,我暂不作任何评论。但对于中国的性教育,我却忍不住要嚎几嗓子。我认为中国的性教育是相当失败的,特别是我们这一代。
自小对我们自身来源的问题,父母总是以善意的诙谐轻描而过,什么“垃圾桶里捡的呀,大马路上领的呀,大河里面捞的呀”。。等等。父母的谎言有多真实,我们的认知就有多无知。
到了小学,到了一定年纪,开始对异性有了一定的好奇心。但由于幼时性教育的缺失,那个阶段的我们对于异性往往是羞涩大于好奇。对于与异性的关系更是视之为洪水猛兽,同时还带有一定程度上愚昧可笑的惶恐。诸如:“不能随便抱女孩子呀”;“不能跟女孩子一起睡呀”,“不能亲女孩子呀”。。等等。
原因是这些种种的“不能”都会导致一个严重而无可挽回的后果——“会怀孕”!
而对于这种种的“不能”,学校跟家长的回答永远都教条而古板——“男女有别”。
初高中阶段生理卫生课,老师诡异莫辨的“你们看吧”其丰富的内涵不亚于现在的“你懂的”更让我们多了一些无知的好奇。
还好有了互联网,中国的家长再也不用担心孩子的性教育了,什么“苍老师,饭老师,波多老师”都开讲啦。
我们这一代的孩子正处于这种旧时传统教育与互联网时代新启蒙的过渡阶段。小学前对性知识知之甚少,中学至大学,特别是大学阶段呈不规律的爆炸式增长,与之俱来的是性观念的革新与混乱。
之前有处女情结的人会被人看不起,大学没谈过恋爱,谈过恋爱而不开房的更是外来异物。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以一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怂恿着周围相识的情侣们开房做爱!
其实他们之中有相当的部分并未有过性经历,他们只是那种“没吃过猪肉,也要看看猪跑”的心理在作祟。
所以当我跟田蕊真正走到一起的时候,身边满是这种此起彼伏的声浪:说什么“我们对爱情很不尊重,浅尝辄止,不够深入”了;什么“谈恋爱不做爱是对爱情最大的亵渎!”了;更有甚者,说什么“一切无有性爱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直接将这件事上升到了道德高度,那情势颇有当年手持红宝书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红卫兵那般权威和不容置疑。
他们恨不得搭个大台,打上灯光,让情侣们面对他们宽衣解带,以此来考验台上人对爱情的忠贞度。
对于开房这种事,事后男的都是洋洋自得,吹嘘自己睡了多少女孩,仿佛这样他们的身价就会大涨似的。
而女孩却恰恰相反,每每有人口风不严说她跟某某开房了,她们都会以一副贞节烈女的姿态进行抗争,仿佛她们一旦承认,自己就会一文不值似的。
当然她们之中也不乏“不解释,爱说说去的‘爱谁谁型’”,和“处之泰然,勇于承担的‘光明磊落型’”。
实话讲,对于这件事我是主观上不反对,但也不迫切,如果客观需要,我也毫不犹豫!
有一晚,我跟田蕊吃过饭在校园里散步,转了几圈之后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就对田蕊说:“出去转转吧”田蕊说:“好呀!”
我们就沿着校门口的那条大道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附近那条驰名全学校,震惊市政府的“情人一条街”。
原因是这条街98%的门店都是旅店宾馆,剩下的2%要不是每晚都相当招摇售卖各种性爱用品的“成人保健”,要不就是适合情侣闲逛的内衣店和酒吧。所以但凡到此的情侣都是心照不宣,双方都做好了随时为忠贞爱情献身的一切准备。
我用眼睛偷瞄了一下田蕊,这姑娘仿佛置身事外般淡然得像一池春水。
我对田蕊说:“宝贝儿,咱是不是也该试试了”
田蕊说:“试什么?”
我暧昧而内涵地一笑:“跟我来”
我拉着她,径直走进一家叫“月满楼”的宾馆,我直接拿出一些钱并着身份证拍在前台上,让前台开间房。田蕊在我身后用手拧了我一下,脸顿时红润得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
办好手续,我拉起田蕊就上了楼。。
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候,田蕊正依偎在我的怀中,我们赤身相拥,她柔软而芳香的发丝覆散在我的胸膛上,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
关掉闹铃,我低下头亲了她一下,揽住她柔软的腰身,继续睡觉。此时窗外的电线杆上有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房间内几只杜蕾斯正安静地躺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