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耽误了更新,万分抱歉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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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一场的胜利,获益的都不可能是只有一个人。除了被陛下所抢走的大部分的功劳,剩下的那些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是如果说有人会因为庆功而苦恼的,那么一定就是这一群南军的将士了。原因自然很是简单,这位陛下可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得陇望蜀是必备的素质。既然已经野战打赢了,那还不趁势攻城,可是会让陛下生气的。
不过应该说将军为他的兄弟们最后做了一件事,算是帮了他们的大忙。因为将军病死,明面上的指挥官空缺,朝廷对于新任指挥官的人选还需要考虑一番。这样的朝廷中的一番,对于前线的将士来说,就是大约一月的休整。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军营之中又恢复到了它应该的模样。
据说那位将军在临死之前对朝廷的上书中,推荐了那个始终都不显山露水的紫发少年,想让那人进南军当个校尉。不过最后,还是被朝中的人驳了下来。当然,真正见识到了那一战的人,都觉得有些可惜。
不管怎样,紫都是那支团练的主官,注定了要承受那支部队的全部的耻辱,当然还有荣耀。如今的这三个少年在在军队中行走时,往往会被经过地方的人注目而视,偶尔还会有唏嘘感慨。
感慨之中最多的,当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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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们要加入那什么南军,就不管我们三个了呢。”面对三个回家来的人,若似乎是生气了。
悠在一旁浅笑,可是薰却不知去向。
“放心好了,就算真加入南军,去的也会是我和绯,不能把你们家维也盗走。反正那里的规矩,是一个正职只能有一个副手的。”紫的表情显得很是无所谓。
“什么我家的啊…”若虽然还在争辩,不过声音却小了许多,连脸也红了。周围人自然是哈哈一笑,都进了屋。
五个人之中,在乎的有没办法说的原因,还有的人根本就没在乎,于是闹了好久,连薰的去向都没有人问到。悠有些受不了了,提起了这个话头。“薰说是要帮通判大人再写些东西,说是会晚些回来。”
可是那句话似乎自动被另外四个人省略了,根本没引起注意。悠想了想,也就放下了这件事。“说是要写什么檄文……听起来就很麻烦,估计会回来的很晚吧。到时候得再热一下菜,别让她吃凉的。”她抬头看着绯,“明明青梅竹马的很好的……这么配……”不经意间,她的脸上也沾染上了别人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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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先生。”看见施知天从帐中出来,他的护卫都向他问候。他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减慢自己的步伐。
如今的他,已经可以说是这支北路军的副帅一般,甚至有些时候,连拓拔明远也会听他的说是不留情面也不为过的想法。按常理来说,那样一位沙场名将,完全没有意义去如此尊重这样的一个初次上战场的书生,即使他是书院的十六先生,守政公的师弟。
他一次次的试探,换回来的是对方一次次的忍让。即使是满腹经纶的他,如今也是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而另一边,那位名将则是对于十六先生赞不绝口。
“不愧是书院的先生,虽然说没上过战场,对于战事的理解还显得有些稚嫩,不过往往能够在最纠缠不清的地方一语道破,在他的指点之下,战局显得很是清楚。”他站在地图前面,手舞足蹈的大声说。
“不过这位十六先生也太狂妄了。许多次军议他都不给您留面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拓拔明远望过去,看到是自己平日里挺亲近的一个副官愤愤不平的说。
“人家是书院的弟子!是夫子的学生!是守政公的师弟!面对陛下都只需要行平辈礼的人,你怪他对我不够尊敬?他的地位不让我去尊敬就已经是人家的平易近人了。更不必说,既然是军议,那么就应该畅所欲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是说错了也要鼓励,这样才能让人有继续说的动力,才能让我这个将军有博采众长的余地;何况人家所说什么时候错过?”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将军怒目看着众人。
“我总有一天会老,今后的路你们会是带头的人。你们能不能有一些大局的观念,把自己摆在上位者的位置来思考?好了,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阵子。”
一群接近四十的军官,退出了二十七岁的大将军的帐子。在人都出去了之后,大将军的嘴角露出了苦笑,把那个施知天写的报告直接扔进了纸篓。
“腐儒而已。其实人还好,就是太理想化了。要是我们这边的状况真能如他所想,那不用说一个陈,就连齐我们也灭过两次了。丞相啊丞相,难道说这是你用千金给我们送来的马骨吗?”
施知天根本不知道这些,他走进帐中时,刚好是将军发泄完全的时候。
“十六先生你来了。对这一战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吗?”大将军心平气和的问。
“一介书生的浅见,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这楚阳城实在是过于险要,想要直接破城是几乎不可能的,攀登的过程中我们会有很大的死伤。”
“莫非十六先生有能够方便攀登的工具?”
“我七师兄曾经做过一套,我也只是见过,并且那样精密的东西我也没办法仿制。我只是想,是不是我们可以找一些能够直接通向城南的路?如果能找到的话,前后夹击,应该可以减少伤亡。”
大将军摇头。“很难。史书这东西十六先生应该是比我更懂一些,不过据我所知,楚阳的战役,要么是不计代价用人数冲破北门,要么是劳而无功最终班师,我不知道这里打仗的第三种可能。”他似乎是看到了施知天想说些什么,于是就直接接了下去。“当然,劝降什么的也不可能。那个冯将军最近圣眷正隆,隐隐有些能成为陈军方第一人的势头,如果能在这里挡住我的话,那么他毫无疑问就会是武将的领头人,这样的位置,我们实在是难以拿出相应的条件。”
这位十六先生,就直接在中军帐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