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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丑卷(3)

“噢,是这样。”徐德龙觉得新鲜,回头好奇地看几眼,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野里,徐大肚子正从一家小酒店趔趄出来,赤裸上身,蹒跚街头,引来数双鄙视的目光,赌徒的身影拐入另一条街后消失。

“大肚子又输干了爪(输光)。”谢时仿说他经常这副狼狈相。

徐德龙迷惑、发呆。

“怎么啦四爷?”谢时仿问。

徐德龙没吭气,他想着另一个人,当然不是徐大肚子。秀云现在哪里?是在西大荒还是住在镇子上?如果住在镇上去看望她。

“四爷,大肚子经常输光衣服。”

“输了衣裳穿啥?”

“光赤溜(裸)呗!”

“冬天咋办?不冷?”

“冷也要挺着,谁让他手刺挠(痒)去赌哟。”

四爷情绪往深里跌落,徐大肚子吃苦遭罪他不关心和可怜,倒是想着同他生活在一起的那个人境况怎么样。

“家有万贯沾上赌耍,败坏快。”谢时仿慨然。

徐德龙认识赌博的危害没有管家的深刻,甚至未觉得有什么危害,玩玩嘛,抽烟、喝酒、逛窑子恶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赌徒有时做的事常人做不来,就在前几天——夏日的傍晚,徐大肚子做出了一件亮子里镇流传百年的事情,后来的三江志书作为奇闻趣事记载。

某个赌徒给人瞧不起时,会听到这样说:“你都不如徐大肚子,他剁了手指作抵押,赊棺材葬妻呢!”

一次,徐大肚子输干爪狼狈不堪地逃离亮子里镇,狼狈情景就如四爷这次见到的一样,他更像给狗撵的似的。其实小镇人鄙视的目光比狗凶几倍,赢钱时他不怕,输钱时他很怕,所以他拼命地逃脱睽睽众目。他在郊外沙坨放慢些脚步,落日悬在坨垭口,老榆树上昏鸦呱哇地怪叫。

赌徒徐大肚子失魂落魄地在树林间荒道上缓慢行走,夕阳染红他裸赤的身躯,黄昏时刻蚊蠓雾气一样扑来,他折枝黄蒿,奋力轰赶叮咬赤裸身子的蚊蠓。

一个挖药材的年轻人,惊慌地迎面跑来喊叫:“吊死鬼,吊死鬼!”

“哪有吊死鬼?”徐大肚子问。

“前边,前边歪脖树杈上吊着呢。”年轻人气喘吁吁道,“舌头耷拉老长老长,吓死人啦。”

“死人有什么可怕,活人才可怕,跟我走。”徐大肚子胆壮,赌输一回死一回,赌徒不怕死人。

年轻人战惊地紧跟在徐大肚子身后,握紧手中短把儿的铁锹。

沙坨间林子中,一棵树杈上吊具女尸,蓬发飘动,风摆褴衫……年轻人怯怯地不敢上前,远远地望着。徐大肚子大胆到女尸前,风摆动的女尸褴衫上,依稀可见字迹,脚趾从鞋尖破洞伸出。看清面孔时,他“啊”了一声,瘫坐在地上。年轻人胆儿突地走到徐大肚子身旁,对他的表情疑惑不解。

接下去,徐大肚子放下吊死鬼,尸横在地上。年轻人瞅吊死鬼的脸,脱口而出道:“啊,疯子!是她。”

“疯子?你说她是疯子?”徐大肚子莫名惊诧。

“她到俺们马家窑去过,疯疯癫癫的,嘴不停地叨咕输赢啦的。”

“唔,唔。”徐大肚子嘴里含混不清,薅把青草盖在女尸脸上。

“我爹说她是獾子洞姓徐什么的媳妇,那个姓徐的是狗屎赌徒……硬是把媳妇输给了人家,我爹说这女人可惨透啦,她被赢来的赌徒输给另个赌徒,她简直成了筹码,给赌徒输来赢去,我爹从伞小耍手里赢来的。我爹说……”

徐大肚子猛然抓住年轻人的衣领,怒吼道,“你爹没说我要杀了他?嗯?”

年轻人幡然醒悟道:“你就,就是……”

“对,我就是!”徐大肚子将年轻人搡到一边,腆肚子展示一下身体特征道,“回去告诉你爹国兵漏儿,终有一天我俩还要赌一场!”

年轻人慌张逃走,被一裸露的树根绊倒,爬起来再跑。

“喂,你把铁锹留下,我用!”徐大肚子喊。

年轻人撇下挖药材的铁锹,离弦弓箭一样射下沙坨。徐大肚子去拿回铁锹,重新回到女尸旁,默默望着她些许时候,说:“秀云她娘,我不能让你这样寒酸走,你等着!”

公允地讲,赌徒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人性闪光。徐大肚子那一时刻不顾一切,返身回亮子里镇上,直奔棺材铺。

幽暗的煤油灯光下,棺材铺耿老板见来人面目狰狞,瞪着马眼,倒吸口凉气,赌徒要干什么?不会是抢口棺材押到牌桌上吧?一串疑问随着几口旱烟吐出,他问:“徐爷要用寿材?”

“是,要一口棺材。”

“你要什么材质的?”

“能装人就行。”

耿老板听出需用者要的棺木档次高低,不用考虑上等材质的黄花松、白果松、红松什么的,低档的棺木有,山杨木的。他说:“徐爷什么时候用啊?”

“现在。”

“哦,那正好有个现成的。只是没有漆,如果徐爷需用的话,我立马安排伙计连夜上漆……”

“不用啦,我急等着用。”

俗语说棺材头,媳妇脸。耿老板问:“那寿材头也不画啦?”

“来不及,今夜就用,不画啦!”

耿老板打哏儿(迟疑),心里画魂儿,有夜里出殡的吗?照当地丧葬习俗,正常的寿终正寝,要停尸七天,而横死的如垫车胶子(车祸)、溺水、雷击等,只放一夜就出殡。也许徐大肚子家的什么人横死,急着用棺材下葬,才不用漆棺和画棺材头。耿老板打哏儿当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考虑徐大肚子是个赌徒,经常输得镚子儿皆无,可别是来……事情果真照他担心的话来了。

“耿老板,你先赊我一口棺材,日后一定送钱来。”赌徒说。

“不行,不行!”耿老板不肯赊账,他轻视赌徒,说,“如今木材比人贵呀,亮子里天天都死人,都来赊,恐怕我这棺材铺就得关门喽!”见徐大肚子眼瞧放在木墩上那把斧子,耿老板心里阵阵发毛,口气缓和些说:“道理说你赊口棺材,急着埋死人。”

“你以为什么?”徐大肚子抢白道,“我抬着它到牌桌上当筹码?”

“照规矩,你留点儿什么做抵押吧!”耿老板说。

“你也看见了,我除了这条臭裤衩。”徐大肚子拍拍下身,话越说越赖,说,“身无长物,实话对你说,裤衩都穿了两年多,有日子没洗啦,你要?”

“太为难我喽。”棺材铺老板心和嘴一齐叫苦,遇上茬啦,赌徒来赊棺材有日子还吗?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八成遇上倒霉,唉,昨晚没做好梦。

“我给你留一样抵押的东西。”徐大肚子突然绰起木墩上的斧子,咔!断下一个手指,嘭!扔到耿老板面前:“用它行吧?”

耿老板惊骇不已,脊背顿时发凉,连连道:“行,行,我立马安排伙计套车,徐爷,送哪儿?”

“跟我走。”徐大肚子攥着流血的手道,“街南沙坨子!”

“你是爷!”棺材铺老板自认倒霉,白白给赌徒熊走一口棺材,材质不怎么样也值几个小钱,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时那段手指蜥蜴尾巴似的动一下,他的心里一拘挛,说:“徐爷,东西你拿走。”

“啥玩意?”

“你的手指。”棺材铺老板惹不起赌徒,怕日后来取他的手指,几天后它还不烂掉啊!

“抵押物可是你要的呀,留着,留着吧!”徐大肚子坦然地说,剁下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手指,赖言说下去,“我告诉你个保险的法儿,泡在白酒里。”

“求求你,徐爷……”

赌徒不理棺材铺老板,扬长而去。

夜色笼罩亮子里,街灯光——临街买卖店铺的射出的灯光中可见马车拉着白茬儿棺材朝前走,徐大肚子几近赤身裸体坐在棺材上,俨然是一个鬼。

“怎么?不漆一下?”赶车的人问。

“上吊……横死的。”徐大肚子说。

载白茬儿空棺材的马车在夜幕里行走,吊死鬼属于横死,不论老少棺材不能上色。恐怕谁见了都躲避,怕把晦气带回家。

“四爷,我们今晚住下。”在三爷徐德成家吃完晚饭,谢时仿带徐德龙来到一家酒馆门前,悦宾酒楼已打烊关门,他敲门喊叫:“学深兄!学深兄!”

板门裂开一条缝儿,跑堂模样的男人探出头道:“没看见幌儿都摘了吗?到别家馆子……”

“我们不是来下馆子的,请通报掌柜的一声,说獾子洞姓谢的找他。”谢时仿说。

“请稍等。”跑堂转身回去。

“他跟老太爷念私塾,我认识他的!学深算盘很好,他能两个手同时打算盘……”谢时仿正说着,门里传出悦宾酒楼掌柜梁学深的声音:“一听夸我,没别人,时仿!”

“我和四爷找个宿儿。”谢时仿道明来意,问:“有地方吗?”

“没别人住的地方得有你住的。”梁学深开门让谢时仿、徐德龙进屋,说,“后院好几铺大炕,你打把势睡都够用。”

梁学深引路在前,左拐右拐,拐进一个宽敞大院,亮灯的一间屋门前,有两个人警惕地走动,窗帘遮挡严严实实,只透出几缕细微灯光,显得有几分神秘。他指着一间屋子,对谢时仿说:“你们睡这儿。等一下,我先进屋点灯。”

这里应该是悦宾酒楼的客房了,一铺通天大炕,柱子上贴着提醒旅客的立条:“自照衣帽”、“莫谈国政”。

“我收拾几个菜,咱们喝点儿酒。”梁学深热情道。

“甭忙活啦,喝过了,沟满壕平,没地方搁啦。”谢时仿阻拦道,“我来介绍,四爷是徐当家的四弟。”

梁学深端相徐德龙,说:“一搭眼,我就认出来了,眼睛像徐先生……不喝酒,那就喝茶,嗑瓜子儿,当营生呗。”

“对面亮灯的屋子是?”谢时仿闲嘠搭牙(闲说话),问。

“哦,玩呢。”梁学深说,“当真人不说假话,酒楼的生意不怎么样,搂草打兔子一捎带。”

“你啥时开的呼芦窑子(赌场)?”谢时仿用了句胡子的黑话,无意说的,多少有调侃的意思。

“才个把月。”梁学深说,“没事你们可以去卖呆儿(看热闹),角山荣队长,和富贵堂的二筐二筐即二掌柜的。乞丐组织分工名称:大筐(大掌柜)、二筐、帮落子、扇子、舀子、破头、相府、小落子、吃米的、靠死扇的等等。大布衫子,他们已睹了两天一夜,没下场。”

“角山荣?日本人吧?”谢时仿马马喳喳(影影绰绰)听到过这个名字,记不准是谁。

“对,铁路守备队长。”

“他喜欢赌?”

“瘾头大了去啦。”

现在还没到1931年9月18日,在中国东北爆发的那一次军事冲突和政治事件没发生。满洲铁路日本守备队护卫着,角山荣任小队长,住在三江县城日本南满铁路属地内,跟他赌博还可以,以后跟日本人赌博将不是现在这样随便。

“学深你说的富贵堂是?”

“花子房。”

他们唠了一阵花子,徐德龙对乞丐不感兴趣,蔫了几天有些发锈(视物模糊)的眼睛还是突然亮起来,悦宾酒楼梁老板走后,他对管家说:“我俩瞧一鼻子去。”

“看耍钱?”谢时仿心里想看,却碍于东家的叮嘱,带德龙到街上,有两个地方绝对不能去,窑子和赌场,他婉转道:“耍钱没啥看头。”

“有意思。”徐德龙坚持去看。

管家妥协,为使四爷高兴看看也无妨。

赌场正在押宝,几盏马灯很明亮地照着。角山荣身旁一位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很多人不知她的名字叫山口惠子,甚至猜不准她与守备队长的关系。

宝倌摇动密封的宝盒子,微笑道:“押啦,押啦!”

“杠!”大布衫子道。

“川!”角山荣说。

徐德龙生来第一次进赌场,准确说第一次看人赌钱。押宝的术语川啊杠的不知道是啥意思。

“一、三点为川,二、四点为杠。”谢时仿对身边四爷解释说,“瞧吧,谁输谁赢。”

宝倌开宝,宝所指的方向:杠。

角山荣输掉桌子上所有的钱,大布衫子得意地撩下灰色布衫子,盖向翘起的二郎腿,挑衅的目光看着角山荣,那时日本人的翅膀尚未硬,还有人敢对他使用这种轻蔑态度。几年后,角山荣后任宪兵队长,手握亮子里生杀予夺的大权。不过,现在还不是,牌桌上认赌服输,不分中国人和洋人,规矩赌徒一律平等。

形容输者谓红眼,或输蒙登(糊涂),守备队长没红眼,也没蒙登,头脑清醒着呢!只是双手微微颤抖。

局东梁学深内心惧怕日本人,他可没把角山荣完全当赌徒看,见他输干爪儿,不能让他太难堪,急忙送给他几个筹码(竹签)道:“一点儿小意思,队长玩两圈,不成敬意。”

啪!角山荣把筹码抛到地上,样子盛气凌人,他一点儿都不蒙(领)梁学深的情,随之他做出惊人之举,朝前推了推身旁的山口惠子道:“她的,干活。”

赌场一阵惊嘘声!日本人押上一个大活人——模样不错的女子,花子房二筐大布衫子押什么?大布衫子的举动也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他从裤角处抽出一把短刀,解开长衫,露出有多道疤瘌的胸脯。嚓!嚓!锋刃割下一块半寸见方的肉,放在桌面上,肉块微微地颤动着。

“啊呀——”山口惠子尖声惊叫。

押宝继续,气氛异常紧张。赌者孤注一掷,观看者神色惶遽。

“杠!”

“川!”

宝倌开宝,角山荣还是输,但是他很平静,对山口惠子说几句日语,她掩面大哭。

“我一个捅狗牙的。”大布衫子道,别人讽刺叫花子是捅狗牙,作为丐帮二掌柜自称是含有贬义捅狗牙的,不是自谦而是调侃,不肯要赢来的日本女人与发扬风格没关,有些退让的味道,“队长先生,人你领回吧,算欠我个人情!”

事实上,大布衫子风格发扬得不合时宜,他对日本人不了解,或者说对角山荣不了解,这样做使他大跌面子,尊严受到莫大的侮辱。他勃然大怒,拔出军刀,刺进山口惠子腹部,鲜血四处喷溅。

“妈呀!”

赌场大乱,看热闹的人们惶恐奔逃。

这一幕在十九岁的四爷徐德龙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日后成为赌徒以此为蓝本,演绎出一代赌王奇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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