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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王 叔(1)

目前在中国,只要不反对执政党,不推翻现政府,不违反法律,任何组织和个人的行为,国家都不制止,从某种程度讲,这比当今的欧美还民主还开放,但愿这种发展势头能够长期保持。这样发展下去,免不了会出现新的权贵势力,但是如果这些新贵族不求进取,妨碍民主和发展,同样会被历史淘汰。

——主人公的话

王叔是我的乡亲小马的岳父。我与小马在乌鲁木齐相识七八年了,他常说老丈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耐人寻味。我起初并没有在意,因为女婿褒扬岳丈,是许多人都有的习惯,但当得知他岳父原是新疆科学院的一位高级工程师,退休后坚持五番拜功,近年又幽居南山板房沟,潜心学习伊斯兰知识,种菜养花怡然自乐,便觉得在喧嚣的闹市,在知识分子自命不凡的时代,这位老人的作为不仅有些神秘,而且令人钦佩,禁不住产生了探访他的欲望。

6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我在家休息。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我是马阿訇。你今天忙不忙?如果方便,到河州寺来做晌礼,而后我们一块去南山,看看风景,顺便完成你的采访,好吗?”我连连说好。马阿訇也是乡亲,同小马和他岳父很熟悉,知道我的心事。

晌礼后我和马阿訇在和田街客运站乘坐直大坂房沟的班车,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板房沟桥头村。走到村口,马阿訇问我是否看到了清真寺。我仔细寻觅,发现村东头一栋墙上月牙标志隐隐约约。马阿訇说,那就是清真寺,寺西侧是王叔宅院的东院墙。

“咱们先去我挑担93家吧!你可能没有发现,王叔这阵正忙着呢。你看,那个站得比房檐高出一头的人就是他。”顺着马阿訇的手望去,王叔那栋平房前,果然有一个戴草帽的身影,好像在修补房檐。

“不会是王叔吧?七八十岁的人还能爬那么高,干重体力活?”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就是他。他手脚轻快着呢,家里的活儿,无论轻重都是他自己干。”马阿訇很赞赏地介绍说,王叔搬到这里后,卫星电视接收天线的安装,水泥小道的铺设,菜园的整理和种植,屋前保暖隔层和厕所的兴建,都是他自己动手,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晡礼后,我俩一同去拜访王叔。

双扇大门紧锁着。马阿訇敲了几下,门才开了,一位瘦削的老人戴着草帽站在我们面前,我和马阿訇急忙道色兰。老人回过色兰,有些过意不去地解释说,刚才在架板上用水泥胶抹屋檐缝隙,让我们久等了。说着,他将我们让进屋内,忙着去草帽,脱手套,就要斟茶,我们婉谢说刚刚放下茶碗。

“你们刚喝过茶?那我就不勉强。其实我的开水是早晨烧的,我正担心冲什么茶叶好呢。” 王叔弯腰从地下抱起一个大西瓜,不容商量地说:“天这么热,西瓜还是要吃的。”

我和马阿訇不好再推却,但不忍心让老人服侍年轻人,就不约而同的起身切瓜,但被老人坚决地谢绝了,说这里他是主人,哪能让客人动手。我们只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马阿訇接过王叔递来的西瓜,介绍我的身份。

我接过话,说明来意。老人听后,爽朗地笑了:“我这一生再平凡不过了,没有什么值得回忆和叙述的,更没有值得记录让后辈看的。”

“伟大寓于平凡,感人的精神就蕴藏在不起眼的言行中。现在的年轻人好高骛远,缺的就是平凡,需要用父辈平凡的生活经历去感动他们,教育他们。”王叔是知书达理的人,我不能在实质性问题上躲躲闪闪。

“要是真有点价值,我当然很高兴。就怕你听了我的介绍,会失望的。”王叔善解人意,也很随和。见我执意采访,答应满足我的愿望。

快到昏礼时间了,老人可能要做小净,我们的交谈不得不暂停。约好第二天晨礼后我到老人家,便起身告辞。

桥头村清真寺很小,大殿混在其它房间之中,只有三四十平方米,不像其它大寺那样突出于建筑群中。寺小,做礼拜的人也让人失望。晡礼时,寺里的阿訇到山里陪同客人不在,马阿訇带领我和他那位挑担的兄长,三个人默默完成了功课。没有看到王叔,我想也许老人忙于干活,寺里又没有唤礼,所以误了时间。可做昏礼时,依然没有王叔的身影。我禁不住向马阿訇询问,他微笑着说,王叔平时在家礼拜,不大习惯到寺里跟哲玛体。

“那么主麻呢?”我心底里非常不希望王叔与寺隔绝,急忙追问。

“主麻嘛,他倒是从来不拉,而且很准时。”马阿訇大概看出了我的纳闷,一边往回走,一边述说王叔与寺有些隔膜的特殊原因……

东北的回民,在宗教操守方面,同西北穆斯林相比,有自己的一些特点。例如,注意学习伊斯兰信仰知识,但同样重视汉语文化知识的掌握,没有文化的穆斯林在那里被人瞧不起;虽然围寺而居,但哲玛体观念不浓,坊民之间来往较少,缺乏相互支援精神;对阿訇敬而远之,除了婚丧大事时聘请,经常到清真寺跟阿訇礼拜者不多。王叔虽然到新疆40多年,但社交圈局限在同事之间,教门方面的习惯,依然是青少年时期东北的那一套。

王叔60岁退休。他办好手续一回到家,就集中精力温习儿时学过的经文,立起了每日五时的拜功。老伴和老岳母看他这样虔诚,就说按照教法,在家独自礼拜,同到寺里跟随伊玛目礼拜相比,无论是礼仪周全程度,还是安拉的回赐,在品级上相差很多。因此,当感觉到自己对拜功中的念词背诵得比较熟悉后,王叔径直走进了住宅附近的一座清真寺。他隐约记得祖父和父亲都宗哲赫忍耶,妻子则是很坚定的花寺门宦信徒,而他很清楚自己跟随礼拜的伊玛目也不是门宦的阿訇。在他的思想深处,其实早已没有什么教派意识。“哪门哪派还不都是敬拜安拉,都颂读古兰经,都追随先知穆罕默德的道路,何必苦苦争执。”这是他的认识,也是信仰生活的方式。儿女们很为父亲这种豁达和明智的做法自豪,也成了没有具体教派的穆斯林。

然而,理论和现实总是存在距离。王老没有想到,自己淡化门户之念,反对教派之争,一门心思虔诚敬主,但耳闻目睹的却是相反的言行。不要说主持大寺的伊玛目凡是演讲,总要美化自己一派,贬低甚至诋毁其他教派,就是本坊几个阿訇之间,也好像总是争执不休。他进寺礼拜约莫半年后的一天,宵礼后两位阿訇在大殿里先是吵闹,接着动手推打起来。“阿訇是教门的柱子,大殿是敬拜安拉的神圣之地,竟然发生这样的丑事!”自此,王叔不再到寺里礼拜。尽管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寺坊都有这样的问题,更不是所有的阿訇都如此品行不端,但那一幕对自己的刺激太大,他生怕再看到那样的情景,只能躲避。

王叔与寺坊疏远,不仅是对一些阿訇的失望,而且也是对部分穆斯林素质的伤感。跟随伊玛目礼拜的那6个多月,和之后去几个清真寺礼主麻,他听到了太多的愚昧,看到了太多的荒唐。一些人来到寺里,不进大殿聆听阿訇正在发表的卧尔兹,却聚集在一起海阔天空聊天。参加礼拜,不认真清洗衣袜,甚至懒得沐浴,磕头下去那种气味令人呛鼻憋气。同造物主对话,身体摇摇晃晃,手脚随意乱动,很难让人感受到恭敬之意。走出大殿,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高声叫喊,随意对骂,寺院内外乱作一团。斋月,寺里供应开斋饭,一些人争桌凳,抢饭菜,犹如饥民进了施舍场。唉,这就是我们的穆斯林弟兄,而且是自认为坚持礼拜的教门好的穆斯林!不知那些连拜功义务都不履行的穆斯林,又是怎样一种素质?同这些弟兄打交道,天长日久,说不定自己也会变得粗俗、狭隘、自私,还是明哲保身,离群索居吧。

王叔用毛巾被给自己改缝了一件长衫和一个戴斯塔尔,又精心穿了一串玛瑙石的泰斯比哈94,还去买来一条土耳其产的混纺拜毡,在屋里选了一块固定的地方。每到礼拜时间,他仔细小净后,身着长衫,稳步走上拜毡,全神贯注地同安拉对话。他感到较之在寺院,少了干扰,多了从容,心里有一种难得的舒畅和安宁。

当然我并不赞同王叔这种消极退让的做法,但是我理解一个知识分子老人的独特追求。现实社会中,十全十美的穆斯林越来越少。我们看到的穆斯林,有的既不进大殿,又不作礼拜;有的经常跟随哲玛体,但又时不时危害他人和社会;有的像王叔这样远离寺坊,但坚持以自己方式敬主拜主,并且热心行善。这三种人,谁更应该自责,更应该受到穆斯林大众批评帮助,我觉得多数人会有一个公正的评判。

第二天清晨,在小清真寺做了晨礼,径直去王叔家。他家大门虚掩,屋门敞开,看样子老人晨礼后在专门等候我。

进屋,老人正在擦拭茶杯。我道过色兰,说大清早就不喝茶水了,王叔说那就喝点人参精,我只好点头,不再推辞。

我们面对面坐着,一边品尝有点药香味的人参精饮料,一边交谈。

王叔原籍河北沧州也就是今天的伯镇市,著名的大运河从他老家院后门流过。据他父亲讲,祖父曾经是清王朝的五品官员,在沧州颇有名气。但到父亲出生时,祖父已经辞去了官职,经营油坊和磨坊,靠加工油料和面粉的收入维持全家生活。外祖父是地道的阿拉伯人,多年在运河上奔波,后来同中国女子结婚,就留在中国,成了中国穆斯林。

祖父的生意并不景气。父亲成年后离开家乡,和新婚的妻子一起北上关东,但因为缺少盘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到哈尔滨或者长春,而是早早在沈阳落了脚。

此时,日本已经取得了南满铁路的路权。南满铁路为1897年至1903年沙俄所筑的中东铁路南下支线,北起长春,南至旅顺。日俄战争期间,大部为日军占领。1905年日俄签订的《朴次茅斯和约》,将长春宽城子站以南的铁路全部交给了日本。次年,日本成立总部设在东京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以加强管理。后来,这个公司还获得了安奉、抚顺和牛庄三条铁路的经营权,直达中朝边境,与朝鲜半岛的铁路系统连接起来。抗战胜利后,中国收回南满铁路路权,和旧中东铁路合并为中国长春铁路。解放后,以沈阳北站为界,昔日的南满铁路分属京哈线和沈大线管辖。

王叔父母抵达沈阳,正值南满铁路大量雇用员工。王叔父亲少时上过私塾,能写会画,被安排到机关担任文字秘书。自此,尽管南满铁路路权几经日本人、国民党和共产党政权转手,但王叔父亲一直在这段铁路上服务。新中国成立后,王叔父亲是公认的技术权威,最后退休了也是铁路部门的老员工。

王叔生于1931年,经名优素福。他之前,有一个姐姐。他之后,母亲又生了3个弟弟,3个妹妹,都生在沈阳,都是在铁路旁长大的。至今,王叔的5个姐弟归真了。健在的,只有沈阳那个当了一辈子中学物理老师的弟弟,以及西安那个从飞机制造厂退休的妹妹。

虽然家住铁路员工居住的铁西区,但离回民聚居的沈河区并不远。回教协会在生活区办了回民小学和伊光中学,王叔兄妹都是在那里读的中小学。

王叔记得很清楚,回民小学和伊光中学有少数汉族同学,有日语课,并有一名日本人担任副校长。每周五上午,回教协会安排阿訇给学生上伊斯兰信仰课,中午领学生到清真寺听卧尔兹,礼主麻拜。清真言,作证言,法蒂哈,忠诚章,礼拜规则,这些基本的宗教知识,王叔都是在那时学习和掌握的。

抗战胜利那年,王叔进入中学。日本副校长不见了,日语课被英语课替代,学校完全由中国人管理,他和大家一样,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舒畅和兴奋。

5年后,王叔高中毕业,考取了东北机械高等职业学校。这所学校是日本人创办的。日本人投降后,国民党管理了一年多。王叔进校时,已经由共产党接管。当时的学费很低,近似于免费,学生主要支付书本和笔墨纸砚的费用。

机械高职在沈河区。早晨,王叔夹着母亲装满食物的饭盒去学校,晚上带着空饭盒回家。当时,全家10口人只靠父亲薪水养活,生活比较紧张,王叔是典型的穷学生。但是,正因为懂得家庭供养自己不易,所以王叔珍惜难得的读书机会,学习非常刻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机械制图、机械制造、金属工艺、金属热处理这些知识,几十年后仍有比较深刻的印象。

1954年,王叔以优异成绩从机械高职毕业。他们那届机械高职的同学,大多分配到东北和北京,都是新中国第一代科研工作者。“文革”前,王叔只要去沈阳、北京出差,总要去探望自己的同学,一同吃饭,一同叙旧。“文革”后,同学们都老了,和儿女住在一起,会面不如过去方便,来往也就少了。现在,少数感情很深的几个同学,隔几个月还互相打打电话,更多的则基本上失去了联系。

王叔被分配到地处沈阳市内的东北电工局所属机械厂当技术员。干了两年,又被调到北京中国科学院当工程师,开始在电工所,后来到电子所。1960年,成立新疆分院,中国科学院党组织号召全院上下“支援大西北,建设大西北”。王叔积极响应,主动报名。其实,这时他心里还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处跑一跑,看一看。新疆地域宽广,物产丰富,民族众多,充满神秘感,对他这个不安分的年轻人的诱惑力是很强的。

到乌鲁木齐,王叔并没有发现有多么神秘,只是觉得较之沈阳和北京,这里环境荒凉,人们文化素质低,确实需要加快建设。20世纪60年代初的新市区,除了铁路局和科学院各有几栋高楼,基本上都是平房,许多地方还种有庄稼。王叔是北京派来的工程师,因此得以享受“最高待遇”,和科学院领导一样,在科学院唯一的一栋宿舍楼内分配了一套70多平方米的住房。

当时的中科院新疆分院的数百名工作人员中,只有20多个穆斯林,搞科研的工程师就王叔一个回民。分院党委书记哈林也是回族,据说还是回民支队的队员。“文革”中,哈林被整得够呛,说是什么叛徒,差点被造反派打死。“文革”后官复原职,又成了正厅干部。哈林早王叔三四年退休,退休五六年后病逝。以王叔的了解,这位哈书记脑子里没有多少伊斯兰的东西,几乎不参加穆斯林的活动。哈林的妻子长期同无神论者在一起生活,却是一个哲赫忍耶派实实在在的穆斯林。丈夫在世时偷偷参加哲赫忍耶穆斯林举办的尔麦里,丈夫逝世后坚持颂古兰、做礼拜,比较虔诚。

分院的其他穆斯林,多是从本地招收的锅炉工、炊事员等服务人员,有维吾尔族,也有哈萨克族。后来,陆续来了一些从新疆大学和农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其中有好几位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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