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一般嘛。”
正说着冬冬拿着篮球跑到两个女人身边,整片凹型楼的空地上只有她们和这孩子年纪相仿,其余都是银发的迟暮老人。
他坐在球上捡起丢弃的芹菜叶察看,又拿起刨刀刨起土豆皮。
“住了这么多次还什么都没做,你师傅也算正人君子哦。”
“嗯…可能他,不喜欢我吧。”
“还是他性无能?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
“蝶儿不要乱说。”小喻撅起嘴示意有孩子在。
“其实小喻我不懂哎,你怎么对他有意思呢?我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不是天天和我抱怨你师傅是二百五吗?”
“他很好的,家里养了两条很丑的狗,我想肯定是别人丢了不要的狗师傅把它带回去养的,还有……虽然有时候对我很凶可他也很关心我,不是和你说过嘛上次和客户吃饭差点被占便宜就是师傅赶过来救了我,还害他又发烧又吐,我感觉的出来他是在关心我。”
“那也没用啊,说不定你师傅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只是你自作多情呢?”
小喻沉默片刻将挑出的芹菜装入保鲜袋,而后自言自语似的开口:“给他做菜他应该吃的出来哦…电视上说的…”
“唉,你现在帮你师傅做菜都是用心的,帮我就是敷衍,不一样了难怪我最近瘦了。”
“那不很好,减肥,蝶儿太壮了。”
冬冬将削皮削到一般的土豆扔到一边,像丢弃无用的玩具,刨刀也跟着扔在地上。
“冬冬削到手了?”小喻抓过他,“你别削了我自己来就行。”
孩子板起脸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他只是听到小喻是在为别人精心做菜时气不过罢了,更不会自己为“那个人”削土豆皮。
时间换到去医院探望柳永的那天,庐小喻灰心丧气的走回家,半路上遇到放学回来的冬冬,孩子从后面赶上来一声不响的走在小喻身边,小喻转过脸看了看他,心情低落。
“小喻你怎么了?”冬冬摆出大人的口吻。
“不是让你叫我小喻姐姐了嘛,又乱叫。”
“小喻你怎么了?”他又重复遍。
“唉…也没什么,包掉了。”
“掉哪里了?我帮你去找。”
“怎么可能找得到。大概掉地铁上了现在口袋里只剩张交通卡了。”
“…掉了就掉了。”
“嗯你口气倒不小,里面可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可已经掉了也没办法。”
“那难过总要难过一阵吧,总不可能包掉了还欢天喜地的。”
“没有……”
小喻揍了孩子一拳,打在坚实的手臂上自己手倒打的痛。
“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补课。”
“是帮成绩好的补还是不好的?”
“不好的。”
“你怎么不好的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我不想读书啊。想快点工作。”
“你这样说我可要不开心咯,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读书,想什么工作,就算你现在工作能赚到钱吗?以后怎么办?不读书一辈子就吃苦明白吗?”
冬冬明显不乐意听到这些,加快脚步。小喻怕这话伤害到了孩子也跟着加快脚步,抓住他。
“到家好好看书,有不懂就来问我知道吗?”
“回家还要帮爷爷擦身,喂爷爷吃饭,哪有时间看。”
讲完孩子跑上楼,动作非常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