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你真蠢。”
“本来就不是很聪明,可还没轮到你教训我,我是你姐姐,别忘了。”
“可我不要你做我姐姐,我想要一直照顾你,我会比那男人……不对,比任何人对你都好的。”
小喻深深叹口气,近期冬冬类似这样的话一直令她棘手。
“你又来了,不是那种知道吗?你这样说我真得会生气,我说过我只把你当弟弟看,你是我最最亲爱的弟弟,这点没人能代替,但不是你想的那种。”
“可我喜欢小喻你啊。”
“……不是的。”
小喻想解释清楚却不知道怎样解释才最正确。
“我这两年拼命工作就是为了你,每天晚上做梦会梦到你,你那个男人他只会骗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为什么你还要……还要回去呢?”
“冬冬你不会懂的,现在,以后你可能会明白,但现在不会。”小喻的语气越发强硬。
“我都二十岁了啊,我明白的,是小喻你不明白……如果,如果没有那男人你会对我更好吗?”
“不会。”小喻回答的很果断,“我对你就是姐姐和弟弟,而且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大概连这个弟弟我也不认了。”
“小喻你说要不理我吗?”
“嗯。”
“那男人这样对你,你都还要回去,我对你哪不好了,你要不理我?”
“所以我才说你不明白,你都说自己二十岁了,那就该像个二十岁的人那样想一想好吗?”
“我想很久了,直到今天才说出来。”
“算了。”
看得出来小喻真的生气了,但如果冬冬在此刻说句对不起或认错的话,她即刻就会原谅的。小喻就是很容易心软的人,不过于冬升并没有说。他的心情跌到谷底,口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他不甘心看到小喻就这样回去,他清楚的感觉到小喻如果明天真这样走了,那就是永远的走了,他的世界将失去唯一一个关怀、体贴、懂得他的人,永远。
两人沉默一阵,静静的就像栖息在黑暗中的两尊雕像。夜间的风吹的有些冷,小喻托着肚子站起身却被冬冬一把拉住。小喻吃惊的看着他,却听他说:
“天这么暗了,我扶你。”
黑暗中摸到小喻手的感觉就像初次在爷爷病床前感受到的温暖一样,那是种能融化世界最坚硬的心的温暖,但仅仅握了一秒小喻便挣开那只手,因为放在孕妇装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这时间会打来的除了丈夫别无他人。
小喻刻意加快两步,走到前面才接起电话。
“老婆东西理好了吗?”
“嗯好了。”听到梓健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那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
“好啊,别忘了还要带花,没花我可不走。”
“知道了,鸠尾花,是吗?”
“没错。”
“老婆我好想你,要么今天就来接你回去吧,一样有花。”
“算了,你还要加班,来接我都要十一点了,就算我不睡宝宝也要睡了。”
“也对,哎你在哪里怎么不像在家?”
“我在外面散步,要回去了。”
“一个人散步?”
“没有,冬冬在陪我。”
“是嘛。”梓健有些不悦,“那快回去吧,晚上外面还是满冷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