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手铐将这对夫妻绑在一起,梓健要上厕所就打开手铐,而小喻要上就叫醒梓健。这样子虽麻烦可总算安心。
梓健真的怕小喻会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又干出什么蠢事来,尽管现在状况格外的好,但偶尔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还能听见小喻在梦中自言自语,其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在呼应着某个喊她的人。
就像有个人老在看不见的地方叫你,然后你循声而去却没发现踪影。
在梦中呼喊小喻的,是谁呢?
几天后花正平打来电话邀请这对夫妻再去他家,梓健有点紧张,因为对方势必已通过录像和会面分析了小喻的过去,而今天就是要了解她的现在。
可这个现在却又叫人惶惶不安,梓健甚至又重燃幻想——妻子近来状况出奇的好,若不是来了月经,恐怕都已接受了他的求爱。
而如果让她再怀孕的话,说不定一切矛盾与阴影就会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般烟消云散的。
可这仅仅是恐惧,一如身体不适的病人害怕去医院检查,担心查出严重疾患而存在的侥幸心理,盼望上苍垂怜,逃过此劫。
再去花勇家的气氛就不如第一次那么好了,进门时花正平在收拾衣服,因儿子归来而特地从医院回来的父亲不久后将再回白百合医院,照顾囚困在那儿的病人。
他的脸上也露出不祥的表情,穿一件简单黑汗衫,聊了几句后叫醒还在床上的儿子。
“老公我们不买些东西就这样来人家家里,是不是不礼貌?”
“有什么,花勇自己人,不会在乎这些的。”
“可礼貌总该要的吧。”
“没事。”
“嗨,来啦。”光着上身展露三角肌的花勇打声招呼,将牙刷塞进嘴里,“这天怎么说阴就阴啊。”
“天气预报说接下来要下雨一个礼拜。”
“真要命,弄得人心情也不好。哎知不知道天一阴气压就下降,气压下降人就发闷,心情也阴郁了,阴天自杀的人最多。”
“这倒不知道,可你挺舒服,睡到十二点。”
“难得难得,昨天在床上看电影到两点多。”
“什么电影?”小喻兴趣盎然的问一句。
“女人不喜欢的电影《逃亡日》二战时大撤退。”
“没意思。”
梓健朝花勇使个眼色,其会意的走进卫生间按开灯,站在镜前又说:“这两天你老婆还好吗?”
“很好。”
“唔。”
“怎么了?”
“如果……如果要她住院治疗,你同意吗?”
梓健一愣,面部抽筋,“没到这地步吧。”
“如果呢?”
“………”
“算了当我没说。”
“喂!干什么啊?”
讲到一半花正平走进来瞟两人一眼,跟着撒尿。看来天气不佳老头也没去爬山,他什么也没说洗了手就离开,梓健跟上去,只听他和小喻在客厅里聊起来。
“花爸爸一直没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做义工帮要帮忙的人。”
“呀,我以前也想做这个,可一直没时间。”
“你们年轻人哪有时间做这个,就算做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也是哦。”
“小喻要不要来看看我的书房?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好啊。”
她望一眼旁边的丈夫,梓健勉强笑着见小喻走入花正平的书房。从门缝中可以看到书房的杂乱以及堆砌高高的重重资料。
花勇啃半块甜糕坐到梓健身边,不久后书房传来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