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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花明月暗飞轻雾(2)

李煜深谙滨娥之美,秋水窗娘庆奴,谁没有在他的眼中呈现为鲜花呢?美目照拂之下,情花朵朵盛开。瑶光殿有这气场,或曰情色磁场。有李煜“罩”着呢,有娥皇的激情引领,有宫娥间的和平竞争,一朵朵鲜花格外是鲜花。情力催生花瓣,情花开向欲果,却又不结欲果,于是花期就长了。

情力暗暗地、不变地指向欲果。

“指向”乃是恒定的动态。

李煜欣赏宫娥的那双美目,亦含欲。这种叫做欲的微妙的东西,只要它稍稍一闪烁,便会有消息在她们中间以隐秘的方式传开去。

情与情照面;欲和欲碰头。二者相异又相融。

谁是那位侍寝的幸运者呢?是庆奴吗?

入夜,李煜夫妇在房内闲话,雕窗半开,庆奴在窗下徘徊。春月朦胧,花枝模糊,庆奴的绣花鞋落地无声。半个时辰过去了,庆奴修长的身影静静地镶在花树间。她在等什么呢?

等一句话。

房内,娥皇斜倚枕头,望着走动的李煜。夫妻说了一会儿国事。北宋军队拿下了荆南之后,又图后蜀,十万精兵将开赴剑门。巨狼扑食,先吃小后吃大。后蜀四十万军队能否守住成都?李煜近日将要巡视冶山、采石矶,楼船逆行至武昌,召见一代名将林仁肇。这一路详察长江防线,鼓舞龙翔军的士气。宋军磨刀霍霍的时候,南唐水师、步兵也要展示一下实力。

李煜谈军事有个下意识的动作:以左拳击右掌。似乎模拟着两军的攻防。

娥皇注意到这个动作。几个月前宋军攻荆南的那些日子,李煜就有了类似的动作。此间更明确:以拳击掌,掌横如壁。

娥皇瞧李灯的神色,既欣慰又忧伤:她的檀郎,登基三年了,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娥皇一阵咳嗽,低了头,用绢帕捂嘴,云发下垂,一支金钗掉到地上。李灯坐到床边喂她喝水。门外的丫头、太监听到了皇后娘娘的咳嗽声,却不用进屋的。

娥皇捋捋头发扬起脸来。李煜拾起金钗替她插上。

明亮的烛光,照着面对面的恩爱夫妻。娥皇病得厉害的时候,双眸下陷,一张脸儿蜡黄,吐痰擤鼻子,不须避着李煜。李煜日夕伺候,疼她都来不及呢。单凭这一点,她就胜过汉武帝的宠妃李夫人千百倍。

互怜互敬早已常态化,了无痕迹。

此间的娥皇,肤色已回复了七八分。又因咳嗽,娇红染了双顿。李煜吻吻她的俏鼻头,笑道:今夜或可缠绵一二?

三春九十天,缠绵只一二,倒是难为了这位精力充沛的君王。

娥皇只瞅着他。情色语默默的送将出去。

李煜凑近她耳语:可以吗?

娥皇像庆奴似的撅了嘴、微吐丁香说:缠绵可以,颠倒不行。

娥皇这么说话亦羞涩,毕竟门窗未掩珠帘半卷。李煜饧了眼,再吻她的红唇。

娥皇凭他缠绵半刻,推开他说:这会儿且说话吧。

李灯添添自家唇,尝余味似的。复笑道:姐姐有教诲,为弟倾听。

娥皇说:你这次出巡,带上庆奴吧。

李煜奇道:为何带上庆奴?你平时由她伺候,病中更离不开了。

娥皇说:秋水、流珠也怪伶俐的,再说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庆奴听庆福说陛下将出巡,就来央求我,想跟陛下到武昌去。

李煜笑道;朕还不知道她?想出去玩儿罢了。

娥皇说:庆奴伏侍我有功,就算赏她这一次。

李想摇头:以前我常带她出去的,这次不行。她留在你身边,我在外面要放心一些。

娥皇说:我替庆奴求陛下也不行吗?

李煜看娥皇一眼,说道:奇怪,你今日老提庆奴。

娥皇叹息:庆奴的心事,陛下有所不知呢。

李煌一时无语,似乎意识到什么。这许多年,庆奴每日在他身边,无数的面影、身影,却汇集成某种盲点。庆奴的心事,恰好落在这盲点中。凭她怎么努力,盲点还是盲点。或者说,她越努力,盲点越是盲点。

娥皇说:庆奴不是小女孩儿了。她都二……十岁了。

李煜像是自语:庆奴二十一岁了……

此刻,立在雕窗外的庆奴潸然泪下。她已经二……十岁、快满二十二岁了!年龄是女孩子最为敏感的东西,庆奴却宁愿以木讷迟钝的方式去对待它。她不敢去敏感的。她敏感着敏感,于是她不敢去敏感……在感觉的层面上,她固执地滞留于十六岁,平日里她歌舞着十六岁,蹦跳着十六岁,撅嘴顿足俏着十六岁……可是刚才娥皇姐姐说,她都二十一岁了。真实的年龄将她击中,她承受不住,于是掉泪了。泪中有苦涩:她恋得多么苦啊;泪中更有甜蜜,鲜花终于能够憧憬着一枚甜甜的果实。

庆奴不觉往前挪,将身子贴在窗下。干这事儿她可不是头一回……

娥皇说:庆奴的性情、模样,都是不用我说的。

李煜沉吟道:姐姐今日为何说起这个?

娥皇说:我是怜你,也是怜她。

李煜笑道:我可怜吗?

娥皇亦笑:你和衣躺在我身边,累计不下半月了。哪像个皇帝呀。

李煜仰面一笑:哈哈,皇帝有标准吗?尧舜、孔孟,谁给皇帝定过规矩,不能在病皇后的身旁和衣而卧?

那庆奴赶紧捂了嘴,差点笑出声来。

娥皇说:你对我这样,我死也值了。

李煜说: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恐怕我也活不成。

娥皇说:你是南唐的皇帝,你要活下去。

李想说:理当如此。可是情感这东西它不管道理。万一你有不测,对我将是灭顶之灾。

娥皇说:历代皇帝,谁像你这样呀?

李煜笑道:寡人于人之本性当有所开拓,给后世君王做做榜样。

娥皇微笑着说:汉皇重色思倾国。武皇开边意未已。

李煜说:寡人不开边。寡人亦重色,重娥皇之色。

娥皇快乐地说:你呀,你是重情在先,重色在后。色在情中,而不是情在色中。

李煜赞道:好个色在情中!受到鼓励的娥皇又说:情色本相连,你专注于情,不知不觉也强化了对于色的感受。若问为何能专注于情呢?因为你仁慈,你是佛主虔诚的信徒,你温柔地怜悯着你的臣民,你的后妃,你的宫娥。

窗外的庆奴侧耳倾听。

室内的李煌眉头略皱。他心里掠过一丝不祥:恩爱夫妻互吐衷肠,又彼此评价,这将意味着什么呢?

他盆开话题说:我们说起这些,倒比谈国事更起劲,更深入,更见悟性。

娥皇一声长叹:性相近矣,习相远矣。我和你,本不必操心这些事。说文韬谈武略,原是不得已而为之!李煜说:也许是佛主的旨意吧。我们不入苦海谁人苦海?

窗下的庆奴听得呆了。佛主二字,几乎占据了她的灵魂。灵光闪烁处,连侍寝的梦想都暂避一时。

唉,庆奴的命运也肇始于今夜……

娥皇说:让庆奴随你去武昌吧。

李煜随口道:她还是不去为好。

娥皇细眉一皱:我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李灯笑道:你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调调思绪,怜悯一下随我多年的宫娥。

娥皇一拍额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懂了,我懂了。陛下请放心,你巡视归来之日,定有一位别具韵味儿的庆奴,叫你大吃一惊呢。

李煜含笑不语。

娥皇稍有醋态,美目盈盈,撄唇丁香逼近她的檀郎。吃嘴唇……

庆奴蹑手摄脚走开几步,一下子撒开双腿跑起来了,穿花树掠小桥,鹿影般的敏捷身子,奔遍数里瑶光殿。庆奴疯起来了,斜着蹿倒着走,活像一只快乐的小狗。情憋多少年哪,情放在今宵。侍寝!哦,叫人眩晕的字眼,不敢想不敢碰的。她抱着“湘君”差不多睡了九年,几次压坏了篾条,又请宫中的篾匠编上。梦里总有个修长的背影,跟她捉迷藏似的,或隐入浓雾,或直上云霄。她够他不上急得要哭……梦醒后细想那飘逸的背影,方知是她的郑王爷,她的皇上。腮边挂着泪她就披衣出门去,管它四更天五更天,她在园子里一直走到天亮。

侍寝……庆奴试着碰了碰这个滚烫的字眼,纤手一缩,浑身战栗。去搂他,把脸儿贴上他的背,感受他的体温,触摸他的心跳。这可能吗?小庆奴可以向郑王爷伸出手?

庆奴蹲在石板路上,琢磨这件事儿。

她想不透的。心思就像朦胧月。

年复一年的情憋,不可能一夜之间变成情放。褶皱须缓缓地打开。

平时,庆奴倒去想过呢喃狂的情形,反正事不关己,想着也有趣,哪怕其中掺杂了邪趣。此刻,事情与她有关了,她反而有些忸怩,心思放不远的。疯跑一阵,又蹲在地上,紧缩的女儿身像个隐喻。扬州的妈妈此刻在哪儿呢?爹爹、哥哥姐姐……

庆奴想爹娘了,眼泪成串地掉,双膝跪地,良久不起。

穷家女儿有今日!庆奴合掌谢过空王,站起身。四下静悄悄,朦陇月挂在树梢。

侍寝……庆奴再一次触摸这两个方块字,还是要战栗。

今晚是没法睡觉了。且溜达通宵。

庆奴哼唱,做个舞蹈动作,就地旋转。提提翘臀,伸伸细腰,弯弯线条起伏的脖子。忽然一阵疯跑。她得消耗自己,一任情火周身燎。反正睡不着。入梦也要蹦蹦跳跳。

她走过池塘,站在一座拱桥上。她跑起双脚,觉得自己比树还高。郑王爷身长七尺多,她是齐了他的耳朵哩。

庆奴张开双臂,模拟纵情拥抱。

长臂弯曲,优雅的臂弯一动不动。原来臂弯里圈着一个小孩儿,庆奴歪着脑袋偏着脸儿去瞧:那是她为郑王爷生下的小宝宝。

庆奴耳朵灵,听见了她的小宝宝。她还用鼻子去嗅,拿脸颊去蹭。哦,她抱过仲寓、仲宣的。二位皇子新添了小弟弟……

庆奴手都有点酸了,还是舍不得松开臂弯。

拱桥与臂弯。

庆奴启齿轻唱:

遥夜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早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低低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这首《蝶恋花》,庆奴一直认为是李煜为她写下的。这是她永远珍藏的小秘密。宫娥比试荡秋千,庆奴年年数第一。

臂弯却究竟撑不住,松开了。庆奴撅嘴抒了手臂一下。

她跑下拱桥,一阵风似的远去了。

从初夏到盛夏,庆奴致力于一个字:变。发型,服饰,步态,舞姿,乃至说话吐字,样样与往日不同。庆奴希望离庆奴越远越好。体重也要变,不是增就是减。她踌躇几日之后,半月减下了两斤半。这使她的舞姿越发的轻盈了。她还苦练书法,琢磨杜甫瘦骨嶙峋的书风。皇上挥毫也这样……她整日下围棋,“端静其神采”,向娥皇的境界靠拢。娥皇怜爱地打量她,含笑鼓励她,含蓄点拨她,以免她的“自我陌生计划”偏离了美的规律。

宫中的姐妹们最能体会庆奴的变化,有一天秋水惊呼:庆奴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妆呀?你跳的是什么舞呀?我们都认不出你来了。

庆奴说:认不出才好呢!小庆奴五六岁的秋水撅嘴道:好奇怪矣,我想学你,你倒不希望是你……

皇上巡视结束将回宫时,庆奴异常紧张了。

宫中为迎接皇上,新编了舞蹈《恨来迟破》,是娥皇专门为庆奴设计的。庆奴领舞,秋水、窗娘、流珠、宜爱伴舞,娥皇以琵琶伴奏。如此阵容,单为庆奴。皇后娘娘这么扶病操劳,莫非有某种特殊的意图吗?宫娥们已有猜测,纷纷拿眼去瞧庆奴。庆奴自然高兴,练舞格外投入,饭桌旁床榻上寻思动作。但凡有了一点创意,马上要去练舞厅,对着墙上的一排三尺铜镜左扭右旋、看了又看。

这一天下午,靠近薄暮时分,庆奴正练着书法,忽然从行草的笔势中悟出一个跳舞的新动作,于是停笔换鞋,匆匆走到练舞的铜镜前,凝神演练。她穿一件粉红小祆儿,倩罗裙上束一根宽约三寸的乳白色腰带。脚上的舞鞋柔韧有弹性。她哼着《恨来迟破》的曲调,拟醉态,走颤音,一步三摇,忽作奔跑状,娇喘吁吁的样子,纤手拨花丛,脸儿东瞧瞧西望望,欲寻情郎……

窗外有人叫好。

一个穿戴随意、手拿玫瑰枝的十四五岁的少女走进来,看一眼庆奴,又闻闻刚摘下的玫瑰花。庆奴正舞到兴头上,被人打扰,心里老大不爽。这女孩儿不打招呼就进屋,显然是新来的宫娥不识规矩。

庆奴没好气地发问:谁让你进来的?谁允许你折断花枝?

少女被庆奴这一问,微觉诧异,启齿笑道:我让我进来的,手叫我摘下花枝。

少女杏唇开启时,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庆奴曾听黄保仪说过,杏唇玉齿,是最宜亲吻、吃嘴唇的。皇后娘娘的樱桃口,犹不及这红杏唇……

庆奴念头快。那少女启齿又说:《恨来迟破》翻作舞蹈,本有些难度。你能跳成这样也不错了。只是你刚才的醉态未到十分火候。情力加上酒力,当如烈火烹油。你的动作毕竟弱了些。

庆奴说:你也知道《恨来迟破》?

少女笑道:我不该知道吗?

少女从容的微笑非常好看不说,且风度做派胜人一筹。庆奴心里难免打鼓:这女孩儿是谁呀?举止竟不像出自寻常人家。

庆奴的脸上还是“端着”,斜睨少女:你是谁?到宫里来做什么?

少女说:我是谁与你无关。跳你的舞吧。

少女浅浅一笑转过身,飘然出门去。

庆奴火了,厉声道:你给我站住!少女在门外的回廊上扭头说:你这口气倒像我姐姐。只可惜你不是她,差得远哩。

少女下石阶径自去了,袅娜身形没入红花绿树。

庆奴呆在原地,想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那女孩儿已经消失在黄昏里,她留下的韵味却弥漫于梁柱间。庆奴在宫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又即将侍寝,身份地位自不待言。可是女孩儿简简单单的一亮相,居然把她给镇住了。

庆奴不禁想:看来真是天外有天,红颜之外更有红颜。

庆奴甚至想:即使皇后娘娘在妙龄时,也未必能胜过她。

庆奴这一念接一念的,盖因惯性使然:纯美一旦现身,能够牢牢地吸引她。当初面对娥皇逼人的魅力,她也这样。她单纯而向美,于是能被稀世之美所吸引。

室内光线暗了,一排大铜镜景物模糊。

庆奴陡起一念:万一皇上回宫碰上这女孩儿……

一念未已,心跳加剧,扑通,扑通,直欲跳出胸口。

皇上有个小妹妹叫永嘉公主,庆奴未曾见过,只听说生得极好。那女孩儿莫非是永嘉公主?

但愿是公主……

庆奴盘腿坐于练舞的红锦地衣上,微微仰着头,默念空王,合掌祈祷。

可怜的春心荡漾的庆奴,前景有点不确定了。

暮色四垂,伊人独坐。

女孩儿名叫女英,娥皇的妹妹。娥皇和女英皆系乳名,乳名盖过了她们的真名。司徒周宗也许只有这两个女儿,年龄相差十几岁。娥皇嫁给李煜时,女英五岁。娥皇每年几次回娘家省亲,住两三日就要回宫去,小女英赶路,哭闹,小手缠住姐姐的衣襟不放。

史称女英“警敏有才思,神采端静”。

姐妹二人性情相似,是那种激烈的、情怀如火的女子。女英更灵动些,直觉好得出奇,行事仿佛盲动、不计后果,但事后证明她总有道理。她是老父亲的小幺女,是皇后姐姐的小妹妹,受宠浑无知觉:她来到世上原本就是要受宠的。家中园子大,她三岁就开始疯跑,撒欢,做游戏。她吃过花瓣,嚼过树叶,捉过鱼虾,跟蟋蟀做过好朋友,崇拜过天上的星星。姐姐娥皇是她眼中的一个谜,而这个谜通向更大的谜:皇宫!然而皇宫是她所不能去的地方。皇宫就像天宫。娥皇哄她说:只要她字认得多,舞跳得好,丝竹弄得出色,她就可以到宫中去玩。

女英显然具备贵族少女的诸般修养。她是既有小环境又有大环境。金陵女子多轩昂,不像北边汴梁的女人低眉顺眼、低声下气。

周氏姐妹花开在南唐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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