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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边邂逅(3)

另有几个近身小侍女,皆通文墨,能丝竹,会丹青。李煜的住处距母后的寝宫不太远,称偏殿,权作郑王府,几进大院两座小楼,墨香花香脂粉香。侍女和侍女有竞争。或长期跟随李煜,将来做他的偏房也未可知;或在后宫选为才人、美人、保仪、昭仪、贵妃之类。也有嫁出去的,有在宫中的净德庵落发为尼的。南唐崇尚佛教,各地僧尼衣食无忧。

国后宫中的黄保仪,乔美人,常到李煜这边走动。黄保仪曾得李璟的宠爱,是个爽快女人,对书画典籍很有鉴赏力。她和李煜言语投机,一聊半天。乔美人二十多岁了,却与李煜身边的小女孩儿嬉戏,打闹,追逐。乔美人有观察侍女的职责,表面上不露痕迹。

黄保仪、乔美人都看好庆奴,于是众女孩儿议论说:庆奴是跟定李煜了。

她们有时在背后对李煜直呼其名。这两个字叫着舒服。李煜佯作不知。

这会儿李煜想:百尺楼的笙歌是为重阳节庆准备的。

李煜眺望着百尺楼的几重飞檐。镶入蓝天白云的玉楼有飞升之势。

旁边的庆奴也拿眼去望百尺楼。

次日一早李煜去后宫给母后请了安,略坐了一会儿便回,摘王冠,脱锦袍,换了细麻布袍,打马出城去了钟山莲峰。金陵人重阳登高多去钟山,李煜只身匹马,专往人多处转悠,穿梭于遍布山道、山岗的香车宝马。富人斗阔,平民争欢,小贩竞卖,儿童疯玩,莲峰寺的香火好生旺盛。寺中的几个和尚认得李煜,所以李煜绕开寺庙,只在高处向庙中看了几眼。心里有个人影,目光搜索的范围很小。李煜此行目标明确。早晨醒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去钟山,莫非冥冥中有人指引?秋天的太阳照着三三五五的春花般的容颜,李煜虽是寻常穿戴,却已惹得她们注目连连。风是自由的风,包括她们的眼风。有女人还故意在山坡上迎风俏立,显身段亮乳沟似的,李煜暗暗有些吃惊呢。宫中只听说金陵女子妩媚多情而又大胆泼辣,不与她们照面,如何看得端详?

幸福的社会生活,女子的昂扬与多姿是标志之一。江南山水偏于阴柔,阴柔正是女子本色。史家有此一说:盛唐女人不及南唐。想那繁华冠天下的长安城,若再延续二三百年,恐怕粗犷的西北汉子也会柔情似水。

李煜从一个山坡走到另一个山坡。

南唐王子东走西瞧……

眼看过了正午,那人影还在心里,林下与坡上,乃是不相干的桃花面。她们五官好也罢,身段俏也罢,和她一比都黯淡了:五官只不过是五官,身段呢也仅仅是身段。缺了神韵。李重光何等的眼力?看神韵就像看五官,观气质直如瞧身段。修养是什么东西?修养就是--能直观无形之物并使之有形化。

李煜坐地吃了两块糯米糕,喝下一碗粥。小贩又向他兜售珍珠坠子、香木念珠,他看了看,放下了。俗物也有高下,那只半旧的鱼篓就不错。鱼篓带出她提了裙裾躬身探头的模样。

他忽生一念:她在何处寻他呢?

举目巡视之后,又生一念:也许她早把他忘了呢。

李煜有点紧张。

这使他回思八月那一天在江边垂钓的情形,希望能够重新确认。他确认了,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为何不现身呢?重阳节是个好机会,他不错过,似乎她也不该错过。

年轻的王子痴望周遭。有些登高客已经吆喝着下山了。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他是王子,婚姻由父皇作主。不过找到她总还有办法,父母向来尊重他。找不到,一切都无从谈起……

李煜骑马回宫,有点泄气的样子。日头已偏西,母后正带着众多嫔妃、命妇赏秋菊,慢慢朝百尺楼走。庆奴报告说,命妇中有一位大司徒的女儿,梳着云高髻,饰了鬓朵妆,纤裳紧束,举步飘逸,众人称赞不已。

李煜笑道:你懂得飘逸二字么?

庆奴说:我是不大懂,国后是这么讲的。

李煜说:既然国后都这么讲,她可能真有几分飘逸。

庆奴摇头,很认真地说:不是几分,是十分。

李煜乐了:嗬,十分飘逸!看来是一位仙女。

庆奴略一顿足,噘嘴说:郑王爷讽刺庆奴。

这小女孩儿,顿足噘嘴的模样怪俏。乔美人曾以此打趣过她,她越发顿得好看了。却又符合她的性格,抬腿落脚自然,不做作。

庆奴伺候李煜换了装束,吩咐了宫车。李煜说,不需宫车,走着过去。庆奴吐吐舌头:那还不走到太阳落山啊。

李煜拍她的脑袋说:太阳落山,正好登高远眺。

李煜喜欢在园子里闲游,冬雪夏阳,春花秋月。从不刻意看花,于是处处有鲜花。庆奴揣摩:或许跟禅境相关呢。她也学着焚高香拜空王。李煜鼓励说:三载拜空王,心思自芬芳。庆奴喜不自胜,说:心思也能透出芬芳啊?拜上五年十年又怎样?李煜笑答:还是芬芳。

此刻,主仆二人,绕假山,过池水,穿亭榭,掠秋花,悠悠晃晃朝着百尺楼。李煜时时走神,把庆奴给忘了。这情形常有,庆奴也习惯了。李煜是个心思饱满的男人,平时话却不多。

庆奴崇拜他,模仿这风度。

百尺楼近了。一大群衣饰鲜亮的女人在楼前逗留。国后伸手指点着什么,从善在她身边。不见李弘翼。少顷,一辆辇车几辆宫车从澄心堂那边迤逦过来,南唐国主李璟驾到,弘翼夫妇和几个近臣跟随鸾驾,近臣是徐铉,冯延巳,韩熙载。

大臣冯延巳、韩熙载都是一大把年纪了,翰林学士徐铉走在后面,他发现了百步开外的李煜,点头示意。弘翼也看见了李煜,面无表情。

钟氏率嫔妃命妇向李璟盈盈一拜。这种轻松的场合,向来免行大礼。

李璟刚过四十岁,夕阳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国事纷扰,澄心堂耗去他的大量精力。而当年他是写过“西风愁起绿波间……小楼吹彻玉笙寒”的。

有个云髻高耸、鬓朵微颤的体形修长的女子站在国主面前,庆奴忙道:大司徒的女儿!叫娥、娥、娥……

李煜笑了:曲颈向天歌。

庆奴也噗哧一声笑出来。

那盛妆女子背朝李煜。李煜想:背影蛮好,面容想来也不错。不过他对她兴趣有限,宫外的命妇他见过几次了,母后曾问他,可有中意之人?他不置可否。

而父皇是享有传统特权的。看得出来,他对那盛妆女子很感兴趣,问这问那的,“龙颜泛红。”

李煜心在别处。再一层,弘翼的冷漠令他不愉快。弘冀看《春江独钓图》,多半又看偏了。不止弘翼看,东宫的好多双眼睛在研究呢。

李煜走到金碧辉煌的大楼前,见过父皇母后、太子哥哥、几位大臣。忽然感到肩背一热:有目光从侧后直射而来。

李煜转身,看见了娥皇--那朝思暮念的、陌生又熟悉的女郎。他近乎本能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她也是。瞬间的表情变化,诉说了许许多多。红唇却是启不开。眼睛格外明亮。含笑意,含紧张。

经过了一个月,视线再度交织。

国主国后安在?百尺楼退到天边。

高贵典雅的娥皇“几失态”,情魔突如其来,叫她承受不住。宛如波平如镜的水面,忽掀巨浪,排山倒海,人,要窒息的。

钟氏反应快,瞥他二人一眼说:你俩认识啊?

娥皇艰难地点点头。还是说不出话。钟氏微微一笑。

李璟有些不明白,只嗅到空气中无端袭来了一股情味儿。他也弄不清,这情味儿是否与他有关。四十岁的国主,男欢女悦经历太多,尚有此等浓情否?

李璟率先登楼,过第三层,便让内侍扶了,微微喘息。那弘翼健步而上,仿佛跟他父亲比体力。李煜转忧郁。

按宫廷的规矩,命妇们稍后登楼,李煜回望时,不见娥皇的身影。

百尺楼上,占地数十里的皇城尽收眼底,宫殿巍峨,园林如画。秋空如洗。远眺山脉与大江,那有名的两山之间的的采石矶似乎隐隐可见。采石矶是长江最狭处,南唐重兵布防。江北即是柴荣的后周,后来的北宋疆域。

长江天堑护着金陵王气。

李璟与臣下议论国事,李煜在七步开外“隔柱而听”。父皇的江山,他何尝不关心?只不参与议论。父皇若问以国事,弘翼要起疑心。

命妇们上楼来了。佩饰、裙裾一阵响动。她们多为少女,也有少妇,像徐铉的偏房、以艳冶风流知名于上流社会的曾氏。无论少女还是少妇,皆有侍奉君王的义务:君王看上她,她就属于君王了。像杨玉环原是唐玄宗的儿子、寿王李瑁的妃子。父亲看上儿子的妻子,儿子还得感谢父亲,上表谢恩。而在大臣们中间,这个失掉漂亮老婆的儿子通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曾氏艳名大,徐铉不带她入宫是说不过去的。徐铉性刚毅,并不情愿。可是他也忠君,忠与情,难以两全。

曾氏果然压倒众芳,徐铉很有些紧张呢。所幸有个周娥皇,端庄的仪态犹在艳冶之上。

宴饮开始了,宫女们表演重阳舞,赞美司秋的神灵,祈祷五谷丰登。接下来,曾氏独舞,模拟杨贵妃入浴华清池,长袖起落间,惹火的酥胸频频展露。李璟看得痴了,叫停乐工,亲自为曾氏抚琴弄箫。曾氏的表演在徐铉看来是有点过,她一点不像走过场,媚眼儿抛向兴奋的君王。韩熙载老狐精,摸着长胡子笑呢。徐铉跌入沮丧:原来曾氏平日里与他百般恩爱,千般娇语,其实才是走过场……

李煜和娥皇隔着几张条桌。回头时,方与她目光相接。可他不能老回头。得尊重父皇。注视着那曾氏的暗藏激烈的舒缓舞姿,他心想:端庄也是一团火呢。

曾氏的媚眼忽然抛向李煜,只一刹那,旁人并未注意,李煜却吃了一惊。那媚眼直直的过来,像抛给他的什么礼物。

少妇情怀,李煜此间是看不懂的。事实上,曾氏大他两三岁而已。徐铉却已状如小老头,两鬓斑白了。李煜去过徐铉的府第,观赏徐铉的着名篆书。他并不知道,有人在屏风后观赏他……

唉,风流这种东西,总得风流给人看。

今日这百尺楼上,情势比较复杂。

太子弘翼是一直保持着警惕性的。徐铉是个政治人物,两朝重臣。曾氏的媚眼因之而具有政治色彩。媚眼抛给父皇和“小六”,撇下他弘翼,这中间藏着什么猫腻?徐铉与冯延巳私交不错。冯是本朝宰相……

情火,权欲,都在燃烧。

娥皇上场了。

她弹琵琶,弹残缺不全的《霓裳曲》,取其断章,翻出新声,演奏这支悠长舞曲中的一小段,指法娴熟而优雅。这一段,是她在家里精心挑选的。“轻拢慢捻抹复挑……”那李璟原是琵琶行家,自谓宫中知音少,“忽闻仙乐耳渐明。”娥皇美目流盼,李璟一听三叹:司徒周宗的女儿,琵琶如此出色,怎么以前没听说啊?

李璟下令,赐娥皇烧槽琵琶。

内侍取琵琶的这一阵子,李璟走近娥皇,与她谈起琵琶来。娥皇于众目之下虽然羞涩,却对答如流。国主问残谱,问指法,显然十分在行。君王与命妇只三言两语,便融洽得很了。像是朋友间的交谈,没有尊卑之分。

座中迅速有了各种反应:徐铉舒出一口气;曾氏有醋意:钟氏摇头;李煜紧张;弘翼观望……

这把烧槽琵琶,乃是南唐宫中的宝物。

《十国春秋》云:“娥皇通书史,善歌舞,尤工琵琶……元宗叹其工,以烧槽琵琶赐之,盖元宗宝惜之器也。”

据说这烧槽琵琶是东汉蔡邕所制,又称焦尾琴。吴人烧桐木做饭,桐木入火炸裂,响声格外清脆。蔡邕意外发现了,取未烧尽的桐材做成琵琶,琴尾犹带焦糊色。这琴尾的焦糊色因出自音乐大师之手而传于后世,一直传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

娥皇的目光、手指接触到烧槽琵琶的焦糊琴尾,激动得颤抖了。

唉,今夕何夕,南唐佳丽一再窒息!

琴尾是个暗指男女风流的隐喻么?焦糊色乃是燃烧的痕迹。李璟赐此物,看来有深意……

娥皇将弹奏什么曲谱呢?刚才国主对她说,他最喜欢的曲子是《桃花渡引》,这是对她进一步的暗示和提醒么?

琴者情矣,指尖亦能送出孕育已久的春心。

不可否认的是,四十岁的李璟春心未泯。李隆基六十多岁尚与二十三岁的杨玉环两情相悦。

此刻李煜念头多,强自禅定。禅宗却讲究无执,一用强禅心自消,只剩一颗孤零零的春心激荡。情势很微妙,有变数。父皇是至高无上的,如果他看上了娥皇,如果他当场册封娥皇为嫔妃,那么,扭转情势就不大可能了。娥皇纵是不甘,却不得违背圣旨。她的父亲、她的家族都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

弘翼面有得色。他是不希望司徒的女儿和李煜搭上干系的。

弘翼敏感权力的变数,而李煜敏感情力的变数。

娥皇试弦三两声,又捋捋鬓发。抬眼望着咫尺之遥的君王,情势一触即发。李璟满心期待冲她笑呢。

娥皇弹起了《渔父》。她自谱的曲调,悠远,空灵,俨然一曲世外之音。她边弹边启齿轻唱: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李璟诧异道:这不是重光的新词么?竟传到宫外去了。

钟氏趁机对他耳语。李璟点点头,似乎略一踌躇,转而笑道:重光与娥皇……好呀,好呀。

国主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李煜几乎合掌,道声阿弥陀佛。

那弘翼作何反应,他无瑕去理会了。

台上的娥皇含情轻唱:世上如侬有几人?

李重光,周娥皇,浓情如许谁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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