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民家庭的革命传奇
我重新爬迸了墙豁，也是围墙大门里个小学校。团长、政委都在。团说你赶快到西人门外，把五连调进来！”我出了西门走还不到半里地，就看到一大溜人还都趴在那里。我就向他们喊你们是几连？”答：“五连！”我说团长要你们赶快进屯子，我们已经打进去了！”这时天已大亮，我一看，他们个个都是胡子白眉毛，反穿棉袄也是内的。狗皮帽子本不是白的，可是下了一层霜也是闩的。
我出到团部，向团长报告：“五连已进屯子”闭长说好，你再上边看看，部队打到什么地方了。”因这时屯里边的枪声还不断。八家是大围子套小闱？，小围子是一个烧锅大院建成，四角四所炮楼。闱墙高而坚固。围外冲着大街有暗碉堡。我们团部这个小学校好像在屯子的两北角，向里边去得经过一条大街，我就猛跑过去。出听到枪声时，我已跑过去了到了东南角这地方，找到了部队，有三营营长，还有于参谋也在、我向他们问了战斗情况，他们说敌人只剩了这个烧锅大院没解决，屯子外面好像有个小山包有伙敌人，不住地向我们射机枪，不敢：院里待，只得都躲到屋。我们虽然包围了烧锅大院，可是又受到外面的敌人包围。”
当我部时，就没敢从我去的街：过来，而是绕到西门口那过来的，我回到闭部，就看到我过街那地方倒在地上个同志，团部叫老乡去把遗体拽过来这个牺牲的战士，正是在我跑过去的那地方，4能是他跑得慢了一点，或者敌人打第，个没打着，有了经验了。
我到闭部向闭长报告了战斗情况、接着军医难过地向闭长汇报说广现在伤亡已有40多人！当时我们的武器只有重机枪，还没有大炮，攻了一天也没有攻进去，还里外受敌。到了夜间，院里的敌人及外围敌人都跑掉了八家子没有久住，开完了追悼会，掩埋了同志的遗体。死者22人，其中一名连长，名字范配友，也是胶东人。其他名字不知道了。埋了挺长一溜七崮堆，连长在头前。军医说他40多岁。伤者也有20多人。除此外，冻坏脚的100多人紧接着第二场战斗打的张家油坊，张家油坊可能是五常、阿城交界处，在这一块左右打过好儿个屯，名卞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打完张家油坊第次战斗时，头一天政委作战斗动员时说明天过年了，过年都要放鞭炮，我们也要放放枪炮。”枪响过年应是1946年开始，天气也到了最寒冷季节。紧接着打了几个屯子后，最后进攻到柳氏明屯。在进攻时，敌人还派人送来一封信，大意说广战争还是要流血死人的，请你们不要打了，你们撤出柳氏明屯，我们也往回撤到屯。”我在长跟前，看到了信。团长对来人说你回去告诉他们，要打就打嘛，不打叫他们放武器！”来人刚走，闭长说敌人要逃跑，命令机枪连赶快插过去阻住他的去路！”估计来人可能刚到敌人那，机枪连也跟着赶到。任凭机枪扫射，敌人只顾逃跑。这一仗敌人没逃走多少，
这场战斗结束，也就结束了张家油坊一带数个屯子的战斗、我己得每个电子都是外围墙好攻，边大院费劲。我记得在攻一一个大院时，我们攻进了前屋，敌人在后屋还坚决抵抗，我看到一个战十刚冲到后屋门口，左边窗伸川枪把他打倒了接着又一个战：冲到了窗下，歪躺着身子，一个于榴弹从窗子扔进去，轰隆一声，闭长和警卫员及我也跟着冲广过去，可敌人从那屋后头后门逃走了。有一个30岁左心的妇女坐汴北炕上，炕下边地：坐着一个光屁股小男孩，眼球崩出来，还吊在脸上荡啷着我就把这小男孩抱到炕丄：去，南炕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条腿从膝盖下小腿肚子炸开了花，淋淋的：我们不忍睹这三个妇幼没有一个哭叫的，都痴呆而面尤表情地平着躺着。
在每一次攻打一个屯子时，都是拂晓攻击午间结束。有一次到了午间还没有攻进去，闭长也急了，让我去告诉二营营长广叫他们赶快攻下来！”我走到半道上，遇到一个同志，问我你是不是团部的9”我说是他说：“我们连到哪去‘？”我一看这一而正没有部队把守，顺门说：“你们就在这面挡着，不让敌人从这里跑掉就行了。”到了二营，见到营长，他正在那忙忙活活地包炸药包，戴着一顶狗皮帽子，如果不是穿着…身军装，简直就是一个农民车老板我说团长命令你们赶快攻进去！”他说广有围墙挡着不好攻！”我说让你们爬墙进去！”他说“墙挺高能爬吗？我们这不是止好有炸药，炸掉炮楼就攻进去了。你回去告诉闭长，我们马解决问题！”我走出不多远，就听得轰隆一声响。我回头一看，烟尘弥漫，炮楼倒了半拉，队伍冲向了炮楼。我还没到岡部，大概函部听到炸药声也往前来了。我随闭部进了屯子时，战斗已结束，来到了一个大院，那里还有几个俘虏。王学明弄了一顶狐皮帽子戴头上，看闭长来了，他把帽子摘下来说广团长你看这顶帽子好不好？”闭长接往手说：“你这帽子哪来的？”王学明说广土匪头上的。”闭长把自己的狗皮帽子拿下来，把狐皮帽子戴在头，正合适，把狗皮帽递给上学明说：“换换吧！”学明咧嘴一笑，把闭长的狗皮帽子戴到头我们两个大个儿一直跟着闭长，看来他是有意把这好帽子留给长的在柳氏明屯战斗结束后，紧接着到松花江北打张家糖坊、木土县城攻下木兰县城，在此过的春节、正月初五由木兰出发，去攻打通河县。在江北往张家糖坊进发时，当时可能已到阴历腊月，我觉得很冷，过松花江时，看不出江的模样。夜间只看到雪茫茫一片大车马匹就像在地上行军。过了江往西去，张家糖坊属木兰县，在木兰两，巴彦县东在离张家糖坊不远时，人约午夜已过，在道边屯子里找来一个向导长问他广张家糖坊外围存没有人家？”向导说东面小岭有户人家。”闭长说好，你就带我们到那户人家！”向导说广那围子里不开枪打吗9”团长说我们打他，他打什么，少罗唆，走，就到那甲去！”闭部到达那户人家时，天已亮了《部队已经攻迸了围子甩我站到这，能看到屯子那面有些人、像是屯子頃逃跑的部进屯子，连队正在闱攻一个大院，由前屋攻到后屋敌人没剩几个人，还在顽强地抵抗后厣的后面，靠外間墙处一个夹道，通肉闱墙西北角的炮楼敌人节节抵抗，最后退到迸了炮楼，仍不投降。天快要黑了，炮楼頃向外喊话你们别打啦，这里就剩我一个人啦，副同令他们都跳墙跑了，我投降行不行？”我们说行，你把枪扔出来吧”他把枪扔了出来。我们说：“你出来吧”他哆哆嗦嗦出来了，原来是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孩子，他说：“我是副司令的勤务员，他们都跳墙跑了，我不敢跳。”
这一次正头儿是捉住了，据浮虏讲，止的不起作用，全是副司令张罗的这个司令小个儿，50多岁，白净子，留着本胡：部队出发时，到离屯子不远，就把他枪毙了。回头又去攻打木兰县，木：县有一个有名的匪首李肀堂。配合我们的一闭九团没有什么战4力，我只去过一一送过两次信，大麻子副闭长，是姓傅还是副职不淸楚，也没见到过正闭长据说他是抗联时的干部，吸用废报纸卷的烟卷，有一次还给了我一支，我一看，是机器卷的扁条烟那时部队什么烟都没有。我吸着比伪满时次点的烟还好抽。我们闭、政委都不吸烟，这种烟我只见他一人有：我们当兵的很少有人吸烟，像我这岁数大的吸烟，只有向老乡要点甲烟，用纸卷着吸我就是那时学会用纸卷烟的记得在一户朝鲜人家，一个朝鲜人教我用纸卷烟。我们侦通排也就我一个人吸烟。
木兰县周围屯子也有小股土匪，只有一个一个地收拾掉。这时我感到身体不行了，我向团长提出：“我这通信员干了啦，要求上炊事班，”张四参谋找我谈广现战斗任务紧急，正如战斗人员的时候，小能调动，等打、木兰县再说”我的气管炎就是这一时期中得的。我哪受得广那个天气，线帽子外加狗皮帽子还冻得脑袋屯疼。打木兰时，我们部队已有了儿门大炮，二八野炮和重型迫击炮，开始先用大炮轰，配合一团攻城。迫击炮弹能落办：城里，野炮打在城墙下只能打个窟窿，炸不倒城墙实际都起不到多大作用，只能给攻城部队助威一攻一天也没攻进去。第二天我们七凼围城奄看攻城地点，一午也没找着合适地点。这时我看到一个马车装着儿具遗体跟着部队，专等拉遗体的，马车上的遗体是一进攻牺牲的。
我们团部来到了一个高上，看到木兰城墙森严，上面岗哨还向这面打枪。这时团派我到城西面那个联系一下，邢参谋长带一个连在那甩，政委又对我说广你告诉老邢别傻拉咕唧的把部队拿上夫下不来！”
我就下了岗子顺着一个小河湾圈儿，奔城西那个屯子。在离那个屯子不远的地方，发现有一条大沟，我就顺着沟往里去拐弯后直冲着一个炮楼到百米远，我就趴在地上，探头看到炮楼里的机枪，我缩回头爬了起来，出了沟到了这个屯，问了岗哨，找到了邢参谋长。他侧卧在个老乡家土炕上，根本就没有攻城的打算。还有一个老乡在恳求他给点药，说我妈出屋拿柴，被城开枪打伤了。”邢参谋长说这会儿我们队伍负伤都没有药，哪来药给你？等等我比人想办法！”我向他传达团、政委意见没有有利地形不要进攻。”他说知道！”
我顺着原路回到团部，报告了邢参谋长的情况，又说那块有条大沟，能通到城墙根。团长急得问：“这条沟能装多少人？”我说：“能装1500人’团长说从这里到那条沟部队能不能暴露目标？”我稍思考了一下说广从这高冈下向进入小河沟，再通过一个大桥底下，仍顺着小沟，往右拐就进入大沟，不能暴露目标。”团长说好，你头前带路。”一方而集合队伍出发，又派人报告司令部，让炮队打炮。
在部队还没进沟时，来了一个通信员，对团长说司令部命令你们马上进攻，攻不来要你团长的脑袋！”团长说好，好，我马迸攻，你回去告诉令部，看我们发出信号弹时，即停止打炮。”
要团长脑袋这话，我与时听着有点刺耳，然而这是级命令，就得听从、部队进人人沟，正仵组织冲锋队伍时，一个炮弹落在沟崖上边，只离沟几米远我头一听到炮弹的响声这么大，心里话一差这么点，要是落在沟里，我这个冲锋队如何‘？可是看到乌乌泱泱的队伍，却无人注意这炮弹的响声。
这次组织两路冲锋，萏攻是警卫连，由一个副连长带领冲锋，预备队也是一个连，由一个犯错误的排长，才从笆篱子出来的，带领冲锋，他扛了一挺机枪。
大沟头上右边有个小沟，出了沟到城墙下有一段平川地，由十连在这冲锋，带领冲锋的1部，临时由团部王政治干事拘任，大概团部觉得下连长不能胜任吧。
闭长用喊哑了的嗓子做临时动员，这时邢参谋长也来到沟内。天有点黑了，信号弹打了，有5挺机枪掩护冲锋大炮一亭，只有机枪响成一片。我看到有一挺机枪跑到沟子那边，射手和续子弹的占了有利地形那个背子弹的趴到射手面，却不大得力，敌人射来的子弹打得他脚下坐十飞扬、他不住地往蜷腿缩脚。
繁连冲上去了，预备队这个犯错误的排长扛着机枪没动，邢参谋长跑过来喊：“警连都冲去了，他妈的你怎么还不冲！”这位排长也不示弱，说道他妈的你下命令了吗？”这个时候参谋长才喊：“命令你们冲！”警卫连副连长在内冲到炮楼下的只有：个人，扔进去一个手榴弹，敌人已下墙子逃跑了。预备队冲锋时，敌人已逃。十连上来小沟，里然经过一段平川地才到城墙根，没有伤亡。这时闭长在大沟小沟之间的三角地带喊敌人跑了，快冲啊！”后续部队都冲进了城里。后边紧跟着来了担架队。我看到冲锋的沟甩横二竖四地躺着不少人，就告诉扪架队要先抢活的，”
天已黑了。一个躺在那里的战士嗓子还嘿儿喽嘿儿喽的。我招呼担架广这里还有个活的”我想这次究竟伤亡多少人？一个连冲到炮楼根下的只有5个人，是是其余都伤亡呢？我看在沟串躺着的不超过20人。我想冲到半道卧倒的一定有一个连在冲锋时少说也存七八十人。据说敌人在炮楼里存挺机枪守着这条沟，总之这一个连伤广：是惨重的。我给担架队说完1951务命于哈尔滚市话，也就随鈐团长他们在炮楼一边。
一个墙豁子爬进了城甩
我们从西南角攻进了城，敌人从东北角逃跑我们进了木兰的第二天或第二天就过春节了。进了木兰我就被凋到坎事班，当副班长。张四参谋说到炊事班，生命保险点不过我们战斗任务繁重，舍时炊事员也要参加战斗的。”
炊弟班住在一家姓陈的家里，他们正忙莕贴春联，准备过年。止一初五，我们团由木片出发，往东去打通河县城。木竺到通河县多甩、在半道上几乎所宥屯子、镇子都有土匪，都得经过战斗。我们炊事班总随团部行动。到了做饭时，即开始做饭。在行军时，扛起枪成了闭后勤的警：一班、我记得在攻打一个屯时，团部刚进屯子，一个连长手提着匣子枪，火不愣登地找团长来了长！我们连很好的两个战十被咱们的人炸死了，你得马上给我找出这个人来！我枪毙了他！我们这两个战士已攻进了院内，后来的人不分青红皂内就往院里扔手榴弹，就把两个战士炸死了！”闭长说同志，不要急，我4上给找！你去照顾好你的部队！”他硬要团长马：找出来我要亲自枪毙！”困长说好，好，我马上就找，你得赶快回去带领你的队伍，前面还有敌人等着我们！”他只得服从走我们这次攻通河县城是东西两面夹击的。东面是合江地区剿匪部队，我们是松江地区剿匪部队在离城不远时，已经看到通河县城墙了。正准备攻，得到来信儿，说通河敌人已经逃跑了，东面部队已经进城，我们就4、进城了。由此我们拐向北去攻打东兴县，在这一道上没遇到敌人。离东兴不远时，得到的信息是：东兴的敌人向我们投降东兴的敌人都是1队，有300多匹马。我们进城后改编了一个骑兵他们原班人马没有动，我军只派去一个副长这个骑氏闭在1946年未或1947年初，我军7下江南时，他们打死了副长，投降了长国民党，这是后话。当时东兴解决得很顺利，到此松江地的土匪都集中到五常县的小山镇。我们团在东兴住了四五天就往回返，经过木兰、巴彦，过了松花江，扑向小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