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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爷爷第二次参军(3)

小山子是在长内山后闹,这时骑兵闭也跟我们起参加了攻打小山子战斗外还有九团一团,还有炮兵在行军的路上,看起来是支很壮观的队伍了。小山子也不过几个土匪,还不一把抓。天快要黑时,到达小山子,进行了包同。开完了饭,也没休息,就开始进攻。足足攻了半宿也没攻进去。事后我听团部的工作队员讲这次进攻情形,因3时丁作队带领担架队紧跟在冲锋连队的后面,这个冲锋的是四连,刚往前运动,连长就牺牲了。这个连冲:太后,只下来了三五个人。接着又把五连拿上去。五连大部分是新兵,冲到墙根也没冲进去,退下来20多人,有一部分没死的趴在墙根下也不敢动以后土匪们看我们不攻了,把这10多个活的擒到围墙内做了虏。这个工作队员说七匪喊他们说绳子把他们滑到墙内……我们在外边听的清清楚楚,真惨呀!”

停止进攻时也不过午夜时间,没有攻下来,只得进行困,天天往里打炮。小山子周围屯子很少,有屯子也很小这个山沟子地方,人十有八九大骨节病,曾有人形容小山子人,走道践落踉落和鸭子走一样3问他一天能走多远?回答一天还不得30多里地?我们部七八十人驻了一一个小屯子,七八户人家,没有水井,一个小泉子,天天淘得干千的我们炊事班只得上野地里打扫雪做饭。吃饭更难,没有筷子,只得弄些草棒没有碗,瓢、盆、筑篱、子都当碗。我们团部如此,其他连队可想而知了。晚间我们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小草棚里,足足围了五天,敌人有两次突围都被打回去。

这一天刚黑,有儿个连队在团部集合,进行第二次进攻。这时我看到战士们个个眼睛红红的。这次是警卫连从东面攻,七连从西面攻这两个连可算是七闭的硬连。四连没了,五连垮了,打这么多战斗,没看到八连,可能是留守滨县了吧。这次进攻,团部后勤人员包括坎事员、马号在内组成了第二冲锋队,倾巢而出紧紧跟在七连的后面。当冲锋的枪声打响时,我们都趴在地上,只听子弹在我的头上身边呼啸。我们坎事班左边有一头牛,个饲养员坐在牛的后面。他没有趴,大概认为有牛挡着吧。可是牛没有被打倒,他却被打倒了。

子弹呼啸不多一会儿,就听不到了。我抬头往前看了一看,既看到人影,也听不到动静。我站起来向一旁的管理排长说广我们冲进去广赶快往前去吧!”他说不忙,等一等!”我又说广人家都冲进去了,我们还等什么?”

我说这话时,镇东南方向,机枪响成片。当时我估计这是骑兵团在打逃跑的敌人。我想枪响得这么密,敌人能逃掉多少?我们进了村里,战斗已结束。我们班住进广一户人家,准备做饭。天也要亮了,可这户人家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坐在炕头上,炕中间有一个炮弹洞3她说‘我当时坐在这炕上,只觉得炕一震动,轰隆一声,房上尘土纷纷下落,屋笆蹿了个窟窿,炮弹落到街那边房顶炸这颗炮弹是由围墙房墙蹄进了炕洞,由炕洞上蹿房顶,又前去过街房顶炸的。好家伙,炮弹遇到硬的也会拐弯前进!”

这次战斗伤者不知,死者72人。不过几百十,我们为什么伤亡这么惨重?主要是任务紧急,部1957年爷与父亲队走一大,没有休息就开始进攻。据虏讲,我们正攻在土匪重机枪口上,这挺机枪射手又是一个有战牛经验的本人。当他们下了墙子要逃时,我们损失了两个连却4、敢洱攻了。政治部主任审问五连被浮人员时,因政治部和我们炊事班住在一个院子里,我看到这多个被俘者的狼狈景象,真使人心酸。政治部主任问他们国家发给你们枪支,为什么阵前被俘9”被俘代表(班)答:“我们冲到圈墙下,墙高,爬不上去,看同志们都倒下了,我们趴在地上,机枪打得我们抬不起头来,就这样被俘了”政治部主任问:“上匪对你们讲些什么?”这个班长说:“土匪头头说:说我们是土匪?你们看看我们是土匪吗?我们是中央先遺军……”以后问了拽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我得忙做饭去。

死者就地掩埋,连追悼会也没开,就急忙往哈尔滨进发。这吋已得到消息,李兆麟将军在哈被害(李兆麟为“抗联”领导,1946年3月作哈尔滨任松江省副柯长时遭围民党特务杀害、部队冉不进哈尔滨是不行离哈尔滨三四十里时,又遇到“地主大排”的抵抗。我1970年下放到红旗公社旭光大队搞运动,八家子先遗军二军六路总司令就是旭光那屯子人,姓关的,名字忘记了。他儿子关永胜是旭光大队二队社员还有个女的关淑秋,是顷长。还有个关古昌,也是长。这些人我们打八家子都没捉住,后来跑到长春国民党那去这是我在旭光大队搞运动,4:大队查忾案上又看到的。我们进哈尔滨前,在这和“地主大排”打了一天一宿。大排的迫击炮弹不住地落到我们阵地。我趴在一个柴草垛面,看到炮弹都打过了,稍再近点,就落到我们身边了进攻的部队还仵我前而,离炮弹太远到了夜间,部队一进攻,就听到枪声大作迫尤炮不响了,已被我们缴获。

进哈尔滨是1946年的4间,我们在夜间进人僱乡烧锅大院,命令部队天不准上街,出去办事都要换便衣。我这坎事班长有时出去幣粮或买菜时,换上便衣,混在老百姓当中,听他井还不公开讲,用一比画个“八”字说这个点子!周围40万包哈尔滨!”我听了心里感到,我们的部队有这么多!了不起!

在烧锅大院住了四五天,我天天忙活着做饭、蒸包米面窝窝头,在这见我学会了做窝窝头。有时也煮高粱米饭,是人家烧锅人天天吃面馒头。管理排长告诉我们说“烧锅上大米内而有的是,让我们吃,我们不能吃,这是政策!我们必须吃自己带来的粮!”

有40万八路军包围哈尔滨,闯晚党接收大员听了这个风声然他们对政权进行了组织,俏没杳正式武装部队,也就逃走了。

我们的队伍正式开进市里。我们七闭首先占领了南岗节中心北人浩时来说这是哈尔滨的制髙点,也是哈尔滨最大最高的一所楼房,连我们坎事班也住进这里。我己得我还登上了五楼顶看了看,心甩想在这弔住下倒不错。

可惜只住了两天,就到道里去了我们进哈尔滨不像老乡讲的那样:40万。我看连4万也没有团仍是主力部队,我没看到有什么其他的部队在道甩住时,国民党已古领了长春,在长春撤下来的八路军部。

来我知道八就是《林海离原》中打坐山雕的那个部队,进哈后义和我们团合十了起个对全军来说,是一个很小的部队在剿匪战斗中,人数伤亡过,拿下哈尔浪即成了东北后方根据地,也是解放东北的资木。

我们进了哈尔滨,才有了派网万部下乡发动群众参军,员有了补充,才有力下江南(松花江)三下江南时,已编人独立四师,人无疑这是山东来的部队:我也得睡觉!”他牛气地走了:地说哈尔滨是我们打出来的!”这意思也是说,这里住,我们是有优先权的。

是的,哈尔滨没有我们团艰芮剿匪战斗,不会顺利地到我们手中七闭八闭其实是一一个闭八团带领…个营去汉城一带也进行很多战斗,后是我说这一护的怎么了?我得做饭,嫌子里我七有个老会计大吵人嚷队,都是在关里来的。他们到了哈尔滨看样子疲惫不堪,一进房子在屉地上铺点草倒头就睡,好像到了己家一一样奋的人和我们炊事班争房,一个同志拿着个阜帘子铺在我们灶前就要睡,我说不行,你仵这睡,我没法做饭!”他拿着草帘子上别处去,我说:“这阜帘子是我铺希睡觉的,你不能拿!”我就从他里夺下来。

又过来一个像是小头头,指着我鼻子说:“没有你这护的!”我听他“这一护”(这一类的意思的语和百分之百是我们沂南近乡。

一次过江,这个闭都是主攻团。尤其攻打德惠德惠是国党新六军,我们这个闭是由南面攻进城里,打到中心街时,由西面攻的一个闭才刚攻进城下。这时国民党指挥部退到车站一个火车头,对城里居高临,对攻进城里的我军很不利。正在这时,一个命令撤退,往城外撤时伤亡很多9政委也负了重伤。新调来的团长姚克,政委进了城他却没进城,事后姚被撤职。这是我们医院留用的一个伤员张志强讲的,他就是在德惠往外撤时负的伤。他说往城外跑时,一个小炮盯下他,他跳下往外爬,小炮盯住他不放,他说一个炮弹落在跟前,把我炸翻了,我也迷糊了,苏醒过来时,棉袄也炸开了花,腰间血淋淋的,只得点一点地往外爬”

打德惠的战斗,当时报纸上是这样说的:“是攻城打援消灭围兒党88师。”张志强伤愈留用医院玛会计,后升管理员。我当时在医院当司务长,后当给养员,与张同事两三年。他还讲第次过江,林彪的战术是大步前进大步后退,第一次过江是打其搭木,消灭国民党一个团,结朿战屮赶快撤退。可是国民党把吉林小丰满的水闸打开了,他们退到江南岸时,江里的水已来了。部队只得淌水往北撤,那是最冷的时候,水在冰二面流。他说:“他过来时,水已到腰间,棉鞋棉裤都湿透。”那是1947年间,松花江里冰冻三尺的时候。三下江南在这个严寒的气候下进行,国民党的兵员都是南方人,时我军的兵员都是北方人和当地人,又加当地人民的支援,所以国民党这个仗即使能打得了,也难逃灭亡的命运。

我们在道里住了不几天,就搬到南岗住来。那时苗廷修二爷爷气也就是广信的亲爷爷,还在哈尔滨道外住,我曾两次去看他。二爷爷也来部队看我一次。三爷爷那还有我们本家的两个小姑姑,三爷爷就和小一:姑家住在一起。小二姑大约比我小10岁左右,她又比她男人大五六岁她婆妈我看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在奶奶辈儿上。当然我也没叫她奶奶,她也毫无怪我的意思。她们是开饺子馆的,有名的老独一处。我去时已停业,还是包饺子给我吃的。三爷爷说你这个兵不危险吗9内:上前方打仗时,别了,到我这串来!”我说广看情况吧。”他一个亲戚说:“你们打不过中央军,中央军有机人炮坦克,反正你们八路军不怕死就足,”我第二次又遇到了他,他说广你们八路军真床性,硬阻住中央军打不过来。”

我们进哈尔滨无疑首先发动群众。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开群众大会,枪毙了哈尔滨有名的两个人恶霸姚锡九、李九成。老百姓反映说:张作霖时期没治了他们,本人来了也没治了他们,八路军来,敢把这两个人枪毙了,真行!”自此取得了哈尔滨人的信任,在这以后哈尔滨参军的人很多,我们炊事班还来了两个新参军的炊事员。上边说的张志强,就是这一时期参军的。

第三部分:到松江军区医院随军南下进关

在哈尔滨,1946年9月,七闭抽出一部分连排部到通河干校受训七八十人集中一起,也临时成立-个伙食单位。各连队抽来了6个炊串员,我被抽去务员,带着个炊事员,随这个受训队,到了通河干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80多人吃饭,我得忙活在前面,整粮买菜。串我们到干校时,校的各种组织还不健全,校部只有校一人。我先整粮,肉:要钱粮,校写条到某处要钱是校长从他蹄觉的床被下拿给我的10多天以后才开学,我们的学员编为二中队。以后有了校务处,我才由司务员改为司务长、司务员不是干部,司务长是干部。受训的连排干部一律称学员,中队长是校方派的,属营级干部:一个中队就中队长和司务长是干部,进出岗都敬礼。

我常到校长那办事,有一个常到校部串的军人,他就是王奎先,就是我们从安东往北来,过了那晚,跳起来问我们是哪一部分的那个首长在7下江南时,他就是独立四师师长,有时在路遇到时,总是先给我打敬礼,我只得还礼。

一校是师级单位,校长陈欣是个师级千部。校务处处长是闭级部,仵检僉我们这些司务长的账兑广你们这样记不行。”供为我们都是按现在的记法,自上而横写。他说你们这样记容易改记账得自右向左大写”还写广两行叫我们看。我心里话,这是过去的老记账法。事后我们仍按我们的记法,他也再没有检查,

学校开学编了四个中队,一二三队是军队来的学员,四队是地方来的学员,我们二队学员都是才的,七闭八团合编在一起仍称七闭,编入独四师以后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由此看来,1946年进哈尔滨的,就足七为首的没有其他大邰队。

1946年未第一批学员结业,在第二批学员没来之前,我们这哼务人员染一个月在汗学不久,我仍在二41队当务长。不久我们有个务长被调往尚志县松江军区矢院、我调走时苻个姓齐的务长接班。他是由哈尔滨军凋来说起情况,他很熟说:在东兴投降过来的那个骑兵闭,±二江南开始时,把我们派去的副闭长打死,投降了长国民党、还有耶个邢参谋长,带着个女的汴长春逃跑,被抓间枪毙了据说邢过去也是国比党57军过来的。

我到了尚志县,是新成立的医院,四个所我在一所当司务长1947年3月份,下江南的大批伤员来了,各所都塞得满满的、不久四个司务长被伤员打跑三个、闪我是部队来的,没地方跑,也不能跑,对伤员尤理取闹打人时我的态度也很硬,理气壮地和他讲有时真顶住了,也没挨他们打,可是所长背后告诉我说你对伤员态度不能那么硬。”

可是不久这个所长也受不了,带领七八个护理员,跑到院部不干了由于伤员难管理,就在伤员中留用伤员4部在大量接收伤员时,曾见到我们七军医到医院慰问伤员,他问我在这什么?我说:“司务长他说伤员在尚志医院两个所串有,在一面坡医院也有。”就忙忙活活走了看来二下江南屮,这个闭伤亡是很多的。

我己得在通河干校时因公间过哈尔滨一次在街下遇到过原七团刘闭长他一个人在街:溜达,看样儿情绪不高。他问我到哪歌去了,我也问他现仵哪里,他说已凋到儿闭。”这是我离开闭后第次见到,以后再也没见到他在尚志闵院,由月到六七月间,伤员基本没有多少了医院由四个所并为一个所,从一面坡医院排下来,称为所我也被并到所,仍叫务长,其他解役或调走,所由伤员留用的所长姓李,在部队是个连长。我和他闲说起来,他在山东参军时,就是参加的鲁南抗敌卫军他说参加不久就并到八路军了,我问他梁司令员哪去了?他说被送回家了提到邱维周,他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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