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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天,旭日东升,驱走一夜的寒凉,几只鸟儿在树梢上啼咛,花不语背着手,看着窗外黎明下得一切,鹅毛悠悠的醒来,一夜好梦,遇一个好的清晨,任谁也心情大好,“你在看什么呢?”鹅毛问,“我在倾听鸟儿的叫声”花不语忧伤的话语传来,“哦,你听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听到,鸟儿的歌唱,从不为别人的倾听。”花不语还是忧伤的说着,“哎呀,别再忧伤了,想想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吧,我可是跟定你了,直到有一天你跟我们一起去流浪,”鹅毛坚定的说,“我也想找个人问问我们下一步该干点什么,我想逃离这个江湖,可我的心不答应,虽然我在江湖中如此忧伤,如果我离开了江湖,我会更加忧伤,”花不语说着,“那我们就创创着江湖,看看他到底有多么残忍,我们又能改变点什么."鹅毛豪情的说,“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相对于鹅毛的豪情,花不语却很颓废,“我们的加入只会是江湖更加的血腥,死的人更多。这时天已经吐露白光,一个晴朗的天空又要来了,可是江湖又要陷入一场无休止的杀戮中,原因是五岳剑谱失踪了!

花不语没有去管五岳剑谱失踪的事,他也管不了,到现在他还背着天人的骂名,他特洗刷不了,他跟鹅毛简单的商量后,其实也没有怎么商量,只是花不语做到的决定,他要上晋江,去找云朵朵。鹅毛没有任何意见,他既然决定跟花不语走,就不会阻挠他任何的脚步,这是他的原则,同时他要想走,谁也不能阻拦,这也是他的原则。

这一走又一个月过去了,虽然花不语想急切的见到云朵朵,诉说思念之苦,可是怎奈路途遥远,艰险,其中他们又遇到了几批来截杀他们的江湖人杰,无疑都一一失败了,可是还是有人来,虽然五岳剑谱失踪了,可是还是有人会为财死,这是恒古不变的。

晋江就要到了,他们心情很愉快,不,只是鹅毛的心情愉快,花不语还是那样的忧伤,忧伤着看着路途中的点点滴滴,人来人往,他想记住每一个过往,他也想享受每一刻的时光,因为他下一刻就会忧伤上一刻的一切,哪怕是一点一滴,他近乎忧伤到疯狂,鹅毛实在看不下去了,递给他一坛青花瓷,自己也喝了一大口,看着这一切。他们是做马车走的,一会的时间,花不语脸色好转,不再白的那么吓人,他手中紧握住酒坛,眼神忧郁的看着窗外的一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么忧郁就是最大的凶手,直接杀手肯定是酒。”他竟然毫无头绪的说了这么一句,鹅毛一个激灵,吃惊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回答道:“我信,我深信。”就在他们说话之间,马车外有一大声的吆喝,花不语出来,我要你人头,这时谁,好大的口气,没有人能要花不语的人头!花不语和鹅毛相视一笑,那是无奈的笑。鹅毛饶有兴趣的说:“又一个,这时第几个要要你人头的了,我很纳闷,为什么我们的行踪老是被人发现?”花不语还是忧伤的看着窗外,他缓缓起身准备出去看看是谁,“因为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们。”花不语回答道。他没等鹅毛回答,就走出了马车,冬天已经到了最深的时候,刺骨的寒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他看到了一个衣着单薄,胸前环保一把名刀的结识汉子,满身中流露出的杀气竟然与几个月前刀痴差不多,只不过那杀气不同,一个是要命的,一个是问道的,所以花不语一眼就知道了他是谁,那汉子看到他出来后,眼神中杀气更浓,更烈,他要花不语死!“你就是中原疯刀,”花不语还是忧伤的话语,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疯刀的炙热杀气,这时鹅毛也走出来了,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中原疯刀,鹅毛没有说话,他不屑。疯刀仿佛受到了侮辱,他不在乎鹅毛的眼神与态度,因为他没听说过鹅毛,可他知道泪眼问花花不语,花不语竟然在他面前没有半分的激动,他受不了这种无言的侮辱,尤其是对同时用一种兵器的人。平地狂风更浓了,杀气也近乎实质般凝结,在中原疯刀脚下已经像起了一阵旋风,吹的落叶飞舞,那飞舞是有规律的,正是朝着花不语的方向吹去,花不语微一蹙眉,就在这一刻,疯刀出刀了,他不愧有疯刀外号,出刀毫无规律,在外界看来杂乱无章,可是花不语知道,那刀刀是毙命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刀,可是现在不是想刀的时候,他只能往后退,他不想与任何人交手,他总觉得兵器不管是什么都是一种凶器,于是她好久就冷落了自己的刀,也不愿用武功,他也觉得用武功是弱者的游戏,于是他只有闪避,转眼间已经过了十招,中原疯刀心也急,也羞愧,他羞愧花不语竟然不屑把刀,于是他的刀法更狠了,更要命了,在一边的鹅毛甚是无趣,他觉得这比斗一点意思也没有,于是深深的打了个哈欠,他的手一扬,轻轻的一扬,正在急促的攻击花不语的中原疯刀突然顿住了,手中的刀还没有刺出,额头已经大汗淋漓,因为正在他的娥眉正中间只离着一寸的距离突然出现了一根鹅毛,一根要命的鹅毛,那根鹅毛还在半空停着,可见掌控这鹅毛的人内力是多么雄浑,一叶鹅毛,飘零一声,这时鹅毛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我本不想打断两位,只是我这个观众看得也太无趣了,所以就贸然出手,我觉得你不用再杀他了,你根本就杀不了他,要不是他仁慈,你在第一次出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后半句是对着中原疯刀说的,到这时候,那在疯刀额头上的鹅毛才徐徐飘落,它打着旋儿慢慢落下,很是好看。花不语还是忧伤的看着,他没有喜,也没有悲,“我知道你自出刀以来,一百多战,没有输过,可输过的那些人都死了,我也不想杀你,你走吧,”花不语忧伤的话语传来,疯刀很是屈辱,这是他唯一一次的败北,他怨恨的看着花不语和鹅毛,怨恨的说;“是,我以前赢过的人都死了,我也为自己定了条规矩,”他眼神中竟然又透漏着鉴定,鹅毛很不屑的问,“什么规矩,”疯刀像是没有听见般,只出神的看着天,过了好久,他才用没有杀气也没有生气的语气说,“但凡我输一次,不管对手杀不杀我,我都要死,这就是我定下的规矩,”说完他突然反手一刀,戈在了自己的侯楼上,没有任何犹豫与迟疑,花不语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真的这样疯狂,他救已经来不及,疯刀的眼神在离世的那一刻,竟显得那样安静与平和,他流着血的侯楼中说出了几个字,“终于结束了,我厌倦的一切。”然后就死了,鹅毛喃喃道,“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然后看着花不语,花不语眼神中比平时更加了几份忧伤,“都是我,又是我让一个人的生命终结,我是不是灾星?”他无助的看着鹅毛,鹅毛也被他的情绪渲染,“不,那是他的选择,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社会,这个婆娑世界。”

有走了一日的时间,花不语跟鹅毛来到了晋江,此时正是快到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花不语和鹅毛都生出了这种感觉,他们本就没有家,可是他们也渴望有个家,有个温暖的家,虽然他们都爱流浪,可是有港湾的孩子谁愿意长期在外呢,他们显然没有一个避风的港湾。花不语还没有从中原疯刀的死中走出来,他的心已将上了个死结,再也解不开,那是对生命的拷问,对人性的问责,可是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养,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原因只有一种,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也是他的选择。

云朵朵很好找,因为他是晋江刀原的千金,一打听就能找到,再晋江只有这么一个大的家族,让花不语和鹅毛奇怪的是,他问那人后,那人竟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他,这让他心生疑窦,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不一会的时间花不语和鹅毛已经走到了晋江刀原的府邸,花不语站在门前,默默不语,他在想云霸天的豪气与爽朗,也在想云朵朵的娇柔与多情,他没有被即将到来的相见感到愉快,他反而又更加的忧伤,鹅毛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他催促着花不语快上前进去相见,他好也见见嫂子,这时刀原府邸的家丁以看见他们两在门口鬼鬼祟祟,于是走过来问,“二位,有什么事吗,这是晋江刀原府,没事离的远远的。”他口气是那样冷傲与充满着优越感,一个家丁都如此耀武扬威,可见这个家族在晋江是多么的飞扬跋扈,花不语还是忧伤的看着着府邸,他突然不想进去了,想转身就走,他只是来看看,看看就走,他不想见面后使自己更加的忧伤,更加的无法自拔,这时鹅毛大声的说:“让你们家云朵朵出来,就说花不语来了,”那人起先听着鹅毛竟直呼大叫的,然后听到了大小姐的名字,又听到了花不语的名字,他顿时怪叫一声,拔腿就向内屋跑去,花不语和鹅毛看着这个家丁的怪异行为,都很是不解,他们正在纳闷着,一大群人,嚷嚷着又像是争吵着,走了出来,为首一个中年汉子,全身发福,头上也有几根白发,被众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他看着花不语与鹅毛两人,慢慢说;“朵朵不见你们,你们走吧,以后也别来了,”他说完就转身走了,鹅毛顿时上火,这是哪门子事,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到来,人家竟然不见,他只想冲上去与那个中年汉子理论,只是被花不语阻止了,他拉着鹅毛头也不回的远去。

夕阳西下,花不语和鹅毛已经在一家客栈中喝了一下午的酒,他们谁也没说话,只看着窗外的一切,看着落日慢慢的消失,星星慢慢的出现。“不对,我觉得这事有蹊跷,”鹅毛醉醺醺的说,花不语不语,默默的喝酒,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知道你也疑惑,可是你却不敢去面对了,你怕现实太残忍,你接受不了,”鹅毛又说道,“你等等,现在天已经黑了,、等月亮爬上正中天得时候,我必回来,更你一个答案,”鹅毛说完就走了,花不语也没有阻拦,他只是默默的喝着酒,忧伤的看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穹,只是还在天空的一端,正在徐徐上升,花不语还是喝着酒,他眯缝着眼,又一次看着窗外,这时他突然睁大了眼,只是一瞬在街道上一阵旋风般的过去一个黑衣人,重要的是他手中还抱着一个人,头发很长,花不语本不想管,可是他的眼睛太好了,他竟然看到了那个被抱着的人是个女子,并且已经睡着了,或是昏迷了!他并生最解不开的就是女人,于是他也如一阵旋风般的窜出,追寻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轻功很是高超,一脚燕子踏水用的炉火纯青,可是花不语更快,他们一前一后竟不知走了多远,花不语也不顾不上鹅毛回来后找不到他了,他只想去救下那个女子,问个究竟,他虽然不想惹太多的麻烦,可是自己看着了,他就要管,这也是他的病,一种不能治愈的病。那人仿佛也知道后面有人在追他,他极快的速度又增加了几份,转眼间就窜进了一处大山中,花不语也随后而来,他只看到前方的人跳进了一所古庙中,他也没加思索,立马跟进去了顿时钟声大震,他一惊,坏了,贸然闯进了少林,如果说平生他最不愿去的地方就是少林了,这时他已经感觉有很多的人向他这边来,可是他也不顾了,只想着追到前方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轻功竟然又狂提几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花不语怅然,世上竟然还有比他还快的轻功,他只能在加快加分向前狂追,这时只听前方出现一个老曾,到了句,“阿弥陀佛,佛门境地,容不得施主撒野,”然后一掌拍来,正是少林绝学般若掌,花不语向前冲的身体顿时顿住,他不闪不毕硬生生的收了这一掌,侯楼一甜,一口鲜血流了出来,他竟然受伤了。

这时他看着远方,那黑衣人早已没有了影子,他知道再追也没有希望了,他又感到非常的忧伤,看着这个老曾人,这时已经有很多僧人把他包围了,“在下无意闯进少林寺,破坏了贵寺的清净,愿意受罚,”花不语忧伤的说着,那个老僧人认真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吃惊的说:“施主是泪眼问花不语?”花不语也没有吃惊,他有一双让天下人都认得的眼睛,“似的,在下是花不语,我也是为追寻一名黑衣人而贸然闯进来的”花不语回答道,这时一个小僧人模样的人急匆匆走过来,朝着那个老僧人说:“师叔,方丈听说有贵客临门,特意邀请他去后寺相谈,”那僧人听后,只说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让众人都散去了,又吩咐了那个小僧人给花不语带路,自己也走了,花不语很是怅然,方丈大师要见他,他想不出个理由来。他随着那小僧人来到了后山,走进了一所古朴的小院,那小僧人没有进来,只让他一人进来,这时月亮几经爬上来了,花不语又想起鹅毛应该回去了,他又多了几分忧伤,这时他趁着月光看见了一位老僧人安详的坐在庭院中间,在他身畔有一石桌,桌上有一盘残棋,一壶热茶,那老僧人知道花不语来了,可也没抬头看他,只盯着那盘残棋思索,仿佛遇到了难解的东西,花不语慢慢的向老僧人走去,他知道这就是泰山之上,对他说过话的武林泰斗,“庭院深深深几许,泪眼问花花不语,”这时老僧人突然说了一句,一句带花不语名字的忧伤的诗词,花不语没有吃惊,在这个哲人嘴里,说出什么来,都不意外,“大师好雅兴,一盘残棋,一壶好茶,一饮到天明,”花不语还是忧伤的说着,少林方丈终于抬起头看着花不语,眼神深邃,深邃不见底,“可我也想有一人能陪我下一盘棋,”他安详的说着,“我平生不喜好下棋,”花不语还是忧伤的说着,“可是你可以,”还是安详的话语。于是花不语坐下了,坐在了石桌的另一边,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搏杀,这一杀就是一夜,直到天明,他们也没有分出胜负,“我该走了,天亮了。”花不语忧郁的说,“走与不走,都取决于施主,”方丈还是安详的话语,仿佛一夜的清凉不存在般,于是花不语转身就走,在从棋局撤出思绪后,他突然想起了鹅毛,想起了云朵朵,我又为自己的作为而冷落了朋友忧伤,他快速的下山,只留下身后的悠悠钟声与一句悠长的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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