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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鹅毛已经知道了真相,可那真相是那样的沉痛,他不想让花不语更深的忧伤,可是他也不想去骗他这个仁慈的朋友,他在纠结中一步步的回到了酒店,可是就在他带着纠结的心情回去的时候,花不语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桌子上的残酒,那残酒还留有温热与花不语特有的气味,他顿时吃惊,以为花不语自己去调查真相去了,他想这可糟了。他知道花不语在天明之前就会回来,因为一打听,他就知道两人事情的种种,于是她又坐下喝酒,也感怀着,命运种种的捉弄花不语。他整整的喝了一夜,直到天明也没见花不语回来,这时他知道,花不语肯定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独自忧伤去了。原来自泰山一别,云朵朵和云霸天在江湖历练几天后,就回到了家中,云朵朵也和家里人说了与花不语的相见,相爱,她天真的以为,家里人会为她找一个英雄而感到骄傲,可是她的父亲一听是花不语,当时就黑脸了,坚决不同意云朵朵与花不语相交,也许花不语只有在云朵朵的眼中是英雄,她父亲知道花不语是一个花花公子,同时又背上了一个杀人魔头的称号,这让他说什么也不同意,云朵朵与花不语的交往,云霸天也在傍边说花不语的好话,可是老人家就是不同意,最后闹得很不愉快,云朵朵被关进了家族的面壁卧室中,就在云朵朵准备坚持到底的时候,她家里人给她快速张罗了一个人家,那人家也是一大家族,一门出过几个状元,在当地也算是名声显赫,并且快速的定下了日子,三天之后就晚婚,当云朵朵知道后,也就是自己要出嫁的一天,她顿时蒙了,不知所错,那一刻她只盼望花不语能来就她,她的哥哥也是极力反对,可是没用的,一切都已经注定!在上婚车的那一刻,云朵朵知道无可改变什么了,她只能改变自己了,于是像众多小说书上说的那样,她心一横,出剑自刎了,她为爱殉情了,喜事变成了丧事,云霸天也悲痛欲绝,在料理完妹妹的后事后,也离家出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花不语和鹅毛来完了尽一个月,人已凋谢,如花瓣凋零,只化作了一杯黄土,只可怜那黄金的年龄,美丽的青春过早的谢幕,她本有一个多色的人生,可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什么也不能改变了,唯有花不语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他在往客栈赶的路上,他眼神中更加忧伤,他着急自己的朋友找不到他是怎样的着急,但他更着急的是云朵朵的消息,她为什么不见他,难道是移情别恋了还是处于别的原因,这忧郁的人竟没有想到一种最可悲的结局,之上上天注定要让他很迟的知道这个消息,让他在享受几天快乐的忧伤,他正狂奔着,在树林间快速的穿过,突然从他头顶落下一张钢丝网,把他正网在中间,花不语闪躲不及,可他却不能负手就擒,他正准备反抗,这时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两处微微一麻,全身就不能动了,“哈哈哈,,大哥的葵花点穴手果然名不虚传,一出手就抓住了泪眼问花花不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这时从密林深处缓步走出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长的很像,及其的像,花不语不能说话了,他被点了穴,可他眼睛还能看,耳朵还能听,他看着这三人怪异的装束,而且那为首的一人还会葵花点穴手,并且已经连到了最后一重,隔空点穴的境界,就知道了来人是谁。那三人正是武林臭名昭著的三只手,他们是三胞胎,大哥葵花点穴手,老二几度夕阳手,老三最后一手,他们江湖各派的武功几本都有所涉及,也是江湖有名的神偷。花不语知道这次又栽了,他忧郁,这次是真的忧郁自己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我不是坏人呢,他禁不住在心里茫然的问着天穹。“三位,你们抓我为何?五岳剑谱已经丢了,泰广已经没有东西悬赏你们了,”花不语还是忧郁的说着,那三人咯咯一笑,老大说;“我们不为那个,我们为你,为你的不语刀法,”说完他又咯咯的笑着,笑的那样阴沉,老二又说:“江湖谁人不知不语刀法是天机老人的不传之密,他竟然给了你,那么我们也想要呢,何况江湖剑谱榜上,不语刀法排第一呢。”他也是阴沉的说着,按惯例到老三说话了,“这里不安全,我们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慢慢审问,”老三也是阴沉的说,于是花不语又一次不愿的听从着命运的安排,被带到了一所破庙里,此时正是黄昏,又到了夜晚,又是一个夜晚。

原来江湖上各大流派各大武功早已被人分类排次了,花不语所练得不语刀法正是在刀类中排第一的一们武功,第二的是小李飞刀,而在剑法中,五岳剑谱当仁不让的坐在了第一的位子上。其次还有众多武功心法,也有很多没有被人认识的,或已经失传的武功,鹅毛的是,忘情的也是,还有很多,很多。

、花不语躺在一间破庙中,他虽然喜好顺其自然,可也受不了这种频繁被人捉弄被命运捉弄的生活,他感到深深的忧郁,又忧伤,三只手兄弟在他面前轮番发问,要他说出不语刀法,花不语充耳不闻,他只在默默的思考自己从出道以来的遭遇,他发现自己大多数的生活都是悲惨的,他更忧伤了,三只手甚至拿出死亡的恐吓来,花不语也不为所动,他早就把生命看的很淡,生亦何求,死亦何求,可是他不忍心看着别人死,他会为别人死,而感到忧伤,伤怀。或许命运总会有一些太别的安排,这时只听那破庙的房顶上落下了几个人,但却没有任何一点交谈的声音,但屋内几个人都是高手,他们的耳力也告诉了他们来了几个高手,起初三只手几兄弟以为是花不语的朋友来救他,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等了好久,屋顶上的人也没有下来,只是越来越冷的杀气慢慢充斥了整个庙宇,众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仇人无意之间选择了这里来了结仇恨,与他们无关,三只手三兄弟自幼就喜欢看好戏,这次也不例外,他们摒气把花不语挪到哪破旧的佛像后面,自己也多在后面,准备听一场好戏,因为他们不敢出去看,生怕吓跑了比斗的人,这时屋顶已经交手,从凌乱的脚步中,花不语也听出了这不是两个人在战斗,这应该是四个人,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四周杀气也越来越实质,划着连皮生痛,空气也仿佛凝结般,破旧的庙宇快承受不住这种重压,摇摇欲坠,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倒塌,可是寺庙毕竟没有倒塌,只是从梁上断断续续的掉下烂泥和尘土,屋外战斗激烈,屋内尘土飞扬,三剑客都伸直了耳朵,他们想等着上面的人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去捞好处。这时正好有两块烂泥落在了花不语的身上,花不语顿时眼睛一亮,以极快的手法瞬间点住了三只手众兄弟,那三人突然惊醒,都吃惊花不语是怎么做到解开葵花点穴手的,可是不等他们吃惊,花不语就已经直蹿而出,因为他认出了屋顶上拼杀的两人正是名满江湖的杀手天地,他也知道能让这两人如此拼命的也只有新出道的杀手,那两位新杀手注定要杀了天地两位老杀手,花不语也借着那两块烂泥,打开了穴道,直接从屋顶飞出,正在打斗的四人极度吃惊的看着花不语衣衫不整,满是尘土的造型,杀手天地自然认出了是花不语,那两个新手杀手也认出了是花不语,因为作为杀手,他们出江湖之前,已经经过了特训,对江湖中任何一名有名的人都了解了其特征弱点。

花不语就那样忧伤的飘在空中,看着杀手天地,用他忧伤的话语对杀手天地说;“我不让你们死,你们必须活,“这时他已经看到了杀手地已经受伤了,左手一条血淋淋的口子,那两个新杀手轻轻皱眉,他们没想到,半路突然出来个花不语,本来他们的剑就要插在了前辈的咽喉上了,花不语又看着那两位新杀手,他竟然一吃惊,因为那组合竟然是一男一女,男的威武英俊,女的倾城倾国,花不语又感到忧伤,“我从没杀过人,你们走吧,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杀太多的人。”花不语竟然忧伤的说出了这几句,他知道他虽不杀人,可他阻止不了别人杀人,那两个新手竟也识趣,他们知道今天有花不语在场,他们不可能完成任务了,只能下一次了,他们还没有正式出道,所以他们的失败可以重来,直到他们杀掉他们的前辈为止,他们才不允许失败,失败一次,就再也不会去完这个失败的任务了,这也是他们的原则。他们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的留恋,走的决然。杀手天地默然的看着那里去的背影,眼神中竟有些沉重与落寞,他们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仿佛记起了什么,花不语也忧伤的看着二人远去,刚要说话,“如果。。。。”他还没说完,那里去的两名新杀手竟然齐齐倒下,没有一丝的反抗,就被人杀死,花不语跟两位老杀手顿时一惊,这时谁有那么快的武功,这时一个人手中紧握着一把剑,剑在鞘里,缓缓朝花不语这边走来,微风吹着他的发丝飞舞,他的衣着也单薄,在这个冰冷的冬日里,他竟然浑然不觉得冷,花不语怅然,他知道那是谁,对,是忘情来了,世上也只有他有那么快的剑,只可惜那两位少年经历了那么多的黑暗,终于要在江湖中崭露头角的时候就匆匆陨落了,命运真是奇怪。花不语呢喃道;“其实我想说,如果他们没有被你们这个杀手组织看中,或许他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哎,可是。。。”花不语没有说下去,杀手天地也感到悲凉,他们这条路,是被逼着上的,可是等他们想改变想反抗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被命运一步一步的摆弄。

忘情一步一步的走来了,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其实很快,他是踏着大地的脉动走来的,他看着花不语,眼神还是那样的无神,他竟然开口说话了,是对花不语说的:“你也在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不清,并且非常的小声,可能是由于他许久不与人交谈导致他快忘掉这个说话的功能了,新好他还没有完全忘掉,他忘掉的应该是情,他又何必因为情而忘掉所有呢,可是他就是准备这样做。花不语看着他,眼神中又出现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疼痛,原来花不语不知会忧郁,他更会别的,他回答忘情到:“是的,我也在这里。”

花不语跟忘情偶然相遇,可谁也没有一点喜悦的表情,他们还是各自各的表情,只有花不语的忧郁又多了几层疼痛,他在为忘情伤心,还是为别的,没有人知道。忘情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了,他仿佛是从远古走来的,又仿佛走向远古,他眼神还是那样无神,没有一点光泽。杀手天地默默的注视了忘情良久,他们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激动,这是他们好久没出现过的一种情绪,他们也被这种突然涌出的激动而感到不解,为什么他们看到忘情会激动,他们也解释不了,这或许是冥冥之中,他们注定要相遇般,也或许是一种气质的相惜,因为忘情身上的杀气也是那么浓烈,并且比他们的更浓,更浓。

花不语还是伫立在哪里,没有一点动作,他只这样看着忘情一步步朝他走来,十步,五步,三步,平行,擦肩而过!他们竟然擦肩而过了,谁也没有说话,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句对话外,他们竟然没有再交谈一句,哪怕是一句寒暄。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吗?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忘情走了,一步一步的走了,他只把一个单薄瘦弱的背影留给了众人,他渐渐就要消失在天际的尽头,杀手天地看着忘情默默的走了,然后又看了一眼还在忧郁的花不语,眼神中仿佛突然多了一层坚定,那坚定代表着什么?他们没有说,他们做了,杀手天地看了花不语一眼后,转身朝忘情走过的方向快速而去。这就是他们的决定,他们要追随忘情,因为忘情比他们更配杀手这两个字。这就是他们心中的理由,这根本就不是理由。

花不语只顾忧伤了,他忧伤的看着几人的远去,他突然想起在破庙中还有三个人,三个被他点穴的人,于是她觉得需要放了他们,他平生仁慈,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人,可是人们却很忍心伤害他。他快速走进庙宇,心里想着这事处理完,回去找鹅毛,好好理清这几天遇到的种种怪事,可是他刚进庙宇,突然飞出两块细小的泥巴,花不语闪躲不及,瞬间又被点了穴道,是泥巴相助他重开了穴道,可也是泥巴又点住了他的穴道,他知道又是葵花点穴手,世上除了这种手法,让他难以闪躲外,没有别的。一股很异样的情绪蔓延在他的内心,他不禁要落泪,为什么苍天如此,他仁慈对人,别人却不仁慈对他的。他太天真了,世上本就没有等价交换的东西,更别说虚无缥缈的人性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花不语也点过别人的穴道,这没什么不公平。三只手兄弟嘻嘻哈哈的从那破旧的佛像中走出来了,他们虽在佛下,却没沾染上一点的佛性,有的只是自己的目的与狠毒。“还是三第厉害,最后一手不愧是最后一手啊,”那中间的怪异汉子用怪异的口气说着,最后一手姗姗一笑,那笑跟哭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眼泪而已,他说:“夜长梦多,既然他不肯交出不语刀法,那就杀了他。省的留下后患,我知道他不杀人,可是他有几个朋友都是杀人的好手,刚才那个就是。”他说道最后一句时,口气中竟然有点颤抖,可见他是多么的害怕刚才那人,那人就是忘情。他的两位哥哥一听他的话,顿时清醒,刀法可以不要,命的要,于是杀花不语的心生出来了,没有任何的多大的仇恨,一样也得杀,这就是江湖,江湖也从不讲仁慈。花不语还是忧伤的看着那三人,他为那三人悲哀,悲哀他们的灵魂被这个社会深深的污染,可没有被社会污染的又有几个呢。花不语已经闭上眼,他准备等死了,他也觉得活得没有什么意义,虽然自己有那么多的抱负那么多的梦想,可是他突然明白了,他的性格是不会让他成为一个有用能力挽狂澜的人地,他图生出一种壮士暮年的想法来,他为这种想法而悲哀。老二几度夕阳手,阴森森的笑着,手已经不自觉的抬起来了,只要他的粗黑畸形的手指轻轻向前一送,花不语就会死。可是就在他的笑声还没有停止,他的手指也还没有送出的时候,他的咽喉上插上了一根纤悉的鹅毛,他到死都不会相信,自己是被这种东西杀死的。是的,花不语不会死,因为他有几个跟他有同样的武功却不仁慈的朋友,鹅毛来了,轻飘飘的落在了庙宇中,他真相一叶鹅毛,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风一吹,他就会随风飘零。葵花点穴手,和最后一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兄弟死去,到死去几度夕阳手还是带着笑容,最后一手怪叫一声,手一拉他大哥,报起夕阳手来腾空便遁去,在他身后留下了一片黑雾,那是毒,太浓厚所致。

花不语忧伤的看着鹅毛,他说“你又杀了人。”鹅毛很无辜,他本想把三只手全部杀了的,可是他怕花不语责怪的,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剩下两人逃走。即使这样,花不语还是忧伤的责怪他了,鹅毛说,“他要杀你,你难道不怪他。”不语到;“我不怪他,那是他的选择。”鹅毛很不以为然,也为花不语有这种想法而感到他已经不可理喻了,无可救药了。鹅毛气愤的说;“他选择杀你,我就选择杀他,这是我的选择,你无权过问。”他几乎生气的说出。花不语默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他又为自己的这种先天性忧伤而感到忧伤,他想不明白了,越想越头疼,以至于他也忘了问鹅毛是怎么找到他的,云朵朵有没有消息,他只顾着疼痛了,又忧伤变得疼痛,这时一个必然的转化。没有人能帮助他,有的只有酒。

在一间酒楼的二楼上,有两个人在尽情的痛饮,一个眼神极度的忧郁,一个也变得黯然。鹅毛想起云朵朵的事来,又看着花不语,他觉得这这个时候,不应该告诉花不语云朵朵已经去世的消息,他已经够伤痛的了,不能再让他雪上加霜。可是他又转念一想,等他好了再告诉他,再让他极度忧伤一次,还不如让他一次忧伤个够,让他痛痛快快的疯狂一次,也比让他断断续续的伤怀好的多。他也知道从此云朵朵将成为花不语众多忧伤因素中的一种了,这种或许也是最深刻,最疼痛也是深深刻在心底的一种了。于是他用几度悲伤的话语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正在狂饮的花不语,花不语只是顿了一下,然后一口酒喷出,那酒喷到最后变成了红的,那是花不语的血!忧伤悲伤的血,那血染红了坐在对面的鹅毛,鹅毛没有动,一动没动,他只是缓慢的拿起酒杯,鼓楼鼓楼的喝了几口烈酒。花不语知道鹅毛从不会骗他,哪怕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了他,鹅毛也不会背叛。所以花不语知道云朵朵真的去世了,又是一个为他而死去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别人都是想杀他,而死的。而她是为爱他而死的。

那一晚没有月亮,只有呼呼的风,呼呼的挂着,黑暗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漫天也没有星星,上天仿佛知道花不语又遇到了极大的悲愁,就算很平常中他都如此的忧郁,何况他遇到了这么大的打击呢。花不语和鹅毛还是喝着,只是自顾自的喝着,从白天到夜晚,花不语只说了一句话,那是问话,他问了一句云朵朵的坟在哪里,鹅毛如实回答了,然后他们又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举杯消愁愁更愁啊,鹅毛感觉有点累了,轻轻的一闭眼,等他抬眼的时候,对面已经没人了,花不语竟不知上哪去了,只有那窗户还摇晃着也嘎吱嘎吱的叫着。

。花不语狂奔着,一路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飘洒,他终于到了,到了一个他永远不想见到的地方,那是一杯黄土,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草木或别的,也没有别人的任何吊念的东西残骸,远处只用几只野狗凄凉的叫着。花不语已经没有忧伤了,他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默默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注视着那座低矮的坟墓,只是注视着,只是还有几滴浑浊的泪水哗哗的流淌着,相对与眼泪,他更希望流血,也不愿见到这一幕。

我们只是匆匆的那么遇见,然后共同走了一段路程,你笑,想化解我的忧伤,我也笑。那一天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只有你坚定的站在我身边,告诉我世界上还有你相信我,你也爱我,要我们一起走,到一个天涯海角,相偎相依的生活。我让你等我,告诉你很快很快我就去找你,可是那很快很快只是骗人的,可是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为我的失约而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很快很快,变得遥远,遥不可及的远。如果,那天我答应你一起走,如果我们真的一起走,那么接下来的一切是否改变,是否不会这么的悲惨,是否是一个美满的结局。花不语恨欲狂,眼泪也一直流,到最后他流的是血,只有血。三天三夜,他一动没动,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有喝,包括酒。他就那样站在那,流血,流血。花谢花飞花漫天,云朵朵也是那凋零的花,为爱而去了,这是新的一天,阳关已经照射在了花不语的脸上,他还是那样的站着,眼睛到脸颊两天很深的血疤,那是他流的泪流的血凝结所致,这时一双手,从后面轻轻的放在了花不语的肩膀上,花不语再也坚持不住,眼一黑就向后倒去。鹅毛一惊,全身用力快速的接住花不语羸弱的身躯,就像客栈晾去。原来那只手是鹅毛的,是啊,也只有鹅毛能来了。

从此花不语生了大病,他越来越瘦弱,什么也不吃,只喝酒,甚至他连酒杯都无力拿起,幸亏他身边有一位不离不弃的兄弟鹅毛,鹅毛也细心的照顾他。花不语躺在床上已经近一个月了,可是他没有一点的好传,眼神还是同样的忧伤,只是偶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与原来多少不一样了。是啊,任谁经过这么大的捉弄,谁也会变吧。

这一个月来,江湖中发生了很多事,起先丢了的五岳剑谱突然在山东的济南府出现,顿时引起了一场流血千里的杀戮,同时天日教也开始展露头角,他们行事隐秘,怪异,也专门绑架年轻的女子,江湖中已经有很多家女子神秘失踪了,这期间也出了一件事,震惊了江湖,这事不亚于忘情一剑杀九人的那次事件,原来在前半个月,素来有江湖救星的自在天吴从关外游离回来,这自在天吴也是一个在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师承上一辈的升封老人,武功神秘莫测,可是有一晚人们发现他死了,死在妓院里,咽喉上插着一把飞刀,飞刀,又见飞刀。这事引起江湖恐慌,小李飞刀又现江湖,可是在那以后,小李飞刀再也没出现,不免引起众人的猜疑,引得人心惶惶。忘情还是又杀了几人,他的事迹也传遍了江湖,花不语的罪名也不攻自破了,只是人们知道花不语是那个神秘杀手的朋友,有人见过忘情,只是他身边还有两人,那两人好像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手天地。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回走在一起,或许他们都是杀手。

泰广这些日子来,一直很烦心,他感觉天下已经越来越不再他的掌控中了,有太多的因素正在破坏着他的计划,他觉得必须要捍卫他这个武林盟主的地位,让人们只知道天下只有一个他,也只有他是英雄,那五岳剑谱也还没有找回来,在济南那次只是一张假的,真的他也不知道谁有那么能带偷走了。可是他也没什么担心的,因为重要的几点是不再剑谱上的,是在他们五位兄弟心里的,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已经练成了这套功法。

时光如梭,转眼间已经到了二月,在南方的大地上春天来得早,一阵春风,吹走了一个冬天的凄凉与寒冷,万物复苏,大地上的一切仿佛都活过来了,有了生气,蛰伏了一冬的人们也都走出了家门,感受这个款款的春天。花不语也从病中走出来了,他本就是一个习武之人,身体强硬,他内心深处也是坚强的,可是他的眼神还是忧郁,并没有被春天的气息感染,哪怕的一丝一毫。他跟鹅毛走了,来到了黄河边上,看着那成片成片解冻的黄河水,那冰块上还残留着几块残雪,那是属于冬天的,也属于花不语的心事。“曾经我喜欢冬天,因为那是温暖的,现在我i不喜欢了,因为那是凄凉伤心的。”花不语忧伤的对着鹅毛说。“我才不管你那些无厘头的情绪,我只喜欢冬天,我看到那片残雪,我竟然也忍不住忧伤。”他竟然真的流露出难得的忧伤来了。花不语看着他,仿佛找到了知己,他说:“鹅毛竟然也会忧伤,真是难得。”鹅毛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人如果在跟着我们,我就杀了他,要不是你屡次拦着,我早就下手了。”鹅毛竟然没头绪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不管了,我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花不语竟然也这么回答了一句。鹅毛听完他的话,转身就快速的投入了他们身后的树林,这时树林还没有复苏,光秃秃的。他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原来他们身后一直有人。花不语还是忧伤的看着黄河水,奔腾的黄河水。一大会鹅毛回来了,默默的站在他身边。“你杀了他?”花不语问,鹅毛:“没有。”花不语吃惊,竟然还有能在鹅毛手上逃离的人,真是不可思议。鹅毛又说:“我本想抓住他,证实一个我猜测许久的事情,可是我没想到他轻功是那样好,他一瞬就到了七里之外,我杀不了他了。”鹅毛的语气竟然带着失落。“你不用证实了,我知道那人属于什么组织,那是一个影子组织,轻功天下无双,他们只靠跟踪别人过活。”花不语说。原来自泰广悬赏后,他们就被一个武林及其神秘的组织盯上了,那组织名叫影子,他们里边的人也都带好影子,武功都不怎么样,只是轻功天下无双,所以自花不语一路以来,他的行踪为什么屡屡被人发现,原来他们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影子。这些花不语起先不知道,直到他被劫了数次后他才留意身后,发现了此人,可是他竟然没有杀他,也没有把他驱走,这就是花不语,他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人,哪怕是正义的伤害。

鹅毛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他说:“到底是谁一直盯着我们,这江湖中到底有多么阴暗?”花不语默默不语,没有回答他,或许他也回答不上来。只有奔腾的黄河水,滚滚的回答着。

花不语和鹅毛走走停停,转眼间走到了山东地界,长时间的路途,也让他们颇感劳累,匆匆找了个客栈两人就睡下了,夜半,清凉如水,微风徐徐。花不语突然醒了,因为他感觉在城外有极大的武功波动,他是被这种练武之人的只觉惊醒的,他想也没想就窜出去了,循着那有波动的方向飞去,他身后顿时也出现一股极快的波动,他不用想,那是鹅毛跟来了。他们一前一后疾行了几十里,终于出了城,这时他们放慢了脚步,原来前方已经有几个人打成一团,他们没有靠近,只是离着很远地方躲了起来,借着零星的星光看着远方打斗的一群人,他们本就目力与耳力远超常人,也终于看清了几人,场中有五个人,两两比斗,那在左面的两人像是在保护他们身边的一个青年模样的人,那青年手中拿着一件衣服,一件很古朴的衣服。这五人花不语和鹅毛一个人也不识得,他们两人本就在江湖中走动的不久。这时只听右边的两人用很阴沉的话语轻声的说,“快把剑谱叫出来,你们走。”他一边阻挡着对面人地激烈攻击,一边说着,可见他武功绝对比那人高,可想一时拿下那人,也是不可能的。这时场中的青年一声冷哼,“想让我们烟雨楼叫出来,那是不可能的。”那少年竟是江南烟雨楼的人!花不语跟鹅毛也是一惊,那对面的人士那的呢,看着装束像是天日教的,果然不出花不语所料,右面的两人正式天日教的,他们久攻不下,怕惊动别人,于是突使辣手,用出了他们教派的绝招,天日绝手,一出必死,只见那两只手突然变得直挺,也直勾勾的向前抓去,速度竟然快了一倍,那左面两人抵挡不住,顿时被两只手穿候而过,死于非命。那青年一看大事不好,他转身就准备遁去,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跑不了了,那只手没有停下,又直冲他而去,不,是冲着他的手上的衣服而去,那青年也聪明,竟然手一扬,把衣服仍在了天上,那只手也放弃了青年,去转向朝天空抓去,可是意外出现了,那衣服在天上竟然有规律的朝一边急速飞去,在旁边的另一人一看知道又有人来坏事了,他顿时平地而起,也向那衣服抓去,这时从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人,手一扬两道劲气打来,那天日教徒转身不及,正被点中穴道,跌入地上。另一人正在奋力抓着衣服,一看同伴中招,一惊之下,也被那从黑暗中的人点住了穴道,他眼中满含着怒气,可是他却不能表达点什么了。这时在暗中的花不语跟鹅毛看的清楚,他们也认识来人,正是葵花点穴手。那暗处控制衣服的只有最后一手了。鹅毛忍不住要出手,可是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木鱼声,口琴声,牧笛声,并且还没有完,最后还有一种乐音想起,那是琴声,悠悠的传来,花不语跟鹅毛顿时觉得内力运行受阻,武功急速的消失,这是怎么样的音乐,竟有如此魔力,那在场中间的三只手兄弟,顿时到底,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那衣服也失去了控制,徐徐飘落。花不语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又有几个熟人要来了,可是他竟然纵身一提,把那衣服拿到手中,带着鹅毛急速的隐去,只留下场中的几人瞪大了眼睛,就在花不语刚走的片刻,场中又落下了几人,正是江湖三客,只是在天边还有一个弹琴的人,没有露面,他们找了一遍,竟没发现衣服,老二不免气急败坏的说,“那衣服呢,那衣服呢。“被花不语拿走了,就在刚才。”三只手老三无力的说道,他们的武功已经被那一阵乐音封住了。

花不语与鹅毛急促的狂窜,一路绝尘般的消失在密林深处,他们不知道这衣服代表着什么,即使知道或许他们也会这样做。只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又回到了旅店,关紧门,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像是小孩子做了什么坏事,怕家长知道般一样的笑容。鹅毛道:“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过了,记忆中也只有小时候偷师傅的刀时才有过这种感觉,这感觉真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花不语根被就没听他说的什么,他只眼睁睁的看着那件衣服,眼神中还是那样的忧伤。他说:“这是五岳剑谱,这就是让江湖染上血腥的一件衣服。”鹅毛一惊,他没想到他们恶作剧般的一件事,竟然得到了让武林中人为之疯狂的剑谱,“真的吗,我看看。”他说着就向花不语凑去。两人看了半天,也终于确认这就是五岳剑谱,鹅毛欣喜若狂,非要练练上面的剑法,花不语到是没有阻止他,他知道就是让他连个一百年他也练不会。“哎,我看来真不是练剑的料,我看了半天也一点不懂。”好久后鹅毛落寞的说。花不语笑了,笑的那样忧伤,他在思考为什么剑谱流落到了花满楼与天日教的手里,当然他也研究这五岳剑谱到底有多么神秘。五岳剑谱果然强大,尤其是五种招式连为一体时施展出的仰山望月,真可以横扫天下,可是这最后的招式连接处竟然是残缺的,只有一处被补全了,还有四处是空白。这让花不语头疼,但他也从这剑谱最后一段话中解开了一段武林前辈们的恩恩怨怨。

昔日江湖中,有两位奇人,他们天纵之资,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名传天下,并且两人出道的时候都是挑遍了当时的天下名手,无一落败。他们一个登上泰山,被泰山的壮丽巍峨而吸引,闭关二十年后悟出了一套剑谱,那剑谱就是五岳剑谱,只是只有一式,那就是泰山压顶,然后他觉得还不够,有用十年的时间走遍了大江南北,在这期间,他也创出了五岳剑谱中的另外四式,并且创立了自己的教派。而另一个人,在江南一片,也创立了一个教派,只是这个教派是阴邪的,他们专门抓取年轻的女子,不知为什么。到后来江湖中怨声载道,但碍于那人地武功,没人敢去跟那个教派理论。最终是创立五岳剑谱的哪位天才,相约江南的邪恶人士,在黄海之上决战。那一战没有人知道结果,只是江南那个教派从此销声匿迹,而创立五岳剑派的那人也在此后的一年里去世。从此他的五个徒弟分离了五岳剑派,画山位居,而到了泰广这一代剑派之主,竟然又有合纵之势,不免让人怅然天下事,真如他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花不语看完后一阵忧郁,他又感怀天下事,每代英雄都有自己的故事。这时天已经吐露白光,他竟然看了一夜而不觉得疲劳,他觉得江湖纷乱太重了有数不清的恩怨。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他曾经有过的那些抱负,都随着时间慢慢的改变,到最后他只剩下怅然。鹅毛也醒了,看着还在思考的花不语说:“你想了一夜,想出了什么?”花不语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还是那样忧伤,他说:“可能江湖中又要有人死了,这次死的或许还不止一个。”鹅毛很不以为然,“江湖中天天有死人,并且一天也会死很多,你这时废话,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好。”花不语知道鹅毛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又说:“凭影子的能力定然知道了我们得到了五岳剑谱,他定然会告诉泰广。”鹅毛说:“哦?那又怎样,他不是一直想杀你吗,可是他没有一次杀了你。”花不语还是忧伤的看着他,然后说:“我现在又怀疑一件事,泰广是不是想从我们身上得到点什么?或许是我的不语刀法,”他语重心长的说。“那又怎样,他的五岳剑谱都被你得到了,你也应该补偿点什么给他,这很正常。”鹅毛很戏诺的说。“是啊,不去想了,我们的立马上华山。”花不语说着。“为什么啊,华山那么远。”鹅毛很不情愿。“没有为什么,这剑谱是残缺的关键的几招口诀只有五位门主知道,而泰广的口诀已经写上了,那么剩下的只有四位门主了。泰广原本以为剑谱会落到别人手里,他想借别人之手处理掉另外四位门主,可是剑谱落到了我们手里,他知道我是不会杀人的,为了一套剑谱。于是他会亲手杀掉他那四位兄弟,然后栽赃与我们。他在将计就计呢。”花不语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鹅毛似乎听懂了,“你太聪明了,所以你注定忧郁去吧,”鹅毛恨恨的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本想清净,可是自出道以来,我一直像是被人摆弄着走,我抗衡不了,只能顺从了,”他说完后就拉着还没穿好衣服的鹅毛向外走去,“我敢说现在天下人都会知道了五岳剑谱在我们手里,我只希望我们上华山不太迟,佛则我们只能看着一幕幕的悲剧上演吧”花不语忧伤的说着。鹅毛道:“我才不想管那些个悲剧呢,我觉得自从决定跟你走后,我一直都是个悲剧。”花不语笑了,笑的很忧伤,“我又何尝不是呢。谢谢有你,替我分担那么多的忧愁。”“哎呀呀,别介,我真受不了你。”鹅毛毛骨悚然的说。说话间他们已经找到一辆马车,纷付了一声马车主人,然后两人就蹿进了马车中,花不语带着酒,他是为了治疗忧伤的,这时竟拿出来了,两人慢慢着喝着,马车飞扬着跑着,跑在那朝阳刚刚升起的大地上。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跑了好久,车上的花不语跟鹅毛也喝得差不多了,两人有时大声的叫,有时又大声的哭,他们尽情的放纵,仿佛忘了他们此行要去办一件大事,马车在奔跑中突然停了,把在马车上的忘情狂饮的两人差一点晒下来,鹅毛大怒,他极好的心情被打乱,难得两人能尽情狂饮的时候竟被打断,不由得他不怒,花不语还是那样的忧伤,他也感怀世事弄人,竟不给他一点的忘情时间。鹅毛在一瞬间就窜出去了,只是一瞬间后他又回来了,脸上挂着恐惧,花不语一惊,这是他第一次见鹅毛如此表情,他问:“怎么了,让你如此害怕。”鹅毛喃喃道“外面书上挂着一个死人。”还没等花不语再次询问的时候,他又说:“死人身上有一条蛇,我生平最怕蛇。”他颤抖的语言越说越颤抖,他几乎要钻进花不语的怀里了。花不语默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竟然怕蛇,真是好笑。他也缓步走出来,在马车前方的一棵树上,果然挂着一条死人,看那身体还柔软,可能是刚死不久,花不语正在生疑,那赶马车的汉子哪去了时,他突然认出了那挂在树上的汉子就是他那顾的马夫,有一个人因他而死!可是谁有那么快的身法与武功竟然在一瞬间杀死那马夫并且把它挂在树上。花不语头一次感到愤怒,难道他真的是天煞孤星,竟然容不下一人为他做事?他的愤怒变成杀气,他第一次释放出自己近乎实质的杀气,风气,尘土飞扬,落叶潇潇,“金蛇郎君,出来吧。”花不语忧伤的话语在林间回荡,他又接着说:“你要的是我,为何伤及无辜?”这话竟然带着疼痛与悲伤。这时从树林深处走出一人,那人满头的发丝竟然朝向前方,远远看去竟然像是满头的蛇在爬行,他咯咯的笑着:“人都说泪眼问花花不语只会忧郁,我看不然,他也会愤怒。”金蛇郎君带着沙哑不清的嗓音扬声怪气的说道,同时他缓步走到了离花不语还有十步的距离前停下。“你作恶多端,多行不义,滥杀无辜,我本想杀了你,”花不语还那么忧伤的说道,这时在那马夫身体上的那条蛇已经爬上了金蛇郎君的脖子上,正在对着花不语兹兹的吐芯子。金蛇郎君还是咯咯的笑着,“我知道你不会杀人,更不可能杀人,我今天来就是要你交出五岳剑谱,你已经有一套冠绝天下的剑谱了,就别独占了。”他阴沉的说着,花不语忧伤的看着他,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阴霾,他突然挥了一下手中的刀,那刀还在鞘里,那刀跟他的人一样平淡,可是在金蛇郎君眼里却不是平淡的,他怪叫一声连忙后退,等他觉得退得足够远的时候,才定下心来,刚想说话,可是他却大惊,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那条在脖子上的蛇不见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那是眼镜蛇啊,他顿时吃惊,放眼找去,那蛇正躺在地上,只是是两半的躺在地上。“我不杀你,可是我不能不杀这条蛇了,因为他让我兄弟感到了害怕,也让一个平白无故的人死去,你走吧,”这时花不语忧伤的话语传来。金蛇郎君觉得天昏地暗,他愤怒,他要找花不语拼命,可是他却没有这个机会了,一叶鹅毛,插在了他的咽喉上。那是鹅毛,他又恢复平静了,“他不杀你,我却要杀你。”鹅毛看着金蛇郎君的尸体,淡淡的说道。花不语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有一个因我而死的人,我虽然不杀人,可是为什么却有那么多的人因我而死。”鹅毛道:“那是因为他们看不开,也是他们的命,你不用太自责。”花不语眼神更忧伤了:“或许有一天我的彻底离开这个是非的江湖,才能隔断这恐怖的联系。”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没有了马夫,只能鹅毛驾车,花不语自己坐在车厢里,拿着酒杯,一把刀平躺在他的身前,他眼神迷离忧伤着看着举杯,一会又看着刀柄,喃喃的出神,这时夕阳西下,几家烟火袅袅,空气中尼曼着家里的味道,花不语更加忧伤了,家在那,我的家在何方?他内心有这种疑问,他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他师傅收养,然后与鹅毛一起习武一起长大,他师傅也从没告诉他长大后你要干什么,你必须去完成什么,也没有给他们兄弟两什么定位,什么使命,只是交给了他们不同的武功,也没有回答他们你们学会武功后要干什么,要做点什么。他师傅只是在他们弟兄两准备闯荡江湖的时候说给了他们一些话,而这些话也是最后的教导了“你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要去在意当下的种种规则与条条框框,你们不管是一块美玉还是一块砖头,都没有人能真正雕琢你们,他们的刻刀太烂,当然也包括我的。所以你们不用太想着去做什么样的人,你们只做好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可以癫狂流离,只要你们感觉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这人生在世的几十年生命就好了。其实你们只是快烂泥,你们可以变成任何形状,但我希望你们只是烂泥。”这就是他师傅最后的教导,到现在花不语也没能明白师傅到底是要说什么,他只揣摩出了一点,做我就是我的生活,可是这真的很难,难上加难。

大概走了十多天,花不语跟鹅毛站在了华山脚下,此时正是夜间,花不语有种预感,他怕来晚了,两人没有什么交流,匆匆上山,夜间的华山很少有人真正看过,因为他们恐惧黑暗,恐惧夜晚,更恐惧夜晚中的神秘的山脉。华山派的府邸并没有建在山顶,他们在山腰间聚集,花不语和鹅毛都不知道华山掌门住在那间房屋,只能偷偷的点了一个正在巡视的后生,那后生没经过什么世面,问什么说什么,然后花不语和鹅毛匆匆向华一剑房屋飞去,那房屋黑暗,没有一点声音,并且没有任何守卫在此,花不语没管那么多,只冲而去,屋内一切设施依旧摆放整齐,一点也不凌乱,名画挂剑摆满了整个墙壁,在内屋床上衣被整齐,仿佛好久没有人住过,花不语和鹅毛不解为什么华一剑不再呢,难道出事了?这是他们心中升起的共同疑问,他两正在思索着,突然房外灯火通明,外面突然人生喧杂,花不语和鹅毛相视一笑,知道自己又掉进了陷阱中,这时一声音传来,屋内的人听着,你们跑不了了,快出来,我们要为门主报仇雪恨!花不语听完最后一句,眼神更加忧伤,他知道自己来晚了,并且还掉进了别人精心布置的圈套中,他跟鹅毛缓步走出,顿时一阵箭雨袭来,没有任何招呼与问话,势必要想先杀了他们两人,只是他们两人也不是吃素的,连接闪躲,翻身移位,躲过了这阵要命的箭雨,可是要命的还在后头,只听一句:“华山剑阵,起,”然后就有三十六把剑一起向他们袭来,华山剑法自来刁钻剑走偏锋,在配上这套他们第三代门主精心研究出的一套剑阵,那真是威力无穷,剑中有剑,招中有招,花不语和鹅毛顿时被普天盖斯的剑影笼罩其中,他们退无可退,后路已经被封死。花不语跟鹅毛怅然,今天他们注定要血战,鹅毛手一扬,也顾不上能不能杀人了,他现在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快跑,要他一对一他自信不输于任何人,可是让他一对几十,他顿时慌了,花不语也是他觉得先走为妙,两人奋力突围,只是那剑阵也照实厉害,任他们怎么变换,剑阵就怎么变换。鹅毛大叫着花不语:“别再仁慈了,拔刀吧,你打刀法适合群战,而卧不行啊,”花不语眼神还是忧伤,他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屡屡被玩弄,这让他感觉很不爽,他奋力阻挡住向他袭来的六剑,:“不管我今天说什么,我们也不会被洗清这杀华山门主的罪名了,而他们给我们找的理由就是今晚我们来找那剑谱的口诀,”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然后施展了不语脚步,这套脚步也是他师傅交给他的唯一逃命神功,他曾经豪气的说此生不会用出次武功,可是今天他还是用了,因为他真的不想拔刀,因为一拔刀,注定是腥风血雨的,那三十六剑已经化成了漫天星光,不,是流星,一道一道的向花不语跟鹅毛身上招呼,花不语也新亏这套脚步能避过那袭来的刀光剑影,鹅毛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种剑了,左臂被砍了一剑,血大片大片的流出,他一咬牙,右手一扬,在起后面的人顿时倒下,然后他拉了花不语一把,两人借这个机会一瞬间突出剑阵,然后没有一丝停留,格展轻功,快速逃离华山,只要他们突出了,就如龙入大海,无人能抓着他了。

此时的月光很明,三月的微风徐徐,吹着两个狼狈的人,他们逃离在一处废弃的山亭中,鹅毛幽怨的说:“都是你,我几时如此狼狈过呢?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埋怨着花不语,还没等花不语回答他,他又说:“你不能再仁慈了,纵使你不想伤害任何一人,可是他们却恨不得你立刻死掉,”花不语看着漫天的星辰,铮铮出神,他说:“其实我喜欢发呆,可是现实总不如意,也不给我一点的发呆时间。”他竟然毫无头绪的说了这么一句,鹅毛顿时无语,一幅很失落的样子也看着星空。过了好久,鹅毛喃喃道:“就这样慢慢的老去,那也挺好,只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啊,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你那注意吧。”这时的月光已经倾泻,三更的天,空气中已经很冷,“我能拿什么注意,我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我敢断定,明天全天下人都会知道,我是杀人凶手,上一次的罪名还没有洗刷,而今又背上了新的罪名,仿佛无形中总有一直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明天,明天我们将何去何从呢?”花不语也感到迷茫,他对着那变得昏暗的月亮说。突然他又说:“有人来了。”鹅毛也感到了,他说:“不会是华山的人追来了吧,”他还没说完,在那黑暗之中缓缓的走出一人来,还没等花不语跟鹅毛开口,那人先开口了:“夜已经大半,两人还在赏月吹风,好高的雅致,”鹅毛哈哈一笑,刚要开口,花不语先说话了:“阁下雅致也不浅呢,”那人前行的脚步一顿,然后说道:“我没什么雅致,杀人那有什么雅致可讲,”他的语气竟然渐渐变冷,比这夜间的冷还冷几份,鹅毛停止了笑容,淡淡的看着他,他左手臂膀的血已经止住了,花不语到:“杀人时需要好雅兴的,没有雅兴的人士杀不了人的。”那人前行的脚步终于听下了,他手中紧握一把刀,一把散发着杀气与冷冽的刀,那把刀已经出鞘,或根本就没有刀鞘,他说:“你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你是鹅毛,今天我的账上又会有两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花不语还是忧伤的看着他,鹅毛却很不屑,他刚刚吃了亏,心中的怒气还没散去,现在又遇到一个扬言要杀他的人,他很是愤怒!花不语没等鹅毛说话,又说道:“你杀不了我,”那人道:“我杀不了你。”花不语:“你能杀的只有你自己,”那人:“是的,我能杀的也只有我自己,可是在这之前我要先杀了你。”鹅毛已经忍耐不住了,他要出手,他的鹅毛从没落空过,一出手必封侯。只是他被花不语拦下了,花不语看着那人道:“我听说昔日曾有一位杀手,刀从来没有落空过,那人叫任平生,你可认识他,”那人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认识,他是我师傅,他叫烟雨任平生,”花不语忧伤的笑了,“那么你是杀不了我的,因为你师傅都没杀了我。难道他没告诉你,”那人道:“说过,你的刀,你的不语刀。”他没等花不语回答又说:“可我不信,你的刀真的有那么快,我要用咽喉去试试,”他突然用很坚定的语气说道,在他还没说完这一句话时,只觉的咽喉处一凉,一个钝物已经顶上了他的咽喉,“现在你信了吧。你走吧,我不杀人。”花不语带刀削的刀顶在了那人的咽喉上,那人眼神中惊现出一种震撼,然后转身就走,:“总有一天,我的刀会比你的快,”他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花不语忧伤的看着那人远去,呢喃道:“江湖啊,江湖,你让多少人为你痴,为你狂,而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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