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呜呜呜呜呜呜,夫君我好想你哦,好想好想你哦……”,黎芷桑不顾一切的冲进司马景泉的怀里,失声呜咽起来。白灿灿的馒头被无情的抛在了地上,打了两个滚,然后委屈的躺在了那里。
夕滓秦失落的看了一眼还留有些许余香的手心,有些嫉妒的看了看司马景泉,苦笑几声,无奈的转过身子,消失了。
司马景泉抬起手亲妮的搂紧了此刻正趴在他的胸膛上早已哭得找不着天南地北的黎芷桑。轻轻的把她抱了起来,放到马背上。
黎芷桑是被饿醒来的。她睁开眼睛,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后,她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天帝大叔,王母娘娘,有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时间倒转,她偷了一匹马从“贼窝”里逃了出来,然后她觉得很饿,然后她看到了包子,又香又嫩白灿灿的大包子……然后,她看到了夕绰国的太子夕滓秦…再然后,她看到了她的夫君…她的夫君!!
画面像梦境一般在黎芷桑的脑海里不停的流转,她欣喜的一骨碌从塌上坐了起来。司马景泉正好从外面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径自走到黎芷桑旁边坐下,也不说话,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她喝完,然后把碗放到桌几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黎芷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只好低下了头。为什么夫君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是她做错了什么吗?是她不该来找他?还是他不想见到她?又或者是因为她刚刚把粥喝得太光了,都没有给他留一点?可是,不是他自己一勺一勺喂过来的吗?这能怪她吗?
司马景泉剑眉一拧,这丫头又在乱想些什么?他捧起她的脸颊,朝她那诱人的红
唇重重的吻了下去。有多就没有吻过这张令他时时刻刻都魂牵梦萦的唇了!又有多久没有这样实实切切的拥着这副在他梦里都会拨弄他心弦的动人娇躯了!这个小傻瓜,她以为他不想她吗?他做梦都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战争,他做梦都想早一点回去和她温存。只是,她不知道他更担心她吗?她不知道他更希望她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等着他吗?他的小乖乖一点也不乖!
“以后不许乱跑了!知道吗?”,司马景泉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黎芷桑,再吻下去他怕他要去叫救护车了!
看吧,他就是不喜欢她来找他,他就是不喜欢见到她。黎芷桑感到幽怨无比,委屈至极。她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他嘛,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流血是不是很痛。他不知道当她听到他受伤了,她是多么恐慌、多么心痛吗?
“不准一个人出门!”司马景泉见她没有回应继续说到。
好霸道的语气,黎芷桑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
“不准乱吃人家的东西!”
什么嘛,那时候人家已经很饿了嘛,难不成让她饿死在街头吗?他就讨厌她到这个程度了吗?呜呜呜呜呜呜,她的夫君好凶哦!~
“不准牵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的手!!”
额,啥米意思??黎芷桑抬头迷惑的问他:“为什么?牵爹爹的手也不可以吗?”
司马景泉阴了阴俊脸,“总之,不许就是不许!”
很多年以后,她把她们的这一段对白无意间说给了别人听,那人给她下了一个定义,他说:“依我看,这是吃醋的外在表象!”
姜州失守,宁渊国已经把那完全占领了。很明显,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金云国的国都夜津了!
不思国事整日流连后宫的金云国国主金漠林算是也知道厉害了,这会儿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四处求助。
“夕绰国的太子来了?是真的吗?”,金漠林看了一眼来人。欣喜的问他。
“回圣上,是的。夕绰国的殿下率了三万大军在城外候着呢!还有燕苓国三王爷派回去的李将军也调了一万来增援!”
果真如此!!金漠林兴奋异常,那硕大的身躯因为过于激动而不停的抖动。他终于可以喘口气儿了,这下他宁渊国再怎么强悍,也敌不过两个大国的共同夹击吧!
然而,事情绝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宁渊国这样大张旗鼓的进攻金云,就绝对想到了这点,想到了要是燕苓、夕绰两国都来出兵援助金云国,自己会有多大的胜算。这绝对不是计划之外的事情。
于是,一开战,两军就这样卯上了。
“我说老大,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你的伤老几百年前就已经好了,你体内的毒也已经清得差不多了。说实话,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中箭的??想当年我们兄弟几人走南闯北,几次深入敌军命都差点去了半条,可老大你却奇迹的半点伤都不曾受过……我实在是想不透呀!是不是偶嫂子太强悍了,以致于把您的身子也给搞虚了?……”司马清翎瞧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的司马景泉,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老…老大…”
司马景泉嘴角有些抽搐。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他低头去拣一个荷包而忘记了防备,以致于就那么华丽的中了箭。那只可爱的荷包,正是他的亲亲娘子送给他的,所以从一定的角度来讲,也间接的和他的娘子有点关系吧。
司马景泉无奈的看了司马清翎一眼。司马清翎既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也是他手下“五灵”组织的灵、蛇。
他对他的这个弟弟还实在是有些摸不太透。司马清翎的母亲是一个江湖女子,也是他们父皇最爱的一个妃子。他们的父皇死后,他的母妃便带他逃离了皇宫。所以,司马清翎,并不是在皇宫里长大的。
本以为,他和他的这位弟弟不会再有任何的交点。突然有一天,司马清翎出现在他的面前:“哥,我知道你在训练一个暗夜组织,把我也收下吧?”
那次是司马清翎第一次叫他哥,也是唯一的一次。
“你有把握让他们接受你吗?”司马景泉问他。
“有!”司马清翎自信满满的答道。
从那以后,司马清翎也就成了五灵中的一员。
司马景泉看了看司马清翎,拉回了思绪,对他说道:“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帮我把你嫂子安全的送回去。”,战场,太乱了!他可不想他的小可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会吧,嫂子才刚来,你就把她赶回去,你就不怕她伤心吗?”,司马清翎故意摆出一副很哀怨的样子,仿佛要被送走的是他司马清翎一样。
风吹着轻沙,薄幕笼着朦胧的月。黎芷桑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一阵风佛过,有些冷,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她的心里好乱,她好不容易才从燕苓国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找她的夫君。可是她的夫君竟然要她回去。难道他就这么这么的不想见到她吗?难道他就不想让她多呆在他身边一会儿吗?越想,黎芷桑就越发觉得委屈起来。风不知不觉中刮的越来越猛烈起来,毫不怜惜的打在黎芷桑这副娇弱如柳的的身躯上。黎芷桑有些发抖起来。她好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可是……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好像忘记了回去的路了……
突然,一件风衣披在了她的肩上。抬头,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浓密的剑眉,像海水一样深邃的眸子,正充满柔情的看着她。为什么,每次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会像有预知能力的仙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一次,在燕苓国的郊外,他救下了睡在马车里差点掉到河里却毫不知情的自己。第二次,她饿得两眼昏花,他递给她一个又大又白的包子,问她是不是饿坏了,叫她快点把它吃掉。第三次,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金云国,她忘记了回去的路,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竟然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把自己的风衣解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的好?
夕滓秦看了看脸颊被风吹得通红通红的黎芷桑,怜爱的抚了抚她的双颊:“我送你回去吧?”
黎芷桑点了点头。两个人并着肩在暮色里走着。
夕滓秦试图牵住她的手,却不料还刚碰着却被她躲开了,她羞红了脸,“对……对不起……夫……夫君说不能牵别人的手。”
夕滓秦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有些惊讶于自己刚刚的举动。他的心为什么总是不经意间就被这个女子牵动,明明知道她是司马景泉的妃子,可是他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怜爱她,保护她!
他料想的果真不错,那个泉王爷的确不是一个软角人物,穿上战袍,他就是一匹凶猛的狮。狼的傲慢,虎的威严,雄踞于人群之中,高高在上,让你都不敢与他直视。
这个人,只是表面慵懒,他内在的强势,怕是这世间都很难有几个人能够于他匹敌吧!就连自己,恐怕也没有几分胜算!
夕滓秦一路的想着,这个人,会不会成为他们夕绰国的威胁?他敢肯定,如果有一天夕绰国和燕苓国开战,那么司马景泉一定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
前方有一簇火光,照亮了这孤独而又静寂无声的夜。
“夫……夫君……”。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吗?”一声怒吼,穿透了这漫无边际的黑暗。在这之前,黎芷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夫君有这么令人“恐怖”的一面。原来他竟然会生这么大的气!那张英俊的脸庞,不是从来都是挂着温润无比的笑容吗?可是现在,那张脸竟然黑的如同震怒的雷公。无声,却足已威慑一切。
黎芷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的夫君生气了!生她的气!
司马景泉缓了缓脸色,走过去把她拥到自己的怀里。为什么这个小家伙,总是这么的令他不省心呢?当他听到有人报告他说王妃不见了时,他的心顿然间如同跌入了悬崖。金云国如此混乱,黎芷桑在这又人生地不熟。要是碰到坏人可怎么办?
他疯狂的四处找她,却没想到,她竟然……竟然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你说他能不生气吗?能不气得头冒青烟吗?他杀人的心都有!
他取下盖在黎芷桑身上的风衣,仍到夕滓秦的身上:“我的王妃我自己回照顾!”
金云国战营的某座帐篷内,黎芷桑怯怯的抬起头看了看坐在一旁不停的喝着闷酒的司马景泉。鼓起勇气,走到他的身旁,“夫……夫君……”
“嗯。”,司马景泉轻嗯一声继续喝着他的闷酒。
“你很生气?”黎芷桑小心翼翼的问他。
司马景泉:“没有。”
黎芷桑委屈的看着只顾喝着他的酒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的司马景泉:“呜呜呜呜呜……你有,你就是在生我的气,呜呜呜呜……”
司马景泉仍下酒坛,一把搂过在他一旁喋喋不休的黎芷桑,狠狠的吻住她:“我说没有就没有!”
酒坛落地的声音,把正准备从外面走进来的司马清翎下了一大跳,“我靠!这么激烈?”,他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帐门外的两个羞红了脸的小士兵,三人相视一笑。“啧啧、来得还真不是时候,估计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司马清翎喃喃自语,很识趣的转过身走了。
“不是我说你,大嫂!这回你是真的惹怒老大了。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呢!你就乖一点,随我回燕苓国好不好?”,司马清翎努力的开导黎芷桑。他的这位大嫂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别看她一副傻傻的样子,一倔起来怕是驴见了都得低下头俯首认输。不管司马景泉如何哄她,就就是要死赖在他身边,不肯走!
“可是夫君他……”黎芷桑瘪了瘪嘴巴。为什么他们都希望她回去,她只是想呆在她的夫君的身边而已。她又不会妨碍到他们。
“你也知道,军营里是不许有女人的。再说你呆在这里,老大又要去杀敌,又要照顾你,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安危。他也不是铁人,是会累的呀!”
原来她是真的妨碍到他了!她在这几会连累他!“那……好吧,我回去。”
“额,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本来司马清翎以为他还要费好大一番唇舌才能说服她的呢!那天司马景泉对他说,要是他说不服让黎芷桑乖乖的回去,那他以后就别再叫他老大了!他的暗夜组织里也不会再有他灵蛇的位置了!所以,司马清翎只好乖乖的选择说服黎芷桑和他回燕苓国。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却不料在黎芷桑决定返回燕苓国的前一天,又开战了。
宁渊国还真不是一个能让人省心的主,正面来不了,他干脆来个后背偷袭。趁着众人不备,搞突然袭击。战场上,司马景泉和夕滓秦面面相觑,面对如同疯子一样攻过来的敌军,只好放下各自的心事,联起手来共同对付。
“该死!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的‘强大’了?”,司马景泉一边震惊的怒吼一边提起手里的长刀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像被疯狗咬了一般奋不顾身的往他身上袭来的敌人。
“老大,我觉得这有些不大对劲呀!”,司马清翎挥着大刀一路杀到了司马景泉的身边。“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在打仗,倒像是一群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还用得着你说吗?……太诡异了!!这实在来得太诡异了!你快去通知李将军准备好撤退!顺便查一查这该死的到地是怎么一回事!”司马景泉命令到。
“是,大哥!”,司马清苓应声回到。虽然平日里调侃归调侃,但是一遇起正事来他还是会很服从于司马景泉的命令。特别是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
“该死!调虎离山!”,退回到营地的司马景泉却看到了一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景象。他们的营地被毁得乱七八糟,不堪入目。敌军竟然声东击西,他们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司马景泉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他的亲亲娘子,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黎芷桑早就被劫的不知去向了!
“呵呵,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声东击西吧!看那个燕苓国的啥子王爷和那个夕绰国的什么太子,遇到我宁权天,他们还不是照样溜的比兔子还快!这一次,金云国我们势在必得!哈哈哈哈……这天下总有一天是我宁权天的天下!我宁权天注定要权、顷、天、下!”
“是,大王英明!大王天下第一!大王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