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还好,司马清翎越想越气,这女人祸害他哥也就算了,反正他哥愿意。可是她尽然还‘祸’到了他的头上来了。也不知道他这是触了什么霉运,好不容易把他的女人‘拐’到床上,被这女人坏了好事不说,还让他在全寨人的面前脸蛋面尽失。从今晚起,翎云寨的人就全知道,他们的老大原来跟杜小姐是‘老相好’,怪不得以前老寨主在的时候,他们师兄妹两个人的感情就那么要好。也不知道,皇帝老儿戴了绿帽子是什么感觉。这一次总算是替老寨主出了一口气!
其实,翎云寨里都是当年随着司马清翎的娘从皇宫里面逃出来的。虽然这些年一直什么也没有说,却也替司马清翎的娘不值。恨屋及乌,也就讨厌起司马潇仁来。
司马清翎把司马景泉放到床上,见众人都散去后吩咐黎芷桑把门窗关上。朝着司马景泉大不悦的吼了吼。
“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去?”
司马景泉闻声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围,一跃而起。
“人都走了?”
司马清翎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一旁的黎芷桑,“还有两个人没有走,我和她。”
司马景泉笑着拉过杵在一旁的黎芷桑,“小家伙,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那里去偷
窥人家办那事。是不是想去看看人家的办事‘技术’有没有你老公高。你放心,你老公我的‘技术’绝对不会比别人差的!”
“什么技术?”黎芷桑一脸无辜的看着司马景泉,不知道她家夫君到底在说些什么跟什么。不会是刚刚真的被自己撞晕了吧?
“你还问我?当然是办……那事的技术。不然你大半夜的爬到树上是去干嘛?”。碍于他家娘子脸面薄,又有司马清翎第三方人士在场。司马景泉体贴的凑到黎芷桑的耳边,还特意降低了音调。黎芷桑一听,这才知道他家夫君在说些什么,未曾散尽的红晕再一次蔓延而上。
“我……我只不过是爬上去赏赏月而已。”
“赏月?”司马景泉、司马清翎二人顿时面面相觑。继而双双强忍不住,暴笑而出。
爬上去也就算了,还赏月!要是有月赏也就算了,问题是夜空上漆黑一片,怕是连星星都没得几颗,哪里还有月亮给她赏!
这恐怕要载入史册了,历史上最雷人的赏月记录非她黎芷桑莫属了!!
和风微拂,翠柳依依呼响。
黎芷桑百无聊赖地看着池塘里翻滚的鱼。
“桑儿妹妹原来你在这儿!”
听到有人叫她,黎芷桑迅速回过头去,发现竟然是杜茹欣,她欣喜一笑。经过昨晚的事后,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她,该如何从她那里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现在如欣姐姐能够亲自来看她,就说明她已经原谅她了,她当然高兴欣喜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黎芷桑立马收回脸上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杜茹欣。
“茹欣姐姐,对不起,昨晚……”
“没事,你不用道歉的。”,杜茹欣当然知道黎芷桑想要说的是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司马清翎爱她,她也爱司马清翎,这就够了。这些年,她身居深宫,司马潇仁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像司马潇仁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或许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也说不定。他都不在乎,她还在乎什么?
“你不是宫里的娘娘吗?你怎么可以……”黎芷桑很是疑惑,宫里的娘娘就是皇上的老婆。既然是皇上的老婆,她就不应该同除了皇上以外的任何一个男子有很亲密的接触,特别是做昨晚被她撞见的那种事。
杜茹欣淡然一笑,没有答她。
“你昨晚,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杜茹欣是何等聪明之人,她可不认为黎芷桑这丫头会真的平白无事地爬到树上去偷窥她,而且还是三更半夜的。
黎芷桑一脸的歉意加窘意。她现在才发现昨晚事的昨晚事态的严重性。这要是被皇帝那老儿知道了,那她眼前的这位美女姐姐还有的活吗?
听说男人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娘子给他戴绿帽子了!更何况茹欣姐姐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人家可是一国之主,是燕苓国的皇帝。
黎芷桑突然抱住杜茹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哭起来。“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姐姐。我不该大半夜的爬到树上去找你,不该大喷嚏。要不是我,你们就不会被大家知道……”
杜茹欣一脸无辜,没想到几年没见,黎芷桑的哭功竟然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我没有怪你啊!不哭了。“
貌似‘受害者’是她吧。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还要反过来安慰这个“施害者”呢!
“呜呜呜呜,姐姐你一定不能有什么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大半夜的爬到树上去,我不该打那么大的喷嚏……我,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你,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杜茹欣淡淡的看着黎芷桑,对于她的哭诉有些无奈,也有一些闹心起来。“你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其实,杜茹欣也大致猜出黎芷桑要问她什么了。
“我想要知道所有关于夫君的事情,想要知道在我失忆的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才是她三更半夜爬到树上去‘偷窥’她的原因。杜茹欣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
“你可以问你的夫君啊!这事他是当事人,他最清楚。”
黎芷桑一脸黑线,要是她夫君大人肯告诉她,她还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机’吗?
似乎也意思到黎芷桑的问题,杜茹欣忽然笑了笑,凑到黎芷桑的耳边,和她耳语了几句。黎芷桑姨听,满脸羞涩,“这……这方法行的通吗?”
杜茹欣不怀好意的点了点头。
寨里的桃花不知何时漫上了枝头,远看像一簇彩霞,临近像梦入仙境。不知不觉中,原来又是一年春来到。
黎芷桑的踩着地上细碎的花瓣,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不知道茹欣姐姐的办法有没有效,司马景泉会不会真的答应她回京都。
黎芷桑心里一直都知道,这些日子司马景泉总是心事重重。他不说,她也乖巧的不问。只是看着他深锁的眉头,她心里发痛。
有好几次,她看到司马景泉拿着萧坐在寨口吹,面朝的方向,正是燕苓国的京都。
吹的那首曲子,黎芷桑曾经听司马景泉对她说过,是他母亲教给他的,他的母亲死的早,这首曲子便成了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个遗物了。
黎芷桑轻步移至司马景泉的身旁。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总感觉,他瘦了好多。这几年,她都不在他的身旁,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她不喜欢他郁郁寡欢,不喜欢他强颜欢笑。她希望看到那个自由放浪,拥懒又霸道,会整天带着她到处玩。会不厌其烦的告诉她‘夫君’是什么含义。还会总是毫不在乎的自我嘲笑说‘我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而你是一个又傻又笨的将门千金’。手好闲的夫君,配一个傻里傻气的娘子。我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那时的黎芷桑只知道呵呵的傻笑,因为她的心里甜蜜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东西了。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人,需要的快乐也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容易满足。
黎芷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司马景泉,是她爱的夫君。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找回那份快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整日的躲在这里吹这首伤感的曲子呢。
感受到了黎芷桑柔
软的身子。司马景泉缓缓停住了萧声。回过头,眸子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就像周边的春风一样,抚在黎芷桑娇若桃花的脸颊上。司马景泉一个反身把黎芷桑抱在腿上,“宝贝儿,说吧,有什么事?”
黎芷桑脸一红,她什么时候又变成‘宝贝儿’了。记忆里,司马景泉喊她的昵称总是在变,娶她之前那会老叫她‘小家伙’,娶了她之后要么叫她‘娘子’,要么叫她“小可爱”。“宝贝儿”可只有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叫她的。
这么亲妮的称呼怎么能够随便乱叫呢。黎芷桑朝四周看了一下,幸好除了那含笑的桃花还有枝头不时叽咯的鸟儿外,没有一个人影了。
觉察到黎芷桑脸上的异样,司马景泉的笑意更加浓深了。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司马景泉轻点了一下她的红唇,“宝贝儿,在想什么?再不说话,我会以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来跟我亲热的。”
黎芷桑的脸颊涨的更红,“我…我想去京都。”
“去那里干什么?”,司马景泉倾刻之间拉下眼眸,削俊的脸上明显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不爽’。
黎芷桑也是一愣,司马景泉的脸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不过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不能眼看着司马景泉再这么‘颓废’下去。她要他回到过去的那个他。不管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行!
“我想回去看我爹爹,我想我表姐还有我的表妹她们了!我还想念竹儿。我想回去看他们。”。
司马景泉皱着眉头把黎芷桑放开,从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不再言语。
落寞的转身。把一脸错鄂的黎芷桑一个人留下了,这是第一次,司马景泉把她一个人丢下。
看着司马景泉远去的背影,黎芷桑的眼睛里盈满了迷雾。不是伤感自己的被丢下,而是心痛那抹落寞身影。
一阵风吹来,落花沾满了她的罗裙。粉得娇弱,白的伤感。
“唉……看来嫂子还得多下点功夫才是!”
黎芷桑转身,发现司马清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白豆腐大侠,你能否告诉我,夫君他…到底怎么了?”
话说这‘白豆腐大侠’的历史渊源,要从黎芷桑第一次来翎云寨的时候说起了。那次司马景受伤,黎芷桑‘千里寻夫’,路过翎云寨的时候,突遭劫匪。司马清翎从天而降。黎芷桑看他一身白衣,武功又高,所以就送他‘白豆腐大侠’。司马清翎听了,觉着挺受用的,所以就默认她一直沿用。
司马清翎没有答她。却对着她诡谲一笑,“告诉你就不好玩了!你自各慢慢琢磨琢磨吧,这事我也帮不上你的忙。”
说完,司马清翎也随着风一绺烟似的溜走了。
黎芷桑气恼,她就不相信她找不回那个原先的司马景泉了!
不同于翎云寨的清幽,燕京,这座养育了黎芷桑,养育了司马景泉,还有众多的人们的城市。里面圈禁了他们太多的回忆。
不管是快乐的,还是不快乐的。都是人经历里的一部分。
司马景泉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黎芷桑则拉开帘子,四处张看。兴奋之情不意言表。燕京。她终于又回来啦!!
『福云客栈』
抬头,望着牌匾上四个漆黑,硕大,外加刺眼的四个大字。
黎芷桑疑惑不解的扭头看向她的夫君司马景泉,“夫君,我们都回京城来了,怎么不回王府去呢?”
银子啊!银子!住店可是要用银子的!以前他家夫君是王爷,这些东西肯定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可是现在他家夫君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潇洒帅气,不用做任何事也照样有花不完的银子的风光王爷了!
一路上,他们连吃一个包子,喝一碗水都要先看兜里的‘那个东东’够不够,她这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
“放心吧,这点银两你家夫君还是有的。”,司马景泉只看一眼就看穿了黎芷桑心里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思。他拉了一把黎芷桑,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吩咐他的随从杜若还有杜辛两个人把马车安顿好,踏进福云客栈要了两间客房。
这里是福云客栈的后院,黎芷桑托着腮肘在一张圆形石桌上,看着不远处的司马景泉正在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刀,狠狠的劈着地上的木材。仿佛那些木材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要让它们万劫不复他才顺心。
黎芷桑皱了皱眉头,看向身后的杜辛和杜若。
“你们说他到底是在干嘛?”
“回夫人,是在劈木材。”
杜辛和杜若异口同声,仿佛是从一个声腔里发出来的。黎芷桑在心底啧啧称奇。杜辛和杜若是两双胞胎,从她嫁给司马景泉前,他们就已经跟在司马景泉的身边了。这两个人都长相魁梧,貌似张飞
特点:牛高马大,身强体壮,不喜言语,典型的两个“闷葫芦”。
特长:驾车高手,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来历:听说是司马景泉在某次出差期间从某个山贼头头那里救下来的。
黎芷桑摸了摸额头,她当然知道他家夫君是在劈木材,难不成是在切萝卜、砍菜头?
“那他为什么用那么……大的力?”。
“练功。”还是异口同声。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陪着练?”
“他不让。”依旧是异口同声。
黎芷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想再和他们讨论下去,转身,上楼,回到了客房里。她现在急需补一觉。他家夫君不让杜辛杜若“陪练”她可是晚晚都要“陪练”的。这多不公平啊!黎芷桑哀怨不已。
当黎芷桑睡醒,再次下楼的时候。客栈里对了将近三个月的木材全部让司马景泉给劈完了。
福云客栈的老板张福云一看,笑的合不拢嘴,“啧啧,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公子为我的客栈解决了这么一大难题,本人决定免收公子在住店期间的一切费用。”
一旁的张福云的夫人张老板娘一听,吓的腿一软差点晕厥过去,他家相公这是在抽什么风,一切费用!!!那他家这间客栈十几年的积蓄还不被全给他弄垮。
张老板娘嫣嫣一笑走到司马景泉身旁,“我家相公说的是‘一切住店费用’,只包住不包吃的那种~~”说完,她还不忘给他抛一个媚眼,这个媚眼嘛,女人看了铁定起鸡皮疙瘩。男人嘛,稍微不正常一点的肯定心痒难耐。还好司马景泉属于稍微正常一点的那种,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向黎芷桑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邪魅的笑。“娘子既然睡醒了,就陪夫君上楼去沐浴一翻吧~你看我为了大伙的生计忙了大半下午的,弄得满身是汗。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黎芷桑一脸羞红,司马景泉说话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客栈的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能听见。她只好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又返回了房去。
身后张老板娘拧了拧拳,一脸愤恨。转头瞪了张福云一眼,害张福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