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下班后到了白家,买了白爱琳喜欢吃的蛋糕。白爱琳在大厅里静静的听音乐,空荡的大厅可以听到音乐的回响。“爱琳,你今天气色不错,多出来走走听听音乐对你有好处。”秦昊放下蛋糕坐在白爱琳身边。
白爱琳照例没有说话。“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白爱琳将CD的封面递给秦昊没有说话。“夜的钢琴曲”。秦昊静静地念着,音乐缓缓流淌,直到曲子结束秦昊才拿出蛋糕递到白爱琳面前说:“趁天气转凉以前我们出去走走吧。叫上秦杨一起好好玩上几天。”
白爱琳听到秦杨时心头微微一颤,“去海边的别墅吧,我想看海。”白爱琳轻轻地说完,吃了一口蛋糕。“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本以为你会拒绝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看来现在不用说了,你准备准备,我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咱们就走。”
秦昊走出白家心里很是不爽,他终于用事实验证了白爱琳和秦杨两个人还是藕断丝连,秦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玩弄的猴子。白爱琳,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白爱琳提着行李下楼,秦昊已经在等她了。秦昊打开后备箱帮白爱琳放好行李,打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上。白爱琳从后视镜里看见秦杨坐在后排,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看自己一眼。“爱琳,我们还要去接一下可媛。”白爱琳有些不情愿,但却没说什么。
白可媛打开车门兴高采烈的坐在秦杨身边,秦杨也配合的把白可媛楼进怀里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沿途的风景。“秦杨哥,看那棵树,小时候我们来时它还好小现在长那么高了。”“你就那么肯定是这棵树。”秦杨笑着拍了拍白可媛的头,这幸福让白爱琳有些尴尬,有些心酸,她强忍着自己的悲伤配合着车里的欢快气氛。
“小时候我们两家经常来这里度假,现在到海边是不错的季节,对了你怎么想到来这里,你以前来过吗?”秦昊问。“没来过,听管家说的而已。”白爱琳面无表情。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三个人中的多余者,那些美好的回忆她都不曾参与,那些他们三个人才熟知的秘密让白爱琳显得很落寞。
白爱琳觉得有些累了,回头看白可媛靠在秦杨的怀里两个人睡得很熟。“累了就歇一会儿吧,还有好长一段路。”秦昊说。白爱琳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秦昊将车子的速度放慢了一些。“醒了,就快到了。”秦昊的话惊醒了熟睡的秦杨,秦杨坐起身子白可媛也醒了。大家继续说说笑笑的前行,不一会白爱琳就闻到了大海腥咸的气息。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大家各自搬着自己的行李进屋。屋子里的家具都盖着白布,应该是以前他们临走时盖上的。秦昊和秦杨把布子揭下来,一阵灰尘散落到空中白可媛站在白爱琳身后拉了拉她。“好大的灰啊,这可怎么住。”白可媛说。“谁让你不经常过来料里的。”秦杨用手挥了挥空中的灰尘。
“这又不能怪我,是爷爷不让我们来的。”白可媛说。白爱琳往前走了走,屋子里的装潢很简单,没有家里那么豪华大气,这里就像是一个乡间小屋一样。
“这都是什么啊。”秦杨的叫喊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大家纷纷向楼上跑去。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虽然布满灰尘但还是可以清晰的辨认床上的绷带,地下和桌子上扔了好几个针管和针头。“该不会有人在这吸毒吧。”秦杨说。“别瞎说,我家没人吸毒。”白可媛反驳道。“算了我们出去吧,这间屋子我们不要动睡别的房间吧。”秦昊催促大家离开,“唉,真煞风景。”秦杨说着和白爱琳并肩走出房门,肩膀碰触的瞬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把屋子简单的进行打扫以后,秦昊和秦杨在准备明早钓鱼的东西,白可媛像是一个放了暑假的小孩一直围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秦昊和秦杨不时被她逗乐,白爱琳一个人坐在理他们不远的地方,这间屋子里只有她连微笑都是那么困难。
白爱琳想回房睡了,路过那间房间时白爱琳有些毛骨悚然,但好奇还是驱使她忍不住推开门。床上的绷带和桌子上的针管再一次映入眼帘,白爱琳觉得有些恐惧,她似乎可以想象毒瘾发作的人躺在这张床上狰狞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白爱琳忍不住尖叫,回头白爱琳扑进了秦杨怀里。秦杨被白爱琳的举动吓到,任凭白爱琳抱着自己,秦昊和白可媛听到叫声急忙跑上楼,看到秦杨和白爱琳在房间里拥抱,秦昊有些愤怒,但他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怎么了。”秦昊问,这时白爱琳意识到了自己和秦杨抱在一起,她赶忙松开秦杨,秦杨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说:“是我逗她吓着她了。”秦昊搂过白爱琳说:“怎么来这间屋子了,走吧。”白爱琳坐在沙发上秦昊给她的倒了一杯水。白可媛和秦杨并肩坐在一起,白可媛说:“那间屋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好恐怖啊。”白爱琳看白可媛对刚才的事没有太介意,心里松了一口气。“是啊,以前咱们来的时候那间屋子好像不是这样的。”秦杨附和着说。“早知道就不来这了,真郁闷。”白可媛说。
白爱琳一直默不作声,“好点了吗?”秦昊问。白爱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家起身各自回房间睡觉,在白爱琳关门的时候她听见秦昊叫住秦杨说:“爱琳本来就有神经衰弱,你不要站在她身后吓唬她。”“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白爱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精神衰弱,精神病,疯子,这是自她出院以来外界所有的人对自己的称呼。白爱琳甚至想着自己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非常憔悴,还是会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痛苦。窗外开始泛白时白爱琳才意识到自己一夜没睡,极度疲惫的她勉强起身穿好衣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