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看过思琪了?”
威廉陪着林师师走进饭厅,保姆立刻将燕麦蛋糕和乌龙浓茶端了出来,放在白色大理石的餐桌上。
林师师没心情吃东西,但这是威廉的一片好意,她只得端起蛋糕,背靠着餐桌,低着头,拿手中的叉子勉强戳着碟子里的蛋糕。
林师师的一缕头发垂了下来,就快粘到蛋糕,威廉眼明手快替她轻轻地拨到耳后,贴心地问道:
“怎么?思琪的情况还是?”
林师师叹了口气,轻轻放下蛋糕,双手抱在胸前道:
“思琪还是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威廉看着林师师沮丧的样子,不声不响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疗养院的李院长吗?对对对!我是威廉……”
威廉拿着电话边说便走远了,林师师隐隐约约听见他对电话那头一直在重复“用最好的药,国外的药,请最好的专家”等话语。
威廉对她们姐俩也确实够尽心的了。
只是威廉五十了还没有结婚,自己是无所谓,如果再把妹妹接过来,必然外头会传出些不堪的风言风语。
上流社会的圈子就那么大,圈子里的人其实都很无聊,有钱有闲,舌根嚼起来也是毫无压力。
林思琪已经受过一次巨大的打击了,林师师作为姐姐,必须要竭尽一切保护她所剩无多的一点声名。
虽然把林思琪一个人留在疗养院,林师师也不放心,但是如果强行将她接到身边,她现在每天谁都不想见,躲在塑料桶里,也是无济于事的。
况且,疗养院好歹是医疗机构,那些医生护士至少有医德。
而,威廉家的这些保姆就……
“我跟疗养院那边说好了,我投资1000万给他们建一个实验室。他们会好好照顾思琪的,你就不必太担心了。”
威廉走过来合上手机,又将桌上的蛋糕端给林师师,温柔地用眼神示意她快吃。
林师师苦笑了一下,随便拨弄了两下蛋糕,便上楼了。
要知道,林师师之所以喜欢吃燕麦蛋糕,是因为这是林妈妈最拿手的甜点,林思琪也是超级爱吃的。
可是现在,她们一家人再也不能聚在一起吃林妈妈做的燕麦蛋糕了,再也不能……
林师师回到自己的房间,威廉将她的房间布置得极尽奢华,简直像公主的寝殿一样。
粉红色的真皮水床,全水晶大吊灯,淡紫色的墙壁,52寸的液晶电视,窗前铺着镶嵌着金丝的波斯地毯,地毯的图案是神话故事。
林师师看了一眼那张从伊朗空运过来的奢华地毯,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吗?
如果有,那么请神一定要睁开眼,严惩那些害死她父母的真凶。
林师师脱去衣服,吃着脚走进自己单独的卫生间,开始淋浴。
她站在花洒下,一言不发,任凭热水流过自己的面庞、锁骨、腹肌、和脚趾尖……
冲了一会儿,她拿白色的大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不经意间透过卫生间的落地镜,瞥见自己的腰间有一片红红的掐痕。
是慕容少!
从昨夜到今朝,他一直都太用力了。不,应该是卖力!
不知道为什么,林师师的心虽然冰得跟大西洋海底的冰山一样,但她还是感受到慕容少触碰到她那一刻的兴奋。她的心似乎也在男女间的快乐中柔软了下来。
甚至,云雨中慕容少似乎都一直在努力取悦她。
隔着卫生间里袅袅的轻雾,慕容少的脸在林师师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尤其是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以及他嘴角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都像硫酸一样,一点一滴地侵蚀着林师师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