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师和孟垚、宝丫一起走进教室,林师师故意挑了第一排的位置。
孟垚搞不清楚状况,一通乱叫:
“不要坐前面啦!这个高数老师好变态的,会一直问问题。”
孟垚一个转身,撑着桌子一跳,背着书包轻松越过一排桌椅,蜷到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
“师师、宝丫,快过来!”
孟垚占好了一个隐秘的位置,还拼命朝林师师和宝丫招手。
宝丫一个劲儿地冲孟垚使眼色,但放出去的全部都是空箭,孟垚那个笨蛋还在为自己占到了后面的座位而沾沾自喜。
没办法,宝丫只好强行跑过去把孟垚给押到了第一排,凑在他耳边说道:
“你脑子坏掉啦?每次何君宿和刘沫沫都要坐在师师前面秀恩爱,你是不是想她难受死?”
孟垚一拍脑袋,他怎么把这对狗男女给忘了!但是孟垚为难地看了看空落落的讲台,想到一会儿普林斯顿教授站在上头时,那犀利的小眼神儿,不觉得周身一寒。
不一会儿,刘沫沫聘聘婷婷地挽着何君宿的手臂进来了。
刘沫沫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公主裙,头发虽然只是随意地披着,但还是能看出来早上是用吹风机吹过造型的。她化着裸妆,BB霜涂抹得天衣无缝,脸上的肌肤看起来就如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整个人看起来别提有多清纯了。
“绿茶-表!”
宝丫看着刘沫沫走路时故意夸张扭动的胯骨,暗骂了一句。
除了孟垚、宝丫,在格林斯特学院知道林师师身世的大概就只有何君宿和刘沫沫了。
但刘沫沫从来都没有在格林斯特拆穿过林师师的身世,因为她特别乐于看见林师师和林威廉住在一起。
和妈妈的前男友住在一起,是个人都会想歪吧,何况还是和林师师谈过恋爱的何君宿呢?
何君宿是星月集团的长子,刘沫沫是星月集团董事的千金,读高中的时候,林师师父母的公司和星月集团也有业务上的往来,所以他们三个人曾经玩得很好。
但那,仅仅是曾经。
后来林家出事,何君宿和刘沫沫都没有出手相帮,原因是星月集团在这件事上早就明确了自己的立场——不掺和、不管闲事。
并且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何君宿和刘沫沫背着林师师好上了。
那一夜,林师师看着父母的血凉了,她的心也凉透了。
“君宿,我们坐第一排好不好?”刘沫沫故意高声对何君宿撒娇道。
然后,她得意地拉着何君宿,挨着林师师坐下。
“喂,刘沫沫,你还要不要脸?”
宝丫本不愿在课堂上和刘沫沫这种人多啰嗦,叫其他人看笑话,但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每次师师坐哪儿,你就坐她前面撒狗粮、秀恩爱。何君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师师了?”
“我有刺激她么?”刘沫沫装作若无其事地莞尔一笑,“教室里的位置都是随便坐,你们可以坐第一排,我也可以坐在第一排啊。再说了,坐第一排听得清楚!”
“那你咋不坐讲台上去呢?那儿听得更清楚!”孟垚看了刘沫沫那个贱人样儿就生气,帮腔喷道。
“你!”
显然刘沫沫有些被激怒了,孟垚曾经在初中的时候追求过刘沫沫,可是没几天就认清了刘沫沫虚荣狭隘的真面目,所以再也不理她了。
被曾经喜欢过自己的人羞辱唾弃,是最让人恼羞成怒的吧。
“好了,沫儿,咱们还是上课吧。”一旁的何君宿息事宁人道。
刘沫沫白了孟垚一眼,故意把桌上的书摔得“啪啪”响。
林师师的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刘沫沫的态度,而是何君宿对刘沫沫的称呼。
沫儿?!
林师师现在家里还有当年何君宿写给她的情书,抬头便是“贤儿”。
对,那时她还叫林见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