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后不久,两位美女将她们领到宾馆的住宿楼。
舒悦和她的胸前都佩戴了牌子,上写着某某代表团。
她挽着她手臂说:“宁静,你不要这样紧张。没事的,让你住你就住嘛,许班长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知道吗,这么高级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得来的。”
望着一排排高大整齐的杨树,挺立在晚风中,寒意阵阵,她微微苦笑。
没有心情去问,是不是舒悦告诉许致远她的行踪,所以在机场与他巧遇。
她住在二楼一个标间,非传统意义上的标间。
房间装饰得富丽堂皇,庄重大方,门上的五角星,以及头顶金色的仿烛光吊灯,都无不透露出某种神秘的气息。
晚上宁静刚洗过澡,许致远拎着两大袋东西敲开门,声音里透出浓浓的关心:“北边天气冷,给你买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等下你试穿,不合身我再拿去换。”
她洗了头,湿着水的秀发散发出来的草本精华,清香撩人。许致远呼吸发热,将东西放好,就要离开。
“许致远。”宁静喊住他转身的背影。
他站定脚,轻轻回转头,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坚毅的棱角变得柔和起来,少了一些清冷。
她看着他怔怔的,其实有好多话想说,嚅动着唇,却难以启齿。心里想的,总是说不出口。
许致远走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庞上细细绒毛,微微颤抖。她皮肤白得如雪,有令人想抚摸的冲动。他脸上笑容满满:“还是这么白。何宁静,军训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晒黑呢?也瘦得不像话,你看看,瘦得像猴。”
有一股紧张在两人之间蔓延,却在他促狭的话语中消遁。
宁静拿着毛巾擦头发,在他暖暖笑意中浑身轻松起来,“都冬天了,军训离现在都过了大半年了,晒黑的那些日子,早就过去了。”
于是他很认真的问:“那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宁静嗔怪的瞪他。
他却笑着赞美:“忽然才发现,何宁静的眼睛好漂亮。瞪着我炯炯有神。”
宁静忍住笑意,把玩着那条毛巾,转开话题:“你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我找钱还你。”
她刚拿过自己的衣服,许致远动作迅速扯往她胳膊,神情严肃:“何宁静,我能不能给你提个意见?”
“什么?”宁静眸光闪烁,不敢看他。
他呼吸很热,他抓在她腕上的双手也发热,声音很低,却很清:“以后我给你的,所有的一切,你能不能别跟我提钱,尤其是还钱。”
手上很痛,宁静被他拿捏得很死,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无法挣开,只好说:“好,不提,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想休息了。”他只有走了,才能松开她的手。
他认真的,用类似律师的眼神,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最后耍赖说:“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