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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B声部耘耘(9)

我不是问你女儿怎么样,我问的是她晚上是否经常独自外出?

你是说我女儿是那种……那种女孩吗?决不!决不可能!我告诉你,这大院里就算所有的女孩子都变坏了,我的女儿也绝不会。她不敢。她怎么敢?

可是她独自一人,深夜和一个军人在荒野中的洞穴里。这点你怎么解释?

是我去找这个人的。我说我女儿走了,不见了。你知道,他给我们孩子当过辅导员,我听孩子讲过他。他让我不要着急,我们分头去找。后来,我再去找他,发现他也不见了,这才找的警卫营,听大门口站岗的士兵说,看见他出去……

于是那些战士发现你的女儿在洞穴中和他搂在一起。

就是这让我伤心啊!他可以带我一起去的,可他没有,他是乘人之危……求你们为我女儿做主!问题绝不在我女儿身上!她是个孩子,她是个好孩子,什么也不懂……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当妈的还怎么见人,真不如死了好……

可是据说你女儿是自己到洞穴的。听说你们家里下午出了事,你打了孩子,还把孩子赶了出来。你可以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我是打了孩子。但我只打了一下。就一下。我也说过让她滚出去,我那是气话。谁家里没有点烦心的事,谁家女人不打孩子呀。我不可能怎么打她,她毕竟是我亲生的骨肉。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打她就是打我自己。再说我一个女人,带这几个孩子,我有病,孩子她爸常年不在家,我也不容易啊……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会出这种事……不管怎么说,孩子不懂事,她绝不可能挨了一点点打就到那种地方去,求你们为我们母女做主……你们一定要严肃处理那个引诱我女儿的人,他是个坏人,看我们孩子他爸不在家,就欺负我们母女,天理难容啊……(泣不成声)

笔录三:你和童耘耘家住隔壁?

是的。我们一搬来就住在一起,我们两家关系很好。

你看童耘耘这孩子怎样?

是个好孩子。据说学习出奇得好,从小就是什么积极分子,当然了,我这也是听她母亲讲。她母亲从来把她管得很严,严极了,我们平时给孩子什么东西,母亲不点头,孩子从来不敢伸手的。她母亲打她,我们去拉,门大开着,我们让她跑,只要她母亲一瞪眼说“你敢”!孩子就不敢动了……所以嘛,一听说出这事,我很吃惊,真的很吃惊……不过说起来,耘耘这孩子虽说听话,学习也很好,但总有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请说具体一点儿。

我也不清楚。这孩子性格孤僻,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总好像有心事。谁也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你们平时有没有发现她和萧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这……我说不好。谁也没看见。不过好像他们关系不错。

你所说的关系不错指什么?请再具体点儿。

这……恐怕不好具体。我想,无非就是在一起谈谈话,散散步什么的。有人看见他们常到古堡去。

古堡?就是兵团后面那个土围子城堡吗?

也就是那个吧。我不清楚。

谁看见了?

我真的拿不准。也就是偶尔听几个小孩子说的。小孩子常到那里玩。可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我在这里声明,这可不是我说的,你们不要记下来。我只是听别人说,不是亲眼看见啊。这种事情,可不是说着玩的。可不能胡说。你们千万不要记下来啊。

……

4

月色如烟。在深蓝的夜空中,那月亮朦朦胧胧,如同浸泡在深深的水里。乌云飘过来了,宛如一团慢慢洇开的墨渍,随着这墨渍的移动,辽阔而寂静的大地时而明亮时而幽暗。午夜时分,耘耘正坐在兵团医务室门外的长椅上。戈壁的夜风凉凉地吹在她的身上,她的目光疲倦地注视着台阶下面那一片花圃,那几株稀稀落落的带绒毛的藏红花在月光下如同凝固的血点。医务室灯光惨白,兵团干部正在和值班的医生说着什么,而母亲和耘耘等在门外。耘耘的头发蓬乱,两眼红肿,她的模样和那个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十分相像,这女人就是她的母亲。这女人一边哭泣一边说:你为什么不死呢?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她已经死过了。她相信,她已经死过了。傍晚,当她在一片暮色中恍恍惚惚地走向荒野,走入那个洞穴的时候,她相信她死过了。那个洞穴,冰冷,黑暗,安静,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她躺下去,看到天空,长而狭窄的天空是一条蓝色的带子,那颜色在不知不觉地变幻着。这时她觉得大地是一只黑色的大箱子,自己就躺在这只大箱子里。她躺了下来。她在那个冰冷的洞穴里躺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觉得,她正在做着一件她长久以来就想做的事情。在昏昏沉沉中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洞穴,自己梦中的洞穴。在黑暗中,她感到洞里还坐着、躺着许多人,但她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小洞里很拥挤,但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妨碍她的进入,就好像她是一股透明的气体,能穿透所有的障碍。她是一股透明的气体,她慢慢向最里面飘去。她知道那里有一个安静的所在,那里的洞壁在她身旁发出潮湿的尘土气息,她将到达那里,她将躺下来,她将用自己的脸贴着那厚厚的黄土,就像子宫中的小婴儿贴着母亲的心脏,昏昏睡去……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萧的手把她摇醒……当几个警卫战士的手电光落到她和萧的身上,当他们用威严的声音命令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她还没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他们被那几个战士押到值班室,在白晃晃的灯光下经历那场漫长的审问和等待时她还觉得有希望:直到最后母亲出现了,当她看到母亲一边哭喊着“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一边扑向自己时,她才想到完了,一切都完了。母亲尖厉的叫声和揪扯她头发的疼痛把她暂时从昏沉的境地中唤醒了过来,犹如一道昏沉沉的夜幕猛然被撕开一道豁隙,在刺眼的白色闪电中,她想到了那个防空洞,那个传说中被带走的军人和女知青,“被当场抓住”、“流氓”这几个字眼黑黑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终于明白了,她和萧已经落入了一种非常耻辱的境地。可是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她已经太累太累了,她的神经早已麻木了。她只是感到累,感到疲倦,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一觉,不受任何人干扰地好好睡一觉。她不知道萧是何时被带走的,也许是一进值班室他们就被分开了,她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他随几个战士走出值班室时的背影,那高高的背影在灯光下挡住了她的视线,之后,就消失了。

她昏昏沉沉。她看见母亲情绪激动地和那些干部说着什么,她听见了,但是不明白。那些字句或清晰或含混地进入她的耳膜,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楚,她能念出它们但不明白它们的意思,就像一盘凌乱的珠子滚来滚去,她无法把它们穿缀成一个有意义的句子。当母亲走过来叫她跟着他们到医务室时,她很顺从地接受了。只是在几个拐弯处她不得不让母亲拽住了胳膊,因为她像梦游者一样忘记了如何改变方向。最后,医务室惨白的灯光猛然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才清醒过来。

那个医生将母亲叫进去。她的脸色很难看。她对母亲说:你真的同意他们给你的女儿做这种检查吗?

之后母亲出来了,母亲的脸色雪一样惨白。耘耘注视着母亲的眼睛,从母亲的眼里她看到了某种死一样的绝望神色,这神色让耘耘觉得母亲已经死了,或者马上就要死了;就在这时耘耘才感到了害怕,因为她看到那个医生跟在母亲身后,她已经戴上了口罩和长长的胶皮手套,手中拿着一个金属的钳子一样的东西,那金属在黑暗中发出刺眼的一道寒光。耘耘注视着他们越走越近,恐惧和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催眠了她,就像一只小白鼠注视着吐着红信子渐渐逼近的毒蛇那样血液凝固动弹不得。她一声不响地被医生拉着走进了检查室。雪白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门已经被锁住,而两个同样一身雪白的医生正站在一个奇特的,有着两个铁支架的床边。

到那个床边去。他们说。

耘耘顺从地走过去。

脱下裤子。他们又说。

耘耘一动不动。她觉得他们说的不是真的。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抓住了她。一个医生用冰凉的手一把抓住她裤腰上的皮带,开始解她的皮带。耘耘哭了,她用手护住自己的皮带,她结结巴巴地低声恳求他们,哀求他们,不要这样,不要。但他们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们粗壮的大手那么容易地掰开了她的小手,就像拂去落叶那样容易;他们迅速解开她的皮带,猛然褪下她的裤子;一股冷风打在她赤裸的腿上,她看到自己瘦瘦的两条腿就像被褪去毛的鸟腿那么伶仃可怜,在惊吓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两个医生抓住她把她往床上抬起时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就要被肢解了,杀死了,她尖叫起来。

5

现在一切都完了。现在一切既已发生,所有的乞求、哀告、愤怒都已无济于事。现在,她终于回到了那里。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耘耘看到自己躺在那属于自己的洞穴里,躺在温暖的大地心脏边,安静地熟睡着。洞外风沙漫漫,呼啸着北风和野狼凄凉的嚎叫,然而她总是睡着。后来有一天夜里,风停了,她走出洞去。她看到湛蓝湛蓝的天空上,一轮冰凉的月亮挂着。大地惨白无声。一个人从远处向自己走来。这是萧。他说他刚刚来到这里。他说他是来看她的。她注意到他的军帽,那太阳穴上有个黑洞,她问那怎么了。他说那是子弹打穿的。他说他要走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他是来向她告别的。接着他提醒耘耘,她应该回家,因为她的亲人在等待着她。他的话让耘耘心里一阵伤感。她说她不想回去了,这是她的地方。这不是你的地方,萧说,你一定要走出这里,因为你已经长大了。

后来,她发现母亲正守候在自己的床前。一盏台灯暖暖地亮着,父亲,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总是在下连队的父亲,正焦急地注视着自己。然而她转过了脸。面对母亲愧疚的声音,面对父亲焦急地呼唤,她面色漠然,朝向墙壁。她听到母亲在哭泣,她说她对不起女儿,耘耘依然对着墙,一言不发。不,她不是恨他们。她只是感到冷漠,感到疲乏,疲乏到既没有力气去爱也没有力气去恨;她惟一的渴望就是再次回到那个洞穴,回到深深的地底,依偎着那博大而冰冷的黄土,沉沉睡去。

她休学了整整半年。她的眼睛看不懂纸上写的字,她的手总是颤抖,握不住笔。之后,父亲申请了调动。

她离开黄羊堡的那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挟裹着一片片黄叶从天空中缓缓落下,浓密的雨帘后面,天地一片苍茫。她乘坐的吉普车在泥泞中前进着,一股湿润的风吹到脸上,如同帷幕被掀起一角,她的记忆亮起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她看到她在一片暮色中恍恍惚惚地走向荒野,走入那个洞穴。那个洞穴,冰冷,黑暗,安静,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她躺下去,看到天空,长而狭窄的天空是一条蓝色的带子,那颜色在不知不觉地变幻着。这时她觉得大地是一只黑色的大箱子,自己就躺在这只大箱子里。她躺了下来。她在那个冰冷的洞穴里躺了下来。她正在做着一件她长久以来就想做的事情。……她还看到自己坐在洞穴里,明月苍凉,自己在读着一本书。夜晚的光线很暗,她坐在较为明亮的地方,将书对着月光。那是厚厚的一本,精装布封,还有蓝地烫金的字迹:《静静的顿河》……现在,当吉普车驶出兵团大院,驶向那广阔的原野时,这个细节,这个小小的细节突然浮现出来。她不知在这一刻为什么单单想起这个细节,她无法断定这一幕是真实的或仅仅是一个梦境;她想她应该告诉萧的,告诉他,这本书还在,没有被铰碎,它就藏在洞穴里,她一直把它精心保存着……可是她没来得及告诉他。她错过了机会。而这样的机会也许不会有了。是的,世间有些事情只能有一次,一次,再也不会有了,永远不会有了。

萧,你说世界上有没有一个地方,在你出生之前还是死后,就会回到那里?

萧,你说有没有一个时候,人们能够记住自己以往犯下的错误?

萧,你说父母在干什么,他们是生下孩子还是在杀死孩子?

萧,你说为什么小孩总是错的,他总要被杀死好多次,才能活下来?

……

现在,她终于看到了。她看到月光多么无辜地照到一个军人和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她看到在旷野中,那棵干枯的树木屹立着,如同一个确凿的标志。她看到那个女孩小狗一样蜷缩在洞穴中,那军人劝女孩回家,女孩不回去,她说她害怕。她说母亲将那些书铰了,铰碎了,那些书死了,它们死了,被母亲杀死了。她说她想起了那个脸盆里的孩子,她现在相信那个孩子是活着被扔到荒野里去的。她说那个孩子被扔掉,是因为他的父母不想让他活。她说她现在相信大人们真的会下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不管他是婴儿,还是已经长大;不管是用刀子,还是用话语。最后,女孩哭了。她看到月光下那个女孩子哭了,她的脸上布满泪水,那些泪水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像珍珠一样滑落下来。她看到那军人脱下了外衣,披在女孩肩上,然后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搂在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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