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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县改市硬件工程募捐活动开始了。通过工青妇体教卫各种途径层层落实,效果也不是太好,一般人只象征性地交十元钱了事,科以上干部左顾右盼一阵,标准都定在一百元。谷玎看看名单就很生气,就来找谢俊放发火。

谷玎说:“这么大的工程就出这么点儿血,还不如结婚随份子到医院看病号拿得多,抠抠巴巴的,怎么体现领导的觉悟?”

谢俊放叹一口气说:“这事儿也没法说破,拿多了老百姓有想法,以为当官的有私钱。”

谷玎说:“你当老百姓都是瞎子,谁有谁没有他们不知道?要是还像过去搞土改斗地主那样,把大大小小的头头用扁担撑起来,皮鞭子蘸凉水一顿猛抽,我估计能打出三个新加坡宾馆来,你信不信?”

谢俊放就笑了,说:“老谷啊,别说那么绝对好不好?比如说你,我,杨老板,还有一大批像我们这样的死心眼,说不上两袖清风,那也是基本干净,不过是吃吃喝喝,混了一副好下水!”

谷玎就服气了,把手叉在乱糟糟的头发里,嘿嘿地笑着说:“科长和县长就是有差距,这就不仅是辩证法和形而上学的区别了,市场经济时代,我的水平还停留在红卫兵阶段呢!”

谢俊放说:“你还让不让我活了?要讲知识才能,你比我强多了,要是恢复科举制考县长,那也得是你的。当官这事儿你还不知道?人走时气马走膘!”

说笑一阵,就涉及到了具体事。谷玎汇报说,韩老翻在他连哄带压下答应捐三十万,可他和城管办的人跑遍了县城的所有街道,因为韩老翻人性臭,人家都不同意以他的名字命名。这事儿也没敢跟杨老板说,那就显出咱们具体办事的太无能。谢俊放想了想说:“还欠着戴凯光一顿酒,把那个穷头头请来,砍给他十万元做回扣,不怕他不答应。”

谷玎说:“就叫于海石弄一桌吧!”

谢俊放摆手说:“不在老宾馆吃,杨老板出出进进的,惊动他不好。再说他又一本正经,一般不靠前,你喝你的,他端一盘炒菜,用筷子穿两馒头,就坐在旁边吃,那你还有什么胃口?”

谷玎想想也是,就说:“那就在玫瑰酒家吧,我去吃过,挺不错的,又有刘忠诚他们重点保护,很少有乱七八糟的人闹事。”

谢俊放说:“行,你张罗吧!”

谷玎走到门口又问了一句:“带不带韩老翻?”

谢俊放说:“不带,我们是政企办公酒,带他干什么?一条鱼腥一锅汤!”

谷玎说:“咱们花的可是他的钱哪!”

谢俊放气哼哼地说道:“他的钱是哪来的?再说,花他几个也应该,也是抑制两极分化的好方法!”

谷玎笑一下,就走了。

晚上戴凯光过来了,领一个矮胖子,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林政督查队队长胡泉,你们大概认识!”

大家依次握过手,谷玎就说:“胡队长大名早有耳闻,只是没在一起喝过酒。--上次在你们那儿喝高了,把一泡尿撒在花盆里,丢了人了!”

戴凯光说:“那有什么,哥们对脾气,喝得高兴;我们这个老胡,喝多了还抱住打更老头亲嘴哪!”

胡泉就讪笑说:“操,戴局长就能埋汰我!”

四个客人三个司机,就在一个小单间里落座。

胡泉说:“听说这儿的女老板挺不一般的,叫过来见见!”

谷玎看这个胡泉的眼神色迷迷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就想提醒他注意身份,说:“女老板刚刚出去了,放心,回来会来敬酒的,一个县长,一个林业局长,也都不是一般的客人!”

戴凯光奚落说:“还是你们县里会使用人才,让劳改释放人员包工程,让马子开饭店,那还有个不繁荣的?”

谢俊放就嘿嘿地笑:“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再说,人家也不一定是马子,就是的话,还有个改造利用问题嘛!”

谷玎给三个司机倒了一点儿啤酒,说也不是鼓励你们喝酒,咱北沙过去路上没有交警,喝尿了裤子也没人管你们;今后就不行了,一撤县建市,起码街上得有三处红绿灯,不小心撞人家枪口上,那就得任人宰割了!

小孙说:“最后喝一次,从此就戒了,不然开车没尺寸,我光荣了没鸡巴事,谷指可不行,拖家带口不说,这么一大摊子事业咋办?”

戴凯光听了就夸小孙机灵,喷着酒气说:“你们这些司机就不仅仅是开车了,宰相门房七品官,谁都得罪不起,做糖不甜,做醋可是很酸的!”

小孙和另两个都认可地笑了,嘴上却说:“不敢不敢,也不过是跟着领导混吃喝罢了。”

菜很硬,手艺也属上乘,大家一边吃一边叫好。

胡泉说:“人这东西也是够怪的,天天吃天天喝,这个胶皮桶儿就是装不满。”

谷玎感叹说:“当年咱们抗联的杨靖宇将军牺牲了,被日本鬼子弄去解剖研究,肚子里都是草根树皮棉花套子,把鬼子都感动得不得了。现在可好,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头头脑脑,割开肚子,那就是个满汉全席!”

谢俊放说:“老谷,又绝对化了不是?老戴他们那个张临轩,和你同样的级别,他都吃什么来着?”

胡泉说:“这你就不懂了,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看看火候到了,谢俊放就把事情跟戴凯光说了。戴凯光正为林业中小学校舍维修费没有着落发愁,想了一下,就说:“行,人穷志短,十万块钱换我们一条街名,我认了!这种事还有没有?有多少我要多少,只要能帮林业局跳出泥坑,哪怕把每个林场每个车间班组的名字都改了也行,也不管他阿猫阿狗。你们瞧瞧我这头发,这二年全白了,我才三十九啊,比你们俩都小!”

戴凯光说着,把手叉进头发里捋一把,那头发花花达达的,顶部白得厉害,梢上还残存着黑色,如一座积雪覆盖的富士山。手从头上拿开,每个指缝里都夹着些脱落的头发。

谢俊放同情地叹口气说:“都不容易,为了这个鸡巴县改市,杨老板亲自跑了多少趟省里和北京?那么一个自尊的人,小话也没少说。最累的是谷指,别说睡囫囵觉,大概有一月没洗澡了吧?”

谷玎就把头低下,对着领口仔细抽抽鼻子,果然有一股难闻的馊巴味儿,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举起杯来劝酒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老人家早就说过的,要是干好了,也值!”

渐渐说到旌旗营的事。戴凯光说:“事情明摆着的,国务院林业部都有文件,让我们胡队长领人查查,到时候就对不起谢县长了,得给我们几个赔偿费!”

谷玎说:“得几千?”

胡泉的酒劲儿上来,两只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目光里有一种鹰鸷般攫取的兴奋,咂着嘴唇说:“也不多,一个新加坡宾馆足够了!”

谷玎倒抽了一口凉气,就想起当年插队,也曾和史先发他们一起上山伐树,开荒种地,喊出许多诸如“人定胜天”、“改天换地”、“移山填海”等响亮的口号,现在,竟是要新账老账一齐算了。

就辩解说:“这就不对了,日本侵略中国,咱都放弃赔款了,一个县城住着,怎么能来这个?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有账跟‘四人帮’算去,咱们还是要记取过去,面对现在,着眼未来嘛!”

胡泉说:“那不一样,史先发不是还活着嘛。当年跑盲流,他狗日的坛坛罐罐都没带,就从关里家带了一张党员介绍信来,又多少年不发展党员,他就自然当着旌旗营的头儿,一直领人毁林开荒。在你们看是功劳大大的,在我们看那就是罪恶累累了!”

谷玎就感到了这个胡泉难对付,想了想又说:“那么算北沙人哪一个不是盲流?我爷爷那辈是盲流,李哲他爹是盲流,连周硕这样的大人物当年也是盲流,你能把他们怎么办?”

看看话不投机,谢俊放和戴凯光就赶忙打圆场,说一些别的把这事遮过去。谷玎心怀成见,就鼓起余勇,想把胡泉灌倒,哪知这厮酒量太大,接连干了几杯,毫无惧色,倒是他自己顶不住了。戴凯光哈哈大笑说:“老谢,别看我们林业局没别的人才,能喝酒的人不在少数。怎么样,今儿个领教了吧?老胡外号斤八不为(津巴布韦)!”

谷玎看人都重影了,还故做镇定地微笑,嚷着让金虹过来敬酒,自己倒找了个借口,悄悄开溜了。

谷玎沿着胡同左拐右拐,想找个地方撒尿,醉眼迷离的,看哪儿都不甚安全。渐渐就来到一个黑灯瞎火的暗处,还没拉开架势,就见一男一女搂在一起亲嘴儿,手都插在对方的衣服里,一边动作一边咕囔什么,由于过分投入,并没发现他的到来。谷玎就急忙扭过头去,打一个酒呃,说一句对不起。那两个男女受了惊吓,慌慌地分来,向两个不同方向跑了,幽暗的夜色里,他发现那男的挺像于海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一片混沌,也不多想,散着脚,沿着陌生的巷子继续向纵深摸索,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墙角,也顾不得许多,抻出来就湍急地一泄,所谓蓄之既久,其发必烈,在静夜里竟弄出好大的声势来。还没等尿完,里面的电灯突然就亮了,这才看清,原来竟尿到了人家的窗子底下。急忙要逃,那一双脚却不听使唤,软绵绵的拌起蒜来,没走出几步,一下子就栽进一汪泥水里,而且就势塌塌实实地醉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再看,好大一个屋子,一个个玻璃橱窗,明晃晃的灯光照着猛犸古象巨大的獠牙化石,恐龙昂立着的骨骼肢节,把他着实吓了一跳。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一张熟悉女人久违的面孔,才知道深一脚浅一脚的,竟然摸到县文物站来了。

“我不是……”谷玎想说明事情缘由,那张嘴却不听使唤。谭静就住在隔壁的值班室里,只是为了避嫌,才把他弄到大展厅来了。他被放在一张长条椅子上,脸已经被一条温湿的毛巾擦过,他还能闻到香皂的气味。他麻木的大脑里有了一丝幽默感:倘若一个洋相百出的醉汉和诸多文物共同参展,那肯定会有轰动效应。

谭静穿着黯淡的睡衣,在他面前蹲下,眼里浮着泪光说:“你这是怎么啦?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简直就像个流浪汉似的!”谭静和她判了徒刑的丈夫离婚后一直没嫁,整天就和这些文物作伴,让人觉得,她似乎也变成一件文物了。

谷玎说不出话。意外的见面勾起他的伤感,也不知怎么,眼泪就扑簌簌滚落出来。当年的谭静和今天的金虹长得很像,只是比金虹内向,看上去像洒落林间的一缕恬淡的月光。他们温文尔雅地相爱着,一点儿都不敢造次,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没有过。“文革”开始后,谭静的读过伪满国高、嫁了伪府要员的母亲被人揪出来批斗,她教过谷玎,曾经当众预言,谷玎是一个人物,日后会有大作为,北沙这样的小地方装不下他。谭静为了不连累他,那一天就突然来找到他家,把他写给她的那些狂热的诗句一古脑送回来,并表示从此不再来往。谷玎知道了,像一头受伤似的公牛就要往外冲,但那时母亲还在,她从病床上爬下来,颤颤巍巍跪在儿子面前,抱住他一条腿说,儿子,好姑娘有的是,你怎么就一根筋?咱谷家名正声清,跟这种人家轧亲戚,不但你这辈子算完了,还得搭上下几辈!怕母亲的病加重,他只好假装答应了。正好到旌旗营插队,他拉着谭静同去。但谭静为了让他死心,就匆匆忙忙嫁人了,而且嫁给了一个人所不齿的家伙,好像成心把自己毁掉似的。谷玎承受着失恋的阵痛,躲在山林的一隅进行着和所有知青相似的精神苦旅,没过多久,辛娟就填补了那个真空。当时他都吃不准是不是爱辛娟,只是觉得,这是报复谭静的一个对等行为,因为她实在太任性也实在太草率了。

他捉住她一只手。她挣开他,用一种冷静的声音说道:“黑灯瞎火的,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谷玎说:“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大概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把我领来了!”

谭静说:“你喝得太多了,就不能少喝一点?”

谷玎说:“少喝了我就没有勇气见你!”

谭静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生活得很平静,一点儿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谷玎说:“我就是想来和你说句话。你说我会有大作为,可你看看我,就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对自己失望。现在看,是你错了!”

谭静说:“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好了,我打个电话,让你家里人来接你!”

谭静从他兜里掏出大哥大,刚拨了两位数,就被谷玎抢过去。

谷玎说:“那不行,这么晚了,我在你这里,家里人会怎么想?”

谭静说:“我去叫一辆‘港田’吧。”

谷玎说:“那也不行,北沙大街上很少有人不认识我的!”

谭静说:“你总不能在这儿过夜吧?”

谷玎说:“看你的,你不让我走,我就留下!”

谭静作色说:“你怎么说这种话?跟流氓差不多!”

谷玎被这话一刺,酒就醒了一半,仔细看看谭静,满脸正义坚贞的神色。就很后悔自己的没节制,酒能乱性,真的做下了不名誉的事情,明天早晨还怎么有脸见人?就努力做出同志式的微笑说:“我这人开玩笑惯了,你别介意;我要真是个流氓,我们俩的故事早就不是这样子了!”

说罢就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往外走,刚走出门去,两扇板门就关上了,他用手推推,门被谭静倚住,隔着门板,他感觉到她在抽泣,两个消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酸楚地叹口气,突然想起来,他还揣着新出土的子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文物价值。就从衣袋深处摸出来,连同那只破烟盒一起放到窗台上。

他相信她能看到。

谷玎在路上又跌了两跤,来到正街路灯下再看,身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他耳边还回响着谭静冷冽的声音,她似乎已经万念俱灰,就要遁入空门似的。一切都变了,谷玎不再是当年的谷玎,谭静也不再是当年的谭静;他和她一个出世一个入世,走向了大俗大雅的两极。看来,一切美好的记忆都只能封存在心底,想重新寻找过去,那只能是徒劳的。

正在伤悼往事,就见路旁冲过来一个瘪三样的小流氓,欺负他是个醉汉,上来就抢他的钱包。情急之际,他就掏出大哥大来自卫,可惜头重脚轻,也不过一两个回合,就被小流氓得手。正待呼救,就看见秦赖巴从斜刺里钻出来,手上擎大半块板儿砖,呐喊着呼啸着朝小流氓头上砸去。秦赖巴表现得勇猛异常,如一只羸弱的豹子做拚死的一扑,小流氓见势不妙,扔下钱包,朝黑暗里鼠窜而去。秦赖巴这才上来扶住他的胳膊,邀功似的说道:“敢碰我表哥,错翻眼皮,我砸烂他狗头!”谷玎着实感动了一下,就想,即便是鸡鸣狗盗,也未必派不上用场。

警察小丁也在大街上转悠,见了谷玎,就说:“谢县长到处找你,说是怕你掉进厕所里,刚才我用大电棒往大粪坑里照照,也没照见你的影儿!”

警察小丁智商不是太高,说起话来着头不着腚的,谷玎听了挺反感。自打在金虹身上闹出乱子来,他急于立功补过,值班不值班,晚上都出来转转。说着过来就要搀扶谷玎,谷玎指指秦赖巴说:“你要是没事干,把他送回家吧,他家住得背,刚才救了我的驾,别让那个瘪三半路上截他!”

警察小丁喏喏领命而去,秦赖巴还一步三回头地说:“表哥,多多保重啊,你比我重要!”

看看太晚了,也不敢回家,怕惊了辛娟的觉。正在临路徘徊,就见一辆小车开过来,到他跟前嗤地刹住,谢俊放从车上下来,也醉得东倒西歪的,扯住他说:“你可把我们害苦了,半路开了小差,把我们留在前线,老戴来了情绪,又连灌了我好几杯,小孙看看不行,也上阵了,结果连屋都没出去,吐了人家一地。”

谷玎说:“老谢,原谅吧,今天我状态不好,没给你露脸!”

谢俊放说:“不管怎么说,事情办成了。明天你找人到穆江订做磁漆牌子,把林业那条旭岚街改成韩老翻街!”

谷玎说:“一泡臭屎拉到别人家的院子里了!”

谢俊放吁叹一声,对司机说:“你走你的,我和谷指不回家了,呆会儿去住宾馆,让谷指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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