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臣看向颜如初,喉结一滚,“醒了?”
颜如初被抓包,有些尴尬,白嫩的小脸上扯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仪的笑。
“醒了。”
“我煮了点粥,出去吃?”
“好。”
很默契地,没有人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毕竟很不愉快。
这也算是沈之夏下的一步好棋。
陈沃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路段没有监控。
楚景臣要是觉得颜如初给他带了绿帽子,踹了她更好,要是既往不咎,那也无妨。
她怎么说也是当过颜如初一年闺蜜,了解她的脾性。
颜如初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爱告状的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她习惯自己去报,不会主动去跟楚景臣说:其实是她沈之夏给自己使了绊子。
而这种关于清白的敏感话题,楚景臣要是真的觉得颜如初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也无所谓,那他顶多是找陈沃算账,更不会主动去问颜如初“其实是谁害了你”而去勾起不愉快的回忆。
只是沈之夏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其实陈沃没有得手。
她总觉得抓-奸要在高-潮的时候才刺激,所以离开后半个小时就打了电话过去,但谁知陈沃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家的公司搭了进去。
……
颜如初总觉得这粥喝起来味道很熟悉,忽的想起来,那天她以为是张妈熬的粥,可不就是这个味道。
不知不觉,心里有点甜。
今天是周一,楚景臣本来想在家陪着颜如初的,但颜如初偏偏让他去公司。
其实他今天也确实有事,收购天沃的计划从今天起就要开始实行了。
再三确定颜如初是真的没问题之后,他还是不放心地出了家门。
窗帘拉着,女人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乌黑的秀发从后脑勺垂下,衬的小脸愈发精致迷人。
她手里是一块温润的蓝玉,仍然晶莹剔透,但流转间又有几缕血丝游弋在中间,多了一丝嗜血。
颜如初轻蹙着秀眉,这玉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的青衣男子又是谁……
她觉得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硬生生出现,又莫名奇妙消失了呢?
倏地,主卧不大的空间里响起淡淡慵懒的声音。
“可是在找吾?”
“谁?”颜如初拧着眉头,仔细研究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感觉到肩膀被拍了一下,颜如初扭过头去看。
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张宛如天人的脸,唇红齿白,星目剑眉,鼻梁高挺,白皙的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试想一下,突然有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尽管样貌俊俏,也忍不住心悸。
颜如初立马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
男人步步逼近,拂了拂衣袖,唇瓣未动,低沉磁性的嗓音却回荡在偌大的主卧里。
“弋靳,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