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怒攻心又痛失儿子,一下子苍老了好多,这一倒之下就一直是缠绵病榻上。几个皇子看着那床上随时会离去的老人,都是一阵的沉默不语。
那太监总管一挥拂尘道,“各位皇子们子,请回吧皇上累了,需要休息。”
“皇上,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吧。”
老皇帝疲惫的挥了挥手。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几个皇子出了宫门,那四五六皇子叫住郝连野,“大皇兄,现在父皇臣床不起,朝中的事务,怕只有大皇兄能处理了。”
郝连野微微一笑,道,“我虽有帮父皇之意,只是在这一断时间,却是不敢冒然的,这事儿,还是得父皇他老人家亲自开口的好,各位皇弟,告辞了!”
“哎,皇兄”!
几个人齐齐叫着。却看他无比潇洒的离去。
那四皇子搔着头苦恼的道,“大皇兄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处理朝政,我们三个人是看到折子就想睡觉的人……”
“对啊,看来父皇还是喜欢他的多,这次又没有杀他,他是最聪明的,为什么这时不趁机的把皇权夺过来呢。”五皇子苦恼的说着。大皇兄的心思太深沉了,他怎样也看不懂。
“你们太笨了,大皇兄的意思很明显,树大招风嘛……”
六皇子仰头得意的下着结论。
这事得要悠着点,若是太极积了,落在皇帝的眼里,那是迫不及待的等着他死去,若是试探性的去帮忙,那就更可疑,落在那皇帝眼里,便是在计谋着什么。
郝连野却没有想他们那么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回到了王府里,魏涟漪和那钟天诺正在谈着什么。
郝连野哈哈大笑着而进,“钟兄,莫愁,多亏你们帮的我。”
演了一场绝传教士的好计。魏涟漪淡笑一声,“王爷该是满意了,这下得了个一箭双雕之计,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
虽是对那两个无辜的人感到抱歉,但不是他死便是别人死,皇位之争上从来是要流血的。而她欠了郝连野的人情,这一次也足够的还清了吧。
送他一个皇位。郝连野笑了起来,“没错,这还得感谢你们两个,要不是演得那般的逼真,可是无法让父皇骗到的。而现在,正是我该尽孝道的时候不是?”
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那三个草包成不了气候,不用三天,那几个人必是会求着来找他。
郝连野一掌拍在桌上,大笑道,“这次大势已去,让我好好的招待你们一番。若是没有你们,本王这次也不会这样的容易成功的骗过那两个聪明的皇弟了。”
郝连野笑说着,虽然有愧于他们,但也无要奈何,便是他不出手,他们迟早也会对自己出手。
他自是不会让别人有出手的机会,任何有碍自己的威胁,都会一一的铲除掉。这个计中计,可是他琢磨了好久的。“王爷你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两天的神经高度的紧张,就怕哪里一个出错的就害了他来,但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步步为营,每步都算计的恰到好处,将他们各人的弱点牢牢的抓住,才会一一的利用。
知道那三个草包会打头阵的冲上去,比较没脑。郝连野有些失望的应了声,本想着留她好好的住几天呢,但想着她想是思儿心切了。便放行了她去。
魏涟漪回到了春水阁里,已经是半夜了。
小屁头给她开了门,揉着惺忪的眼,梦游似的说着,“涟漪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念儿这两天都哭着呢。”
那小孩子是个哭包,一会不见她就哭得厉害,一群的人都哄不住她。特别的粘人。
魏涟漪心里一惊,上了楼去,那个小哭包已经睡了去,紧闭着眼,小嘴噘着,嘴里还吐着泡泡,甚是有趣。“涟漪姐姐那王爷的事没事了吗?”
今天的事已经传便了整个京城了,那峰回路转的一幕,让无数人记在了心上。
“嗯。一切都在王爷的算计中。”
魏涟漪摇了摇头,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否则将是多么可怕。却又忽的楞住,她不是他的敌人,韩尚祁却是他的敌人,他们两个都是野心勃勃的人,将来一定会斗得头破血流。随即又怔住,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变态皇帝是死是活和她没有关系。
想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感涌起。
“皇上,还有五天的脚程就能回宫了。”
韩尚祁一行人正在山路上,这一路听说不太平静,但他们一路护送的人不少,倒是不用害怕,但肖一飞还是尽职的四处查看着。“无妨,这一路风景甚好,我平日里少得出宫这一次就好好的延途玩一番。”
韩尚祁笑说着权当在旅游了。
肖一飞正说着,便见一只白鸽飞了过来,一把捉住,取下纸卷送到韩尚祁手上。
韩尚祁打开一看,面色一沉,喃喃道,“竟是没想到那郝连野这么快就已经把两个权势最大的皇子扳到了,倒是出乎我意料。”
“皇上,这个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皇上以后要小心防备才是。”
肖一飞说着,心里也甚是震惊。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这里面出谋划策的一定有那个女人。这么个厉害的帮手身边,实是一大的威胁啊。
“肖兄说得没错,这个郝连野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强劲的对手,将来,一定会有一场的恶战要作准备,这一切就要靠着肖兄的训练了。”
“回皇上,这是臣份内的事。”
肖一飞也是对他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他的提拔,他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搏头而已,现在都已经身居高闰做上了大将军了,这要是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是以必会忠心的报达他的恩情。
“皇上,那郝连野虽是深不可测,但皇上更得的是人心啊,而且晋康天朝地大物博,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南蛮之帮?”
胡小雪没将那郝连野放在心上,想起那日在王府所见,得出了了一个也不过是个好色之人罢了的结论。不足为道。
“爱妃醒了?”
韩尚祁一路来细心的照顾着她,觉得她似是比从前更懂事了许多,是以更加的宠爱了。“嗯,坐了十来天的马车,妾身现在全身都痛着。”
韩尚祁听着又心疼了,拉过她一点点的揉着她的腰腹处,胡小雪得意的向肖一飞投去一瞥,两人倒没了一开始的针锋相对,都知道了唇邙齿寒的这个道理了。
胡小雪这一路回来果是变了好多,不再侍宠而娇,恢复了往日的可爱温婉模样。
“肖将军,说来,还得谢谢你这次带我们去漠北,本宫可是收益颇多呢。”
这是她的实话,如果没有走这一回,她就不会明白失而复得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怎样的珍贵,但心里一直有着一根刺,就怕皇帝有天再次的恢复了记忆怎么办?那她是不是要面对再次的被抛弃的下场。
不,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想着魏涟漪那张脸,心里又是一阵的嫉妒涌起,连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心里暗暗的作了某个决定来。
看了眼韩尚祁,为了他,她什么也愿意做。只要能得到他的心,她没什么不敢做。“娘娘谬赞了,这是臣子份内的事情。”
肖一飞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这个人不那么任性的时候,还算没有那么讨厌的感觉,但也仅止于此了,俗话说本性难改,他不敢保证以前的事不会再次的发生。
皇帝的失忆也是一个隐忧,不知道再次的醒来会发生什么事。
若是那个神秘的圣医在,必是能帮得到他来。
两人各怀鬼胎,只有韩尚祁最是开心,看到他两个心里重要的人没有再如同以前那般的见面就有着一股子的火药味来。漠北皇宫。
那老皇帝在床躺了十来天,朝政也慌废了十来天,底下的大臣们已经急得不行了。
这日里连名上书的去那皇帝的寝宫里,齐齐下跪求着,“皇上,请让大王爷执政吧,连界有好多的事情还有待处理。”
郝连野状似一惊,摇头道,“各位大人,郝连野年纪尚轻,怕是难以担当大任,还是让父皇早些恢复的亲自处理的好。”
那四五六皇子也是齐齐下跪道,“父皇,我们三个没有用,这十来天,什么也没有帮到父皇,还是大皇兄最聪明,所以我们三人主动来推荐大皇兄!”
那三人转头看向了郝连野,道,“大皇兄,我们三人比不得你聪明,虽是人人都想要做太子,但太子之位必是要有才有智人不可。这些日子已经证明了我们三个做不到父皇期待的那般,现在也只有你能主持大局了。”
他们虽是心里不甘心却是无可奈何,再是蠢也知道那继承人的重要,他们连那折子都处理不好,更何谈军事其它的重要事情。
倒也自有些自知之明,现在才领悟着过来,心道这大皇兄果是心机极深的人,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取到的东西,却非要做出一番让人让贤而不得不坐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会说那是他们亲手送上的,而不是抢来的。
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如何能斗得过,罢了,他们也造不成他的威胁,最聪明的两个皇子却是死了,现在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是那大皇兄做的。
想必父皇那么聪明的人,也必是明白了过来吧,但现在却是晚了,没有选择,他手断虽是卑鄙了些,但也可看出其智慧。不是一个好人,但一定会是个好皇帝,可以把漠北变得更强大。
老皇帝自是不笨,当时一时脑热就砍了两个皇子的头,现在想来虽是悔极,却又无可奈何,他们三人中本来最聪明就是他,他们输了也正常,只是民里感慨着,他们怎样的防也还是被亲儿子算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