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以后把皇位放在他手里也算放心,老皇帝颤颤的把代表着至高权利的玉玺交了出来,却是早已经开不了口说话了。只是那意思大家都已经明白。郝连野心里一阵激动,下跪道,“谢父皇垂爱,儿臣一定好好的管理这天下,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老皇帝点点头,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眼一闭脚一蹬,就这么闭上了眼。
郝连野一惊,上前叫了声,老皇帝没反应,百官齐齐下跪,心知皇帝是驾崩了。
第二天消息传出,万人同悲,天下大丧,一月之后,郝连野登上了九五之位,成了第二十九代的可汗王。
郝连野终于做上了皇帝,住到了皇宫里,心里却是越发的空虚起来,常常想起那个女人来。
这日里终于处理完了朝事全便换了一身的便服出去。秋水阁一的人一看到他前来,如今身分忆是大不同,齐声下跪道,“皇上万岁。”
郝连野挥手一笑道,“大家还是如同以前般的对待我吧。”
他不喜欢这样的距离感。那一群人诚惶诚恐着。
魏涟漪从楼上笑着下来,怀里抱着念儿。
“皇上今儿怎么有空前来。?”
“怎么,现在不欢迎我了么?我来看看我的义子不行么?”
郝连野不悦她时时刻刻的想要拉开距离的感觉,这女人如同一阵风一般的让人抓不住。
却偏偏又强烈的吸引着他来。魏涟漪笑了声,“皇上现在身份不同,要是出现在这里,害得我的客人都不敢前来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这秋水阁可担待不起啊。”
郝连野瞪她一眼,怎么越说越上劲了。
魏涟漪见他快要抓狂了,笑眯眯地迎着他上了二楼的雅房去
念儿已经能走路了。
蹭下她身爬上了郝连野的腿上。郝连野还想着上次这小子撒尿的事情,面色一僵,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魏涟漪大笑一声道,“放心,绝不会再对你撒上童子尿了。”
看他狼狈的表情可真是精彩啊。
“念儿,你要是感拉在朕的身上,朕就丢你去粪坑里!”念儿嘴里哼哼唧唧着。
郝连野看几个人都关门退了出去,这才正色道,“今天,我是有事来找你的。”
“哦?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尊了,不会还有什么要我帮忙吧?”
郝连野看着她,眼神深沉看不清,“没错,朕是一国之尊,却缺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哦?皇上想要的东西,只要说一声,底上的千百臣子拼了命也会帮你找来,怎的找上我了。”魏涟漪心道你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她看起来像是万能的超人吗。
郝连野深深的凝视着她,眼神异常认真而炽热,“我缺一个皇后,缺一个管家婆。”
魏涟漪心一跳,吞了吞口水,这厮不会是在向她求婚吧……郝连野霍然伸手握住她,“做我皇后吧,这样的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魏涟漪呆住,继而一笑道,“皇上,我已经是有个儿子的女人了,你取这么一个女人,不怕天下笑话?”
郝连野嗤了一声,眼底是一片狂傲之色,“朕的决定,谁敢妄言,难道你就不想给念儿一个完美的家庭?”这个女人美丽又聪明,有她在身边,既不会无趣,而且还可以帮他出谋划策,上得厅堂入得朝堂,除了脾性偶尔太过强硬睦,太有个性了些之外,其它的一切堪称完美,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要才是蠢。
魏涟漪沉默了,她可以不为自己,但却不能不为念儿作打算。但,她对这人只有朋友之义,不爱他怎么能嫁给他,何况……
“你爱我么?”
她回头头问着,这个人,真的是喜欢自己么?不会只是一种对于新奇的东西的一种好奇么。
但再新鲜的东西都会让人倦腻。郝连野怔住,爱?好陌生的字眼,那对他来讲是最虚无飘渺的东西,是一个帝王所不需要的,想到那韩尚祁的样子,如果这就是爱一个人的结果,那他宁愿不要。
“不爱吧。皇上,人应该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而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那样的话,和动物交配有什么区别,那样的话谁都可以做你的新娘!”
魏涟漪看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就得知了。想必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如何做一个帝王,却没有教会如何去爱人。
就像韩尚祁一样的成为一个感情智障。因为相爱而结婚?郝连野又是一怔,她哪里来的这些奇思异想,人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成亲么。魏涟漪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叹息了声道,“我不能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皇上连这最基本的都不懂呢。”
让她去做皇后,那不是让她去做箭把子嘛,后面还有成百上千的女人,她可不做这样的傻事。
“皇上,等你会心痛时,便有资格来说娶我的话!”
魏涟漪起身对他说了这一句话来。
心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怕他一辈子也未必能领会。
心痛?郝连野心里不以为然,不任为自己身为一个铁血帝王,会有那样柔软的情感。
心里有些不悦,有些失望,还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一刻和别的女人一样。
虽然不明白对她的是怎样的心情,但可以确定是自己不会放开她,他是真的想让她做自己的皇后,不止是因为她能帮自己的王朝,更是因为别的某些原因,但是什么理由,他现在说不清。
只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好,朕总有天会来娶回你的,等朕会爱的那天,你可不准再拒绝我”!
他何等聪明,只要想要弄清的东西,没有做不到的。魏涟漪心里好笑,这东西,是能学的么,是要慢慢自己体会的。如果,他真的能学会爱人了,那她嫁也给他也不是不可能,能为念儿找一个极品后爹,也是不错的事情。“好,若皇上能明白的那天,再来说起此事吧。那时,我便应了你!”
她笑眯眯的说着,可不要让她等太久就是了。
“皇上,那天羽国的人欺人太甚了,我大漠北一向惟礼相让,他们都咄咄逼人,皇上,咱们一定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朝堂上,那镇国大将军蔡布德义愤填膺的说着,络腮胡的脸看不清五官,只见一双鹰眼瞪圆,显示着非常的怒气。
“皇上,蔡将军说得没错,那天羽国的人欺皇上新君上任,便频频在那西南边境作犯,犯我边境者,虽远必诛。皇上,请出兵给其以迎头痛击,好让其知晓,我漠北不是好欺负的!”
那右相也是一脸的薄怒色。自从那郝连野登基之后,一直至力于对朝野的改革,而让那邻国的人钻了空子。这几个月都在不停的骚扰着边境,让百姓苦不堪言。
郝连野阴沉着一张脸,那西野天羽国,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这样也好,他以后也省得去寻个攻击的借口。倒是他自己撞上了枪口上来。
一拍龙案,大声道,“各位爱卿之爱国之心,朕甚感欣慰,大家说得没错,犯我边境者,虽远必诛,莫不要让那贼子的以为我们怕了他们。蔡将军,你且邻军一万前去。誓必要将那贼子的打退。以护边境百姓之安宁。宁副将,你将作蔡将军之副手,一起去吧,朕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是,皇上!”
那两个将军早就忍够了那敌国的嚣张气焰,早就想着要好好的打一架,顺便也在其它国家里振振声威。七日之后,郝连野亲自送着那大队的军队出了城门去,城里个个人心惶惶。
魏涟漪这几天却是急坏了脑子了。
念儿得了一种异病,看了无数的大夫也不见有效,而那钟天诺又不知野游到哪里去了。
今天只得去求皇上了,要么让他把太医请来,要么想办法把钟天诺找回。魏涟漪这才了解那种无助和害怕感。“念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娘亲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你。”
念儿却是还陷入进昏迷之中,脸上有一块块古怪的班点,甚是可怖。
“涟漪姐姐放心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快回吧!”
绪飞这几天看她消瘦了许多,心里也甚是担心。
怔怔的看着那床上的小人儿,他没想到小孩子会这么的脆弱,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人呢,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绪飞忽地想起了爹爹,他是不是小时候也这样的让他超心了。
鼻子酸酸的,可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魏涟漪看他神色凄楚,知道他又想那个男人了,蹲下身笑道,“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你爹是很爱你的,明白么?”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也算是个好父亲了。
绪飞点点头,看着她关门而去。
魏涟漪去了皇宫,没想到那以幸运的是钟天诺刚刚回到了漠北来,本是准备着明天又离身他去的。魏涟漪一阵风的冲进他的卧室里,看他正在收拾着衣服。
一把扑上去揪着他哭了起来,“大胡子,念儿生病了,病得很严重,你救救他,救救他!”
“你冷静下!”
大胡子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一拧,扶起她到一旁坐下,听了她说了那念儿的症状,眉头一拧道,“念儿所患的,应该是极少有的蝴蝶刺,但我也只是估计的,还是先随你回去看诊了才能下结论。”
魏涟漪含泪点头,现在她才能体会着做一个母亲的伟大和辛苦。只是短短的几天,就像过了一个世纪般。两人冲冲回到了春水阁里,一群人都是神色沉重的样子。